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古穿今] 作者:犹姜 【文案】 南初国最受宠的小皇子巫澄一朝身死。 再睁开眼就是千年后,成了被抱错的真少爷。 十八年前南初国遗址被发现,各地专家前来研究发掘,阴差阳错中,考古项目领队和当地村民的孩子被抱错。 十八年后,得知孩子抱错的亲生父母匆匆赶来,路上车祸去世。而养父母怨恨白养他这么多年,一心只想让自己亲生儿子回家。 可时隔千年沧海桑田,巫澄听不懂如今的语言,看不懂如今的文字。面对他人的指责推搡,他下意识解释,却被认为是胡言乱语装神弄鬼,用柳枝条狠狠抽打一顿后,被关到漆黑的地下室。 这天门外传来响动,饿了两天的巫澄以为又要经受养父母一家人的责骂,抑或是路过的小孩来朝自己扔石头,下意识往后躲。 却看到地下室小门打开,男人在一簇亮光里朝他俯下身,拉住他的手,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 = 宋家双亲去世,宋泊简接回真少爷拨乱返正。 粉丝听说这个真少爷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上面五个姐姐,从小被家里溺爱着长大,不仅大字不识一个还是个哑巴,而且神神叨叨品德败坏。 真真假假的爆料看了不少,最后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宋泊简要把这个拖油瓶接回家。 流言蜚语中,宋泊简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出现在综艺镜头底下。 被他牵着手挡在身后的,就是传说中的真少爷。 修长手指拿上毛笔,轻松勾勒出泼墨山水画 执棋对弈,眉眼带笑三两下把对手杀的片甲不留 身体虚弱皮肤娇嫩,吹个冷风都会红着眼睛掉眼泪,又要抱着别人胳膊撒娇,要去外面堆雪人 粉丝激烈应援:“?!让他堆!” 却看着人被宋泊简牵回房间,按在书桌前看小学网课,握着铅笔一笔一划学写字。 身后宋泊简握住他的手,轻声:“怎么读?” 巫澄懵懂看着拼音,用力:“huan,欢” “喜欢你!” 观众:“?!等等你不是哑巴吗?!” “等等你们怎么回事?!”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古穿今 甜文 日常 搜索关键字:主角:巫澄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别教孩子说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立意:心怀美好,大步往前走,一定可以走到光明的未来~ 作品简评: 南初国小皇子穿到千年后,不认识现在的文字也不懂现在的语言,却因为身世问题备受嫌弃。好在和他命运纠缠的宋泊简,耐心帮助他适应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他们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产生情愫。而巫澄也了解这个时代,找到自己的志向,逐渐成长为更优秀的人。 本文讲了两个人互相温暖互相治愈的小故事,行文流畅节奏舒缓,文风轻松日常,将细腻温柔的故事娓娓道来。真实动人的描述了少年成长的曲折、感情的美好,温暖而治愈。 =
第1章 “我们能不能先回家,药钱过两天再给你送过来?你也知道,这孩子也不是我们亲生的,等他亲爹妈来了,一定把钱给你们!” 人来人往的医院,李翠枝拿着缴费单和护士讨价还价。 护士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没听说过能赊账的。” “那怎么就这么贵?!不就是磕一下吗?!你是不是坑我们钱?!” 护士冷笑:“我们医院都是根据病人情况治疗的。再说,是不是磕一下你心里也清楚,那么高的围墙,他摔下去就磕到脑袋了。您又要查血型又要做亲子鉴定,可不就是花钱?” 前天,医院接收了这名病人。 一开始看病人浑身伤,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摔伤,后来才知道,这名病人憋着坏呢。 她们所在的金沙县穷了几十年,直到十八年前一场大雨,冲出县底下鸦岭镇的一座古墓。各地专家纷纷过来考察,发现居然是千年前很受宠的皇子的墓。 因为大雨,墓室都被冲出来了,马上就开始保护性发掘。十几年过去成果颇丰,国家要在墓室原址处建博物馆。 因为这座古墓和正在动工的博物馆,很多人来金沙县或参观或游玩,大家的日子也才渐渐好起来。 可谁知道,居然还有人仗着在鸦岭镇长大对古墓附近环境很有了解,大半夜要去翻去古墓遗址。 听说找到人的时候,身边还有个铲子。 那他不就是想破坏古墓吗?! 整个金沙县都因为那座墓受益,这个人居然想对这座墓下手?想到这里,护士眼里满是厌恶。 不过好在古墓被保护得很好,这个人刚翻过高高的围墙就摔下去,还正好磕到地上的碎砖当即晕过去。 送到医院做了检查,病人爸妈又说血型对不上怀疑不是亲生儿子,一天要去镇医院找当年的出生记录,一天要做亲子鉴定,一天又说真的就是抱错了,已经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在医院闹得众人皆知。 也算是恶有恶报。 可能是看到护士眼里的鄙夷,李翠枝的脸涨红,她想到这些天的遭遇,再想想缴费单上的数字,又气又恼:“明明就只是摔了一下!是你们一定要让他又做检查又住院的!就是为了赚我们的钱!” 她声音本就尖细,现在情绪激动,叽里咕噜说出一长串方言,指甲划过窗户一样的刺耳。 护士蹙着眉,看李翠枝撒泼打滚。想拔腿离开,旁边一间病房的门打开。 二十多岁的女人拿着手机跑出来:“妈!有人打电话!” 李翠枝刚刚还在一哭二闹,现在听到女儿的声音,马上收敛眼泪,转头骂道:“什么电话?你就不能接一下吗?!” 