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能够感觉虞鸩对他的视线,但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继续吃。 没有恶意的视线,他不大想管。 “我同你说过,我要休息,派人找我来有什么事?”莫秭归人尚且没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当他跨步进房间后,见到虞鸩正在望着珈蓝,眼神里含着欣赏。 虞鸩眼见着莫秭归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眼,是温润公子的类型,看上去就很有书生气,可满是书生气的人,却对原身没有任何善意。 啧,百无一用是书生。 “我想去学堂读书了,就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你别生气。”虞鸩本想讽刺两句,但为了避免触发什么维持人设的小任务,忍忍。 人要会趋利避害。 小任务完成是有奖励,但是没完成可是会被抹杀!而且他没猜错的话,就原身的性子,触发的任务,肯定也是对眼前人好或者如何,他并不想。 莫秭归不配。 他不喜欢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莫秭归不外乎如此。 出生贫寒的莫秭归,若非是原身,何以还能认识相府嫡女? “你现在外边什么名声,去学堂自取其辱吗?”莫秭归一点也不委婉,反正虞鸩院子大得很,根本不担心会被人听了去。 虞鸩拳头都硬了。 莫秭归不会说话大可闭嘴,而不是口出妄言。 【冷静,千万要冷静。】咕咕感觉虞鸩很不开心,游戏也不打了。 宿主的心情还是很重要的。 说咕咕不做人事,某些时候咕咕又很及时。 虞鸩情绪冷静了下来。 他不该生气,眼前的是嫌疑人,他要调查真相,应该平静。
第六十二章 难道短暂的难过,比长久的无望还要可怖? “我没想着自取其辱或如何,那件事真的不是我。”虞鸩无辜的辩解。 他凝视着莫秭归,眉目暗藏着委屈,敢怒不敢言。 虞鸩在扮演原身在人眼前的形象。 原身很单蠢,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人都说他不对,那他就会觉得是自己不对,他也不会责备别人,任何事情,他都只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 偏太过单蠢的性子,成了旁人嗤笑的把柄。 良善不该是错误。 “除了你还有谁?谁不知道你喜欢太子殿下,一个男的喜欢男人,你不觉得恶心吗?”莫秭归瞧着虞鸩这模样就烦心。 虞鸩就会装模作样。 他讨厌虞鸩。 同时他瞥向了还在有条不紊吃饭的珈蓝,见着珈蓝衣着不凡,气质也不错,他道:“怎么的,你这又是欺骗谁?” 莫秭归觉得原身是个骗子,因为初见的时候,他觉得原身很聪慧,后来发现不过是错觉。 原身蠢笨到让人觉得发指。 原身从未曾做过任何坏事,却因为他人强加的一切,导致错的全是他。 “我没有骗谁啊?”虞鸩一副不明白为何莫秭归要这么说的意思。 “都被我看见了还不承认,太子殿下不理会你,你便将算盘打到了旁人身上?” 莫秭归只能见着珈蓝的侧面,他第一感觉便是珈蓝各方面都不错,先入为主的认为一定是虞鸩做了什么。 虞鸩追着萧奕走,做过的恶事,堪称数之不尽。 珈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放下了碗筷,他冷淡的转身看着莫秭归。 莫秭归瞧见了珈蓝的那双蓝色眼眸。 “外邦人?” “少爷,如果你觉得他烦,我可以赶走他。”珈蓝懒得理会莫秭归的惊诧,直言能不能把人赶走。 他觉得莫秭归说话着实不算好听。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但并不代表他是傻子。 如今莫秭归的话语实在是让人觉得冒犯。 虞鸩听着珈蓝的话,心下一动。 【我的眼光还是没错的嘛,珈蓝很护着我。】 【确实。】咕咕不疑有他,觉得虞鸩是对的。 至少此刻,珈蓝的确以虞鸩为先。 “少爷?”莫秭归惊讶珈蓝对虞鸩的称呼。 “他是我新的随从。”虞鸩并不想说珈蓝是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只是顺嘴的提了一句。 “随从?”莫秭归很震惊。 “你现在都已经把人绑到身边当随从了?” 即使珈蓝是外邦人,可虞鸩是将军府的嫡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虞鸩听着莫秭归的话,就只想给莫秭归来两拳头,撬开他的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水。 原身从前爱慕萧奕,也不曾做过任何的恶事,莫秭归因为他自己想看戏反倒是被牵连,就认定原身是恶人,且脑补一些莫须有的事。 不仅仅是个白眼狼,而且还不讲一点道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是自愿的。”珈蓝皱着眉挡在了莫秭归跟虞鸩的身边,他认为莫秭归完全是在冒犯虞鸩。 莫秭归眼见珈蓝还如此维护虞鸩,心情更是不好。 “你了解他是个什么人吗?就还自愿?” 虞鸩一言不发,就静静地看着莫秭归发疯。 珈蓝这样的态度,感觉对付莫秭归还挺适合的。 莫秭归自己要发疯,那可怪不得他。 