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两分钟呢,刚刚倒地的七煞貂便宛如蒸气一般蒸发了。 随着它的消散,那一小块雾气肉眼可见地淡了一点。 阎夏凝神思考:“这里面不会都是这东西吧?” 阎季:“看起来是。” “没感知到有别的东西。” 金丹期巅峰灵识能覆盖的范围有限,但是在有限的范围里确实没有别的生物了。 阎夏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朝着那边走去,边走还跟他哥嘀咕:“光这东西就够大家喝一壶的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一个能把七煞貂撑死的脑子。 阎夏感慨局里出品的脑袋瓜就是好用的时候,识海里他娘也发来了简讯。 【二八少女】:“崽啊,为娘看过了,没啥危险,你们先到处逛逛,能捞几个捞几个,临门一脚了,死在这里未免太冤。” 阎夏刚想回呢,便看到苏女士又发来了一条。 【二八少女】:“啧啧又撑死了两个,什么东西啊!敢搜老娘的记忆,这是它能碰到的东西嘛!” 阎夏无脑附和,给他娘来了几个螺旋点赞,然后才跟着自家大哥,漫无目的地晃。 可能是进来之前的近距离还有点用,阎夏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贺乐康。 但是这小弟子,状态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对方并没有受到七煞貂幻境的影响,阎夏远远见到人的时候,就看到对方举着剑在跟两只七煞貂搏斗。 这就很稀奇了,据说这七煞貂制造的幻境,有时候连炼虚、合体期的长老们都可能会着道。 但是贺乐康一个小小金丹初期,居然一点影响都没有,但是想想,这可是局里检测出来的人。 只能说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贺乐康没有看到来人,他正打得起劲儿呢,面前两只黑色狰狞的小东西,忽然就口吐白沫倒地了。 贺乐康:“???” 怎么回事?? 疑问中的贺乐康,听到脚步声戒备地扭头。 然后就看到两个翩翩身影朝他走来。 贺乐康放下剑:“子夏道……道长。” 阎夏:“还是叫道友吧。” 贺乐康低下头:“不、不合适。” 阎夏看着人家通红的耳朵:“…………” 莫名有种,小孩想叫他叔,但是他逼小孩叫他哥的诡异之感。 鬼知道他明明就比人大了几岁而已,结果却硬生生的长了一辈。 阎夏放弃了纠正这个问题:“你没受伤吧?” 贺乐康摇摇头。 阎夏:“行,那一起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人吧。” 贺乐康跟着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遗忘掉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直到他看到………… 刚刚他拼了全力才能勉强抵抗得住的七煞貂,在前面两人跟前,只打了个照面,便像受了重创一般倒地身亡。 贺乐康:“!!!” 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满满的全是敬畏和崇拜!! 两位道长………好好厉害!! 感受到人小孩崇拜目光的阎夏阎季两人:“…………” 怎么说呢,就…… 怪不好意思的。 有一种你以为蚌里是颗大珍珠,其实是个玻璃球的即视感。 不过事情经历得多了,主打的就是一个稳字。 阎夏一路昂首挺胸,端的就是一个‘没错,我就是很牛逼’的姿态。 不然也没法解释,为啥这杀人于无形的小黑东西一见他就倒地。 反正债多不压身,误会多了那就继续误会去吧。 阎夏跟自己大哥领着别人家宗门的小师弟,一路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捡了好些个人。 被捡到的这些人刚开始无一例外的都是眼神呆滞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或痛苦挣扎或伤心欲绝,反正没一个好过的就是了。 在那七煞貂倒地的瞬间,呆滞的眼神才逐渐恢复清明,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统一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最后结果就是……跟在贺乐康旁边瞪大眼睛的人更多了。 大家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跟着,双眼瞪大,像是在看一场不可思议的表演。 这种情况在苏文茵那边也如是上演着,一家人分了两拨,队伍在逐渐变得浩大。 除了打头的四人外,两拨人都是同一个心理…… 几位道长真是恐怖如斯!! 居然都不需要动手就能把妖兽制服了!! 随着附近的迷雾散去的越来越多,阎夏在诛了七煞貂三四族后,终于在贺乐康逐渐焦急的表情中遇到了裴纤。 裴纤跟别人还不一样,她没有呆滞地站在原地,表情痛苦。 只是一脸正义凛然地挥着剑,嘴里念叨着:“再挥一万下,再挥一万下……” 阎夏:“…………” 不愧是大宗门的大师姐,幻境里都是个卷王。 后面有的散修:“…………” 大宗门的人也恐怖如斯,果然还是当个散修自在,不对…… 几位高人道长也是散修。 这世界不给他们平平无奇的散修留活路了。 又两只七煞貂倒地,裴纤才慢慢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离得最近的阎夏明晃晃地看到了对方那挥剑的手在颤抖。 想也知道,这会儿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这裴纤道友从一进这里就在挥剑,肱二头肌可能都练出来了。 裴纤表情有点不自然,像是咬着牙在强撑,但好在她撑住了,用着最后仅剩的一点力道没有把剑扔在地上。 阎夏眼神了然。 这么多人呢,大宗门的脸面不能丢。 裴纤很讲究地道了谢,就是抱拳的时候,那手抬起来的幅度明显没有之前高了。 阎夏摆摆手表示,这脱力的礼他收下了,还是休息为重。 