拿着手机的女人声音小下去:“警察打过来的。” “那个小杂种的亲生父母,好像出车祸,死了。” = 双人病房里现在挤满了人,靠门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现在家人都来医院看望照料,大人小孩围坐在床边,把老人围得严实。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陪护的孙女好奇看向病床里另一个人。 对方躺在狭小的病床上,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脑袋被绷带缠了好几圈,看不清楚具体长什么样子。 只能看到伸在外面的手。手背上插着留置针,现在手背青紫一片,而手指微微蜷起来,白得几乎要消融在床单里。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孙女忍不住跳下床,终于看清绷带和被子中间的那小半张脸。 和手指一样苍白的脸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种透明的质感,好像极薄的白瓷——是鸦岭镇那座古墓里挖出来的白瓷杯,之前学校组织她们去看过,那时候她就在心里感慨,不知道是多受宠爱的人,才能有这种杯子陪葬。 白瓷上伏了双漂亮蝴蝶似的,对方闭着眼,睫毛垂下。 蝴蝶扇动翅膀,在阳光下带着细微光闪,露出琥珀一样的眼睛。 巫澄从无尽的虚无中睁开眼,先对上一片浓郁极致的白色,随后就察觉到身上各处的疼痛,忍不住闭上眼痛吟出声。 他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有记忆开始就天天喝药。父皇母后疼他,各种名贵药材都先给他用。可饶是这样,他一年到头还总是生病。上个月暑气渐热,他贪凉多吃了一口绿豆冰,之后就又病了,他生病太久了,知道自己这次撑不下去,原本就做好了再也睁不开眼的准备的。可现在…… 现在的疼和之前丝毫不一样,不再是丝丝缕缕从体内传来的无力和疼痛,而是尖锐的疼。耳边传来吵闹说话声,好像有很多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一句接着一句,吵得他头越发疼起来。 自己的病需要静养,父皇不许别人无端来打扰自己,至于照顾自己的人,更是母后特地挑选出来的,谨小慎微,万万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巫澄微微偏头,再次睁开眼,想叫从小照顾自己的三福来,问问这是怎么了。 眼前再次清晰,依旧是浓郁白色。 他没看到伺候在床边的三福,而是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睛。 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头发刚刚及肩,正失神看着自己。 而她身后,是很多人,很多人。 看到这么多人的一瞬间,刚刚响在耳边的说话声骤然清晰起来。他能看到这些人说话时嘴巴张动,这让他意识到确实是这些人在说话。 但恐怖的是,他同时非常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自己在陌生的环境,被陌生人围住,他们还在说自己听不懂的话。 桩桩件件都像是重剑狠狠落下来。 巫澄的头疼得炸开一样。 孙女看着这个人睁开眼,看到自己,又蜷着缩回去,闭上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回头看妈妈,问:“妈妈,这个人好像醒了,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啊?” 妈妈正在聊天,闻言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告诉女儿:“别管他。他有自己的家人。” 小女孩有点不忍心:“他家人刚刚不是出去了吗?为什么不看着他啊?” “谁知道,别管他们。” 妈妈朝女孩招手,“他大晚上拿着铲子想爬墙去那座大墓,现在醒了,明天警察就来找他。咱们好人家别和他说话,免得牵连咱们。” 金沙县说大墓,就是指鸦岭县那座墓。 小女孩听说这个人是这样受伤的,原本满满的担忧散下去不少。她再次看了一样躺在床上的人,内心忿忿。 看上去也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坏?! 小女孩刚转身,病房的门打开,李翠枝和巫玉婷风风火火闯进来。 她嫁给丈夫后一连生了五个女儿,怀第六个的时候一哭二闹让医生告诉自己孩子性别,确定是个儿子,这才松了口气。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千娇百宠的养到十八岁,就想着让这个孩子传宗接代给自己养老。 没想到前两天受伤送到医院,才得知这不是自己的孩子! 自己居然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李翠枝当时恨不得掐死这个占了自己儿子十几年位置的人。 丈夫听到这个消息也急坏了,连忙去镇医院找当年和她一起生产的人。 好在镇医院记录还在,花了一天就找到当年和她一起生产的女人消息——十九年前,鸦岭镇发现大墓,省里的专家第一批到达,初步判断是南初国的大墓。后面几天,各地专家都来了。其中有个燕城来的女专家,来的时候还顶着巨大的肚子。为了研究,她就住在村里,每次吃完晚饭李翠枝在村口和其他小媳妇聊天时,都能看到这个专家和她丈夫从墓那边回来。 后来生产时,镇医院七个孕妇,就只有李翠枝和这个女专家,都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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