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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

时间:2024-05-28 0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卿戈

  满崽没接糕饼,下意识地歪头看向谢见君。

  “拿着吧,要谢谢婶娘。”谢见君冲他点点头,满崽这才接过糕饼,双手合十,稚声稚气地同妇人道谢。

  这乖巧模样叫谁瞧了,都忍不住心生欢喜之意,妇人焐热了手,捏了捏满崽肉乎乎的小耳垂,见只有他二人上山祭拜,想起先前芸娘恶待刚迎进门的新儿婿的事儿,压低声音问起,“怎么不见云胡跟你们一道儿来?”

  谢见君早先就预料到定然会有人这般问,故而来时就想好了说辞,“年节家里事儿多,云胡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便是没叫他一同前来。这不云胡放心不下我俩,今个儿起早还备下了贡菜,叫我们提着上山来。”

  妇人往谢见君手里提着的竹篮瞄了两眼,里面果真堆放着满满的祭品,心里暗道,这云胡到底是心善,人虽不来祭拜,但还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若是放在她身上,婆母这般打骂自己,甭说是忙活祭品了,坟不给她掀了都算是好说话。

  一想起前几日遇着从村外回来的云胡,一身新棉衣衬得模样清清秀秀的,可是比芸娘在世那会儿,瞧着精神多了。

  妇人敛回眸光,就着谢见君的话往下说道,“可不是呢,一年到头就忙这几日,又是浣洗,又是做吃食,若是没家里人帮衬着,自己可得忙坏了。”

  “婶娘说的是,我这也是合计着早些祭拜完,回去给云胡搭把手呢。”谢见君接了话茬,不动声色地暗示道。

  “对对对,瞧我,光拉着你闲唠了。你们快些去吧,趁着这会儿暖和,晚些起风就要冷了。”妇人听出谢见君话中的意思,忙冲他二人摆摆手。

  ————

  拜别了妇人,又走了一刻钟,谢见君寻着那日下葬时的记忆,找到了芸娘和谢三的坟茔。

  孤零零的两处坟茔被雪覆盖着,在这深山林子里愈显萧瑟。

  他将竹篮往一旁的石头上一搁,嘱咐满崽看顾好竹篮里的东西,又从背篓里拿出一把铁锨,将坟茔周围的乱石杂草都收拾了一番,末了,把带来的贡菜和酒杯悉数摆在石板上。

  “满崽,过来。”,他冲着满崽招招手,将人唤来跟前,让他给两处坟茔都磕了几个头。

  小满崽依着谢见君的话,给谢三和芸娘磕了个头。

  这是他没有爹娘的第一个年,哪怕从前芸娘待他算不得好,谢三也不曾像阿兄那般宠着他,带他飞高高,但他到底还是个五岁的孩子。正是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年纪,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小小一只,跪伏在地上,懵懵懂懂地磕头,谢见君红了眼圈,心头涌上来阵阵酸涩,他斟满三杯酒。

  前两杯给谢三和芸娘,最后一杯酒,祭奠的是被他占了身体的原主。

  他将前两杯酒依次撒在坟茔前,而后双手合捏杯盏,冲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将酒泼洒在地上。

  “放心走吧,我既是占了你的身体,便会照顾好满崽,直至他将来长大成人。”

  风吹过树林间哗哗作响,卷动着落叶在半空中飘转两圈,悠悠然落在他二人身旁,似是在呼应着谢见君。

  “阿兄,起风了。”满崽扬起半个身子,伸手接住枯黄的落叶。

  “是啊,起风了,咱们该回了。”,谢见君将他扶起来,把祭拜的贡品重新收回竹篮里。

  他拿出铁锹,铲起一抔黄土,缓缓地将新土铺洒在谢三的坟茔上,用铁锹的背面把新土轻轻敲严实。因着芸娘是新坟,下葬不满三年,故而用不着添土。

  那些烧完的黄纸,他用水浇灭火苗,不放心又铲了几处雪,盖在纸灰上,只等着不冒烟了,才牵着满崽的手,二人慢悠悠地往山下去。

  下一次再来,便是清明了。

  ————

  年三十,雪过初霁。

  不同于往常贪懒,今个儿村里人早早就忙活起来。

  谢见君推开屋门,长长地抻了个懒腰,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今个儿没温书,他将水缸里的浮冰敲碎,舀出大半盆水来,倒进锅中烧热,只等着云胡和满崽早起盥洗。