大队伍里再添一员后,阎夏终于在即将跟自己亲娘汇合之即,找到了被传送得很偏远的贾富贵。 自从他娘展示了毫不费吹灰之力接连突破两大阶的技能后,这位道友存在感就变得格外低了。 从之前偶尔对上的眼神来看,阎夏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无外乎就是心态不同了,他们在对方的心里可能经过几次巨变。 从之前在秘境入口处的‘可以交好的道友’,再到后来他突破到元婴初期时,估计就变成了‘有点厉害,好像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不确定,再看看’。 再到最后可能就是……‘哪来的大佬恐怖如斯,跟在大佬身边多少有点不配了’。 不过不管怎么变,这人应该没有生出什么阴暗的情绪。 要不然也不能在幻境中……居然坐在地上算账。 一棵大树底下,阎夏带着人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贾富贵盘腿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手里拿着石子当算盘,嘴里不停的念叨:“怎么不对呢?怎么又算错了呢?不可能的,我算学很好。” 一分钟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清醒的贾富贵:“…………” 幸好,幸好他没有干别的,不然岂不是丢大人了。 不过………… 嘶,脑袋好疼。 阎夏余光瞥向了裴纤,果然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同命相怜的表情。 一个胳膊疼,一个脑袋疼。 只能说都是单纯且勤奋的人啊。 每每这个时候,就有丢了脸的人,把脑袋低得极低,好似恨不得在胸口开个洞钻进去。 就好比,其中有一位把大树当美人儿的散修,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有一颗想要找道侣,但一直找不到的心了。 每个人的故事千奇百怪,一路走来,阎夏也算是看了好多出大戏了。 迷雾消散地快看不见的时候,两个大部队汇合在了一起。 还没等双方交流信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蓦地出现在了眼前。 也不知道是原本就在这,刚刚被迷雾遮挡住了,还是忽然凭空出现的。 阳光的照耀下,它看上去格外奢华。 “这就是无量老祖生前住的地方吗?” “秘境里既然真的有皇宫,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肯定是了这,肯定就是出口了,呜呜呜终于能出去了,我想我师父了。” 人群里有人止不住的兴奋,也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皇宫太过耀眼,居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那宫殿的四周,所有的花草树木皆是一片腐烂。 一个奢靡华丽,一个寸草不生,怎么看都有点违和。 兴奋的声音逐渐平静了下来。 之前在迷雾外出现的场景再次上演,一个个都看向了阎夏他们这边。 苏女士大手一挥,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来都来了。” 说完就御着剑飞到了皇宫门口,她身后的人赶紧有样学样好似生怕自己被落下。 等走近了,这皇宫比他们刚刚在远处看的还要高大。 这宏伟的殿内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奢华,阎夏简单打量过后,只注意到了一点。 秘境内的东西都是可以带走的话,那…… 这柱子上的宝石,是不是也可以给它抠了?! 龙椅上,那龙头里居然有夜明珠,这也是可以拿的吧?!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阎夏率先掏出了小匕首三五两下,柱子上了一颗宝石就到手了。 苏文茵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家崽后脑勺:“不愧是我崽,干的漂亮!” 说完也掏出匕首还给阎季阎飞跃两人也扔了两把,让人去抠别的柱子。 还在四处打量的其余人:“……………” 为什么要这样?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啊?又不像灵石一样对修炼有用。 有人一不小心嘀咕了出来,听到了的阎夏反问道:“这不值钱吗?” 不应该呀,在他的资料里,这个世界不能修炼的凡人之间,宝石还是硬通货的。 这两天也有点看明白了的贾富贵接话道:“值钱的,很多普通商人认这个。” 阎夏满意了,他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宝石呢? 刚刚那位一心只知道修炼,还不小心嘀咕出来了的宗门弟子:“……” 是他鲁莽了。 一家四口撬柱子撬地起劲,留下已经打量完环境的众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跟罚站一样,一动不动的无所适从。 人家不走,他们也不敢走啊。 谁知道会不会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们,走到这一步了,大家都是惜命的。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帮忙撬起了另一个满是宝石的柱子。 有一个领头羊以后,后面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在这里体现地淋漓尽致。 因为有人抢不到地方,还把地板都给撬了,当然撬之前他还先跑去问了阎夏。 阎夏对此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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