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并没有按照凤衍舟想象的发展,他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真的留不住他了。 “听说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在这里安稳睡一觉吧。” 黎倾说完起身离开,还不忘将他写的“针对男主计划”放在石床上。 “不——” 凤衍舟此刻很慌张,完全失去了刚刚的冷静自信,运筹帷幄。 挣扎着起身,紧紧攥着他的衣摆,眼神中带着怒意与不舍。 黎倾从他腰间抽出匕首,斩断了衣角,目光锁定在墙上某处小点上,走过去打开暗道。 “倾倾……你真的那么厌恶我吗?” 凤衍舟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扑通摔在地上,石床上打开的镯子也被他扫落在地。 药效越来越猛,他紧紧抓着碎裂的衣物,没有任何力气再往前走。 迷迷糊糊的看着石门打开,黎倾一袭白衣,随着关闭的石门逐渐消失。 而他努力张嘴呼喊,却只发出低声的呢喃:“倾倾……别走,求你……别走……” 石门重重合上,暗道里,黎倾转头看向石门,抬手捂住心口,有点难受,但他能忍! 密室中,凤衍舟眼角的泪珠滑落,落在那只手镯的断口处。 彻底昏睡之前,他只剩一个念头:黎倾,下次见面,朕一定亲自捏断你的脚踝!让你再也不能走出去半步…… 当夜,徽羽宫燃起大火,雲国六皇子和其侍从,烧死在殿中。 第二日清晨,此事已经传遍京中的大街小巷。 宫中的传闻却与宫外有所不同。 昨日不少人见到黎倾进了龙栖宫,未曾出来过,半夜却烧死在徽羽宫,很难不让人联想。 朝臣们也纷纷猜测,陛下该不会想要向雲国开战,一点情面都不留? 高远焦急的等在龙栖宫外。 日头逐渐升上去,臣子们都在大殿上等着皇帝上朝。 六皇子一事的传闻越来越邪乎,陛下却迟迟不肯出来,有点像是做贼心虚。 来回踱步的高远突然顿住,该不会,这一切真的是陛下做的吧? 难道他犯病时正巧把六皇子给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不会不会,陛下瞧着挺喜欢六皇子,犯病也当保存着一丝理智,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啊!高远捂住嘴,瞪大了眼睛,难道……陛下强迫六皇子,六皇子不堪受辱…… 就在他思绪飞散的时候,龙栖宫的大门打开,凤衍舟一脸阴郁的从里面走出来。 高远赶紧凑过去,略微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色:“陛下,您还好吗?” 凤衍舟冷哼一声:“很好!摆驾金銮殿!” 高公公眼神示意身后发呆几个小太监,赶紧的,麻溜的,跟上啊!想死是不是,这种时候做白日梦! “圣上起驾——” 凤衍舟坐在龙椅上,宣布雲国六皇子意外身亡,令朝野上下,不许再议论此事。 丞相大人站出来问道:“陛下,好歹是雲国刚送来的质子,连个完整的年节都未度过,我朝是否需要表示一下,为质子隆重的办一场丧事?” 凤衍舟烦躁吼道:“办个屁,我又不是他爹!将尸体运回雲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风光大办、凉拌!” 凤衍舟气的快要把桌子上的奏折甩出去。 丞相无辜被怼了一通,还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生气,默默站回原位,不再言语。
第10章 体弱多病的质子10 凤衍舟转头盯着厉王,今天他心情不好,可以多骂一会儿: “厉王叔,凤煜最近去哪了?” 厉王笑着回答道:“这京畿营中,最近出现一位难得的将才啊,煜儿想多多培养他,干脆自己离开京城两天,让那人代为掌管京畿营,也好......” “也好什么?问朕的意见了吗?”凤衍舟打断他的话。 “京畿营在天子脚下,保卫皇城百姓,领头的跑了,朕却不知道! 厉王将朕放在眼里吗?他凤煜又将朕置于何地!? 来人,传朕旨意,凤煜擅离职守,立即将他捉拿归案,重打三十大板! 既然他不喜欢这个职位,就交出权利,京畿营交由凤鸣暂管,待他回京,即刻任职! 让凤煜在家好好当世子,免得出来受苦!还有厉王,教子无方,罚俸两年!” 厉王被这番话气得直哆嗦,煜儿在京畿营打拼待了五年才成功掌权,他竟然一句话就给罢免了! 还要交给凤鸣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连忙开口反驳道: “皇上,这军营中的事,自然要交给懂得军事兵法之人,凤鸣打小就是个纨绔子弟,怕不是要把京畿营给祸害了!” 靖王很不满意,怎么还捧一踩一呢,谁家儿子不是个宝啊! “二哥这句话就过分了,我家鸣儿那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再纨绔也是我宠的,说明我们父子俩关系好,能玩到一起。 不像你跟你儿子,整天板着臭脸,你俩那臭脸加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全京城都欠你家钱!” 厉王和靖王吵着吵着打起来了,朝臣们纷纷躲避,两个王爷打架,他们不知道怎么劝啊,拉谁都容易得罪另一个。 