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想到了昨夜伊尔西挂在他的身上,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从清晰可辨到不成语调,那两个字裹着爱意融进骨髓。让那颗空捞捞的心瞬间充斥无限温柔与甜蜜。 过了一会,估摸着伊尔西应该醒了,白榆便端了碗清淡的面,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 门页开合几乎是悄无声息,但伊尔西还是在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蔚蓝色的眼眸没有聚焦,却直直地盯着门的方向。 “要不要吃点东西。”白榆将面放在床头,俯下身在轻轻亲了一下伊尔西的脸颊。 但总裁明显没有开心,他拉了拉被子将下巴遮住,音调平缓但白榆还是听见了尾音带有的点点委屈: “你去哪里啊。” “我醒了没有看见你。” 白榆突然想起来米达尔发的《雌虫不适期的一百种反应》中看见的内容: 雌虫第一被标记后会2—7天的不适期,在体内真正完成雄虫与雌虫精神力的结合。 这段时间雌虫因激素水平的影响情绪起伏会很大…… 现在的伊尔西就是这样。若放在平时他就是再不开心,都会端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仿佛任何事情都在群星大总裁的掌控之中。 而不是像现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双手抓着被子将自己猫在里面,一副我真的在生闷气的样子。 这副姿态如果放在一般的家中,高低会被那些雄虫指着鼻子骂一通,再拽下床扔进地下室。 但此时此刻的白榆,只感觉心脏柔软了一片,他将长条猫从伊尔西的怀中抢走,然后双手揽住伊尔西的腰,凑近他的身边侧躺着解释道: “对不起,我刚才出去处理了一下昨晚后续的事情。” “宝贝,能原谅我么?” 此话一出,伊尔西的脸“刷”地红了一片,而那片红又在顷刻之间连上了脖颈蔓延至锁骨。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昨夜,白榆将他困在方圆之间,像个高明的猎手捕获自己的猎物,轻咬着他的耳垂,指着匹配界面反复说着: “宝贝,你看,这个是你,你别点错了。” “宝贝,你的手别抖呀,我可不想给别人发出申请。” “宝贝,点雌君,别点错了。” “宝贝,这个匹配请求的主动权永远掌握在你的手里。” 伊尔西被一声声“宝贝”叫得面红耳赤,却偏偏又被折腾得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溢出来的生理眼泪挂在颤抖的睫毛上,所有的话滑至嘴边都转变成了一声声克制的呻/吟。 “宝贝,你不用憋着呀。”白榆的手环着伊尔西瘦韧的腰,他一边说一边吻了吻眼角那片欲坠不坠的湿濡。 从夜色朦胧但现在天光大亮,伊尔西才好不容易把昨晚无数次变了音调的话说出: “你别这样叫。” 他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出: “我比你年长好多。” 宝贝通常是受宠的孩子才能得到的称呼,而自己比白榆大了十岁,却被少年一遍遍叫着宝贝。 一种羞耻和隐密的振奋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忍不住蜷缩又舒展,他不好意思看白榆,但手指头却轻轻勾上白榆的手指。 白榆轻笑了一声,将全身绯红的伊尔西从被子中挖出,然后十分放肆地在脸颊“啵啵”地亲了两大口。 伊尔西的眼睛猛然睁圆,平时的清冷自持顿时冲了个干净,脸颊的绯红瞬间过渡成了深红又立刻爬上了耳朵尖。 而罪魁祸首的那双黑色眸子似笑非笑,却异常认真。他握着伊尔西的双手,将整个虫扣在身下,看着不好意思而别过头的总裁,眷恋而有温柔地说道: “但是亲爱的,你就是我的宝贝啊。” 伊尔西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涌向心脏,这声迟来的宝贝好像可以将多年来的委屈与痛苦尽数填补。 眼睛泛起了湿意,他又听见身上的少年郑重地说道: “你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珍宝。” “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伊尔西愣住了又倏然笑了,但笑着笑着却沁出了眼泪,他搂住白榆的脖颈,不顾浑身的酸软将少年紧紧抱在怀中。 他本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情话,但此时此刻就能无师自通地就能说出口: “白榆,你也是我的宝贝。” “来么?” 白榆的眼神暗了几分,他的手伸向伊尔西的小腹,轻轻地摁了摁,意味不明地说道: “还可以么?”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瞬间冰川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清冽,它包裹住散发着幽香的梅花,两种信息素不顾一切地交织在一起,不一会便浸透了这片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白榆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干爽的睡衣给伊尔西换上。 伊尔西的皮肤是冷白色的,又因为常年的疾病导致治愈能力下降,所以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叠加着,错落着,宛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透露着惊心动魄的美意遍布在全身各处。 白榆像个松鼠一样端着阿统又重新做的面条,心虚地凑到伊尔西面前, “我喂你叭。” 他的刘海耷拉在一侧,像一只乖巧的做错事儿了的小狗。 总裁不习惯事事被他人照顾,刚想伸出手说自己来,然后就发现整个胳膊酸软到完全不想动弹。 他富有深意地看了白榆一眼,只见少年露出一个更加心虚的笑容,然后夹起冒着暖气的面条凑到他的嘴边。 很香,很好吃,很快面条就见了底。伊尔西突然由衷地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过下去。 就他和白榆两个虫。 突然,阿统敲了敲房门,在门外有些急切地说道: “主人,外面有虫找您。” “他们说自己是雄保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我好甜是不是!!! and不适期非原创,很多太太的文中都有类似的设定。 最后谢谢小可爱们的订阅,今天明天都是0点更新。啾咪,爱你们! 锁麻了,就这样吧,没灵魂了(停止思考)
