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漏上还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塑料袋,袋子里装满了水直接堵住了地漏,怪不得水能流到外面。 阎季揉了揉眉峰,眼皮跳了好几下,前世一个人撑起家族企业都没有的疲惫感忽然涌上心头,他上前把小孩拎了起来,拿着花洒三下五除二把人给涮了一遍,然后拿浴巾从头给人包上,直接抱回了房间。 浴巾里的小孩被抖到床上,恢复了自由四肢又挥舞了起来。 紧接着,没自由几秒,就被人穿上睡衣拿薄被子从脖子以下裹住了,裹得像个没破茧的蝉蛹。 阎季盯着那小脸儿,沉声道:“睡觉。” 小脸儿上,大大的眼睛里写着不服气,仿佛在质问站着的人,你什么档次敢命令我? 阎季又揉了揉眉峰,没再管动不了的小孩,出门把卫生间里溢出来的水收拾了一下,才弄到一半,准备带着易景辰来洗澡的易立肖打开了他们的卧室门。 见卫生间这样,便出声问道:“里面漏水啦?是管子破了吗?” 阎季放好拖把:“没破,地漏堵住了。” 易立肖‘哦’了一声,带着自家儿子洗澡的时候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漏有点想不通,他们这卫生间又没有那么多掉的头发,是咋堵住的? 房间内,阎季收拾完回来,床上的蝉蛹……不是,小孩已经闭上了眼睛,从亢奋到恨不能去登个珠峰到乖巧熟睡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阎季把人从被子里解开的时候,人也安安稳稳一动不动。 夜渐深,整栋房子陷入黑暗,直至海平面上太阳升起。 阳光企图叫醒每一个熟睡的人,但往往会被窗帘隔绝在外。 二楼房间内,阎夏睁开眼的时候呆愣了好久,像个即将报废的古董台式电脑,久久开不了机。 昨晚飘飘然中感知不清的一幕幕此时却无比清晰地脑海中回放,半响,床上的人胳膊抬起捂住了双眼。 虽然脑子无比清醒,但阎夏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就一口而已,不,准确地来说,是一口半。 一口半的红酒就把他干倒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身体这么一点点都受不住。 被子下,阎夏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腿,虽然昨晚运动量大,但是屏蔽了痛觉,倒也没有感到特别不适,除了觉得有点无力外。 阎夏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想着等以后有空了,他一定要在意见单上给佛小哥提个建议,一口倒可还行,人家最小的计量单位都是一杯。 阎夏准备爬下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他哥和易立肖说话的声音。 阎夏双脚刚落地,房间门从外面打开,阎季和跟在后面的摄像大哥站在门外,阎夏还没说话,腿上的无力感传来,接着他‘噗通’一声就给他大哥拜了个早年。 阎夏:“…………” 阎季:“…………” 直播间观众: 【大清早咋楞客气呢!】 【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没准备红包呀!】 【哈哈哈哈刚睡醒的夏夏好懵好可爱。】 【这年拜得有点早了[doge]。】 【是不是昨晚上太累了?】 人民群众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掌握真理的人。 阎季进门,意识在识海里沟通:“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阎夏:“…………” 阎夏扶着床站了起来,一个没站稳,差点又给他哥拜了一个。 不过想起昨晚他哥因为他的酒后造作而无奈的脸色,觉得再拜一个也不是不行。 --- 阎夏拖着过度锻炼后的无力身体,多花了几分钟才完成洗漱换衣。 新一天的录制又开始了。 上午做了几个小游戏,简单地吃完午饭后,午休起来,阎夏跟在阎季后面刚准备出门。 门口谭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递过来一张任务卡。 上面说今天其实是袁筱的生日,其余五个家庭需要齐心协力在晚上为袁筱准备一顿大餐,每个小朋友都必须参与到,让小寿星能在节目里过上一个难忘的生日。 阎夏盯着任务卡上,每个人都要参与的字眼看了好几遍,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这个生日肯定是难忘的。 因为大家都住在一起,节目组就没搞什么惊喜,离得近了惊喜也搞不起来,所以下午袁筱父女什么也不用做。 袁彦凯领着袁筱像个小包工头一样,巡视着五个家庭为他们准备的晚餐。 厨房虽然大,但是一下涌入十来个人,显得杂乱又嘈杂,一整个下午都弥漫着鸡飞狗跳的味道。 阎夏在吵闹中牢牢占据着属于自己的一角,因为食材工具都有限,生日必备的蛋糕他只能选择简易版。 阎夏先蒸了十几个纸杯蛋糕,属于袁筱的那个他单独给摆了盘,还用奶油裱了花,总不能让人小寿星连愿都没得许。 成品简陋中透着精致,还没摆上桌,小寿星就在一旁蹦蹦跳跳表示了满意。 等厨房里的喧闹归于宁静时,刚刚好到晚饭时间。 几个大人虽然厨艺不咋样,但在经历了两期的洗礼后,还是稍稍有了一点改进,尽可能地选择了简单的食材。 最后的成品控制在了一个能吃的范围内,而几个小孩参与的就…… 阎夏盯着冯乐乐放在他面前的一盘乌漆嘛黑的东西,不想说话,只能从形状判断出来它大概是一盘鸡翅。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易景辰小朋友就仰着小脸问:“乐乐哥哥,你做的这是什么呀?” 