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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之快，让江云启还有点发懵，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殷无绪：“……” 江云启微微侧了侧头：“怎么回事？” 殷无绪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抓住了江云启的手腕，温热且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了江云启的体内。 原本消失不见的小光条也浮现在了他的丹田处。 江云启：“……” 他又一次试探性伸出手，果然，那光条分裂出触手，很自然地和他的手指连接在一起。 他沉默抬起头看着殷无绪。 就在这时，殷无绪的手又松开了，在他松开的下一秒，光条又消失了，仿佛它也是殷无绪的灵力之一。 殷无绪的额心跳了跳。 “你自己试试能不能感应到？” 江云启看出了他的不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屏息凝神，学着他的模样，试图调动起周围的灵力。 然而，除了风吹动的声音之外，他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他的睫羽颤了颤，有些忐忑地睁开眼睛。 突然感觉现在的场景，多了几分当初回答不上老师问题的狼狈。 好在殷无绪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再次往他的体内运送灵力。 他的声音很轻：“这一次我慢一些，借助我的力量，留住它。” 江云启瞬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果然，殷无绪的速度慢了不少，好几次之后，江云启终于成功了。 额上早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睁开眼睛，眸子极为闪亮，他唇角上扬。 “我成功了。” 殷无绪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江云启凑近他的身侧，含着笑盯着他：“你开心吗？” 有没有体会到助人为乐的乐趣？ 然而，回应他的，是殷无绪看智障般的眼神。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未见过如此愚钝之人。” 江云启：“……” 呵呵，打扰了。 “叮咚。” 脑海中传来了熟悉的机械化声音。 “19018号系统，让反派获得助人为乐的乐趣这一任务失败，即将获得惩罚，请之后再接再厉。” 惩罚？ 嗯？ 嗯嗯嗯？ 还有特么的惩罚？ 他怎么不知道…… 下一秒，脑子便传来一阵痛意，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脸色惨白。 虽然这一阵痛意消失的很快，但是对于怕痛的江云启来说，也是很难受了。 殷无绪并不知道刚才江云启经历了什么，只听到他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江云启看着眼前这个导致他受到惩罚的人，没好气到道：“因为你说我笨，所以我难受，心受伤了。” 殷无绪：“...…” 他定定地看着江云启的方向，或许是那人成功感应到灵力，身上的力量又强大了一些。 他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了。 不由得挑了挑眉：“那你还真是一块脆弱的玉。” 江云启轻哼了一声，十分不要脸：“本玉就是矜贵。” 殷无绪：“……” 不止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成功让江云启感应到灵力之后，玉佩上面的光泽也恢复了。 为了保护他的玉，殷无绪还往江云启的体内，再次注入了灵力。 江云启微微皱起眉头：“无绪大哥，你现在已经很虚弱了。” 然而，殷无绪头也没有抬，只是平静地道了两个字：“装的。” 嘶…… 打扰了。 竟然殷无绪都这么说了，那么他也就没有负罪感了。 用瘪脚的修炼方式，接纳殷无绪源源不断涌入的灵力，粗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丹田。 殷无绪随便给的一点灵力，就够他修炼好几天了。 这就是抱大佬大腿的感觉吗…… 好爽…… 不过，光是接纳理顺殷无绪的灵力，都够他忙活好一阵了。 沉浸在了修炼中，等反应过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看了一眼殷无绪。 那人盘腿坐在床榻之上，浅金色的晨曦之光从窗外倾泻在他的身上，为他踱上了一层金光。 长翘的睫羽轻颤，呼吸平稳绵长，整个人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从内而外地散发着圣洁的柔光。 真的很像一尊悲天悯人的神祇，可惜，是个反派…… 江云启看愣住了。 不知何时，殷无绪睁开了眼睛，亦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待江云启反应过来时，就撞入了那人深邃如渊的墨色双眸。 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几分慌张，有一种偷看试卷被监考老师抓包的感觉。 他轻咳了一声，大脑飞速转动：“那啥，无绪大哥，我们今日要不要去仙殿拜见仙主？” “你想去吗？”却不想，殷无绪一个反问。
