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里都是过来巴结发小的人,只是发小这人交朋友全看他的心情,不管对方为人如何,但凡发小不喜欢的,觉得合不来的,都不会让对方再靠近了。 也因此一些人开始从殷或这个医生朋友这边进行迂回作战。 先接近他,再通过他来接近发小。 殷或到的时候,聚会才刚刚开始。 他一进客厅,大厅里面数双眼睛就聚焦了过来,被人群围着的富二代发小更是朝着他就招手。 “殷或,这边!” 殷或听到发小叫他的名字,说实话他还真不太喜欢别人直接叫他的名字。 谐音有点奇怪,殷或,淫'货。 不过面对发小,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发作出来,因为他知道发小不会有别的意思。 走到发小身边,不用他开口,立刻有人起身将发小右侧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殷或一坐下,发小傅戎的手就搭了上来,手臂落在他肩膀上,将殷或身体都给往下压了点。 殷或转头对上发小满是明灿笑意的眼瞳,看起来他今天挺高兴的。 “今天没什么事吧?” 傅戎询问殷或诊所那边。 “没什么人,已经忙完了。” “我还担心给你打电话那会,要是忙怎么办,还好没什么事。” “再忙我也会抽空过来。” “就知道你最仗义了。” “过两天我打算出海玩,你记得抽点时间出来。” “行啊,不过别在外面住。” “知道你热爱工作,生怕有病人来,你看不到,行行行,再晚我都会安排人送你回来。” “这样行了吧?” 傅戎几乎半个身体都快压到殷或身上了,殷或推了他一把,再靠过来他该倒别人身上了。 另外一边的人倒是非常有眼力见,马上又让开了一点位置。 殷或来了后,房间里气氛顿时就温和了不少,殷或和煦的笑始终都挂在嘴角边,谁和他搭话他都温暖的笑。 傅戎靠在沙发上,他抱着胸盯着殷或来看。 这个朋友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这种性格,无论面对的是谁,对方目的是什么,好像他都能一视同仁。 反正他是肯定做不到,尤其是在看到那些人眼底深处隐藏起来,但是又藏得明显不够好的慾望贪念后,傅戎顿时就觉得反感了。 他要给到他都会给,但是伸手和他要,就是他不喜欢的了。 偏偏很多人就是贪得无厌。 傅戎勾着嘴唇,眼底的温和淡化了起来,转而变成了难以融化的冰冷。 殷或明天还有工作,而且他对酒精有点过敏,也就喝了两杯不再多喝。 倒是傅戎喝了不少,他又不怎么会喝酒,但次次出来聚会都要喝很多。 很多时候还红的白的都加一块。 像是生怕自己身体不会出问题一样。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总是把殷或给叫上。 别的人,傅戎不太信任他们,也就只有殷或,能够让他全身心去信任。 喝醉后,傅戎半靠着沙发,他微微眯着眼,好在他醉酒后不会闹什么,就安安静静的,这倒是也省了殷或不少事。 其他人东倒西歪,殷或来的任务也就开始了,他叫来人把醉酒的都给一个个送走,他也另外叫了代驾,他则扶着傅戎上车。 坐在后座,傅戎脑袋一歪,就靠在了殷或肩膀上。 醉鬼的头沉沉的,压得殷或不太舒服。 殷或推了推人,没能推动,叹息了一声,只能任由醉鬼压着他。 汽车开到傅戎的公寓,傅戎喜欢住在公寓里面,房间虽然小,可是住起来他觉得舒服。 殷或搂着体重一百多斤的醉鬼,他抬手指纹开锁,傅戎的房子买的时候都让殷或过去录了指纹,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进屋就是一张豪华大床,殷或把醉鬼扔到床上。 一番搬运下来他都快微微喘气了。 把人两只脚转到床上,殷或给傅戎扒了外套和鞋子,褲子就没给对方脫了。 拉过被子将人给盖上,免得一会晚上着凉感冒,到时候生病的病人又得他来照顾。 殷或去了浴室,拿了毛巾沾湿后回到床边,给傅戎把脸和手都给擦拭一番,做完这些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打了个哈欠,他也困了。 临走前还是去落地窗户前把窗帘给拉上,免得外面的灯光照射'进来。 又到床边看了眼沉睡中的发小,殷或给他理了理被子,这才走出这间公寓。 来到电梯里,殷或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下来。 今天的三份工作算是完全结束。 他得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打三份工。