第24章 伤 “主人,他们说自己是雄保会的!” 白榆冒着粉红泡泡的脑子瞬间清醒,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凌厉,却又在瞬间的思考后转为了错愕。 他缓缓转头,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一种可能。他看向一脸淡然的伊尔西,有些忐忑地问道: “你…同意了,是么?” “嗯。”伊尔西没有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答复。 白榆的眼神有些狼狈地躲开,过了一会才哑着声音说道: “什么时候啊。” “我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 此话一出,白榆心中的激动雀跃顿时化作密密麻麻的酸涩在瞬间涌入心脏。 他闭上眼,将脑袋虚虚地搭在伊尔西的肩头,轻声说道: “明明你不用这么着急…” “你明明可以先……不同意的。” 伊尔西是S级雌虫,就算有着精神海紊乱症依旧是屈指一数的S级雌虫,蒙格利已死,他从此恢复了单身。 目前帝国还未出现S级雄虫,就算雄虫牟足了劲发出匹配邀请,但伊尔西也有权利完全无视。 被匹配的雌虫如同被带上枷锁的舞者,面对畸形的法律和苛刻的守则,他们只能做最沉默的困兽。 昨晚他压着伊尔西发出匹配邀请,也只不过是想满足自己心里一点隐密的想法。 他明白伊尔西的顾虑,明白雌虫自由骄傲的灵魂,所以他将这段关系的选择权交给了伊尔西。 但…伊尔西还是直接选择将可以囚禁他的锁链交到了他的手上。 “我……”白榆感觉自己的喉咙堵了一块铅,他小幅度地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白榆的头顶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温暖的手揉了揉少年黑色的头发。 紧接着,他听见伊尔西的声音响起,他仿佛在回复他的问题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白榆,你知道么?” 伊尔西靠着床头,好想回忆起什么似的,眼里闪过一丝暗淡。 他的声音平静得宛若死海,却在陈述一个想了无数遍的猜测: “我当时想,你是不是离开了。” “你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简单的两句话宛若一个长满尖刺的小球,扎得白榆心脏生疼。 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伊尔西,恨不得将对方融进骨血之中。 过了一会,白榆的声音还是有些呜咽,却依旧坚定地说道: “伊尔西,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少年抬起头轻轻地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嘴唇,然后吸着鼻子假装凶狠地说道: “所以,你也永远不能离开我。” “好。”伊尔西的身体向前倾了倾,然后也学着白榆的样子亲了一下少年的嘴唇。 白榆的眉眼立刻弯了起来,握了握伊尔西的手说道: “那你在这里等我啊,我把他们撵走了就回来。” “好。” 伊尔西看着白榆离开的背影,还是仍不住揪紧了盖在身上的棉被,蔚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紧闭的门口。 白榆年或许不知道,但他清楚这个社会的规则。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片血肉之下是雌虫的生殖腔,而那里曾经在战场上遭受过重击。 他曾以为自己会在战场上战斗一辈子,像无数军雌一样葬身在战场深处。 但是他因伤退役了。 他接管了家族生意,坐到了星河集团总舵手的位置。他以为自己会坐在这栋楼的最顶层,孤独地走完他短暂的剩余时光。 但是出现了一个意外。 一个被迫接受的婚姻是意外,一个突然出现的白榆是意外。 他垂下头,看见了印满吻痕的胸膛,不禁愣了一下。 他想到这两天的耳鬓厮磨和抵死欢愉,忍不住蜷起了身体,他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雄保会这回上门不是针对他的,而是为了给白榆介绍雌侍的。 毕竟一个生殖腔受损的雌虫作为雌君的话…… 伊尔西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他披了一件白榆穿过的浴袍,软绵绵的布料每一寸都浸着冰川的味道。 他拉开卧室门,将自己隐藏在楼梯拐角的阴影处,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颤抖。 果然,他听见雄保会的工作虫员正卖力地向白榆介绍: “阁下,您看看这几个雌虫,都是高等级的雌虫。” “还有这个,和伊尔西先生眼睛的颜色也很接近,您瞧瞧喜不喜欢。” 白榆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善地坐在沙发上。 他一开始以为又是雄保会那几个不要脸的雄虫找上门要对伊尔西指手画脚。 而现在的情况是:两个一看就是基层的雌虫工作员,正拿着一堆的电子资料,对自己刚刚才开始婚姻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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