冯乐乐一脸你这都看不出来的表情:“鸡翅呀,可乐鸡翅。” 说完脸上的表情变了一点,他挠挠头:“虽然有点糊了,但是能吃的!” 易景辰小脸上带着萌哒哒的纠结:“真的吗?它没有毒吧?” 冯建贤路过为自己儿子证明了一下:“能吃,除了有点糊,味道还行。” 阎夏抬头看向冯建贤,在他慈祥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八米厚的滤镜。 第一次自己做出来一道菜,虽然是在自己爸爸指导下完成的,但也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冯乐乐兴致勃勃地想跟小伙伴分享,他满含期待地看向几个小孩,“你们尝尝嘛,真的能吃。” 在这种水汪汪的期待眼神下,年纪最小的易景辰先伸出了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拿出了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然后小脸一皱:“苦~” 冯乐乐当即补充说明:“里面不苦,外面糊了所以苦。”,说完又期待地看向其他人。 阎夏跟着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的瞬间确实有点苦,嚼了几下才能尝到点点肉香。 有两人做先锋,其余几个小伙伴也都很给面子地一人拿了一块,糊糊鸡翅心得交流间,阎夏一口鸡翅嚼着嚼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阎夏扯过桌子上的餐巾纸放到嘴边把没咽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黑乎乎的咀嚼物中掺杂了几丝鲜红的血。 刺眼的红色一下就把周围的小孩镇住了,易景辰小朋友囫囵中染着哭腔:“小夏哥哥中毒啦!” 冯乐乐愣住的神情蓦然崩掉,哇地一下哭得好大声:“哇哇啊对不起!!你不要死!!!对不起!” 惊天动地的哭声下,一群大人外加几个工作人员瞬间围了过来。 “乖乖怎么啦?” “谁伤到了吗?” “我的天,咋了这是?” …… 四周被围得严丝合缝,而当事人阎夏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来一颗……大门牙。 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先拍了拍被吓到的冯乐乐,“没事,没中毒,我应该只是…………” “换牙了。” 最后三个字说得即复杂又一言难尽,说完看了同样围在四周的阎季一眼,他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还没换过牙的冯乐乐停止了哭泣:“换牙?” 失去了门牙的阎夏头点得艰难:“嗯,换牙。”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鸡翅还是很好吃的。”,真怕给小孩留下心理阴影。 冯乐乐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阎夏:“…………” 在这几个小伙伴眼里,他好像真的很容易死。 一场乌龙结束,小孩换牙在所有人看来都只是小事一桩,除了换牙当事人。 阎夏拿牙签扒拉着自己那颗白白净净的大门牙,现在就很想冲回局里,摇摇佛小哥的肩膀,告诉他有些功能有些设定,真的不用做得那么严谨那么全面!!! 袁筱的生日大餐中间虽然穿插了一个小插曲,但好在还是顺顺利利开始了,这顿晚饭自然是比不上昨晚大厨做的,但胜在都是大家的心意。 晚餐即将接近尾声时,海边放起了烟花。 “哇!!!是烟花!” “好漂亮啊!!” 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导演也不是真的不做人,小姑娘一年一度的生日在节目里过,他们还是有点表示的,烟花买了很多。 院子里的众人跑到了海边,烟花的声音中夹杂着海浪的声音。 在这个小村庄停留的最后一晚,十二个人在烟花绽放的背景下拍了一张大合照。 合照上一个二个笑颜如花,连一向不咋爱笑的阎季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 只剩下某个豁牙系统,紧抿着唇。 阎夏:不愿再笑.jpg
第25章 奇奇怪怪的小孩25 第二天上午的录制相对简单得多, 就只需要录些日常再收拾收拾行李。 机场候机室,目的地不一样,大家的航班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阎夏坐在椅子上跟比他先一步登机的三个小孩挥挥手告别, 全程都没咋说过话。 一个晚上过去, 有些拟人系统还是没能适应少了一颗牙这件事。 谁能想到呢, 走出半生归来不仅要看儿科,还得经历一遍换牙。 阎夏静悄悄地坐着,舌头舔了舔牙龈空缺的地方,他现在都怀疑他要是说话快了都漏风。 也不知道这长牙程序有没有倍数版,阎夏带着这个技术难题登上了飞机。 飞机还没起飞, 阎夏刚系好安全带,识海里提示他有新消息。 阎夏意识闪进, 便看到佛小哥难得主动联系他,说检测到他身体出现了损伤,特此发来慰问。 阎夏:“…………” 他有理由怀疑这人是故意来看笑话的。 【又是个人了】:[一个结着愁怨的表情.jpg] 【南无阿弥陀佛】:“往好处想,起码以后喝牛奶吸管有地方放了。” 阎夏:“…………” 放那干嘛?挡风吗? 阎夏晃了晃脑袋, 甩掉脑瓜子里他叼着吸管乱晃的画面,问起了他登机前的技术疑问。 佛小哥的答复直击重点。 【南无阿弥陀佛】:“已经设定了最优时间,如果你想一夜长好, 创造一个奇迹的话, 我也不是不可以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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