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要是被宗门里的长老看到了, 会不会被罚关禁闭? 阎夏扫射完四周, 快速摊着饼的时候在识海里问还沉浸在撸狸中的苏文茵。 【又是个人了】:“你们拯救完世界, 要是再以另一种方式把世界毁了,这算任务完成还是没完成呀?” 苏文茵老神在在的语气。 【二八少女】:“放心,毁不了。” 阎夏疑惑刚上心头,鼻尖下意识动了动,一股刺鼻的糊味便涌了上来。 阎夏看着不远处因为把肉汤煮干了而手足无措的裴纤:“…………” 果然还是他娘眼光毒辣, 早就看透了问题本质。 这一群人…… 是怎么做到,每个人都能把东西搞糊的?? 炼丹的时候火候不是控制得挺好的吗? 随着糊味儿越来越多, 阎夏感觉自己鼻子不能要了,甚至觉得自己的饼也有点糊。 不过好在这都是他的错觉,他哥在控火这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要是去学炼丹的话, 绝对是炼丹里面做饭最好的。 一顿心血来潮的早食,在兵荒马乱中,从开始便结束。 众人盯着自己面前的黑炭, 再看看不远处那香气四溢的煎饼, 都在心里悄悄感慨,高人不愧是高人, 连这么难的事情都能做得这么好。 要是阎夏能听到大家心声的话, 就会回一句…… 无他, 唯手熟尔。 阎夏一家美滋滋享受早饭的时候,其余人虽然吃不下去自己做的黑炭, 但好在心静下来了。 安安静静盘腿坐在原地,把昨晚没打的坐补了回来。 阎夏看得乍舌,再一次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他亲娘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到了结局,结果饭吃到一半更辣的姜来了。 苏外公视频请求接通时,苏文茵正顶着那一头绿发。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嚯!!你为什么在更年期里迎来了叛逆期?阎飞跃你小子干了什么让你想不开,要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苏文茵夫妻俩:“…………” 【二八少女】:“中毒了而已。”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爱情这杯毒,你不是早就中了吗?” 【二八少年】:“爸,您这话说的,我哪敢。”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那可不一定,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肚子里的蛔虫了,再跟我说这话。” 阎飞跃:“…………” 不知道为什么肚子有点隐隐犯恶心。 三人才说了两三句,阎夏顶着一头紫发,也移到了视频能照射到的范围。 苏外公又是一声‘嚯哦’。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乖孙你这…万紫千红、紫气东来、紫腚能行啊。” 【又是个人了】:“腚没紫呢。”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行行行,没紫就没紫,让我看看我大孙子。” 阎季移动到镜头前时,苏外公终于没再嚯哦了。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幸好,还是有小季季这个正常人的嘛。” 苏文茵插话。 【二八少女】:“都说了是中毒了,没染发。”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你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了再说这话,我可能会信一点。” 【二八少女】:“我生□□笑。” 眼看着父女俩,你一嘴我一嘴的就要拌起来,阎夏盯着屏幕里的大帅哥,还是没太适应地问道:“外公是不是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啊?”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没事啊。” 说完以后停顿两秒笑了一声,阎夏莫名被笑出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那放荡不羁的外公又说话了。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其实也有点事儿,今天打了个格外漂亮的丧尸王,想着给你们见见世面。” 随着这话落,对面镜头里的人移开了一点。 阎夏还没反应过来呢,先是听到他爹娘异口同声的来了一句:“我不想见!” 然后就被一个格外恶心,这烂一块儿,那破个洞的脑袋糊了满眼,关键是那脑袋连眼珠子都没有,到处都血肉模糊。 阎夏:“???” 阎夏:“!!!” 想yue…… 想法刚起呢,便已经听到了一声yue。 阎夏:“???” 他没yue啊。 扭头一看,哦,原来是他大哥。 视频里,苏外公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偏偏人还义正言辞。 【爷爷我天下第一帅】:“小季季这世面还是见的太少了,以后有好东西再给你们看。” 【又是个人了】:“喂喂喂……好像有点卡,怎么卡住了呢?下了哈,下次再说哦~~” 演技有点不走心的阎夏啪地一下把视频关了。 看是不可能看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识海里安静了,一家四口饭也吃不下去了。 苏文茵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自己两个崽子:“下次他再说这话,提前躲远点。” “你们外公就好这一口。” 