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最烦的就是你这无辜的样子,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崔昊见虞鸩露出的样子,恶意更甚。 虞鸩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原身身边的人,都不喜欢原身无辜的样子,明明原身就是什么都不懂,但他们就是不乐意见着。 暴露自身最根本情绪的原身,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 “我是来学习的。”虞鸩不去回答崔昊的问题,低眉顺眼至极。 【咕咕,萧奕呢?还有宋別赋,以及那位真龙假凤的公主,萧晟,都没来?】 虞鸩记得他来这里是为了见嫌疑人,不是来被不知名的人欺负的。 【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等下就来了,他们身份都不低,来得晚啦。】咕咕查了一下,给了虞鸩准信。 【行吧。】 想见的人还没来,虞鸩也没办法,那只能等着了。 “学习,你是想笑死谁?就你也会学习,笑掉大牙。”崔昊手没轻没重的扇着虞鸩,俯视的看着他,明显在欺凌他。 虞鸩无辜的看着崔昊。 “我就是来学堂学习的,你不要靠近我。” 崔昊嗤笑着。 “虞鸩,下次换个借口吧,你说来学堂睡觉,我们可能还会相信。” “大家说是不是?”崔昊的话,引发了众人肆无忌惮的笑。 虞鸩为了贴合原身,默认的没开口。 珈蓝在旁侧很想维护虞鸩,却终归什么都没做。 同一时间,崔昊也注意到了旁侧的珈蓝。 “啧,差点忘记了。” “虞鸩,你身为将军府的嫡子,居然养外邦人,怎么,是想通敌叛国吗?”崔昊胡话张口就来,给虞鸩带高帽。 虞鸩本不想反驳崔昊什么,可崔昊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地道了。 “我没有通敌叛国。” “哟,还会反驳了,没有通敌叛国,你养个外邦人做什么?”崔昊冷脸看着虞鸩。 似乎这一点,就是证明了虞鸩有叛贼之心, 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在这个朝代,根本不存在不谙世事。 虞鸩心下明白眼前人就是故意针对。 刻意的甚至有些明显。 “只不过是个随从,父亲保家卫国,我如何都不可能通敌叛国。”虞鸩维护着尊严反驳。 这是虞鸩很难得的反抗。 虞鸩想着关键人物都没到场,那他说点什么,应该也没啥吧? 崔昊诧异看着虞鸩。 第一次见虞鸩反抗,难免惊讶。 同时他又想着,虞鸩都反抗了,那萧奕的事情,肯定跟虞鸩脱不了干系。 “虞鸩,太子殿下的事,就是你故意的,对不对?”如此一想,他伸手掐住了虞鸩的下巴,眼神凌厉,仿佛是要把人给杀死。 虞鸩皮肤白皙,被捏的疼痛难忍,他盯着崔昊,想要辩解,却因为疼痛而说不出一句话。 珈蓝手攥紧的死死地,虞鸩不让他插手,他只能眼睁睁瞧着虞鸩被伤害。 他恨自己,为何不能够违背虞鸩的话。 “这是在做什么?”萧奕姗姗来迟,看着崔昊将虞鸩钳制在地,他低声的问询。 萧奕的话语里,也没有什么恼怒之意,只是在陈述的问问题。 崔昊见萧奕来了,松开了虞鸩,同时他说:“太子殿下,他设计于你,我就教训一下他。” 崔昊这话并不讨喜,他可以说是自己不满虞鸩,却不能以太子为名,如今太子本就因为龙阳一事需要处处避嫌。 萧奕皱着眉。 “这里是学堂,不是可随意打闹的地方。” 他也算是间接不赞同崔昊的话,不过行为上没做什么,只是口头表示一下。 虞鸩余光看向萧奕,仪表堂堂,衣冠楚楚,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只是萧奕每次在原身要放弃的时候,又似有若无的吊着原身的行为,记忆犹新。 谁能想到对原身永远憎恶的太子殿下,每当只有他跟原身两人的时候,对原身又是另一种态度。 萧奕不喜欢原身,但是原身背后的将军府,他很喜欢,只可惜原身的父亲只会保家卫国,不太会变通,假设他站队萧奕,或许原身的处境会好些。 萧奕看得上将军府,可将军府的人迟迟不靠向他,总一副只忠于未来君王的派头,免不得就会让他有意见。 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圣上,将军府太过迂腐! “太子殿下说得对,我跟他只是开玩笑呢。”崔昊见萧奕发话了,嬉皮笑脸的将虞鸩从地上扶起来,方才将虞鸩当成臭虫一样贬低的似乎不是他。 珈蓝亲眼目睹这一场变脸,觉得脑海里又有些刺痛,这些一幕幕,似乎并不陌生。 怎么会这样?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除了虞鸩,他谁都不认识,怎么会生出来妄念? 太奇怪了。 虞鸩站好以后,给萧奕行礼,在行礼的时候,他有观察萧奕,察觉萧奕有在打量他的时候,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压低着脑袋。 【这萧奕倒是敏感。】 虞鸩发现,这个时间,他该小心谨慎。 “这怎么这么热闹?”宋別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姐姐,宋娉晚。 宋娉晚衣着素净,面色不算太好,应该是还没从萧奕是短袖的事情里走出。 丞相府现在如日中天,否则也不至于能够在得知萧奕的荒唐事后,有底气的退婚。 宋娉晚本是不愿意退婚的,可是经不过自家父亲的再三游说,且她确实也接受不了萧奕竟然是断袖的事情。 