第3章 殷或一觉睡到天亮,洗漱的时候朋友傅戎给他发了信息,把出海的时间地点都发给他,出发的时候他会过来接他,让殷或把时间表给定好。 殷或回了一个字:“好。” 放下电话,殷或去厨房煮一个鸡蛋吃。 家里提前买好了面包和牛奶。 坐在沙发边吃过早饭,殷或出门前翻看三本炮灰剧本。 早上好像不忙,但下午又要给陈总送文件,这次是从公司拿文件到酒店,陈总在酒店约了人谈事情。 然后就是大佬陆严那边,要去好几家店,拿领带,定做的衬衣,以及还没有上市的奢侈品手表了。 看起来事情多,但店铺基本都在一个区域,应该很快就结束。 跟着就是晚上,发小富二代的一个小情人似乎肚子不舒服,到时候会联系殷或让他过去给他的小情人看看。 殷或关上剧本,今天也会忙碌又充实。 在家里待到中午,午饭殷或去外面吃。 跟着陈总电话打了过来,殷或从餐厅出来,开车往陈总的办公室赶去。 到了办公室,文件却意外的花了会时间才找到,半个多小时后殷或回到了车上,看了眼时间,应该还有空余,不会和第二个工作有冲突。 殷或一点不担心,他做了这么多次任务,当了这么久的炮灰,从来没有出现过异常,这次也同样不会有突发状况。 把文件开车送到陈总所在的酒店,陈总身边的助手有事不在,殷或将文件送上楼。 敲门进房间,陈总和另外两个老板在喝茶。 殷或进去后,他把文件给放在了一边的柜台上。 “陈总,材料送来了。” 陈总只是眼角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在殷或准备走的时候,陈总忽然对他吩咐道:“你到对面的那家茶叶店去一趟,我之前在那里买了有茶叶,好像这两天该到了,你去问一下到没有,如果到了马上拿着送过来。” 殷或微微垂头,回了个是,立刻就去茶叶店了。 十多分钟后殷或站在茶叶店里,他询问陈总的茶叶到没有,店员说在路上,但再等一个多小时应该就能送过来。 殷或垂头看了看时间,一个多小时也不久。 他就在店里等了下来。 一个小时在这天似乎挺漫长的,当茶叶送来时,殷或接过来二话不说就赶紧走。 中途他还加快了些脚步。 总算将茶叶给顺利送到了,而且陈总也没有再吩咐他做别的事。 这边工作暂时结束,该去给陆严拿他的东西了。 殷或在路边打车,结果好像今天出租车特别少,少到他都想开陈总给他配的车去了,好在这个时候有出租车过来。 殷或坐上出租车,朝着几家店铺所在的地方过去。 到了其中一家店,殷或进去拿手表,这里一点没耽搁,走路去第二家。 因为离得也就几百米距离,殷或没有打车,打车说不定还耽搁时间。 他快步走过去,在第二家店里拿到了定做的几件衬衣。 提着包装袋,第三家店会远点,要过两个路口,殷或于是打了辆车过去。 到第三家店,店里正在打扫,殷或进去时,地面太滑,他走得又快,差点没摔倒。 当时殷或还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他不知道这可能是对他的一种提醒。 他继续拿东西,拿到后手里提着好几个包装袋了。 提着几样物品,殷或站到了一个大的十字路口,这个路口人来人往,红灯绿灯时间都长。 出租车虽然多,可是都坐了人。 殷或额头微微冒出了热汗,他翻转手腕看了眼手表,到晚上还有几个小时,傅戎那边稍微晚点应该没什么事,倒是陆严这里,晚一分钟都不行。 他那人有非常严格的时间表,谁该做什么,该到他面前怎么样,都得严格遵照他的时间表。 得快点打到车了。 不然就该晚到了。 就在殷或有点焦急的时候,一辆空出租车终于过来了,他立刻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车,殷或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在赶上了,这样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汽车带着殷或往陆严的私人会所开过去。 路上偶尔会堵车,但都很快过去了,殷或当时觉得就算有小意外,肯定还是和往常任何一天一样,他会顺利走完自己当天的炮灰剧情,可当汽车来到一家当地的三甲医院时,忽然遭遇到了大堵车。 殷或往前方看,然后司机转头和他说:“好像是撞车了。” “撞车?” 这个位置出事的话,不得堵个一两个小时? 就他们汽车后面,不到一分钟时间已经排起了车水长龙。 殷或没时间等下去,他给了车钱马上推门下车,他的打算是自己走过这段拥堵车道,到另外一边去打车。 他想法是好的,而且这样一来到陆严那边也不会晚点。 只是这一次他刚往前走了没几十米,尤其是当他经过医院正大门外面的时候他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就在他的面前,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里走下来两个人。 殷或看到两人的一瞬间就想要转过身不让他们看到自己,但是天知道好像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医院门口本来就人来人往,而且当时殷或站的位置又刚好在正中间,于是他想躲避的身体被人左右给挡住了,前面有人过来,后面有人过去,殷或一时间根本就无法动弹。 于是这样一幕就发生了,因为头疼,所以前来医院看病的陆严,和本来是跟陆严偶然遇见,但小情人生病进了医院,正好两人一路,所以就临时坐了一辆车的傅戎,就这样和他们的小助理/医生好友在医院正门口撞上了。 殷或手里提着好几个商品袋,他表情显得呆住了。 他错愕不已的视线在陆严和傅戎身上来回,他的两个雇主居然会走在一起。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个打多份工的炮灰,居然就这样和雇主们撞上了。 他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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