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忒快了点儿吧。 这个时代的姑娘,待字闺中,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跟人家姑娘见面,他啥都没准备,实在太唐突了。 可耐不住狄洛的热情,颜湜被带着七拐八拐,带进一个小巷子。 进了四合院的门,又推开房门。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含羞带臊的跟颜湜躬身,“颜公子好!” 狄洛笑嘻嘻着把颜湜推进去,反手关门。 “颜兄,好好享受吧。” 颜湜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身上绫罗绸缎,面如皎月,明眸皓齿,真的美的像是一幅画,让人不敢亵渎。 “颜公子,喝杯茶吧。” 女子递茶给他,颜湜怎么可能拒绝呢,他从小到大受的精英教育,其中一条就是要尊重女性。 “好,那个,谢谢了。” 仰头就把茶给干了,不过几秒,眼前的女子越来越模糊。 他只看到那姑娘伸手过来,解他衣襟。 颜湜拼命挥手,但手脚越来越软,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傅柏啸看着眼前半掩的门,攥紧手指,蓬勃的肌肉在官袍下盘虬。 侍卫上前推门,跟另外一伙侍卫打起来。 傅柏啸穿过打斗的众人,推开房门。 虽然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但看见颜湜浑身光溜溜躺在床上。 他身边躺着的女子,虽然盖着被子,但露着肩膀。 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你是谁” 梁殊慌张的裹紧自已,看着高大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冷厉,那眼神儿简直要刀死她。 傅柏啸弯腰把颜湜抱起来,声音吓人。 “敢生他的孩子,你和你的九族别想活了!” 梁殊虽然害怕,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你凭什么命令我,我爹可是梁太傅!” 太傅! 傅柏啸目光凶残,勾起嘴角,“那又如何!” 再垂眸看向颜湜,他心里千疮百孔,处于崩溃边缘。 但还是把人裹起来,抱着往外走。 院里。 傅柏啸的侍卫将梁府的侍卫全都擒拿住,跪在地上等他发落。 傅柏啸看都没看一眼,“全部解决掉!” 这也算是给梁太傅一个警告,动他傅柏啸的人,简直找死! “主子,里面的人……” 傅柏啸垂头看了一眼,他很想弄死里面那女人! 但他不能! 见这个女人第一面他整只手都在颤抖,也知道颜湜为何如此轻佻见人第一面就睡上了。 那梁殊跟上一世颜湜交得女朋友长的一模一样,当时他把那女的抢走。 没想到颜湜追到他家跟他打了一架,还跟他绝交。 那个女人对于颜湜,如同颜湜对于傅柏啸,都是爱之入骨,无法替代! “且留她一条命!” 然而,让傅柏啸没想到的是。 院门还没出,圣旨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望梁太傅之女梁殊,与书生颜湜情投意合,特赐婚与二人,责令月底成婚,钦此!” “摄政王,颜公子不便接旨,要不,您替他领了当然您抱着人不便跪拜,圣旨领了即可!” 傅柏啸那双狭长的眼睛,狠狠瞪着大太监。 这是场可恶的阴谋。 颜湜跟太傅之女在这院子里厮混,就挺离谱得了。 圣旨也准确无误送到这儿,这哪儿是巧合。 这是明目张胆的构陷! 这是跟他傅柏啸对着干! 他终于知道燕染那句“你会后悔”的,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针对他,他什么都能承受,可燕染打的竟然是颜湜的主意! 大太监虽然害怕,还是哆哆嗦嗦双手将圣旨递过来。 “摄政王,您还是接了吧,再不接就是抗旨了!”
第7章 长本事了啊小少爷 颜湜一睁眼,就看见信子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少爷,你没死啊。” 颜湜甩了甩头,头有点儿宿醉之后的闷胀,而且疼的厉害。 “你怎么来了” 印象中,傅柏啸把他跟信子关在不同的院子里。 信子叹口气,“是那个影卫带我来的,说是摄政王让我照顾你。” 想起傅柏啸来,颜湜有点儿心虚。 他出府那天本来是计划逃跑的,谁知道被一个女人…… 对!他被一个女人给药倒了! 擦了! 颜湜越想越害怕,他竟然被一个女的给,给那啥了! 最后垂床哀嚎,“老子的贞操啊!!!我不是纯情男人了啊啊啊!!!” 信子一脸八卦,“少爷,你被谁睡了,摄政王吗” 颜湜掀开眼皮,一脸愤恨,“凭什么我被男的睡了凭什么不是我睡了女的” 哎呦,信子撇撇嘴,一脸的鄙夷。 他家少爷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女的样子好吧。 哪儿有男的长的比女人都白嫩,那睫毛长的,双眼皮大眼睛,跟个甜妹似的,简直我见犹怜。 这种体质天生招男人! 不过信子也不好打击自家少爷,只能把饭菜端来,劝颜湜吃。 “少爷抓紧吃吧,这两天很多达官贵人找您下定,他们加起来要定一百多件羽绒袄,快起来干活了,您不说让我跟着吃香喝辣的吗,不干活难道要我喝西北风” 嘿—— 颜湜就没见过谁家书童跟他家的一样,这哪儿是仆人,简直跟个大爷一样。 偏偏他还没办法生气,谁让这家伙跟他出生入死呢,按现代话说,他俩算是患难兄弟了。 “行吧,走——” 接下来的一个月,天气越来越冷。 颜湜收到的订单也越来越多,那羽绒袄简直成了京城的风向标。 各种好看的布料源源不断的进入摄政王府,一批批成袄运出去。 那些达官贵人们穿着袄在街上招摇过市,又轻快又显身材,谁能不爱。 颜湜数钱数的手发麻,摸着日渐肿胀的嘴唇心里一阵惆怅。 “信子啊,这摄政王府我是住不了了,你看我这嘴,一天比一天肿。” “嗯,别说,少爷你嘴跟让人嘬肿了一样。” 颜湜一愣,叹了口气,看看天,又看看信子。 神秘的凑过去,“信子,再待下去,我嘴巴怕是要水肿烂掉了。我觉得,这王府里肯定有……” 信子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他,颜湜干咳两声,说出心中疑惑。 “这王府里有过敏源,我过敏了,你知道过敏不,过敏是会死人的!” 信子数碎银子的手顿住,一脸不耐烦看他家主子,“那您说说,您对什么过敏?” 颜湜哆嗦一下,茶杯的水洒出一大半来。 “我当然是对傅柏……” 话说到一半,他闭上嘴,目光心虚的飘移。 “没什么,我肯定是对什么尘螨之类的过敏。” 信子翻了个白眼,继续数那些碎银子,最后数也数不好,干脆端着盘子,跑到一棵树下。 仰着莹白的小脸,看向树干趴着的黑衣人,“影卫四,你能不能帮我数一下银子?” 那人不语,甚至一个眼神儿都不肯分给他。 信子气呼呼的端着盘子回来。 看他家少爷还在摸着嘴,皱着眉发呆,干脆把盘子推主子面前,“少爷,您少胡思乱想就不过敏了,来,一起数银子。” 颜湜无精打采的捏着银子数,其实不怨他怀疑自已对傅柏啸过敏。 上一世,他打小跟傅柏啸一起长大,但凡傅柏啸在他家留宿,俩人睡一个房间,他第二天起来指定嘴唇肿胀。 去医院看过,医生只是笑而不语,后来他缠的厉害,会给他开几片扑尔敏。 世界上总有人对各种东西过敏,比如冷风,比如淀粉,所以他对傅柏啸过敏很正常。 “对了,很长时间没见傅柏啸了啊。” 信子闻言抬起头古怪的看他家少爷一眼,低下头,继续数银子。 再看看箱子里那些黄金,哎,数完银子数金子,这日子过的真无聊。 “听外面的人八卦说一个月前皇上称病休养,朝廷的大事小事都压在摄政王身上,他应该很忙。” “哦。” 其实信子还听到外面人说皇上把他家少爷赐婚给了太傅的女儿。 但不知道怎么就没下文了。 还听说太傅和摄政王闹的很僵,朝臣各自站队,每天都吵的不可开交。 但这些信子不敢跟颜湜说,他家少爷心思单纯,很容易会被吓坏。 颜湜起身,去府里找了大夫。 大夫看了眼他的嘴,又听颜湜诉说自已有过敏源,但具体是什么没说。 大夫忙着煮药,干笑两声,“最好是明确过敏源,光是猜的话,没法对症下药,而且药不能乱吃,容易把脏器吃坏。” 确实,颜湜也觉得自已先得把过敏原确定好。 但突然去找傅柏啸,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本来傅柏啸吃人肉,人家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完全忘了他的人存在,他上赶去找人家,这不是找死吗。 但医生的话他得听啊。 思来想去,颜湜急匆匆回去,拿出自已的私房钱,塞给信子。 “信子,我出不去王府,你今天出去采买能不能替我买个礼物?” 信子看着手里的碎金子有点儿意外,他家主子不能说抠门儿吧,但也实在不大方。 这突然拿出金子不是银子,让他有点儿意外。 “给你睡的那女的买礼物?” 话音刚落,信子感觉背后一阵阴冷。 回头一瞧,吓得立马跪地上,“摄,摄政王。” 傅柏啸看他一眼,“出去!” 信子不顾颜湜求助的眼色,一溜烟跑了。 颜湜硬着头皮嘿嘿笑,看着傅柏啸高大的身材越逼越近,他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给女人买礼物?” 这句话就跟想嚼碎谁一样,就连颜湜这种脑回路简单的人,都听出傅柏啸不高兴来。 最后他被抵在墙角,傅柏啸垂头看他,冷的颜湜想逃走。 但一想到医生的话,就硬着头皮直视傅柏啸,“不,不是……” “颜湜,怎么,吃我的喝我的,还想着养别的女人?” 傅柏啸嘴角勾起,但眼角的笑意散发着危险气息。 颜湜正好心疼那点碎金子,本来想拎着礼物去找傅柏啸验证一下过敏药。 这下倒好,傅柏啸自已来了,礼物省了,金子也不用花了。 这么一寻思,他高兴的踮起脚尖,鼻尖跟傅柏啸离的也就几毫米。 但凡他动一动嘴唇,就能碰上傅柏啸的嘴唇。 所以他紧张的手都出了汗,水蒙蒙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最后,傅柏啸后退,用审视得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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