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阎夏这个假设。 第二天被苏文茵用看傻孩子的眼神看了一眼。 “相比起三胎, 我觉得其实孙子更不错。” 阎夏:“…………” 他就多余问这一嘴。 阎夏侧目看向他哥。 阎季:“…………” 没听见,做早饭呢。 说到底,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离现在还早, 当下最重要的是他们连这个世界任务的第一项都没有完成。 简单整顿过后, 庞大的队伍又一次出发开始寻找起了虚无缥缈的出口。 一直到第十天的时候, 众人眼前出现了一片不同寻常的浓雾。 浓雾入口处。 有人问:“现在怎么办?” 裴纤也没有过多的把握,反问道:“大家怎么看呢?” 有个豪爽的声音说:“反正来都来了,伸也是一刀,缩也是一刀的,咱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啊。” 这话一出, 当即就有人附和:“进去吧,管他什么牛鬼蛇神。” 裴纤往阎夏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行, 那就走吧,大家一切小心。” 阎夏还顶着那一头白发,深深觉得这位道友有点意思。 还说他们喜欢看人家小师弟呢,她这不也喜欢看他们嘛。 一行人有序地通过浓雾。 在他们没看见的地方,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秘境入口多了好些听闻消息赶来的各宗门长老。 他们各施其法,各显神通, 试图能在外面找到出口, 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正阳峰主殿内也不平静。 飞羽宗阳焱宗主,此时坐在了主位。 十几双眼睛盯着幕布, 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群小弟子们, 进入浓雾的瞬间, 身影也从幕布消失了。 飞羽宗阳焱宗主:“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他左下手方的长老皱着眉头,微微摇头:“从未见过听过。” “我倒是有点想法。”, 说话的是坐在右侧最中间无极宗的长老,他不是在坐中修为最高的,但却是年纪最大的。 “我也是很久以前,听我师父提起过,婆罗门的阴袅尊者在五千年前曾窥见过一个预言,说这混元大陆五千年内都难得有一人飞升。” “那位尊者说完便神魂俱灭,无人知晓是真是假。” 那位银丝女长老率先发现了问题:“可是这无量老祖不是三千年前飞升的吗?” 也确实是这几千年唯一一个飞升的。 无极宗长老摇摇头:“并没有人亲眼见到,不是吗?” 正阳峰主皱眉:“可这留下来的秘境不作假。” 能形成一方空间供后人使用,这只有飞升的仙人能做到。 无极宗长老坚持自己的看法:“是不假,但它也出问题了。” 没有哪一个飞升的仙人,会把自己的后辈置之于这么危险的地方当中。 飞羽宗宗主那眉头从进这殿内就没有展开过:“我去试试请一下几位长老出来吧。” 每个宗门在几位峰主之上,还会有几位常年闭关的长老。 他们修为了的,轻易不出山,平时也没人敢去打扰。 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是他们这几峰之主能解决的。 飞羽宗宗主走后,主殿内陷入了安静。 同一时间,在踏入迷雾的那一刻,阎夏就出现了熟悉的感觉。 这个地方寂静的跟他在猴哥那里遇见的一模一样,安静窒息还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通过迷雾只在一瞬间,它仿佛是专门设置出来的屏障一般。 屏障一过,众人面对的就。一眼看不到头的幽深绿色。 这里的花草树木,绿中都带着一丝阴暗。 裴纤率先做出了防备的姿势:“有点不对劲,大家一定要小心。” 与此同时,阎夏发现飞羽宗小队伍里,那位贺乐康小师弟,小脸肉眼可见地白了一圈。 明明这人在之前那几天里,小脸儿都一直红润有光泽。 他都发现这个问题了,飞羽宗众人自然也发现了。 裴纤关心问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贺乐康摇摇头:“只是感觉好像有谁在盯着我,不太舒服。” 飞羽宗几人闻言脑袋左看右看,附近的人都是熟悉的人,自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阎夏想着自己爹娘的任务,主动上前走到贺乐康旁边:“不介意的话,我跟你一起走?” 为了他爹娘夫妻关系的和谐,让他娘来的话不合适,他爹是个老婆迷,老婆在哪他在哪。 他哥又是个话少的。 总结起来就是…… 这个家没他不行!! 阎.顶梁柱.夏这样如是想着。 然后便看到这位小师弟,白了一圈的小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点点。 阎夏:“…………” 红个泡泡茶壶啊。 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孩如果不是含羞草成精,那就是个极度社恐。 除了自己熟悉的人外,一有人跟他说话,一有人看他,他就脸红。 在这样的气氛中,贺乐康点了一下头,红红的小脸下,虽然想不明白这一家人为什么老看自己,但是他没有感受到恶意。 他师父常跟他说,他要出去走走看看,多认识一些人,体会人情冷暖,才能更明白大道真谛。 贺乐康像个小兔子一样,双眼往旁边的身影上一撇,然后又飞快地收回。 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打劲,既然一定要认识别人的话,那就从这个小道友开始吧。 