  昨日云胡和满崽堆的小雪人孤零零地立在院子里,不晓得夜里哪里来的野猫,啃去了小雪人充作鼻头的半截子胡萝卜,没了鼻头的小雪人瞧着有些滑稽。

  谢见君犹自笑了笑,折下一小节树杈,充替了那半截胡萝卜,这般看起来,才有些顺眼。

  云胡姗姗来迟,穿戴好衣衫从卧房里出来时,灶房里的炉火烧得正旺盛。

  “地上滑,慢些走。”谢见君刚刚把院子里的落雪推到一处,回首叮嘱云湖小心看着点脚下的路。

  云胡点点头,下石阶的步子果真慢了下来。

  “今、今早喝米粥、如何?”他站在灶房前,冲谢见君扬声道。

  “行,简单吃点,留出肚子来,夜里咱们吃栗子鸡。”谢见君摸去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笑着道。

  昨个儿他俩便商量好了,今日的年夜菜杀只鸡来吃,加之先前从后山摘回来的鲜甜栗子还余了些,一道儿炖上满满一锅,好开开荤。

  往年的年夜饭勉勉强强只能沾点荤腥,如今却是可以吃一整只鸡,过惯了苦日子的云胡和小满崽也不免对年夜饭生出了几分期待。

  吃过早饭,家里没什么活,索性谢见君就让满崽跟着小山去村里讨喜,免得一会儿杀鸡放血再吓着小家伙。

  云胡正在灶房里忙活着准备守岁的饺子馅儿,谢见君提着刀进来,面露难色,窘得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

  “云、云胡,你会杀鸡吗?”,他在院子里好不容易抓了只老母鸡,左右犹豫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才来灶房里问问云胡。

  年轻的教授先生博学多识,知文达理,唯独不曾进修过杀鸡这门行当,此时臊得脸通红,神色都带上了不自然。

  “我、我试试吧。”,云胡将菜刀往案板一搁,围裙上抹干净手,同谢见君一前一后出了灶房。

  院子里,老母鸡被捆住双脚,倒挂在墙壁上,扑腾得到处都是鸡毛。

  云胡从谢见君手里接过刀,颤颤地往墙边走,一脸的视死如归。他哪里是杀过鸡的,从前家里吃鸡,娘亲都背着他,生怕他多惦记一眼。

  谢见君瞧着云胡步伐虚浮,实在不像是个熟手,他正要开口说算了,要不还是自己试试,话刚起了个头,就见云胡紧闭着眼,手中的刀高高扬起,一刀砍在了墙上。

  鸡毫发无伤,刀卷了刃。

  倒挂的老母鸡折腾得愈发欢腾,好似在庆祝自己又逃过一劫,只余着二人面面相觑。

  云胡提着卷了刃的刀,不知所措地看向谢见君,那局促的神色比哭了还要难看。

  “没事。”谢见君干巴巴地安慰道。刀不刀的无所谓,只是这鸡,还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吃得上。

  “见君!”适逢福生过来,见他二人蹲坐成一排,望着鸡毛四飞的老母鸡,双双一脸茫然模样,“哦豁,今个儿家里吃鸡?”

  “是啊,福生哥。”谢见君讪讪应道。想来他穿来这些日子,砍柴烧火,种麦除草都做得得心应手,末了竟是被一只鸡给难住了,他望着福生魁岸结实的身形,脑袋里突然蹦出个念头,他清了清嗓子,有些艰难地开口道,“福生哥,不知道您能不能..”

