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解决完这五个后,随手在自已胳膊上来了一刀,随后提着剑便朝那边跑去,边跑边喊。 “在这,在这边。”随着他话音落下,其他人几乎是瞬间就赶过来了,裴君牧捂着自已的手臂,眼神惶恐的望着他们。 “他在那边。” “其他人呢?” “死、死了。” “岂有此理!”黑衣人似是被彻底激怒了,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就冲了进去。 裴君牧见状唇角微勾,也转身跟在他们身后。 在与一人平行时,他微微转头,看着那人眉眼一弯:“我,在这。” 话落,又是一条死不瞑目的亡魂。 将那人轻轻放下,又忙赶上了前面的人,双手在俩人肩上轻轻一搭:“喂。” “干嘛?” 回答他们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随着血线喷发,俩人无声倒下。 前面俩人似是有所感一般迅速转身,然而却连人影都不曾看清,直接捂着喉管,死的无声无息。
第74章 是星朗吗? “混账!”为首那人听见动静即刻转身回来,却只看见了满地的尸体。 “你做什么?竟敢背叛主上?” 裴君牧冷笑,看着那人的眼神犹如寒冰:“主上?你们的主上是谁?说说。” “是你!?”黑衣人沉声,他竟然混到了他们之中,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裴君牧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终于反应过来了,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黑衣人狐疑的问道,随即反应过来,暗暗咬牙,“废什么话?受死吧。” 话落,黑衣人挥着长剑,一脚在身侧树干上猛地一踏,飞身便直接朝着裴君牧冲来。 裴君牧侧身避过,长剑一横挡下一击,可虎口处传来的震感,差点让他没握住手中剑。 他只得往边上一滚,翻身躲在了树后,然而利剑穿树而过,直入腹部,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 然而,还不等他喘口气,黑衣人便猛地抽剑,裴君牧只得忍着疼躲避,颇显狼狈。 在真正内力强横者面前,他的拳脚,显得那么的无力。 刚开始还能勉强借着树木躲避,可时间一久,他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几次差点被直接捅个对穿。 这若不是在林间,他估计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甩了甩沉重发晕的脑袋,他紧紧握着匕首,用长剑奋力挡下黑衣人一击,却只是一瞬手中的长剑便被挑飞。 “受死吧!”黑衣人怒喝一声,一个没有内力的废物而已,竟然损了他这么多人手。 裴君牧只来得及微微偏身,勉强避开了要害,以肩头硬接下了这一剑,伸手死死握住了剑身,剧痛也让他晕乎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现在,到你了。” 他唇瓣微动,眸色阴冷渗人,话音落下的瞬间,不曾给黑衣人半分反应的时间,直接向前跨了一步,左手匕首迅速划过喉间,带起一阵血雾。 黑衣人捂着脖子,眼睛瞪得极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随着黑衣人缓缓倒下,裴君牧才将剑拔出扔到一旁,脚步踉跄虚浮。 胸口一阵阵翻腾,让他有种几欲作呕之感,只得靠着树干缓缓滑到了地上,借着月色才勉强发现自已身上的血,似乎是黑的。 玛德! 派这么多来杀自已,还他么在剑上涂毒,还能不能讲点武德了? 难怪自已这么晕乎乎的,原来是中毒了。 他撑着树干,用力的甩了甩头,可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隐约间,似乎能看见几道身影正朝着这边跑来。 “咳......” “噗......” “裴君牧!” “公子!” ———— 褚浔之将人抱上了马车,来不及查看他的伤势,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倒出一颗。 “水。” 星朗忙将腰间的水壶取下:“世子,水。” 褚浔之接过,直接将裴君牧的嘴掰开,将药丸放进去后,灌了口水迅速合上,手指在下巴上一顶,迫使其将药丸咽了下去。 “出去。” “可是......”星朗想说什么,却被望舒按住:“主子要给裴公子逼毒,我们先出去。” 星朗打量着他,眼里闪过怀疑,望舒无奈,只得又道:“你就在门口守着,行吗?” 星朗看了看浑身血迹昏迷不醒的裴君牧,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褚浔之,想起公子以前的话,最终还是选择先跟着望舒出去。 等人离开,褚浔之才将裴君牧扶着坐起,褪去他的衣裳,开始运功逼毒。 望舒与北辰守在车厢两侧,看着那真就守在门口的星朗,两脸无语。 车夫又将火生了起来,旁边放着几个盛满水的竹筒。 直到大黄叼着虎崽过来,星朗才从车上下来,将虎崽抱在怀里,然后又回到了门口。 ...... 半个时辰后,褚浔之将裴君牧轻轻放在榻上,才出声道:“热水。” 星朗听见声音瞬间从车上跳下,拿了水就冲了上去,刚准备有动作的北辰与望舒,默默的退回到了原处。 “世子,我家公子怎么样?”星朗将水递了过去,手心被烫的通红也没察觉。 “没事。”褚浔之淡声回了一句。 “那......”星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那世子,属下来帮公子擦身,包扎吧?” 