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小青梅,他也只喜欢自己。 其实并不算吃醋的,因为很清楚宋泊简有多喜欢自己。 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如果真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青梅,巫澄还是很在意自己不清楚而有对方参与的那么多年的。 宋泊简大概也是一样的心态。 不算吃醋,一点点在意。前几天为了冲淡“自己不是巫澄”带来的凝重感,多次提及,也不过是为了缓解气氛。 他很清楚。 所以几分酸意加上几分刻意,就忍不住一直问。 现在整个人都被困在怀里,挣扎不能。偏偏他抱得紧,宋泊简没能把相册抽出来,转而放弃相册开始挠他痒痒。 为了保护相册而弓起的身子正好把弱点都暴露出来,巫澄把自己团成小虾米送到宋泊简怀里,现在被挠痒痒也没有一点还手余地,整个人都软了,昏头转向歪歪扭扭,最后一脑袋栽到宋泊简肩膀上,手里还固执的抱着那本相册。 他笑得气喘吁吁,话也说得结结巴巴,可还是强忍着,深吸了好几口气,非要嘴硬:“我不清楚啊,你喜欢谁啊?” 宋泊简冷笑:“这样啊。” 声音阴测测的很危险,明明后背还贴在对方身上暖融融的,但巫澄就是觉得有点凉。 莫名有种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他赶紧跑。 可现在整个人都在宋泊简怀里,想跑也跑不掉,只能无助的又弯了弯腰。 然后整个人都被抱起来了。 他抱着相册,宋泊简抱着他。 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放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宋泊简推着椅子放到角落里,撩开他的毛衣,狠狠挠他痒痒。 暖气开得很足,即使露出肚子也不会冷,但怀里的相册滑下去,边角硬硬的戳着肚子,留下一道划痕。 宋泊简看那节白韧细腰绷紧,又被相册划出印痕,海棠一样的粉白。 巫澄整个人都窝在椅子上,笑得身子都软了。 宋泊简顺势把他怀里的相册抢过来,反手放到桌子上,这才收了手。 被挠了这么久的人却迟迟没有缓过来,可怜巴巴的蜷在椅子上,一抽一抽的细细颤着。都这样了,还委屈巴巴抱怨:“又欺负我。” 宋泊简故作凶狠:“就欺负你。” 巫澄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刚想说话,目光就注意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姥姥。 下意识躲避,想提醒宋泊简姥姥在看。 但宋泊简根本没意识到不对劲,还一下下挠他。 再也无处躲避,他给姥姥一个求助的目光。 姥姥小睡醒来想去客厅喝水,没成想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书房嘻嘻哈哈的声音,忍不住就走过来看。 刚刚好看到宋泊简把巫澄圈在椅子上挠痒痒,从巫澄手里抢过相册,还凶狠说就欺负巫澄。 早上还觉得这两个人相处很不对劲,现在看看又觉得就是两个小孩,都这么大了还会挠对方痒痒。 接收到巫澄投过来的视线,她主持正义:“多大了,还打架呢?” 听到姥姥的声音,宋泊简回头看过去。 而巫澄艰难控制着酸软的腿,下了椅子一溜烟跑到门口,躲在姥姥身后,继续告状:“他欺负我。” 姥姥沉默两秒。 她结婚早,但一直到三十岁才生下女儿。女儿是独生女,后来也就只有一个外孙,不管是唯一的女儿还是唯一的外孙,她都无条件护着对方,从来不需要端水。 但没想到,现在自己都七十多岁了,不仅有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外孙,还有个亲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现在一个欺负另一个,这个来找自己告状…… 外表波澜无惊内心想了无数个解决办法,最后看宋泊简比巫澄大了一圈的身形,还是给手心撑腰:“去,你也欺负他去。” 宋泊简表情无奈。 巫澄还要小心觑他,告诉姥姥:“我打不过他。” 不仅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刚刚就是想跑的时候被整个抱起来放椅子上了。 姥姥再次沉默两秒,艰难撑腰:“我看着他,他不敢打你,你也过去挠他痒痒。” 巫澄就假装凶残的捋捋袖子,气势汹汹走过去挠宋泊简痒痒。 宋泊简也痒,但反应不大。微微躬身,按着巫澄的手不让他再挠。 手心就隔着卫衣贴在小腹上,温热结实。 挠又挠不到抽也抽不出来,手心是小腹温度,手背又被宋泊简的手紧紧贴着。巫澄耳朵都被烧红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仰头看宋泊简。 姥姥又觉得不对劲了。
