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只虎崽身后紧接着追出来了几个持着弓箭的猎户。 那只对方临宁几人紧追不舍的老虎瞬间调转方向,跑向那两只小虎崽,将小虎崽用爪子扒拉到了身后,而后凶狠地朝那几名猎户嘶吼着。 一切明了,方临宁朝那几位猎户喊道:“你们别动,把弓箭放到身后,不要作出要攻击的姿态。” 几名猎户本也慌了神,听到建议也就同手同脚的照做了,好在是管用的,成年老虎与几人对峙一会儿后,叼起自己的两只幼崽,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山林深处走去。 随着老虎的身影以及脚步声渐渐消失,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尤其那几名猎户立刻瘫坐在地上。 而不消片刻,齐月明带着大批的官兵前来,“临宁,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事,那老虎呢?” “老虎走了,没事了。”方临宁道。 “幸好,幸好没出事。”齐月明紧张道,甚至想要抱住对方,但肩膀才刚张开,就被没长眼色的陆乾给打断了。 “宁宁,我刚刚好害怕。”陆乾反而抢先抱住了方临宁,还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没事了,陆乾,老虎已经走了,没事了,不怕。”方临宁安慰道。 “哈哈哈,刚刚有老虎在时陆乾还说不怕,如今老虎走了,怎么反而怕了?”凌承笑道。 “就是怕,要抱着宁宁。”陆乾道。 方临宁也不介意,就任由陆乾抱着,他瞧着怀中之人,刚刚对方骑马而来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实在太像了,如今没了之前那般紧张,他愈发觉着简直一模一样。 “陆乾,是你吗?”方临宁在心底无声地问道。 “临宁,陆大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万一那老虎再来可就麻烦了。”齐月明看着方临宁陆乾两人抱在一起,自然不乐意,于是开口道。 “应当不会了,显而易见那只老虎是来找它的孩子,如今已叼着虎崽回了窝,只要没人去打扰,就不会跑出来。”徐犹开口道。 “你说得对,看来这老虎之所以气势汹汹的追出来,正是为了寻找被这几名猎人抓走的小虎崽儿。”凌承附和道,“你们几个,瞧着也是有几十年狩猎生涯的老人,难道不知道官府明令禁止在此地打猎?” “你哪只眼睛瞧到我们老哥几个是来猎老虎的,我们闲来无事溜溜山不成吗?”那几个猎户嘴硬道:“没准是你们几个惹了老虎还要怪到我们头上。” “两只眼睛都瞧到了,你们几个身上还有虎毛,衣服上还粘着鲜血,要是没瞧错,刚刚那只成年虎身上可还插着你们几人肩上背的箭矢。”徐犹开口道。 听到这话,几名猎户瞬间变了脸色,互相对视一眼,为首那人慌忙道:“懒得和你们几个小子计较。” 说完便要走,却被凌承及时吩咐的官兵拦住:“几位还是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你们又没证据,岂可冤枉好人!” “就是,休要拦我们,我们要回家去。” 几名猎户七嘴八舌的狡辩道,而就在此时,众人忽又听到虎啸声,闻着声音瞧去,只见刚刚分明已经离开的那只成年老虎又出现了,怒目圆睁地怒吼着。 “宁宁,老虎又来了!快跑!” 陆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话音还未落,已然翻身上马,甚至直接将身旁的方临宁一把扯到了身前。 而后者没有面向前方,而是以面对面的坐姿被陆乾揽进怀里。 就是这一个动作,让方临宁无比熟悉,又惊又喜。 方临宁瞬间肯定眼前的陆乾和曾经的竹马陆乾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有非常大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毕竟他就是溺海后穿越而来的,那如果陆乾死后也穿越到了这里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相同的姓名,一般无二的样貌,对自己没来由的亲近和黏人,同样对螃蟹过敏,以及刚刚这个只有他和陆乾少年时才会两个人面对面骑马的习惯。 这是方临宁刚被方家认回去的那段日子发生的事,当时他和陆乾都不过十三四岁,方临宁一开始也是不怕骑马的,但被方家的其他孩子故意惊了马,摔下地后差点儿被马踩到,从而有了心理阴影。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骑马时身体都是发抖的,是陆乾一次次偷偷陪他练习,而练习的方式就是两人面对面骑一匹马,这样方临宁抬眼看到的人是陆乾,才慢慢克服,重拾信心。 尽管现在方临宁激动极了,他希望马上去验证眼前的陆乾和曾经的竹马是否就是同一人,但他知道眼下不是时候,他尽力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道:“陆乾,没事的,我们帮凌承他们一起把老虎制服住就好了。” 陆乾闻言道:“真的吗?那宁宁你要站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好。”方临宁点头道。 于是两人下了马,帮忙一起拉起官兵们运来的铁链铁笼,暂时将老虎控制住。 而在如此紧急关头,徐犹还有闲心意志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们俩要撇下我们单独逃走呢。” “怎么会。”方临宁不好意思笑道。随即看向那几名猎户:“你们是不是还抓了别的虎崽?如果还有就赶紧放出来。” 