她认为无风不起浪,那些流言蜚语,总有些是实话。 萧奕沉默的看着宋娉晚,丞相府在圣上面前退婚,才造就了他如今的处境。 可是他也知道,丞相府的人,那不是随便能动的。 否则那些人又怎么会将矛盾全部都放在虞鸩的身上。 还不是因为虞鸩父亲天高水远救不到他,而虞鸩性格又蠢笨,是好发泄的出气口。 “虞鸩,你倒是胆子大。”宋別赋知道自己的姐姐是爱慕萧奕的,可萧奕竟然喜欢男子,他不接受这个答案,却也知道,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宋娉晚坚决不能送过去受苦。 然而萧奕是太子,太子可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拿捏的,是以,他们只能选择虞鸩来承担怒火。 宋別赋此番是针对虞鸩,可何尝不是在说萧奕。 “我,我是来上课的。”虞鸩底气不足。 他得是怯懦的。 在眼前这群人里,他怯懦才合理。 崔昊只觉得虞鸩虚伪,方才不还能辩驳?如今就哑巴了。 虞鸩自始至终都不是什么善茬。 崔昊在心底里默默的记了一笔虞鸩。 喜欢装无辜的虞鸩,是原罪。 宋別赋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他冷淡的看着虞鸩,虞鸩让他的姐姐极为难过,如今还好意思出现在学堂,他不知道眼不见为净吗? “你身体不好就该在家里好好养着,出来做什么?”宋別赋靠近虞鸩,眼底露出狠意。 虞鸩下意识的往后退。 宋別赋给了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宋別赋见虞鸩往后退,他更是来了兴趣的往前走一步。 “我没有身体不好,身体是好的。” 虞鸩觉得宋別赋的话很奇怪,不由得有些怀疑他,因此试探的进行辩驳。 宋別赋听进去虞鸩的话,瞧着不远处就是观赏湖。 冬日里的观赏湖,也算是给虞鸩一个小惩大诫。 当着众人的面,他拽着虞鸩往前走,随后推他进去了湖里。 一切发生的突然,珈蓝见此连忙跳进去将虞鸩救了上来。 好在珈蓝救的及时,才没出什么事。 “宋公子,开玩笑可不能太过分。”萧奕没想到宋別赋竟然会这么做。 好在夫子没来,不然可难以解释。 虞鸩蠢笨是虞鸩的事,而刻意伤害虞鸩,他就在旁看着,这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我没有过分。” “谁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这也是他该受着的,我姐姐在家以泪洗面,可都托他的福。”宋別赋话有所指。 萧奕面色有些难看。 宋別赋的话一点也不委婉,甚至有些直接。 让他很不快。 可他说不得什么。 丞相府是他一直想要巴结的一方,如今丞相府执意退婚,虽说是撕破脸了,可他不敢真的跟丞相府对着来,那样对他没有好处。 如今朝堂上多的是人说想要撤销他的太子之位,不想未来的太子是断袖,断送萧家的江山。 话语言之凿凿,多么可笑。 他似乎就是个罪人,明明他也没做什么。 是那些窥伺着高位的人,想以此打压他。 他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他得把那些人踩在脚底。 “本殿下爱慕晚儿之心,绝无半点假意,那些流言蜚语,皆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 “晚儿,自始至终,我都只爱你一个人,也绝非龙阳之好。” “那是场误会。” 虞鸩被湖水所打湿,在冬日里冷的刺骨,可无人在意。 他们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权势跟地位。 【可不可以把寒冷屏蔽掉?冷死了。】 虞鸩之所以没说话,是想观察观察两位嫌疑人的对话,看是否可以察觉出点什么,然而很遗憾,没有看出来什么,反倒是他冷死了。 【好哦。】咕咕如今能量也还有些,所以没有拒绝虞鸩的话,给虞鸩进行了屏蔽。 虞鸩顿时感觉身体上舒服了不少。 【原身人缘是真一点也不好啊。】 虞鸩发现,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原身,所有人都把原身当成空气,倘若方才珈蓝没有下去救他,指不定他真会被淹死。 原身的死,仅仅是四位嫌疑人吗?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无法脱离干系。 原身没做错任何事,却不被任何人所接受。 所有人都带着假面,因此见不得真实。 “误会吗?”宋娉晚两眼含泪看着萧奕,她似乎在想,萧奕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萧奕点着头。 “那的确是误会,我根本没做过那样的事。”他甚至没有用自称。 “外人都那般说,你让我如何信你?”宋娉晚眼眶通红,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外人是外人,你该信我。”当着众人面,萧奕不掩饰对宋娉晚的不一般。 他想要以此来重新得到跟宋娉晚的婚约。 虞鸩靠在珈蓝的怀里,余光一直在观察。 似乎宋別赋嫌疑更大?
第六十六章 他的真诚难能可贵,却不被容纳 “我带你回去吧?”珈蓝感受到虞鸩浑身都在抖,他见不得如此,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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