  话音未落,

  “能”,

  福生似是知道谢见君想要拜托他作甚,朗声接了话茬,“你们去烧锅水来,这儿交给我。”

  说着,他拿起地上杀鸡用的刀,满脸的一言难尽,“见君呐,虽说杀鸡用不着多锋利的刀,但你这卷刃的肯定不行呐。”

  云胡在一旁听着,立时涨红了脸。

  谢见君勾了勾唇,将羞赧得抬不起头来的云胡挡在自己身后,“是我方才着急,刀砍在墙上了。”

  “我说呢...”福生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让谢见君又给他换了把像样的刀来,刀刃抵在石头上,嚯嚯磨了两下。

  锋利的刀刃散发着凛冽的寒光,老母鸡似是感知到自己即将寿终正寝,“咯咯咯”扯着嗓子惊声尖叫。

  却见福生上前一把攥住鸡翅膀,空出两个手指捏住乱动的鸡头,拿刀的那只手一闪而过,只余着晃过的残影,鲜红的血自母鸡的喉咙间喷射而出,溅落在墙上和地上,动作利落得,连谢见君见了,都觉得自己喉咙一凉。

  被抹脖子的老母鸡初始挣扎得十分厉害,但架不住福生手劲儿大,约摸着一刻钟的功夫就蹬了腿,直挺挺地耷拉着身子。

  “见君,拿木桶过来。”福生头也没回地冲身后二人吆喝道。

  被唤到名字,谢见君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过神来,云胡已然将盛满开水的木桶拎了过来。

  “别急着拔毛,先泡上个一盏茶的时辰再动手,若是有特别细小的毛拔不干净,拿到灶火上稍稍一烤,烧干净就行。”福生担心他俩不懂,一面说着,一面给他二人比划着。

  “还有啊,这开肠破肚,可就得小心点了,沿着这母鸡的腹部位置下剪子,把内脏都得掏出来,你们若是喜欢吃这玩意儿,别忘了处理清洗一下,这腥味儿都大得很。最后记得把鸡胸鸡架子都得拿清水,多冲上几遍,若是有血水残留,就浸在冷水中,泡上个一时半刻,等着肉泡得发白了,拎出来再剁便是。”

  谢见君听得仔细,好在他记忆里还不差,福生只说过一遍,他就记住了。

  送走福生后,端来大木盆开始收拾着拔毛破腹。

  云胡见帮不上什么忙,总待在谢见君跟前还碍他的事儿,自个儿又闷进灶房里继续剁饺子馅儿,福生方才提了几根冬笋过来,说是他娘前些天去山上挖的,鲜嫩着呢,刚好可以拿来拌肉馅儿,包夜里守岁时吃的饺子。

  夜幕将至,爆竹声四起,福水村家家户户烛火通明,喧笑声连成一片,好不热闹。

  闷炖了一下午的栗子鸡端上桌,谢见君凑近猛吸了一口,连胸腔里都溢着丰腴的鲜香,云胡跟着将香醇劲爽的屠苏酒斟满杯,连小满崽都得了碗甜津津的糖水。

  三人齐齐举杯,庆贺新年伊始。


第35章

  鲜香的栗子鸡映着亮汪汪的油光, 谢见君先是夹起一块绵软的栗子,吸饱了浓郁汤汁的栗子肉甘甜粉糯,内里是金黄金黄的沙瓤, 裹满了糖蜜, 还没吃, 便已然觉得嘴里是甜津津的了。

  红亮的鸡肉闷炖得嫩烂, 滚烫的汤汁顺着饱满的鸡肉纹路滑入口中, 满口都是油滋滋浓烈的肉香。

  小满崽被烫得嘶哈嘶哈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吃得嘴边糊了一圈酱汁,好似花了脸的小猫儿。

  谢见君给他夹了根鸡腿,余光中瞟见云胡正在低着头啃碗中的鸡架,干巴巴的骨头上没多少肉,他却吃得仔细, 好似手里捧着的是什么诱人的珍馐。

  “吃鸡腿,鸡腿上肉多, 这骨头架子啃起来有何劲头?留作明日熬鸡汤煮面吧。”谢见君夹起另一根鸡腿, 放到他面前的碗里, 顺便叨走了他啃了一半的骨头, 丢在一旁的白瓷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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