别说他不解释,他自己不能出口气,难道还不能看旁人出口气? 咕咕对于虞鸩内心记仇的小心思很是无奈,不过也算了。 莫秭归确实不大好。 咕咕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理解尊重虞鸩的。 “你又是什么人?”珈蓝不知莫秭归跟虞鸩的关系,皱着眉问及眼前的莫秭归。 他很不喜莫秭归对虞鸩的态度。 从珈蓝的角度,虞鸩给了他食物,待他好,那就是个好人。 至于眼前人的行为,那就是有病。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长得也不好看,丑人多作怪? 珈蓝眉目间满是对莫秭归的不耐烦。 同时他又看了眼虞鸩,他不明白为什么虞鸩不反驳莫秭归。 “我跟他从小就相识,他蠢笨自以为是,我劝你离他远点。”莫秭归说话直接了当,都不去想这话会不会伤害到虞鸩。 在他眼中,是否会伤害到虞鸩这根本不重要,他讨厌虞鸩,十分的讨厌。 “你是谁?”珈蓝可不听莫秭归的挑拨离间,只是问及他是谁。 “我是他的伴读。”莫秭归本不愿说,可珈蓝一直问,他只得开口。“不管你是如何跟在他身边,我都劝你赶紧离开的好,他不是什么好人,跟在他身边只会倒霉。” “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珈蓝不知伴读是个什么意思,可莫秭归左右这般对虞鸩,而虞鸩没什么反应,左右肯定是莫秭归的不是。 既然是莫秭归有问题,那把人赶走很合理。 莫秭归没想过他一番好意下去,结果珈蓝还认为自己有问题。 他面露错愕:“我一番好心,你让我走?你以为我想来?是他求着我来的!” 他算是明白了,珈蓝就是被虞鸩给洗脑了。 以为他是虞鸩的唯一呢? 做什么梦? 虞鸩又蠢又坏,这样的人谁想与他有接触。 若不是将军府给足了银钱,他早就离开了。 “你们别吵架。”虞鸩怕再看下去就该触发什么小任务了,开口找了一下存在感。 “你也配我跟人吵架?”莫秭归不加掩饰对虞鸩的憎恶。 好在珈蓝挡在两人的中间,所以虞鸩没有直面莫秭归的恶意。 可珈蓝还是能察觉虞鸩的不高兴。 因为垃圾而不高兴? 珈蓝没来由心中不舒服,他冷淡的睥睨莫秭归,好似莫秭归是蝼蚁。 莫秭归被珈蓝的眼神有所吓到,下意识退一步。 “你问问他,我说的不对吗?”莫秭归知晓虞鸩不会否认他的任何话。 虞鸩就是如此,不会否认任何人的话,生在将军府,却粗鄙蠢笨愚昧,连拒绝都不会。 珈蓝侧过头看向虞鸩,当看见虞鸩眼底的茫然,他眼往下沉了沉。 “少爷在我眼中是很好的人,我不允许你诋毁他,请离开。” 他不需要得到虞鸩的答案。 反正,他会站在虞鸩的身边。 虞鸩听着珈蓝的话,心暖暖的。 不枉他花了二两黄金,买个嘴替还是很快乐的。 “我离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是他叫我来的,懂吗?一个奴才在这里当主子?”莫秭归被珈蓝的行为举止导致的有些愤怒,没有丝毫文人墨客的风骨,苛刻的话语张嘴便来。 珈蓝冷眼看向莫秭归,这让莫秭归眼皮一跳。 珈蓝着实有些吓人,特别是那双蓝眼睛,惹得人害怕。 可虞鸩也说了,珈蓝不过是随从,不管在当随从以前珈蓝是什么身份,如今的珈蓝都只是一个仆人。 既然是仆人,那就没理由对珈蓝有好态度。 低贱的奴才罢了。 莫秭归忘记了,若非虞鸩选择了他成为伴读,他也不过是低等的贫民。 他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姿态,全是因为虞鸩不够聪明。 莫秭归得了好却还要将给他饭吃的人踹一脚。 着实是可恶。 “我并非是你的奴才,你没资格指使我。” 珈蓝这件事还是清楚地,奴隶市场的奴才,被谁买了,那就属于谁,除了听那人的话,其他人都可以不听,因为解药在买下他之人的手上。 虞鸩特别想鼓掌,珈蓝说的实在是太对了。 可是不行,他要是鼓掌了,这莫秭归更加该没完没了。 “珈蓝,你别这么紧张,秭归应当没有恶意。”虞鸩压抑着自己的开心,违心的劝说珈蓝。 将莫秭归叫来是想问问昨晚他来找他做什么,刺一刺,他没想过莫秭归性格竟然这般冲,刚一进来就跟谁欠他似的。 原身并不欠莫秭归,他是单蠢,可从来都是恶意之人对他施加恶意,并非是他主动去做什么。 太过单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原身,根本不足以有欺凌他人的能力。 莫秭归一厢情愿的认定原身是恶人,却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 偏他还不能崩人设,最好是快些找出来凶手,可以不用维持人设的时候,他一定要赶紧把莫秭归赶走,让他知道,错的到底是谁。 原身不知道分对错,莫秭归总在旁边看戏,是以莫秭归有一种错觉,好似他就是正确的。 珈蓝不懂虞鸩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失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莫秭归对虞鸩并不友善,为什么虞鸩看不出? 这一刻珈蓝有些不懂。 他回想在奴隶市场虞鸩的所为,看着也不像是傻子啊。 这怎么会如此? 他心中有疑惑,可还是听虞鸩的话。 他真的很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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