前世就是生物方面的科研工作者,什么恶心的实验体生物都见过。 偏偏这人死了一次后,还染上了一个喜欢找人分享的毛病。 前世也没人可以分享,科研工作都是保密的,能看到的人都是从事这一行的,压根没在怕的。 苏文茵不知道主动或被动的看了多少次。 听自己爹娘讲述完的阎夏阎季两人表示…… 学到了。 所以下次外公的视频,还是由爹娘来接吧,他们也不是那么想外公。 苏文茵夫妻俩:“…………” 看出来了,这个家有点亲情,但是不是很多。 老爹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他们不愧是一家人。 一家人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把没吃完的早饭收了起来。 吃是不可能继续吃的。 离得最近的裴纤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第一次见这家人,居然还有饭没吃完的时候,裴纤难免有点担心地多想。 是什么危险来临了呀?居然连美食都顾不上了,那一定很严重!! 阎夏一本正经,咳了一声:“无事,就是发现我们好似耽搁得有点久,还是找到出口要紧。” 裴纤:“…………” 都做了十几天的饭,睡了十几晚的觉了,现在才发现吗? 不过事实如何不重要。 眼见这几位高人要出发了,其余人马不停蹄地跟上,留在原地是不可能留在原地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摸索了大半天后,阎夏一家人面对着眼前的迷雾都有一种,虽然他们失去了吃中午饭的兴趣,但这出口好像真的被他们找到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们四人,实际上是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那就是……… 就是这儿了。 因为这附近的气流涌动跟秘境入口处简直一模一样。 这种认知既让大家兴奋,又让大家担忧。 兴奋的是他们可能能出去了,担忧的是这仅仅只是一种可能。而且……… “大家一会儿可能会分开,万事小心。”,裴纤意识到问题后,叮嘱着自己宗门的师弟师妹。 要知道他们一进秘境时也是分开了的,这里跟秘境入口那么像,这种可能很大概率会发生。 有人害怕地小声嘀咕:“分开岂不是等于送死,我们要不要找找别的地方?” “我们都找了这么多天了,还有别的地方吗?” “可是……”,有人望向阎夏他们这个方向,话没说完全,便小步地往他们这边移了移。 可是什么? 可是真的不想分开呗。 这就好比天塌下来原本还有个高的顶着时,忽然要面临着这个高个其实在另一片天底下。 说不胆怯是不可能的,但是眼前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众说纷纭站立讨论了几分钟后,苏文茵领头先迈开了步子,阎夏没跟着自己亲娘的步伐,他小步移到贺乐康旁边:“我们一起进去啊?” 贺乐康大大的眼睛里有迷茫,有惊喜,有疑惑,最后都只化成了一句:“好、好的。” 阎夏莫名有种自己要带小狗狗出去遛遛的错觉,就是不知道进去之前离得近点,进去了之后是不是也这样? 这个问题在没有进去前答案都无从而知,实际上进去后会分开,也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事实证明,有些猜测有些感觉都不是凭空而来,阎夏在踏入迷雾的瞬间,倒是没有天旋地转了。但是那种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寂静之感,还是相当熟悉。 更加熟悉的是他一头撞到了他哥背上。 阎夏摸摸自己的脑袋瓜,幸好不疼。 阎季:“…………” “我有点疼。” 阎夏抬胳膊揉揉自己大哥的后背:“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能说自己疼。” 谁让这秘境总是把他们认成一个人呢,没看识海里他爹娘的位置也都重合成了一个点么,看来两人也撞上了。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这迷雾跟之前的不一样,之前那个仅仅只是一道屏障。 现在这个,能见度没超过三米,大有一种想把他们困死在里面的感觉。 阎夏环顾四周,之前刻意离贺乐康小师弟近了一点也没啥用,周围除了他哥外没有别的活人。 阎夏动动鼻头:“我怎么觉得这雾有点不对劲呢?” 阎季点了一下头。 两人挨着才走了没出五米,斜侧方的树梢上忽然传来动静。 阎夏侧目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黑黢黢像个猴子又像个松鼠似的身影朝着他这边跳了两下。 刚跳到他正对方那株藤蔓上呢,蓦地就惨叫了一声,片刻后口吐白沫倒地。 阎夏:“?????” “碰瓷??” 他碰都没碰它一下。 阎季脸上的表情也是很复杂。 过了两秒才说道:“七煞貂,应该是被你撑死了。” 七煞貂,一种专门搜索人记忆,然后制造幻境把人困死在幻境里的邪恶妖兽。 他们以人类的恐惧胆怯贪婪等情绪为食,没有自主思想,只是不停地编造虚假的幻象来激发出修士心底的阴暗。 一旦走不出来,走火入魔是小,还很有可能一不小心,灵力暴动,灵台破裂,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阎夏:“…………” 搜他的记忆,那岂不是搜到了整个系统库? 小小妖兽的脑袋,怎么能跟局里制造的相比。 阎夏上前两步确认了一下,确实跟资料库里的七煞貂一模一样。 阎夏煞有其事地评价:“死得不冤。” 好歹死之前,有大见识了。 而且这东西伴着雾象而生,死后也会随着雾象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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