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诉:“?” 他拒绝,“你这身体不能出院,起码的待上半个月。” 席司延平静的开口,“回家养伤一样的。” “我想回家,家里有老婆的痕迹,我……”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他根本无法平静,强装着很好,心里的痛无时无刻都在蔓延,席司延的病更严重了,他即便是闭着眼睛,那昏沉的晕眩感却能把他拉入幻境。 他“看”到了江一妄。 江一妄坐在轮椅上,旁边放着爱吃的水果,他低头认真看剧,似是注意到他的注视,他抬眼,莞尔一笑。 他推着轮椅朝他过来,地板突然裂开一条缝,他就这么掉进无边深渊里。 而席司延,怎么努力的想奔跑过去,都无济于事。 孟诉等着下文,席司延没声了。 孟诉正要询问,就看见席司延额头不断冒汗,梦魇一样嘴里一直喊不,身体在发抖,是那种惧怕的颤抖。 这是发病了。 孟诉给他打了两针镇定剂。 席司延猛地睁开眼睛,眼底湿红,脆弱彷徨,“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老婆在家里等我,孟诉,带我家,他见不到我会难过的。” 孟诉感觉脸上有水,他摸了摸,是他的眼泪。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非要见到这种催泪的画面。 他喉头哽咽,“好,我带你回去。” 医院更适合养伤,但席司延这状态,不回去真会彻底疯掉。 孟诉把人带了回去。 席司延在车上睡着了,他敲响别墅的门,管家开的门,他们放假了几天,别墅里的一切都被打理好了,他们不知情别墅里发生了什么,像往常一样做自己本职的工作。 “先生回来了?” 管家看到席司延很惊喜,随后发现人坐轮椅上,想到夫人没了腿才坐轮椅,管家紧张问:“先生这是怎么了?” 孟诉怕席司延伤势加重,给他坐的轮椅,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出了点状况,受伤了。” 管家接过轮椅,轻轻的推着,“夫人呢?他受伤了吗?” 孟诉脚步一顿,管家回头,见孟诉神情复杂难辨,他心头紧了紧,“夫人他怎么了,怎么没一起回来?” 孟诉:“他……” 这时,席司延醒了,他眼神虚幻了几秒,说:“夫人在家。” 他对管家说,“夫人一直在家里,你怎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管家愕然。 心渐渐沉了下去。
第98章 新的病毒,世界崩溃! 孟诉拉过管家,简单说了下现在的情况。 管家脸色骤变,心跌落到了谷底,声音都苍老了几个度。 “夫人他……” 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死。 上天真的为难苦难的人,夫人一双腿都没了,他都坐轮椅了,为什么还要不放过他? 管家接受不了这件事,他浑浑噩噩的把席司延推进客厅。 看着脸色白如纸的男人,他一下子掉下热泪。 先生好不容易变好,日子好不容易快乐点,就这么快被打回原形,管家心如刀割,心里麻木钝痛。 席司延笨拙的用轮椅,心口很疼,伤口刚敷了药,又被血浸湿了,胸膛黏黏的,不舒服。 但是席司延没有管。 他艰难的推动轮椅,推到厨房那,空空的,没有人。 席司延瞳孔轻颤,跟来的管家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以为他饿了,小心翼翼的说:“先生,我让杨妈去做饭?” 席司延绕开管家,嘴里轻轻的说着“不对”。 管家担心席司延撞到,扶住轮椅,“先生,什么不对?” 席司延去了卧室,卧室里整洁,淡淡的香味,是青年身上的味道,他贪婪的嗅了几口。 他说:“老婆没在厨房煲粥,也没在卧室休息,他会在哪?” 管家一下僵住,张张嘴,喉咙里塞了厚重的东西,发不出声音。 席司延操控轮椅,满头都是汗,有疼的有急的,他想老婆了,他要找到老婆,抱住老婆。 席司延推着轮椅,管家和孟诉跟在他后面,两人神情悲怆。 他们看着那周身气息惨淡的男人,满怀期待的去了院子,院子很大,中间有个花坛,种满了火红的玫瑰。 玫瑰随风摇曳,身姿轻盈,空气里充盈着美好的馨香。 席司延很慢很慢的绕了一圈,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他停在一处干净的土堆旁,泥土下面种了玫瑰花的种子,他跟老婆约定好,要一起看来年的花。 席司延茫然的耸动鼻子,玫瑰明明很香,他的心怎么愈发难受了。 席司延坐了好久,头晕目眩,他推着轮椅来到管家身前,“我老婆跟我玩捉迷藏,他藏起来,我找不到,你们帮我找一下,好吗?” “我给你们钱。”他笑了下,面容憔悴苍白,“我有好多钱,都给你们,你们帮我找下老婆,他很好看,白白的,说话声音很温柔,你们见过的。” 管家背过身子,无声落泪。 孟诉拼命忍着泪意,“他去天国了,席司延,你醒醒啊,他不在了,你在医院答应我振作点,好好活下去的,你忘了吗?” 席司延怔然,他回眸,看着院子里的阳光,笑的更大声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到最后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知道,我没忘。” “我只是太想他了。” “别墅里,都是他的影子,我忘不掉,忘不掉每一幕。” “我好想他,睁开眼睛,没有他,我的心,痛死了。” “孟诉,你没爱过人,你不知道这种感觉。” “整个人被凌迟,痛的不能呼吸。” 