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袖:...... “父亲,您有话直说吧,媳妇有时候,是真的理解不了。” “我估计浔之那孩子,怀疑君牧与他一样的情况。”裴鸿深无奈,只得直接道,可终究还是斟酌了一下用词,没有直接挑明。 如果这还理解不了,他真的没办法了。 “君牧现在虽然恢复了,但是性子有些无常,而且他也不懂那些,从来不曾接触过。” “如果浔之那孩子继续缠着君牧,保不齐何时君牧就傻乎乎的说了出来。” “你别忘了,浔之那孩子,最忌讳此事。” 说到这,苏盈袖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如此,父亲您这想的也太远了。” 况且,她不觉得木木是这般不知分寸的人。 不过,她突然觉得,自已是不是该与木木说说此事? 万一...... “那个混小子,他连我都敢叫臭老头,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裴鸿深没好气的说道。 苏盈袖无奈:“那不是您拿他的吃食吗?” “我刚刚问了林管家了,木木忙活了好几日,还特意去铁匠铺定了那个架子,您一句话不说,全都给他拿了。” 说着,她又似是有些委屈的嘟囔了一句:“还害得我不分青红皂白的罚了他,父亲,这次属实是您不讲理。” “那本就是他给老夫做的,讨老夫开心的。”裴鸿深也自知理亏,说话声音也略有不足。 “好好好,是媳妇错了,我不该不弄清楚事情原委,就直接罚木木的。” 苏盈袖无声叹气,算了,这个坏人终究只能她来做了。 裴鸿深满意的点点头:“那长公主将君牧的禁足,解了吧。” 苏盈袖无奈:“父亲,您得少喝点酒。” “知道了。”裴鸿深敷衍的回道,南叙那小子难得出个远门,现在不喝,等他回来又得唠叨。 烦得很。 ————静雅院。 “对了君牧,我们准备过几日去城外西郊打猎,正好你身体也好了,一起吧。” 沈知衍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道。 别说,君牧这小子病好了之后,还挺好玩的。 裴君牧还没说话,杨怀瑾就接嘴道:“我们去的是西郊深处,那边多是猛兽,带上君牧......” “猛兽?”裴君牧正好在家里憋的无聊,听见沈知衍的话便已经来了兴致,见杨怀瑾阻拦,直接出声打断。 “我还没见过猛兽呢?你们就带上我呗,我保证躲在后面,看看就行。” “这......”杨怀瑾见状也不好再说不带他的话,只能恨恨的瞪了眼多嘴的沈知衍。 沈知衍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额......君牧你,要不......” 裴君牧皱眉:“我虽然不会打架,可我会跑,你们见过的。” “你不是还在禁足吗?”杨怀瑾突然想起这茬,忙出声道。 “已经解了。”裴君牧道。 俩人无言,相视一眼,最终将视线落在了褚浔之身上,裴君牧也将头转了过去,随后起身来到褚浔之这边。 “世子殿下这么厉害,不会担心多我一个累赘吧?” 褚浔之喝着茶,听见裴君牧的话缓缓抬眸,茶杯在指尖缓缓转动,神色也看不出喜怒。 “既知累赘,又何须逞强?” 裴君牧咬牙,强行牵起一抹僵硬的笑:“世子殿下害怕了?” “激将法于本世子,无用。”褚浔之淡淡道。 裴君牧:...... “星朗会护着我,无需你们操心。” “悉听尊便。”褚浔之掂了掂手中的茶杯,一副凭君喜欢的模样。 “呵呵......” 沈知衍见状只得出声:“没事没事,多君牧一个也无妨的,到时候皇上会派御林军跟着,保护君牧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是,有御林军在呢,没事的。”杨怀瑾也只得附和道。 裴君牧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已座位上,看了那装深沉的褚浔之一眼,随即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那我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刀?剑啥的?” 沈知衍:“不用不用,我们有,你到时候跟好星朗,不要乱跑乱叫就行了。” “额,那行,那你们到时候记得叫我。”裴君牧点点头:“对了,具体是哪一天?” 沈知衍:“三日后,是春猎最好的日子。” “那行。” 俩人一问一答聊挺好,一旁的杨怀瑾还是有些担心,看了眼不说话的褚浔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 “君牧,这春猎,其实是历练,从十五岁开始,我们便每年都需要春猎历练。”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们春猎的地点与目标也不一样,这真的不是去玩......” 裴君牧却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也说了,你们都历练了好几年了,我一次都没有过,也该去长长见识了。” “可是......” “行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了?” 杨怀瑾:......
