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跟他?” 魏知杳冷笑,“你试试看,把你腿打断!” 跟前的人轻声笑了,“好,不去。”言语间有着说不出的宠溺,魏知杳哆嗦一下清醒了,他是不是疯了,就为这事儿把张衡踹进了河里?搞得他好像在吃醋一样…… “今天天气真不错,我去看看令仪吃饱了没有。”把碗塞回去后他搓了搓手就想走,陆白又将他拉了回去,“敷眼睛。” “我不敷!又烫又没用,还不如找点活儿弄鬼之泪呢。” “有用。”陆白执着将他按在太师椅上又固执的拧了帕子要往他眼睛上敷,魏知杳挣扎着不肯,两个人僵持起来,陆白不费吹飞之力的将他两手握住按在了椅子上,一手揪着帕子就放在了他眼上。 这动作显得他太弱了,魏知杳不服气准备再发挥自己的飞毛腿,陆白早有预感先一步抬脚压住了他的腿,这下好了,显得他更弱了,坚决不服输的魏知杳更是激动,“你松开!” “不行。” “我要打人了。” “你试试?” 还真以为他不敢打是吧,他就不信这人一条腿还压得住他半个身子,他曲腿就想把陆白的腿顶开,后者费了点力气,干脆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压得魏知杳两条腿都规矩了,无奈的某人刚想动脖子咬人,身后就想起了一个夸张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作者有话说: 该让他们谈谈恋爱了Orz
第25章 祈君乐(2) ◎敢说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说话这人是魏知杳那没露过脸的堂哥,比他大两岁,如今在萧山念书,十三岁就通过县试成为了童生,虽然童生试不太顺利,但去年好歹是考入了萧山学府,刘氏可得意坏了,他这位堂哥也跟着得意坏了,更加看不上这个同他年纪相仿,却大字不识一个的堂弟。 当然,那都是以前。 同步记忆过后的魏知杳知道魏欢是个什么人,过去他也没少在原主跟前说些文绉绉听不懂的话,原主又小气,说一次气一次,更怨自己看不见。 因为这,魏知杳对魏欢也并不是很期待,昨天老太太说让魏欢给孩子取名他就挺不乐意的,虽然他大经和兼经背不上,但他《周易》背得滚瓜烂熟,数学也还可以,实在斗不过再让陆白上,他早就做好被魏欢刁难的准备了。 结果二人首次交锋成了这场景,魏知杳觉得他和陆白现在的姿势有点不雅,忙推了人坐起身来,“我在敷眼睛,大婶娘没告诉你我眼睛快好了吗?” 魏欢不屑一顾,“送信很贵的,不至于为你这事儿特意给我打招呼。” “亏你还是读书人,兄友弟恭都不知道?我好歹是你堂弟,眼睛快好了你也不说祝福一下?” 原主说话本就尖酸刻薄,魏欢也没觉得有问题,就是兄友弟恭四个字从魏知杳嘴里说出来怪怪的,他伸手比了两跟手指,“这是几?” 这人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魏知杳根本看不见,低声骂了他一句,“睿智。” 魏欢以为他是夸自己的,收了手指头便兴冲冲的去找刘氏了。 晚上,刘氏杀了只鸡给魏欢加餐,她一动手,魏春和魏夏就看见了,刘氏只好不情不愿的把两家人一道叫上了饭桌,她把鸡腿藏了起来,那姐弟俩还翻了半天,余氏端着碗半开玩笑道:“刚杀的鸡还没吃过呢,大腿就飞了不成?” 刘氏将大碗翻了翻,“这不是砍碎了吗?你们自己找找呗。” 魏欢嫌弃的看了余氏一眼虽没做声,但眼神却分明在指责余氏不知好歹,吃别人的还这么挑剔,被他这一眼扫来余氏就更加郁闷了,奈何魏欢是家里最争气的一个,别说刘氏了,她要说句不好听的,老太太肯定第一个怼她,所思至此,余氏又忍不住念起了魏知杳的好,至少老太太请吃饭时,两孩子抢了鸡腿他一声都没吭的,书读得好有什么用,人品不好还不是白搭,“阿欢才回来不知道阿杳的眼睛快好了吧?” “不是我泼你们冷水,防范于未然知道吗?没到彻底复明的那一天都不要高兴的太早。” 魏知杳在心里白眼,你这可不就是泼冷水吗? 余氏笑容满面,“其实好不好也无所谓,阿杳就算看不见也能接李员外的活是吧。” 被波及的魏知杳茫然的朝她看去,“我不是,我没有啊!” “废客栈是事阿欢在萧山听过了吧,阿杳做的,厉害吗?”说着还往魏知杳碗里夹了一块鸡肉。 魏欢更不信了,魏知杳小时候哭哭啼啼说怕鬼的事他还记得呢,废客栈的事他敢去? “是嘛,阿杳说说怎么做的?” 有人自掘坟墓魏知杳也没客气,添油加醋把人皮灯笼的事说了一遍,余氏胆子小,他一张嘴她就后悔了,忙借着俩孩子的口拦住了他,“你弟妹还在呢,别别别说这个。” 他耸肩,“你看,小婶娘害怕,还是不说了。” 魏欢冷笑,牛皮吹不下去了,“呵呵。” 魏知杳被他呵得不大高兴,回房就把胡屠叫了出来,想了想他虽然长得可怕,但最近在诚心忏悔,让他去吓人不太好,所有又把他塞回将洛宁拖了出来,“乖乖,拜托你个事呗。” 洛宁很不高兴,“有求于人的时候叫乖乖,嘲笑别人的时候就叫丑鬼,我才不丑呢!” “对对对,你长得可萌了。” “萌是什么意思?” “萌就是可爱漂亮,懂了吧?” 洛宁抱剑蹲在了他旁边,“又让我杀什么?” “这回不杀了,你去旁边的院子找我堂哥玩玩,他胆子大不信鬼神,你说气不气?” “气!”