席司延封锁自己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别扭的爱上一个人,却得来爱人神陨的结局。 他怎么甘心,怎么不痛,怎么能忍受? 他受不了。 席司延是笑着,痛苦的笑,绝望的掉着泪。 他的命是老婆护来的,他欠老婆一条命,欠他好多好多。 他说着,肩膀耸动,孟诉动容,眼泪跟着掉。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这个没谈过恋爱的都要破防了。” 太痛了。 痛的他手都在颤。 他想,他这辈子都遇不到席司延说的这种爱,这种超越生死的爱,是旁人难以触及的绝高领域。 “叮咚——” 门铃声一声一声回响在别墅里。 管家抹着眼泪,低着头,“我去开门。” 管家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手里捧着一个纸盒子。 “是,是夫人的快递。” 席司延闻言抢了过来,心口的疼已经趋于麻木,他适应了这种痛,无暇顾及了,他满心都是这个纸盒子。 里面是老婆的东西。 他想将盒子拆开,手上没力气,好几次都失败了,他急的不行,眼泪打湿了眼睫毛,湿漉漉的,一簇一簇的。 一旁的孟诉看不下去,用力将盒子撕开。 盒子里是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席司延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项链。 他猛然怔住。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项链。 准确来说,是那条他伪造出来的赝品。 江一妄跟他说过,那条项链是他不小心弄掉进水池了。 没想到,他给找回来了。 席司延捧着小盒子,哭的两眼红肿,他想到了跟老婆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们之间的拉扯,还有各种甜蜜的瞬间。 孟诉不知道席司延哭了多久,席司延哭了会,神情肃穆了许多。 “那些佣兵抓到了吗?” 孟诉点头,“抓到了,全都关进去了。” “机器人怎么处理的?” 孟诉说:“那些机器人就是一堆废铁,特警他们听那些佣兵鬼哭狼嚎,特地研究了机器人,发现是废铁后就没有管,应该还在你家里。” 席司延思绪冷静了片刻,老婆的死太奇怪了,他研究的机器人无缘无故失控,甚至最后成了一堆废铁。 似是有外来的能量干扰了机器人。 他查询监控,监控什么都没。 以他领先世界这么多年的科技水平,都无法复原。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戮。 席司延眼里闪过寒芒,他不会放过所有欺负老婆的人,哪怕他要与天斗,他都得给老婆出口恶气。 “电脑给我,孟诉,我要工作。” 孟诉愣住,“你疯了?你的伤还没好,你现在工作你不要命了?” “我没事。”席司延垂眸,乌黑的眸子沉沉的,冗杂着深邃晦涩的情绪,“电脑拿给我,我有东西要搞。” 孟诉心里骂疯子。 就他这种情况,等会就要失血嘎了,还想着工作,拿命做啊! 孟诉给席司延换了药,“就一会。” 席司延没反驳,他手里敲着电脑,敲出一堆复杂的代码。 他在定位祁煜修的位置。 祁煜修这个混蛋觊觎他老婆的心脏,找来一支国外佣兵小队来别墅里活捉他的老婆,如果没有祁煜修,说不定这些意外不会发生。 席司延睚眦必报,更何况,祁煜修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不会放过祁煜修。 代码逐渐填满整个屏幕。 虚无中。 系统0795失声,【这……怎么可能?】 【竟然,竟然又是一种病毒。】 病毒这种恐怖的东西,无论是针对个体还是针对全世界,都是一种bug级的存在。 因为这本书是个甜宠文。 病毒这种东西被世界意识排斥,一旦制造成功,这个破败的世界,规则会崩盘,到时候经受不起二次重启。 这个世界崩溃,系统0795会跟穿书系统说的那样,成为下等世界的破铜烂铁。 【病毒……应该要很多时间,还有半天,世界就重启了,他不应该吧?】 系统0795侥幸的想。 下一秒。 它看见席司延收回了手,屏幕里的代码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完了。 系统0795尖叫,【三小时,三小时完成一个新的病毒。】 逆天人形bug。 世界,要崩溃了。 席司延本来想做一个软件,锁定祁煜修的位置,后面完善病毒,弄死祁煜修。 可是敲着敲着,有些莫名的东西在脑海里浮现,一些晦涩难懂的知识点往脑海里钻,席司延下意识的将这些东西融会贯通,打了出来。 完工的一刹那,无边的黑暗吞噬了明亮的世界。 系统0795,疯狂尖叫,对着世界意识狂吼。 【快快快,强行重启世界,我给你能量,我不要了,全给你,给我重启世界!!!】
第99章 没有江一妄,他找不到江一妄 客厅。 孟诉低头玩手机,余光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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