第24章 他到底在乐啥? “公子,那西郊真的很危险,而且,虽说是在城外,但从京都过去那边,最快需要三日路程。” 等人都离开之后,星朗亦步亦趋的来到裴君牧身前,弱弱的开口道。 裴君牧闻言慢慢转头,看向星朗的眼神没有半分波动,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噗通’一声,星朗直接跪下,将头死死的埋进心口处,不发一言。 “给我一个理由。”裴君牧见状眸色微暗,语气冷然,没有半分温度。 他相信星朗的忠心,如果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他这一抹孤魂能相信的有谁? 此人就非星朗不可。 因为原主记忆中,除了一些必要的记忆之外,剩下的几乎就是关于星朗的了。 几乎除了出恭,两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就算是出恭,星朗也是守在门口的。 由此可见,星朗对于原主的重要性。 “公子,属下......”星朗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缓缓抬起头,在触及到裴君牧那冰冷的视线时,心头无端一沉。 “是、是老爷让属下这样说的。”星朗慌张的开口,不敢再有半分隐瞒。 “公子,属下......属下、老爷说属下不按照他说的做,就换了属下,属下......”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说着说着就有点狡辩的意思了,所以便收了话头,直接请罪: “公子,属下知错,还请公子莫要生气,公子想如何罚都可以,求公子不要赶星朗走。” 裴君牧闻言,眉心的褶皱慢慢舒缓,他就知道,肯定又是那臭老头作的妖。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他淡淡开口,语气有些许的无奈:“起来吧。” “公子......”星朗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娃娃脸轻皱着,仔细看甚至都能看见他眼中的水汽。 “我让你起来。”裴君牧冷声道。 “是。”星朗忙起身站到一侧,垂着手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星朗,有件事,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裴君牧面色淡然,不同于以往的吊儿郎当,此时的裴君牧,让星朗觉得有些陌生。 “公子您说。”星朗垂首一侧,声音很轻,心底忍不住的忐忑。 “以往我过得浑浑噩噩,所以许多事都不曾与你立规矩。”裴君牧起身,慢慢走到星朗身后,与之背对而立。 “第一,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往后凡是与我相关的任何事,都不能随意告诉任何人。” “包括我祖父,娘亲,老爹他们,明白吗?”裴君牧声音冷冽,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但就是让星朗自心底发寒。 公子,好像真的不同了。 “属下明白了,公子。”星朗稳了稳心神,重重的点头道。 裴君牧点点头,继续道:“第二,我最厌憎的便是背叛二字,这些日子想必你也清楚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呆呆傻傻的书呆子了。” “所以,我提醒你一句,凡是与背叛有关之事,我都不会容忍半分,任何人都一样,包括你。” “公子,星朗此生,绝不会背叛公子。”裴君牧话音刚落,星朗便再次跪下,斩钉截铁道。 他自小就被长公主自大街上带回来,若不是因为长公主,他或许很多年前就已经饿死了。 而在进入裴家之后,他便一直跟着公子,除了每日必要的训练与功课之外,他几乎与公子形影不离。 他这人不聪明,脑子笨,以前训练的时候,长公主无数次的想换了自已,若不是因为公子,他或许也早就不在裴家了。 “公子,星朗脑子不好,很笨,但是星朗绝对不会背叛公子,请公子相信星朗,星朗......” 他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自已确实没有说实话,这是事实,虽然这是因为老爷的缘故,可...... 他是公子的侍卫,本就不该帮着老爷。 裴君牧伸手将人拉了起来,他心里很清楚星朗会这样做的原因,因为那是裴鸿深,是太傅,是这具身体的祖父。 他知道不管怎样,都不会伤害到自已,所以他觉得无可厚非。 其实,说实话,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在家里,裴鸿深也不可能会害自已。 可为什么他非要上纲上线,那是因为有原主记忆的他,很清楚星朗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主以往对这些也不看重,当然,他也没什么秘密,又无比的乖巧听话,自然也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 可他不同,他裴君牧如今身上有太多的不对劲,比如自已最近拉着星朗晨跑,对练等等...... 而且最主要的是,星朗这娃吧,生的一张娃娃脸,看着极其的好骗也就算了,那脑子也确实很好骗。 简单点说,就是有点一根筋,拐不过弯来。 所以,自已若是不给他将话说透了,不吓吓他,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人哄一哄,就拐跑了,利用了。 到时候又该如何呢? 他这人,向来喜欢将丑话说在前头,至于往后的日子,咱就且行且珍惜。 往后到底会不会走散,各凭良心吧。 裴君牧抬手拍了拍星朗的肩膀,心头一阵无奈悄然划过, “行了,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提醒你,以后得学乖一点,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星朗见状,也知道裴君牧没有生气,听见他的话,郑重且认真的摇了摇头:“公子,星朗不会被人卖了的。” 裴君牧:...... 唉,突然感觉,以后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让这个小傻子知道了,自已抓着比较安全。 算了算了,这丫的靠不住,还是靠自已吧。 “行了行了,你去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我先去膳堂,你忙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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