第90章 在姥姥的帮助下, 巫澄成功欺负回来,并拿到了宋泊简和妈妈的相册。 难得的胜利冲昏了他的头脑。 攻守异势,他学着宋泊简对自己的样子, 时不时上前戳一下, 在宋泊简想要还手的时候,飞快躲到姥姥身后。 如果他真和宋泊简一样,直接把人困在椅子上欺负, 姥姥可能就转向给宋泊简撑腰了。 但他欺负人都不会欺负,就很炸毛小猫用尾巴扫人一样,软绵绵戳一下。宋泊简看他一眼,他就飞速跑开。 姥姥默认他没有一点攻击力,继续给他撑腰,不许宋泊简还手。 等到回去的路上, 他还一下下戳着。因为在外面, 不太想给别人看到, 动作轻轻的。 宋泊简就真的不还手,任由他这么戳着。 这就给巫澄造成了一种错觉,好像宋泊简真的可以任由自己拿捏,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等下了车,甚至在电梯里, 他还是一下下戳着。 宋泊简按住他的手,但不看他也没说什么, 他就用另一只手去戳。 宋泊简没管他这只手,任由他戳。 虽然宋泊简并不像自己反应那么大, 甚至被戳多了就连肌肉紧绷程度都变轻了, 但巫澄还是生出了几不可查的成就感,好像要飞上天的气球, 飘飘然翘起小尾巴。 然后宋泊简用空着的手开了门,轻轻把他推进去,又合上门。 咔哒一声响,似乎提醒着危险。 奈何飘飘然的小气球现在就差飞到天上了,根本察觉不到除了得意高兴外任何情绪。他脱了厚厚的棉服,看宋泊简也把棉服脱下来,身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被撑得很好看的卫衣,依旧兴致勃勃的戳着。 这一次,两只手被一起捉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结实有力的胳膊掐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都抱起来。 刚刚在姥姥家就是这样,之后就被抱到椅子上狠狠戳了。巫澄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察觉到害怕。 可刚刚还能被姥姥制止,现在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再也没人给自己撑腰了! 再也不复刚刚的得意,他飞快缩成一团,嗫嚅着说:“哥哥,我会自己走路的,能不能放我下来。” 宋泊简没说话,但巫澄能感觉到后背贴着的胸膛震了一下。他意识到那是宋泊简在笑,当即更害怕了。 忍不住回头想去看宋泊简,但这个姿势太别扭了,他还没看到宋泊简,宋泊简就用手肘压下卧室门把手,旋身进去。 租来的房子本来就不大,卧室更是小小的一个。 巫澄心里直咯噔,被宋泊简丢到床上,脑子还没跟上来,身体就下意识做出反应,撑起上半身往床边爬。 但还没爬出去两步,又被拽过来。 他感觉到宋泊简握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沉沉的力道和滚烫的温度,几乎要被烫熟了,胡乱说着:“不能怪我,是你先戳我的!” 宋泊简没说话也没动,他总觉得对方好像在酝酿更大的风暴,飞快为自己辩解:“要不是你先戳我,我也不会戳你啊。而且你之前就总是戳我,这是我第一次还手。” “你要是还戳我的话,我会生气的!” 原来还会生气啊? 宋泊简看着床上着急的脸都开始泛红的人,一言不发。 他又不说话,又按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弄得巫澄心下惴惴更加担心。 说狠话好像对宋泊简没用。 就像自己吃准了宋泊简不会真的欺负自己,宋泊简也吃准了自己不会真的生气真的烦他。 如果今天宋泊简真的狠狠戳自己…… 自己肯定是会生气的,但肯定过不了今晚就自己消气了。宋泊简一定也知道,才不会因为自己放狠话就放过自己。 于是他迂回服软:“哥哥。” 宋泊简还是戳了他一下,不重,轻轻点在后腰。 但就是这一下,巫澄好像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一样,整个人哆嗦一下,控制不住的拧腰。 宋泊简看他纤细腰肢拱出柔软弧度,整个手贴上去,压得那节腰肢又贴在床上。 刚刚被戳了一下,后腰正是最酥麻的时候,被温热大掌压住,感觉着属于宋泊简的温度和力道,巫澄整个人都软了。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等待接下来狂风暴雨的挠痒痒。 但宋泊简没再戳他了,甚至松开了压住他的手。 只是声音莫名:“现在知道叫哥哥了?” 身上的力道和温度都消失不见,巫澄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不再耽搁,飞快直起腰坐好,还捞起床上的被子捂在腰间,警惕的看着宋泊简。 宋泊简看看他腰间堆着的被子,又看他,忍不住笑了笑,捏他的脸:“刚刚还听说你不知道我喜欢谁?” 刚刚在姥姥家说的话,关现在的巫澄什么事啊。他装傻:“我知道啊。” 拥着被子上前,紧紧抱着宋泊简,端的是乖巧听话:“哥哥喜欢我呀。” 宋泊简又低头捏他的脸:“知道就好。” 巫澄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始喜欢捏自己的脸了,但不乐意被捏,就默默伸手掰开宋泊简的手,把脸埋在宋泊简肩膀上蹭了蹭。 太瘦了脸颊上也没什么肉,就薄薄一层,捏一下也捏不到什么,反而稍微用力就红了。 宋泊简看他白皙如瓷的脸颊上被捏出来的浅粉痕迹,低头亲了亲。 脸颊被轻轻啄吻着,清凛呼吸洒在鼻尖,巫澄嗅了又嗅,忍不住微微侧头,把嘴唇送上去。 = 一眨眼就到了这年的最后一天。 姥姥学校有元旦晚会,气氛热烈,邀请他们一起去参加晚会,但两个人也没人想去。 宋泊简学校也有晚会,两人也没去。甚至有了圣诞节的教训,也不出门参加什么活动,就窝在家里吃了顿饭,接着各自看书学习。 这天晚上两人一如既往十点多就躺到床上。 但外面大家都在欢度元旦,气氛热烈吵吵闹闹,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就只抱在一起随意聊天。 巫澄很认真问宋泊简:“今天跨年的话,按虚岁我是不是就二十了?” “不是,按虚岁要用阴历春节,现在才十一月二十。距离春节还有三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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