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默默吐槽:他又不是个物件,还要回去?哪那么容易。 根据记忆里的片段来看,大皇子黎宴看原主的眼神可不单纯,就像凤衍舟看他一样。 真要回去,不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别傻了,他还是自己努力挣扎吧。 林大夫帮他治疗完,拿着药箱离开。 影一隐藏在院中的树上,注意到房中烛火熄灭,用暗号叫来影二换班,自己找个地方休息。 即使新主子不太喜欢他们,还是要尽职尽责。 第二天一大早,贺章之跟着男主凤煜出门赏景,凤衍舟带着一大箱子的礼物来到驿站。 留下高公公跟驿站的官员扯皮,秦朗和林大夫讨论医术。 凤衍舟如入无人之境,直接进入黎倾的院子,悄悄打开房门走进去。 树上两只暗卫:“……”一个新主子、一个老主子,拦还是不拦,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俩还没思考完,凤衍舟已经坐在黎倾床边了。 跟他清冷的外表不同,睡着的黎倾紧紧抱着被子,身体扭曲的很奇怪,像个睡觉不老实的孩子。 皱皱巴巴的寝衣有些松散,露出一大片瓷白的肌肤,还有那两点……凤衍舟呼吸逐渐急促,很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忍住忍住,他才17岁,身体还特别差! 阳光透过纸窗洒在床上,黎倾哼唧几声,悠悠转醒。 迷茫片刻,看清了床边坐着的人:“……”皇帝这么闲?不上早朝的嘛? “你……” 黎倾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感到手上一凉,抬手看一眼,一个灰扑扑的镯子被凤衍舟扣在他手腕上,好丑啊。 皇上就这手笔?国库很穷吗? “这是什么?” 凤衍舟没有瞒着他,眼含笑意,说出的话却很变态: “空云大师特制的机关手镯,材质独特,火烧不坏、刀切不断,戴上后,只有朕能取下来。 里面有一种特殊的香料,会吸引朕专门养的灵蛊,辨别方位,日后,天涯海角,无论你在哪里,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黎倾:“……”大意了! 表情复杂的问道:“若是杀了你呢?” 凤衍舟嘴角微微上扬,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放在他枕边:“要试试吗?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有病啊!” “有。” 黎倾:“……”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认知如此准确,他该说什么? 凤衍舟握着他的哄道:“只此一次,违背你的意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黎倾抽出手,翻个白眼,你看我信吗? 当即抛出一个问题:“我要回雲国,可以吗?” “不行!”,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 “陛下,脸疼不疼?” 凤衍舟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下意识摸摸脸,不疼啊。 “倾倾脸疼?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我看见你就不舒服!” 凤衍舟捏捏他的脸颊:“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里讨嫌了,最近北方雪灾严重,我要处理的事情不少,恐怕不能日日来看你。 给你带了一箱子玩具,听说你小时候很少出门,箱子里都是京城中小孩子很喜欢的东西,没事可以拿出来玩一玩。 我把秦朗留在这,好好照料你的身体,天山雪莲,已经派人去取,放心,一定能把你的病治好。” 说完吩咐影一和影二照看好他,不等黎倾回答就匆忙离去。 昨夜批了一夜奏折,回去还要继续看,雪灾严重,若处理不当,百姓怕是要受很多苦。 黎倾坐起身,倚靠在床柱边,盯着手腕上的镯子,神情莫名…… 在秦朗的努力下,用一个月的时间,将黎倾从濒死之际拉回来,身体养好了一些。 想要彻底治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需使用秦朗说的特殊方法。 但天山雪莲还未采到,无法正式开启治疗,凤衍舟和秦朗都很急,只有黎倾看的开,好像不是他自己得病一样。 此时,贺章之已经离开宁国半月之久。 临走前交给黎倾一大笔钱,还留下一个忠心之人——半亭,贴身伺候他。 贺章之前脚刚走,黎倾后脚就被接入宫中,入住徽羽宫,紧挨着皇帝的寝殿。 他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吵闹,整个徽羽宫只有他和半亭住着,还有一个厨子,晚上不住这,以及两个时常待在树上的暗卫。 在这里住了半个月,黎倾最喜欢的事,就是赏花、喝茶、看书、在心里默默等待,等雲国使臣顺利回国,那封信送进母妃手里…… 站在梅花树下,黎倾抬手折一支梅花,力气大了些,枝条上,积雪簌簌落落,墨发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身后突然出现一人,用力握住他的腰肢,两人身形紧紧相贴,凤衍舟低头贴在他耳边,笑着说道: “朕记得有句诗:‘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诗写得好,但我不希望,这是我们的结局。” 黎倾:“……”大早上的,又犯什么病?点我呢。 从他怀中挣扎出来,黎倾转身回房,吃饭吃饭。 御厨手艺就是好,他每天都惦记着呢,趁如今还在宫里,多吃点。 早膳很丰盛,但凤衍舟并没有吃多少,一直忙着给黎倾夹菜、盛粥。 黎倾拒绝过很多次,但发现根本没用,就不再做无用功了,接过来放心大胆地吃,习惯真可怕! 注意到凤衍舟眼底的青黑愈发明显,黎倾咬包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北方雪灾很难处理吗?” 他这几天好像都很累的样子。 凤衍舟摇摇头,冷笑一声:“处理雪灾不难,但从国库批下银子,官员一层层剥削,到了百姓手中,毛都不剩! 每日都有不少人冻死街头,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 凉州府尹拿着万民血书进京面圣,路遇“匪徒”,跌落悬崖,失去踪迹,朕派出的钦差也被半路劫杀! 朕能猜到是谁做的,可惜没证据,他又是皇室之人,轻易动不得!” 黎倾垂下双眸,盯着手里的包子,陷入沉思。 厉王与皇帝的斗争,死的却全是不相干之人,男主父子俩,根本不配当皇帝!
