大部分都是他在说。 寒栖长睫低垂,偶尔眼皮微撩,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华丽垂地的窗帘将夜色遮去,厚重的门板阻挡了热闹的喧嚣,屋里那扇环形水晶屏风将空间一分为二,隐约可见灯光照不到的暗处躺着一只狐狸,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你的病还要指望人家,就算再讨厌,也不要把关系闹僵,明白?” “……” 邦德勾起寒栖脖子上的狮形吊坠,细细的精致链子在雌性漂亮的锁骨上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回想雌性平日里不喜饰品,多穿一件衣服都嫌麻烦,病重时忘东忘西总是丢三落四…… 这根项链他倒是一直好好戴着,没丢,也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邦德心里莫名软了软,揉揉寒栖的头发道: “刚才那可是我的父亲,我不用你孝敬他,但最起码的尊重要有吧?你哪来那么狠的心,上去就要废了他的手?我刚才真是……你给我好好反思,要不然我真的没法儿疼你。” “……”寒栖抿了下唇:“他……打,你。” “那他也是我的父亲!还有他为什么打我?还不是因为你?” “……”寒栖推开邦德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要走。 邦德一把揪住寒栖的腕子,扣住他的腰身将他更用力的按坐在自己膝上,“啪!”的拍了下他的屁股。 “怎么了,我说错了?明明是你出手相救,好事一桩,偏你非要当那哑巴,一个字都不说,当时那情形,谁不误会你?如果不是我相信你、护着你,今天你得多冤枉?受多少委屈?” 寒栖偏过头,又不说话了。 邦德对他这闷不吭声的性子真是毫无办法,有点烦躁的按着寒栖的后脑勺让他直视自己,压着脾气道: “我真的不明白,说话会要了你的命吗?平时也就算了,刚才那种场合你也不说,你这嘴真不如不长。别人好歹还能用来吃饭,你就会气我!” 邦德说着又“啪啪啪~”打了几下寒栖的屁股。 寒栖闷哼了声,趴在他肩头小声道:“疼。” 邦德嗤他:“别装,根本没用力。” “嗓,子,疼。”寒栖一字一顿,喘着气很是艰难道:“说,不出。像,刀,片……”刮在细软的肉上,从喉咙里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要他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不知情由的邦德闻言身体一僵,立马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先前有多烦躁,现在就有多心疼。 他满是疼惜的吻着寒栖的脸,一手托住他的臀抱着他起身,一手从他的后脑勺缓缓抚摸到他的尾椎骨,在原地踱步连声轻哄道: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以后都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刚才是我不知道,以后你不想说就不说,不逼你了,不逼你了……” 寒栖被兽人面对面的抱在怀里哄,脑袋软软的搭放在兽人宽阔的肩膀上。本来没觉得什么,但也不知兽人是不是温柔过度,寒栖竟真的生出了一丝委屈,抿抿唇照着兽人冰冷威严的肩章就咬了一口,还恶狠狠的磨了磨牙。 邦德一笑,指尖轻挑解开自己的军服领口和衬衫衣领,露出性感的锁骨线和一小片精悍的胸膛,扯住衣领将肌肉匀称的肩膀主动往寒栖的嘴边支了支,侧头吻住他的耳垂道:“咬这儿,不咯牙。” 寒栖正委屈着呢,一点都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噗嗤~”一声,牙齿没入肉体,带出细微的血腥味儿…… 邦德倒吸一口凉气,肌肉下意识紧绷一瞬,又快速地被他有意识的放松开来。 他紧紧的搂着怀里恶狠狠不留丝毫余地的雌性,将头重重埋在寒栖的肩窝里:“狠心的东西,你是真舍得。” 寒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唇角在兽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勾起,然后认真的将牙印上的血迹细细吮吸干净,一直等破皮处不再有血液渗出,这才伸着鲜红的舌头,一点点打扫起战场。 邦德任由半边肩头都布满了雌性亮晶晶的口水,等雌性舔够了,这才和他接了个充满血腥气的舌吻,将他抵在墙上顶了顶问:“想不想这个牙印永远留在我身上?”捏捏他的臀尖:“点头或摇头就行。” 寒栖不说话,也不摇头或点头,耳尖红红的看他。 邦德脸上和唇角的伤已经完好。他撕下.药贴就要往肩头上那个破皮青肿的牙印贴去,一只素白的手猛地扣住了他的腕子。 “想让我留着?”邦德手指顺着寒栖的衣摆探进去,手掌在属于自己的领土上轻轻抚过的同时,腰身一个前倾,将怀里的雌性重重钉死在墙上,附耳道:“那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一个。” 邦德说着便将寒栖身上的绒衫和背心向上一卷,塞到寒栖嘴里道:“自己咬好了。” 寒栖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以为会疼,但兽人并没有上来就咬,而是含住了他项链上的狮型吊坠,和坠子附近的两颗小圆珠耍了半天,在他逐渐放松防备的那一刻,露出犬牙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心口处。 “唔~!” 屏风后的狐狸幽幽睁开双眼。 寒栖双*死死*住兽人的腰身,咬着衣服将下巴缓缓搭放在兽人的肩头,无比依恋的蹭了蹭。 · 一人一狮从休息室出来时,宴会的第一支舞曲已经结束,寿星兔的脸都快要笑僵了。 今日高朋满座,说是来给斯辰庆生,实则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斯辰看着那些形形色色变着法努力恭维赞美自己,又以此去讨好献媚自己父兄的宾客们,觉得又好笑又没劲。 原本他应该待到最后送送宾客,但架不住狮子父亲宠他。斯辰撒娇说累了,父亲让他走完敬酒的流程后,就允他回去休息了。 邦德见状忙把寒栖塞过来,“三哥这边还有应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你先带你三嫂去休息,一定要把他看好了,记得给他热杯牛奶,监督他把药吃了……” 邦德噼里啪啦交待了自家弟弟一堆,又点了几个警卫送他们,低头亲了寒栖一口便急吼吼的走了。 斯辰今天多亏了寒栖帮忙,否则准备了好久的致辞铁定是拱手让人了。直到现在他都在后怕,幸亏当时寒栖拽了他一把,避免了他被撞瞎,也把他有问题的衣服扯破了。如果是在大庭广众下走光,他真的,想都不敢想。 而且寒栖还给他编了那么好看的小辫,化了如此新颖好看的妆,让他逆风翻盘出尽了风头,心里别提多美了呢。 斯辰让自家三哥放心的去吧去吧,拉着寒栖拿了些自己爱吃的美食准备回去吃,递了个托盘给他:“你喜欢吃什么?拿了我们走。” 寒栖没接,也没理他。 换了往常斯辰非得炸毛,骂寒栖不识好歹,并将托盘砸到他的脑袋上去。 但现在他完全不在意寒栖的态度,自己帮他挑了些好吃的,又道:“你站在这里别乱动,我去给你拿几支冰激凌。” 结果刚迈了一步,就瞧不远处的米兰达正往这边来,身子一抖连忙退回来拉住寒栖道:“快走!快走!那条蛇难缠极了!” 或许因为他是兔子的缘故,斯辰很害怕身为蛇的米兰达,拉着寒栖的手瞬间渗出一层湿哒哒的汗。 寒栖向着斜侧方淡淡一瞥,和斯辰行至拐角时,被一只狐狸突然拦住了去路。 佩达西红着眼睛拉住斯辰,非要和他解释刚才的事,哭哭啼啼说自己是冤枉的,拉扯间,米兰达已经来到眼前。 斯辰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垂眉行礼:“殿下,日安。”推推寒栖,示意他也学着自己行个礼。完全不知道这两位之前就已经照过面,还发生了点小摩擦。 寒栖不动如山,甚至毫不避讳的直视着米兰达的眼睛。 这可是大不敬。 米兰达身边的内侍出列喝了声放肆,摆出皇室规矩就要责罚寒栖。 斯辰忙站到寒栖身前,没好气道:“他是我三哥的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罚他?信不信我三哥一枪崩了你!” 这话说完斯辰就后悔了。 果然米兰达冷笑着问他:“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区区一个指挥官,也能凌驾于皇权之上了?” 而另一边…… 佩达西已经找到了醉汹汹的巴图,拉着他道:“寒栖和斯辰不知怎么冒犯了米兰达殿下,现在殿下正要罚他俩呢,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巴图摇摇晃晃站起身,眯眼瞧不远处的地方果然剑拔弩张,忙大着舌头问:“指挥官呢?” 佩达西搀住他,从兜里拿出帕子擦巴图脸上的汗:“指挥官走不开,让您去处理一下,快点吧,晚了该打起来了。” “哦!”巴图本就站不稳,被佩达西用帕子擦了脸后,越发头脑昏沉,下腹猛地窜起一把火。 他扯了扯军服领口,以为是喝多了的原因,跌跌撞撞被扶进一间黑漆漆的休息室,听耳边人柔声道: “等一下哦,他马上就来陪你了,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哦!”
第52章 自作自受 有道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面对咄咄相逼的皇储米兰达,斯辰难得有些怯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注意到这边情况的缅宰夫过来解围,斯辰忙拉着寒栖往自家大哥身后一退,从拐角溜到了光梯口。 抚着心口刚要松口气,忽有个穿着军服的兽人过来说邦德让寒栖去一趟休息室。 “???”斯辰不知道自家三哥在搞什么,奇怪道:“他不是刚才还让我把寒栖带回去休息吗?怎么突然变卦啊?” 兽人也不清楚,说是邦德身边的人让他来找寒栖的。 寒栖垂垂眼。 斯辰也没多想,将邦德留下的四个警卫分了两个跟着寒栖,便和寒栖在光梯口分别,在警卫的护送下准备回宅子里休息。 明月当空,冷风呼呼的吹。 斯辰一出光梯就差点被风掀飞过去。他看着黑漆漆的夜,想着回了家也是自己一只兔子,心里有点害怕,犹豫两秒又改变主意折返回了温暖的空中花园,找了个假山凉亭摆好从宴会厅里带出来的好吃的,邀请警卫陪自己一起吃。 他心情郁闷学着大人的样子喝了一杯酒,直接眼睛一翻醉晕在了桌子上。 雄雌有别,警卫也不好抱着他挪动地方。给斯辰盖了衣服后,继续吃吃喝喝填饱肚子,然后静静的守着他。 如此一晃便是几个小时之后…… 斯辰被摇醒时筵席已散,双手撑桌的邦德醉汹汹的问他:“你,你三嫂呢?他,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斯辰迷迷糊糊揉眼睛:“你不是把他叫走了吗?” “没呀,”邦德摇头:“我什么时候叫他了?” “就那会儿……” “哪会儿……” 兄弟俩面面相觑老半天,齐齐酒醒。 通过斯辰和警卫的指认,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在光梯口传话的兽人,在他的引路下,邦德来到了一扇休息室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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