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似乎也有些困惑:“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热......” 薄宴对迟殷的身体状况相当重视:“要不要叫医生来看一下?” “......明天吧。”小魅魔打了个哈欠,“今天太晚啦。” 迟殷说的泡一下真的只是泡了一下。 小魅魔纤细的手臂从帘子后面伸出来,冲薄宴摆了摆手:“浴巾。” 薄宴递过去一条,迟殷看了一眼就摇了摇手:“不是这一条,是那条黄色的,这个是擦身上的,那个是擦头发的。” 薄宴:“......” 不管是当龙的时候还是当人的时候,活了两辈子薄宴都没这么伺候过人。 但现在他任劳任怨地给迟殷当毛巾架子,手上挂了三四条毛巾,以备迟殷需要。 迟殷用好的毛巾他也接过来。 上面还残留着浅淡的花果香气味,薄宴低头凑近了去嗅,还能闻到一缕属于迟殷的幽香。 哗啦一声,迟殷拉开帘子走了出来。 他的身体被一条浴巾紧紧裹住,只露出纤细的脖颈和漂亮的肩颈线。 迟殷靠近颈部的发丝还向下低着水珠,湿漉漉地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 薄宴的目光黏在了迟殷露出的那一小片肌肤上。 见迟殷往房内走去,薄宴这才赶紧从毛巾堆中抽出了一条追了出去。 他甚至还记得去找那条迟殷刚刚用来擦头发的。 迟鳯殷已经套好了睡衣裹进了被子里。 薄宴即时扶住了迟殷就要躺下的身子。 他站在迟殷身后当人形靠枕,正好迟殷整个人可以顺势窝进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小腹上。 薄宴用毛巾替小魅魔擦着发尾,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头发要擦干,不然睡醒来又要头痛。” 但还没擦两下,迟殷就轻挣了开来,要躲进被子里。 薄宴见迟殷的头发也擦干得大差不差,便也没有阻拦。 迟殷把被子边拉到盖住了唇鼻,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睡意惺忪,但还是努力睁大了双眼盯着薄宴的某个部位,猫猫歪头:“它怎么......这样都能起来哇?” 薄宴这才意识到刚刚为什么迟殷要挣脱出去。 原来是刚刚叠在一起,迟殷嫌硌到了难受。 迟殷把自己裹成一只虾米朝另一边侧过身睡,只留给薄宴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变态。” 迟殷啪的一声关了灯。 瞬间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远远的浴室暖光传来。 薄宴平白无故地又被骂了一次变态。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或许是此刻夜色静谧似水,又或许是迟殷一直以来的态度让他觉得也许可以更进一步了。 薄宴俯下身,低沉的嗓音都带上了点哑意:“迟崽,明明是你说了可以的。” 迟殷困得不行,声音模模糊糊的:“什么......可以呀?” 薄宴低声轻笑一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在我办公室的时候,你说允许我对你好,允许我驱逐别人。”薄宴帮他回想,“也说了,允许我这样。” 薄宴嗓音喑哑,慢条斯理道:“小乖,你是不是该负责一下?”
第75章 薄宴话音落下, 房间内寂静得几乎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有些紧张地等待迟殷的回应,然而对面只有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薄宴才听到那边传来清浅而规律的呼吸声。 显然迟殷已经睡着了。 薄宴微微怔住, 他有些失笑:“真是......” 半是无奈, 半是宠溺。 薄宴低下头,在迟殷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晚安, 小乖,好好睡吧。” 他的声音低沉,比月色温柔更甚。 薄宴没继续待在迟殷房里得寸进尺。 他起身走进浴室, 替迟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台面,把浴室里的灯摁灭。 顺带薄宴又把智能家居每天早上八点半的闹钟关掉, 做完这一切才轻声轻脚地走出了迟殷的房间, 替小魅魔把房门关好。 薄宴回到自己屋里, 看到自己依然还很精神的下半身, 有些无奈。 他拿了两件换洗衣物, 认命地走进了浴室。 很快, 浴室里传来了潺潺水声,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停下。 * 迟殷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小魅魔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看了眼手腕上的终端, 发现竟然已经早上十点半了。 他一觉睡了十个半小时。 迟殷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他难得睡了个懒觉,把前段时间缺的觉都补了回来, 一时间感觉神清气爽。 昨晚睡觉前......好像薄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想到昨天,小魅魔本来就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上更红了几分。 又细又白的腿在被子下夹了夹, 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起伏。 他都邀请薄宴一起洗澡了...... 迟殷作为一只小魅魔, 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和薄宴现在也算是两情相悦,那互相喜欢的人爱抚彼此, 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反正在魔族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呀。 