感受到那一触即离视线的阎夏:“…………” 他想明白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之前他就偶尔有听别的宗门的人说,这小孩师父把人保护地极好。外人都没见过几面。 从现在这个状态来看,分明是人社恐得害怕出门。 谁又能想到真相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呢。 就这么顺其自然地,阎夏跟在了飞羽宗队伍里。 一个不重要的小插曲也没人在意,众人更加关注的是,忽然出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有问题,自己小心点。” 队伍里有人三三两两说着话。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仿佛是从地底下袭来一般。 就在大家背靠着背如临大地的时候,队伍边缘一位修士忽然大叫了几声。 “啊啊啊!!” 紧接着人便腾空而起,保持着脚在上,头在下的姿势。 脚腕还被藤蔓捆地严严实实,整个人在七八米的高空荡秋千一般晃荡了好几下。 突然出现的变故,终于也让众人也看清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天呐!是天巨霖藤,它怎么长得这么粗!” “小心!!” “啊,我这边也有!” 背靠着背的姿势乱掉,有人拿起剑攻击脚下的藤蔓,有人不敌也被捆住了,双脚荡在空中。 被倒挂在空中还不算完,这藤蔓还晃来晃去,像是把人当成玩具般戏弄。 破土而出的藤蔓到处都是,早在第一位修士被倒挂起来的时候,阎夏就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出现在他脚底下的藤蔓分走了全部心神。 经过这几天的锻炼,阎夏这剑用得算不上炉火纯青,但也很有章法了。 不像当初,只能在妖兽旁边上蹿下跳,一通乱戳。 他挥着剑,元婴初期的修为,都使得他对上这藤蔓有点吃力。 阎夏在百忙之中,分神抽空检测了一下,页面上明晃晃的写着…… 五级。 对应着人修,化神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这天巨霖藤捆住的人越来越多。 阎夏听到旁边裴纤开口说了一句:“这样下去不行。” 说完没过两秒便高喊道:“大家尽量集中在一起,别分散开了。” 众所周知,天巨霖藤修为越高越狡诈,它擅长把猎物戏弄死后再吸取灵力。 那些被挂起来的人,显然也知道自己处境不太好,即使被倒挂着也没有放弃抵抗,只是那筑基期和金丹期的灵力打在这天巨霖藤上,仿佛只是给人家挠挠痒一般。 有人绝望地放下了挥舞的剑。 但就在这时,阎夏刚把那藤蔓绕得自己打上了结。 余光一瞥便看到,他娘胳膊被藤蔓绕上了。 下一秒,整个胳膊硬生生地被从肩膀处扯下,期间还伴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鲜血四处乱飘。 “妈!!”,阎夏一着急,称谓都顾不上改了。 阎飞跃和阎季两人也是表情一变。 虽然知道对方不疼,但是这画面冲击性还是很强。 “媳妇你没……”,阎飞跃话没说完。 便听到左侧胳膊没了的苏文茵女士一顿暴躁输出:“你大爷的!!老娘最喜欢的衣服!你他妈的赔我衣服!!” 一边吼着一边单手拎着剑就砍了上去。 阎夏三人:“…………” 原来衣服才是重点吗?? 同一时间,苏文茵四周的所有人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灵力在四周涌动。 暴躁的苏女士,从金丹巅峰跨过了元婴期,一路到化神巅峰才停下。 之前还把修士们压着打的藤蔓,眨眼间便被苏文茵砍断了两根。 苏文茵没了胳膊的一边肩膀血淋淋,只剩下右手跟切黄瓜一般。 一边切一边还骂骂咧咧。 “我让你玩!!” “我让你扯老娘衣服!!” “看老娘不把你皮扒了做衣服!!” 阎飞跃与阎季看看前方又看看旁边的阎夏:“…………” 这一幕好深熟悉。 这和之前在四象雪蚣旁边上蹿下跳的身影,简直宛如复制粘贴。 阎夏:“???” 都看他干什么?? 娘亲威武!!!打他丫的!! 化神巅峰对上五级初期,天巨霖藤不再是之前那游刃有余把猎物戏耍着玩儿的状态。 还吊着的修士被扔到了地上。 即使所有藤蔓分枝朝着苏文茵而去,一个初期,一个巅峰,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在修为的绝对压制下,也就是切一根黄瓜和切多根黄瓜的区别。 “歘歘歘歘歘……” ………… ……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得,只剩下苏文茵挥着剑切藤蔓的声音。 除了阎夏三人外,其余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术一般,眼睛死死地看着那在空中左切一下,右切一下的断臂红衣女侠。 这些没被捆过的人好歹还是站着看,更夸张的是,有一部分被扔在地上的修士。 也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就这么抬头望着空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被摔残疾了呢。 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趴着的,脸上的表情都是统一的呆滞,看着有点傻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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