第17章 没有好人，我更不是 江云启沉默了。 其实，他想去的倒不是仙殿，而是执事堂。 原书剧情进展到这里，殷无绪从冰渊中出来之后，还有一个小剧情点。 上古秘境即将开启，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些上古凶兽逃出来，危害一方黎民百姓。 作为修真界最大的修真门派，仙殿有义务为民除害。 原书剧情进展到这里，殷无绪从冰渊中出来之后，还有一个小剧情点。 上古秘境即将开启，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些上古凶兽逃出来，危害一方黎民百姓。 作为修真界最大的修真门派，仙殿有义务为民除害。 此时正有一个抓拿上古凶兽的任务在执事堂，但是这个任务要先后被两波弟子接手，都失败后才能引起了仙主的注意。 意识到这个妖兽不一般，便让殷无绪亲自前去，顺便带好些个弟子长长见识，而这其中就有男主裴潇御。 然后，就是众所周知，反派殷无绪如何为难男主，让可怜的男主受到弟子们的保护。 而殷无绪因为嫉妒本性暴露，受到弟子们的排斥的故事了。 呸！ 江云启一想到裴潇御那副虚伪做作的神情，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托，这分明是看男主如何绿茶，如何栽赃嫁祸殷无绪，骗取无辜弟子们同情的故事好吧！ “你在呸什么？” 殷无绪的声音响起吓了江云启一大跳。 呆呆地抬起头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顿时有些尴尬，但是，为了获得反派的好感，他还是实话实说。 很是认真地道：“无绪大哥，我觉得裴潇御很坏。” 听到裴潇御这三个字，殷无绪有些意外。 也正了正神色，墨眸定定地看着他的方向：“你不觉得我也很坏吗？” 这话一出，江云启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殷无绪是什么意思。 殷无绪倒是没介意他的发呆，缓缓地继续道。 “裴潇御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是。” “我也是魔王口中说的表面道貌岸然，其实心思深沉的修真者。” 江云启倒吸了一口凉气，深深地看了一眼殷无绪，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殷无绪作为书里的反派，定然是恶，虽然走到那一步都是被逼的，但是他本性亦是冷漠无情。 只是这么一个契机，让他觉醒了魔族血统，最后成为了魔尊，嗜杀成性为害一方。 但是...... 还有一点是不一样的。 他勾了勾唇，轻缓地开口道：“人无完人，我知道每个人都不是绝对的完美。” “但是，至少现在的你，并没有伤害诬陷过其他人，你想杀掉仙主和裴潇御，都是因为他们屠杀了你的家族在先。” “你想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至于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可预知的，也是可逆的，或许你会变得很坏，但是至少现在没有。” 江云启顿了顿，在殷无绪看不到的地方，眸子变得坚定起来，他缓缓地开口道：“现在在我眼里，你是个好人。” 这样就足够了...... 好人...... 殷无绪在心底重复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墨眸微微动荡。 从成为圣子开始，他便帮助天下除魔降妖，有很多人说过他是好人，甚至说他是天神。 但是，那些人并不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样的...... “江云启。” 他缓缓地开口，道出了江云启的名字。 “怎么了？”江云启知道这话自己说的很帅，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说进殷无绪的心里。 殷无绪眼皮微微抬起，他唇角轻勾，明明在笑，但是眸中并无笑意。 他平静地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我更不是。” 江云启皱起眉头。 这什么厌世加自我否定的语录啊。 还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是动了动唇，罢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底，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务，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洗白掰正反派。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都在等着下山抓妖的消息，但是没想到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殷无绪伪装出来的伤，也彻底‘养’好了。 这天，江云启刚刚修炼完，照常探察了一下自己的丹田，里面的灵气和半个月前，相差并不大。 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高兴的是修炼越慢，他就死的越慢，沮丧的是他实在是太废材了。 和殷无绪相比，完美诠释了那句俗话：人比人气死人...... “咚咚。” “圣子大人。” 清脆的敲门声和恭敬的说话声音，让江云启瞬间愣住了。 当即眼睛一亮，抬头往门的方向看去，殷无绪也收敛了灵息，缓缓地睁开眼睛。 “何事？” 门外的人继续道：“仙主请圣子大人去一趟。” 来了来了，剧情他来了！ 江云启止不住内心的激动。 殷无绪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将门推开，看着门外的弟子：“我知道了。” 那弟子似乎没料到殷无绪会直接出来，眸中的鄙视和轻视还没来得及收敛，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连忙低下头，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看殷无绪。 殷无绪：“......” 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下次再让我看到这个眼神，你的眼睛就别想要了。” 那弟子瞬间打了一个寒颤，连忙道歉道：“弟子并未对圣子大人不敬，还请圣子大人饶命。” 然而殷无绪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从他的身侧走过。 江云启担忧地回头看去。 果然，那弟子抬起的眸子里浮现出了几分怨毒和恨意，但他很快收敛了，快步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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