第7章 体弱多病的质子7 原剧情里,厉王会在一年后夺取皇位。 他走之前,给凤衍舟留封信提醒一下吧,再出一些主意对付男主,还是给百姓留一个好皇帝比较合适。 “官场腐败,皇上可有破解之法?” 凤衍舟也拿了一个黎倾同款包子,慢悠悠的吃着: “倾倾不用担心,前些天,我派靖王世子和宁国第一大皇商,两人一同秘密前往凉州。 拿着我的天子令牌,杀奸臣、救济百姓,胆敢阻拦者,先斩后奏! 在我看来,贪污一事,无需绞尽脑汁破解,那群鱼肉百姓的家伙,有一个杀一个就好。 宁国那么多人,有学识有才能的也不少,谁还不能顶上?” 说完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看着黎倾: “说起来,那些讨厌的官员死了,还得找人补上,雪灾处理完,就要开恩科,提拔有志之士。 我怕是要忙活好长一段时间,倾倾,以后不能每天来陪你吃晚膳了。” 黎倾眸色微闪,不来正好:“处理国事要紧,陛下应以大局为重。” “好,我听倾倾的!” 从这日之后,凤衍舟果然更忙了,一日三餐都不再像之前那样准时出现。 只有每晚半夜,才有时间来到黎倾的房中,望着他的睡颜发呆。 子时三刻,黎倾睁开眼,望着凤衍舟离去的背影。 这是凤衍舟第十次晚上过来…… 常常拖着疲惫的身躯,趴在他床头,偶尔累极睡着,又猛地惊醒,帮他掖好被子离开。 月色洒进屋内,清冷淡泊,无法安抚微乱的心跳。 黎倾抚摸着右手上的镯子,他很讨厌……这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热切又压抑,很想躲避、逃离,或许,离开就好了…… 起身坐在床头,黎倾捏着被角,低声喊道:“影一、影二!” 很快,房中两道黑影落下,恭敬地说道:“主子。” 黎倾望着床帐出神:“你二人听命于我,真的不会背叛吗?凡事……皆听我安排?” 两人齐刷刷的说道:“主子有事尽管吩咐,若有二心,千刀万剐!” 黎倾转头看着他们,郑重的说道:“好,既然如此,帮我去做一些事。 影一,你去城外乱葬岗,找两具尸体,与我和半亭身形相似就好,还有,到秦大夫那里,偷一些无色无味的迷药。 影二,买一辆马车,五天后傍晚,先将半亭带出宫去,让他在城外密林中等候,你回来做另一件事。 到时,我找机会将他迷晕,你们迅速行动,如果他清醒着,怕是徽羽宫的火还没燃起,就要被灭掉……” 影一和影二震惊的对视一眼,随后垂下头:“属下听命!” 安排完事情,黎倾睡不着了,穿上外衣走到院子里,坐在石桌旁赏月。 半亭睡在偏房,起夜时看见他,赶紧抱着披风过去,仔细地为他穿上:“殿下,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多冷啊。” 黎倾拢了拢衣服,确实有些冷:“半亭,想家吗?” 半亭站在他身后,憨笑着摸摸后脑勺: “想,但是贺大人说,只要小的好好照顾六皇子,就会给小的家里人一大笔钱。 小的弟弟妹妹年纪尚幼,父母身体也不好,在村子里守着两亩薄田度日,当年卖身进丞相府,就是想让他们过好一点。” 黎倾叹了口气,轻声道:“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时,将卖身契还给你。” 风声太大,半亭没听清楚:“殿下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回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半亭总觉得今晚殿下不太开心,想陪着他,但又不能违抗命令,一步三回头的挪回房间。 悄悄打开窗户,坐在窗边盯着,但凡殿下咳嗽一声,他就赶紧把殿下扶进屋里。 此时,御书房里也上演着主仆大戏。 高远看着伏在桌案上睡着的陛下,心疼的给他盖上衣服。 凤衍舟立刻清醒,眼神带着杀气,看到是高远,缓缓将腰间的匕首放回去:“何事?” “陛下,夜深了,您去寝宫休息吧,书房哪是睡觉的地方。” “无碍,高公公年纪大了,去睡一会儿吧,不用一直守着朕。” 两人谈话间,影三飞身进来,行礼后,直接开始讲述其他暗卫传回的消息: “启禀陛下,靖王世子于十天前抵达凉州,经历一番波折,成功接管灾后重建之事。 靖王以兄弟叙旧为由,提前住到厉王府,整日跟在厉王身后盯着,厉王暂时没有任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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