可两人一直分别住在两个房间,好像已经成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共识。 留宿在另一个人的房间里......总觉得怪怪的。 迟殷双臂环着自己的双腿,把头轻轻靠在了膝盖上,表情有一丝苦恼。 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破现在的平衡呀。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迟殷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总觉得最近有些心浮气躁,那道纹路时不时便有些发烫。 好像只有在薄宴身边才能缓解一些。 但没关系,他们从今天开始就开始放春假,他可以有更多时间天天和薄宴黏在一起了。 光是想到,就已经足够让人期待。 迟殷细细的尾巴在身后晃了晃,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下楼。 薄宴已经起来一会儿了,坐在客厅里。 两人一起到餐厅里,有薄宴吩咐,家里一直给迟殷温着用各类药材海鲜煲好的汤。 迟殷爱喝这个。 过一会儿就要中饭,现在正好喝一盅垫垫肚子。 迟殷一勺一勺地喝汤,薄宴就在对面撑着脸看着。 他也不觉得无聊,看得目不转睛。 直到小魅魔放下勺子薄宴才问道:“昨晚睡得好么?” 勺子和碗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迟殷抬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黑眸。 他心中大呼不妙,知道薄宴这是来秋后算账了。 昨天薄宴纯粹是看他太累了,才先让他好好睡了一觉。 但是迟殷非但不觉得烦,反而觉得有点开心。 从那天开始,薄宴总算有自己已经成为男朋友的自觉。 会到学校盯着他吃饭,也会督促他早睡,还会陪他一起去医生那里做翅膀的复建。 每次迟殷都能感受到薄宴落在他翅膀上沉沉的目光。 薄宴好像一直都对此心怀愧疚,因此格外上心。 迟殷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挺好的呀。” 薄宴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薄宴刻意不笑的时候身上便有如刀锋般的煞气。 但迟殷丝毫不怕他。 他深知这种时候只要撒娇就好了。 小魅魔噔噔噔几下跑到薄宴旁边,搬过椅子挨着薄宴坐下。 迟殷侧身贴过去,头自然地倚在了薄宴的肩膀上。 “我知道错啦。”迟殷声音和身子一样软软绵绵的,“而且现在就是我们的春假了,可以好好休息!” 迟殷抬头眼睛亮亮地看向薄宴。 他本来想看看薄宴有没有什么出游计划,结果猝不及防地看见了男人眼底的乌青。 “怎么回事。”迟殷坐直了身体,和薄宴靠得更近了些,伸手摸了摸薄宴的脸。 “你还让我早睡,自己也不睡觉呀!” 薄宴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他昨晚折腾到一点多才睡,结果早上不到七点就醒了。 他又梦到了迟殷。 这次并不是如之前一样的噩梦,却依然让薄宴从睡梦中惊喜。 梦中的小魅魔身体素白,皮肤在深色床品的衬托之下更显得柔软细腻,仿佛最精美的瓷器被轻置于黑天鹅绒上。 唯独只有迟殷的眼眸绯红,璀璨中带着化不开的瑰丽旖旎。 一双眼睛像沁了湖水,潋滟动人,在不知不觉中就能够勾人魂魄。 梦中的薄宴几乎要被这样浓郁的颜色蛊惑,情不自禁地走向迟殷。 当他走近,这件名贵的艺术品便好像活了。 柔若无骨的四肢缠上薄宴,迟殷的动作既温柔又狡黠,皮肤的触感比薄宴肖想的还要好,旖旎香艳得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但薄宴能明显感受到画中人的呼吸洒在他的脸颊处,带着清雅的气息。 小魅魔声音如呢喃如轻叹。 迟殷继续唤他“哥哥”。 薄宴的最后一抹理智也消失了,小魅魔的腰盈盈不足一握,他的动作粗暴了些,迟殷漂亮的眼中就蒙上了点点水雾。 随后便是更加荒唐的梦境—— 薄宴陡然从梦中惊醒,看了眼一旁的终端,早上六点半。 男人有些艰难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精神饱满的下半身,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有些烦躁地把头发捋向脑后,下床拿过桌上的一瓶水,一口气全都灌了进去。 喝完了水,薄宴低头,再次和自己精神饱满的老二面面相觑。 薄宴抬手,轻扇了自己脸颊一下。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简直畜生不如。 迟殷虽然在那之后被养回来了不少,但显然小魅魔最近很累,再加上之前被他弄伤的翅膀还没好全,自己居然还对他存着这样的心思。 但心中那股□□仍是没有消下去。 薄宴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去拿了新的衣物,再次走进了浴室。 水声中间歇夹杂着男人抑制的轻喘。 薄宴轻念着迟殷的名字发泄出来后,双手撑着盥洗台,隔着蒙蒙雾气盯着镜子中自己的脸,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身体的激情被短暂地满足,但男人的眼中并不是餍足。 反而心中那份空虚越来越大,那份欲念,只能由迟殷一个人填补。 薄宴回到床上,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欲念薄宴并不打算对迟殷提起。 薄宴捏了捏迟殷的手表示宽慰:“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 迟殷知道最近薄宴为了等自己确实是辛苦,心中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并未多想。 薄宴想起刚刚迟殷说的春假,他有意让迟殷好好休息,便打开终端,找出了之前让薄助理准备的旅游计划:“你们春假放一个星期,要不要出去度假,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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