靖王早年上过战场、降过烈马,即使现在瘸一条腿,厉王也不是他对手。 凤衍舟看了一会儿戏,下场拉偏架,拽住厉王的手,害得他生生挨了靖王好几拳。 “两位皇叔都住手吧,朕还有别的事要说,都安静!” 重新坐到皇位上,凤衍舟宣布以太皇太后生辰为由开恩科一事,填补官员空缺。 雪灾一事暂时没人敢触霉头去问,凤衍舟也没说。 北方雪灾应当很快就能处理完毕,有凤鸣把关,不必忧心。 到时候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厉王做的那些事,一旦找到证据,整死他! 还有黎倾......早晚将人抓回来,之前觉得他年纪小,一直没怎么样,哼,以后别想下床! “阿嚏——”黎倾重重的打个喷嚏。 半亭赶紧给他披上厚衣服:“殿下,您不会是夜间赶路太急,染了风寒吧?” “我一夜都在马车里窝着,染什么风寒,估计某人骂我呢。” 赶车的影一反驳道:“陛下不会骂人,只会杀人。” 黎倾:“......”你倒是挺会气人。 他也是着实没想到啊,都做到如此地步了,凤衍舟的手下竟然还要跟着他! 打不过、骂不走,唉,这是替凤衍舟监视他吗? 可他们好像也没有留什么暗号,就像是两个合格的小跟班,还帮他易容躲避,一句也没提回宫里的事。 不理解,搞不懂,头疼! 影二运转轻功,快速跟上马车,落座在车辕上,将分量重的那一份食物递进马车内:“殿下,吃些东西吧。” 半亭将油纸包接过来:“多谢。” 马车里有个小桌子,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黎倾的眼神瞬间亮了,掰个鸡腿塞进嘴里,美味啊! 美食治愈人心不是吹的,吃完半只鸡,黎倾的心情由阴转晴,优哉游哉地掀开车帘赏风景。 影一和影二以前都是躲在暗处,如今穿着正常的衣服,在刺目的阳光下,有些不习惯。 影一忙着赶车,还要腾出手拿着饼子吃,注意力分散,不适感稍微淡一些。 影二坐在车辕上,总觉得手脚没处放。 正在欣赏风景的黎倾:“......”你和你的四肢刚认识吗? 半亭心思单纯,好奇的问道:“影二大哥,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一直动来动去的。” 影二:“......”想回去把影三换过来...... 御书房内。 影三瞄一眼皇上的脸色,看起来还行,应该可以提六皇子:“陛下,派出去的人,被影二甩开了。” 凤衍舟闻言停下手中的笔,眉头紧锁: “朕以前吩咐过,拿黎倾当他们的新主子,那俩人平日里做事一板一眼,自然会竭尽全力保护他。” 呵,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坑! 影三不太会安慰人:“陛下放心,皇家暗卫有刻在骨子里的铁律,他们就算再忠于六皇子,也不会伤害您的。” 凤衍舟:“......”就是这样才可怕,他们为了防止黎倾伤害我,可能会带着他彻底远离宁国,再也不出现! “将影十一从厉王那里调回来,他最擅长追踪,找人的事由他来办。 对了,倾倾可能会回雲国,让他去雲国找找,找到后传消息给朕,记住别伤害倾倾。” 影三领命后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还在挠头思索。 陛下不是说要捏断六皇子的脚踝吗?这么快就变卦了! 影三可不知道,他们的陛下最擅长自己打自己脸。 年节过后,朝中许多糟心事均已尘埃落定,但大臣们发现,陛下并没有很开心,甚至脾气越来越暴躁。 不过陛下似乎忌讳着什么,极少杀人,他又找了一个让人更难受的办法——罚钱! “厉王叔纵容手下欺辱百姓,罚俸三年!” 众朝臣:“......”你快把他一辈子的俸禄都罚光了。 “听说太傅的小儿子当街纵马,毁了不少摊贩的物品,知道那是你唯一的儿子,朕也不多罚,白银一万两!凤鸣拿着钱去补偿那些摊贩,剩下的充入国库。” “户部尚书!城中几家青楼的座上宾,为官之人,却不做好榜样,既然这么有闲钱,不如拿给朕修缮御花园吧,白银一万两!” ...... 国库越来越充盈,大臣们手里的钱逐渐缩水......
第11章 体弱多病的质子11 凤衍舟整日在宫里跟大臣们扯皮、罚钱、跟厉王勾心斗角,脾气越来越差。 路过一条狗,他都想踹两脚。 黎倾倒是很惬意,一路逛吃逛吃,生病也不影响心情,在正月二十这天,抵达雲国边境。 然后,他遇到了女主。 女主田悦儿女扮男装,生意都做到了雲国。 在边境之地不小心招惹匪徒,被发现了女儿身,差点遭祸害。 恰巧黎倾在路边摊上吃馄饨,见她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捂着嘴往小巷子里扯。 面前出现蓝色光屏: 【女主田悦儿,18岁,四年前从现代穿越而来,宁国太傅嫡女,继母阴狠,平日里不受宠。 三年前开始装病,时常躲在院子里一两个月不出门,外界传言,她体弱多病,至今无人敢说亲。 实际上,她经常出门,女扮男装拓展商业版图。 她开了不少现代风格的酒楼,很受欢迎,宁国有10家,雲国两家,手中资产不少。 与男主已经相识半年,被女配挑拨,两人冷战中。】 黎倾不想跟女主有太多牵扯,影一救完人也没多留,将女主送到她说的地方,又返回馄饨摊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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