大鬼很不服气,他就立在这儿呢,居然有人不信鬼神! “那你还在等什么,让他开开眼吧!” 洛宁激动的抱剑起身出了门,路过的老太太抖了抖,小心翼翼的推门往房里瞥了一眼,“阿杳,洛宁是不是又出来了?” 他装聋作哑,“没有啊,他被我锁起来了,放心吧。” 老太太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刚说的事儿怪吓人的,可要把他锁好了。” 魏知杳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魏欢的黑眼圈重得都能快赶上锅底了,刘氏急得不行咋咋呼呼的问他怎么了,他打着哈欠逞强,“做噩梦了,没事,我看完书就睡会儿。” “好不容易回来趟,别看书了去睡吧。” 魏欢晃晃悠悠的回房去了,捏着扫把假模假样扫着地的魏知杳听了个真切,心里正得意,他家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声音,“陆白在不在?” 他捏着扫把背身,“你找错人了,这不是魏家。” 还没合眼的魏欢听见魏家两个字又扑了出来,“这就是魏家,请问你找谁?” 张衡背着手走进了院子,“我找陆白。” 魏欢顿了顿才想起,魏知杳的表哥姓陆,“哦,他出门去了。” “那他去哪里了?” 魏知杳连蹦带跳的想要捂住魏欢的嘴,结果跑得太急被放在地上装垃圾的竹篓绊了个结实,整个人都扑了进去,魏欢惊呆了。 张衡不死心又往他跟前凑近了一些,“小哥你说陆白去哪儿了?” 魏知杳挣扎着爬起身,恶狠狠的警告他,“敢说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他这么一说魏欢就想起了昨夜做的连环噩梦,怕怕的。 张衡伸手摸了张符递过去,“你好,我是张衡,人称张大仙,这一张符平日我是要卖一两银子的,今日看小哥你面善,免费送你,睡时贴在门框上保证一夜无梦。” 魏欢忙将符咒收了过去,生怕他反悔,“原来你就是张大仙啊。” 张衡点头,“所以现在能告诉我陆白去哪儿了吗?我找他有事。” 这变态肯定是要去骚扰陆白的,魏知杳急匆匆的跑过去试图捂住魏欢的嘴,他看不太清,动作粗暴的把手指塞进魏欢鼻孔里,没把人气死,“你干什么我有符不怕你了!” “呵,你能贴我不能撕吗?人比鬼可怕多了知道不?”胡屠之事告诉他的真理。 魏欢将他推开了些,“你俩什么毛病,我又没说知道陆白去哪儿了,早上他是跟奶奶走的,我又没问。” 魏知杳这才松了口气,“听见没,他不知道陆白去了哪儿,你昨天是不是没被踹醒?还敢找来。” 张衡面无表情的拿着的一个油纸包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我不是说了吗,公平竞争,这是我从镇上带回来的烧鹅,你可别偷吃。” 魏知杳磨牙,等到张衡转身走远他又气鼓鼓的拿起油纸包想要扔掉,魏欢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烧鹅不吃吗?” “要吃你吃!赶紧给我吃,不准留给陆白!” 魏欢开心的将油纸包打开了,昨夜杀鸡已经很奢侈了,烧鹅这种东西,平日里想都不敢想,他招呼着刘氏还有魏春魏夏姐弟俩一块分了,末了还故意往魏知杳跟前晃了晃,“真不吃?” “不吃。”一想到张衡打陆白的主意他就泛恶心,哪有胃口。 魏欢搬着凳子坐在了他跟前,“你跟张大仙有过节?他找陆白做什么?” 他这么一问,原本孩子琢磨怎么收拾张衡的魏知杳便颓了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这么有名好奇啊。” “他是个变态……” 魏欢不懂变态为何意,魏知杳又怕他多想,赶紧补充道:“昨天小婶娘不是跟你说了吗?废客栈的事我做的,隔壁胡家村闹鬼的事儿也是我做的,我抢了他生意,他拿我没办法,就想把表哥挖走呗。” 魏欢更是震惊,“你比张大仙还厉害?” “那当然,你动脑子想想,我跟他八竿子搭不上关系,要不是他嫉妒我,何必千里迢迢来找我麻烦?” 魏欢咂嘴,“阿杳,你什么时候会这些东西的?” “之前落水开了天灵盖,自然就会了,这是天赋,所以张衡嫉妒我。” 他低头琢磨了半晌,“那你……是真的能捉鬼吗?” 魏知杳将手放在膝盖上阴测测的凑近了他,“昨晚追着你跑的恶鬼,想见见吗?我帮你召他来试试。” 这话吓得魏欢从矮凳上摔了下去。 魏知杳鄙夷的看着他,亏他是读书人,胆子就这么大,没劲。 缓过神来的魏欢扶了扶矮凳又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一些,“阿杳……你要真能捉鬼的话,不如帮我个忙吧?” “咋,你遇鬼了?”不对他昨晚确实撞鬼了。 “是我同窗。” 魏知杳晃了晃脑袋,“哦,然后呢?你想让我白帮忙?” “当然不会,他家是萧山的,富有得很,之前请了几个天师捉鬼,但没用,你既然比他厉害的,不如你去看看?” 恩,有请天师的前科,自然少不了报酬,魏知杳摸了摸下巴,“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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