褚浔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本是准备起身的,可在看到星朗那焦急的眼神时,眸子瞬间便冷了下来,身子也定住了。 “出去。” 星朗看着褚浔之的眼神,无端的咽了咽口水,想说的话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见他不动,褚浔之缓缓抬眸,星朗嘴唇动了动,视线在榻上转了转,最终还是将竹筒放在一旁,转身退了出去。 褚浔之从一旁拿来巾帕,自竹筒中打湿,拧干,却在裴君牧上方顿住。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喃喃的说着,同时也在心里问自已,到底是怎么想的? 某处院落中,几个黑衣人回禀:“主上,属下该死,失手了。” “失手了?”上首之人一身红衣,脸上戴着一个恶鬼面具,不由分说的一掌将人拍死了。 “废物!绑个没有武功的废人都能失手。” “绑?”下首站着的一人听见这话,顿时就战战兢兢的问道:“主上不是说杀了吗?” ‘砰’一声,上首的桌案直接被拍的四分五裂,“混账,本尊何时说过杀了?” “你们伤他了?” “这......”众人齐齐跪下:“主上饶命。” “他若是死了,误了本尊大事,你们这群废物纵使死上万次,都不够。”闫野怒吼着,周身内力肆虐,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两日后。 裴君牧醒来时,外面的天色依旧是黑着的,褚浔之就在身侧打坐,他刚想动一动,却发现褚浔之有醒来的迹象,又忙闭上了眼睛。 一道温热的落在自已额间,随即是褚浔之不解的呢喃声:“不曾发热啊,两日了,为何还不醒?” 裴君牧闻言心中一跳,自已睡了两天了? “裴君牧,你说有了心仪之人,是星朗吗?”
第75章 你不弱 褚浔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差点让裴君牧炸毛,他紧握着双手,眉心也忍不住的紧了紧,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 这褚浔之什么脑回路? 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褚浔之见裴君牧有了反应,还以为他要醒了,忙坐正了身子,闭上眼睛装成打坐的模样。 然后,车厢内突然一片死寂,两人都在装,心中也都莫名的打鼓。 一个是怕自已的话被听见了,一个是被气的打鼓。 褚浔之:没醒? 裴君牧:怎么没反应了? 两人就这么待了有小半刻钟,裴君牧实在是忍不了了,心里不断的想着褚浔之的话。 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又等了这许久不见反应,他闷哼了一声,弄出了一点声响。 听见声音的褚浔之也坐不住了,忍不住起身,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裴君牧?”他轻声唤着,裴君牧也适时的给出点反应,就是不睁开眼睛。 褚浔之皱眉,又扒开他衣裳查看了一下,确定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可那眉头皱的,更深了。 “望舒。” “属下在。”望舒在外面应声。 “启程,去城中找医馆。”褚浔之沉声吩咐道。 望舒沉默了一瞬,然后什么也没敢说,叫醒车夫赶路。 裴君牧听着褚浔之的声音,在心里止不住的偷笑:这家伙,似乎是在担心自已? “裴君牧?你醒醒。”褚浔之的声音再次响起,马车也慢慢开始了颠簸。 裴君牧这时才想起,不会这两天一直没走,还在小溪边吧? “裴君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褚浔之看着裴君牧微皱的眉心,无端的有些着急。 自已不会医,以内力查探,也没有看出裴君牧身体有什么不对,可他就是不醒,到底为什么? 裴君牧不知道褚浔之在想什么,但是能听得出他的担心,本来是想醒的,可是...... 他想......再试试褚浔之的底线。 他如今伤病之躯,褚浔之就算生气,也应该不会与自已计较吧? “褚浔之......” 他突然出声,让褚浔之愣了愣,随即下意识便开始观察裴君牧的神色,可除了惶恐与不安之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莫非是梦魇了? 想着,他便无意识的放轻了声音:“裴君牧,我在这。” 察觉到褚浔之的手就在自已腰间处,裴君牧直接抬手握住:“褚浔之......” 被突然抓住的褚浔之浑身一僵,整个人顿时就没了反应。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裴君牧心里止不住的笑,可面上却是皱着眉,但凡褚浔之多看一眼,不那么迷糊,就能看得出来,裴君牧那表情...... 并非是难受。 然而,他没有。 一向聪明不放过一丝一毫线索的他,这次却是没能察觉到半点不对劲。 “褚浔之......”裴君牧嘴里不断的念着,抓着褚浔之的手也越握越紧。 褚浔之堪堪回神,微低下头盯着自已的手,耳边回荡着马车的轱辘声,还有裴君牧的呢喃声,脑子一片空白。 裴君牧不敢睁眼,也不知道褚浔之什么表情,或者什么反应,只是从手上能感觉到到,他似乎绷紧了身子。 嘴里一边呢喃着褚浔之的名字,一边疯狂想着,试试吧,大不了就是被丢出去。 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暗暗咬牙,慢慢开口:“褚浔之......” “小爷喜欢你,小爷我、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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