几名猎户对视一眼,吞吐道:“我们可没抓。” “你们最好说的是实话,若是今日在场之人但凡因你们几人之过而受伤丧命,那你们可是要获重罪。”凌承难得一本正经道。 “不是我们,是王麻子,他趁我们引开这老虎之时,折返回老虎洞,把另外一只虎崽也给抱走了。”其中一人终于扛不住,指着一人说道。 “就是,是王麻子,他自作主张非去抱那只虎崽,不然我们早走了,也不会白白让那两只幼虎跑了。” 方临宁几人的视线皆望向被称做王麻子之人,那人终于不情不愿的将虎崽从怀里掏出来,竟是一只通身雪白不过两只巴掌大的幼虎。 这王麻子又生得五大三粗,将如此小的幼虎藏在身上,一点儿不显。 成年虎看到自己的孩子,怒吼一声就要冲出来,直到将幼虎放到了它触手可及的位置,它将幼虎叼到嘴里后才渐渐平息下来。 最终成年虎在众人协助下放归山林,而那几个擅自来山上打猎的猎户则被带去了官府。 方临宁和陆乾二人未去,而是回了书院,齐月明本想关心一下方临宁,但才刚开口就被对方直言拒绝了:“月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忙,若没什么要事,你要不先回房休息吧。” 齐月明也不好说什么,回了句:“临宁,那你也好好歇会儿,改日再聊。” 方临宁匆匆忙忙回了好字,而后迅速将陆乾拽进房内,利落关上了房门。 “宁宁,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忙啊?我来帮你吧。”陆乾主动道。 “陆乾,把衣服脱了。”方临宁道。
第28章 你不愿意我看你 “宁宁,脱衣服,是要洗澡吗?”陆乾疑惑道,但也听话的去解腰带,不过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道:“宁宁,还没有热水,你先脱,我去弄。” “不用,先脱衣服。”方临宁说道,甚至直接上手去帮陆乾脱衣服,很快后者的外衣被扔到地上,只余白色的中衣。 “宁宁,你不转过身去吗?”陆乾问道,在往常他洗澡时,宁宁从来不会瞧着,在他要脱中衣之前就会背过身去的。 “你不愿我看你?”方临宁那刚将陆乾上衣撩开一半的双手顿住,他发现自己确实还没问陆乾的意见,对方是否愿意被自己看光,尤其待会儿他要看的还是一个比较隐私的地方。 “当然愿意,宁宁可以随便看。”陆乾立刻回道,随即利落的将上衣脱掉,边脱下衣边道:“宁宁,你别急,等一下,马上就脱干净了。” “陆乾,我没急。”方临宁话出口后,又觉着自己这显然言行不一,刚刚确实是他火急火燎的让陆乾脱衣服。 “宁宁,脱好了,你看吧。”陆乾站的笔直道。 方临宁对于面前赤裸着的陆乾,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验证心中猜想,他还是顶着一张微红发烫的脸俯下身。 可陆乾跟站军姿似的,修长的双腿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方临宁什么都看不到,“陆乾,你……你……腿分开些。” “好。”陆乾听话道。 满怀期待的方临宁屏着呼吸,尽量忽视其他杂物,专心去瞧陆乾的大腿内侧是否有一片指腹大小的红色胎记。 可惜,方临宁记忆中的胎记处此刻布满了两道交错的疤痕,只疤痕外围泛着些许不真切的微红,完全无法判定究竟是胎记还是因着疤痕的缘故。 “陆乾,你往窗户旁站站,那里有光。”方临宁不死心地道。 陆乾不明白方临宁想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方临宁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点燃了煤油灯,却依旧无法分辨。 “陆乾,你这疤痕是什么时候弄上的?”方临宁低落地问道。 虽说由此前的几件事他心中已对陆乾的身份确认了十之七八,但没到最后一刻,他依然无法完全肯定,而如今最直接的证据被伤疤遮盖,无法辨认,自然有些失望。 “宁宁,我不记得了。”陆乾诚实道。 陆乾自然能感受到方临宁情绪的变化,他单纯的以为是自己的疤痕太难看才让对方不开心的,“宁宁,你是不喜欢看到这道疤吗?那你别看了好不好,你看看我身体的其他地方,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没有疤的。” 方临宁闻声抬头,这才发现陆乾身上其他处也有一些伤疤,他刚刚急于去找那片胎记,并未注意。 他想起了之前陆禾跟他说过陆乾掉落悬崖之事,这些伤疤想必就是那时留下的。 虽不算多,但也并不少,有的甚至能有一指长,当时一定很疼。 “陆乾,我没不喜欢,这些现在还疼吗?”方临宁将陆乾的手移开,抚着对方胸前的一道疤痕道。 “宁宁,不疼的,就是有时候会有些痒。”陆乾回道:“宁宁,你别不开心,我回家问问阿禾,她肯定知道我这些疤是什么时候弄的。” “没有不开心,只是心疼你。”方临宁道,虽然对于无法立刻验证眼前的陆乾与曾经的竹马是否为同一人确实失望,但当他看到陆乾身上这些疤痕后,心中的那些失望便已被密密麻麻的心疼替代。 “宁宁,我没事的,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陆乾道,“宁宁,你继续看我,看我其他没有伤疤的地方,喜不喜欢?” 方临宁被陆乾的话给逗乐了,“陆乾,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知不知道害臊?” “宁宁,我说错了,不是你让我脱衣服吗?我以为你喜欢看。” 陆乾的话让方临宁瞬间哑口无言,确实是他让对方脱衣服的,方临宁沉默了一瞬,道:“把衣服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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