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 等到第二天,傅南桀和江卿漫来接江千洛时,他还在和安星乔争论。 “没有鬼。” “有鬼!” “那真的不是鬼,是莱辛。” “我知道他是莱辛,但他也是鬼!不然他怎么自己又回到床底-->> 下了?” “……”因为是自己把他放在床底下的。安星乔的嘴巴一时紧闭得像蚌壳。 见此,江千洛底气十足,立刻盖棺定论,“就是鬼。” 乔米适时插话,指着不远处,“洛洛,你看谁来了?” “雄父!雌父!”江千洛跑得飞快,咻的爬到江卿漫怀里,“呜呜我想回家——” 江卿漫顺着幼崽的背,“现在就回家。” 江千洛在雌父怀里使劲儿蹭。 “怎么了?”傅南桀凑过去,“昨天玩得不开心吗?” 一说到这,江千洛又不免想起昨夜惊恐事,“快走快走!回家!” 他抬头催促,忽然发现雌父和雄父都怪怪的,“你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啊?” 乔米也饶有兴致地盯着两虫的口罩,“感冒了?” 听着也不像啊。 江卿漫:“……” 傅南桀眼皮子动也未动,“发烧了。” 江卿漫立刻接话,“洛洛多有叨扰,我们就先走了。” 他略一点头,转身就走,非常不经意的踩了傅南桀一脚。 “!”傅南桀在口罩下轻轻嘶气,冲乔米摆了摆手,回头一看江卿漫已经走到几米之外了。 他快走追上,“你也不高兴了?” “……” “发烧和感 冒不都差不多嘛。” “发烧太假了。” “哪儿假了?我看看。”傅南桀迅速撩开江卿漫口罩又挂回去,“太真了。” “……” “哎哟!” 傅南桀又被踩了一脚。 * 江千洛不肯自己待在家。 于是江卿漫在家门口放下两父子,自行回到军队。 ……迎着一路若有似无的注视走进办公室。 副官和医疗官早已到位。 “元帅。” 江卿漫点头,拉开椅子入座,一时没有开口。 不过,最近集中两虫碰头讨论的不外乎都是情感问题。 副官胸有成竹。 他对着医疗官挤眉弄眼,元帅咋戴口罩了? 医疗官看了眼江卿漫,又瞥了眼副官。 副官:? 他正想问清楚什么意思,江卿漫敲了下桌子。 副官立刻坐直。 江卿漫开口,“在什么情况下,雄虫会拒绝求爱?” “?” “??” 副官上下嘴皮子打架。 医疗官定了定神,“元帅的意思是,您对着傅南桀表达爱意,然后被拒绝了?” 江卿漫含蓄,“在床上的求爱。” “??” “???” 副官的上下嘴皮子短时间内打不出输赢。 医疗官独挑大梁,“首先,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有那么一定的概率,是雄痿。” 江卿漫垂下眼睫,食指敲了两下桌面,肯定道,“不是。” 什么? 硬了都不肯上? 副官当即要一拍而起。 医疗官拧了把副官的大腿肉,副官痛得眼角抽搐。 医疗官:“元帅可以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江卿漫一板一眼,“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他在房间里躺着,我推门进去,他坐了起来,然后我走到床边,左手把他压回床上,右手伸进衣服从肚脐下方一寸开始……” “好的。”副官嘴皮子打完架了。 再不说话,他怕元帅连怎么用哪根手指摸的都要描述一下。 “虽然根据《雌虫求爱宝典》,一般家庭的床上运动都是由雌虫主导,但是——”副官摸着下巴,“你们显然不是一般的家庭。” 江卿漫皱眉,“所以我不应该主动?” “或许傅南桀喜欢由自己来主导。”医疗官跟着说。 思忖片刻,江卿漫摇头,“不对,那他可以反客为主。” 事实上傅南桀确实反客为主了。 他明明不讨厌,但就是不肯做,为什么? 再谈也无济于事,傅南桀注定不能用普罗大众的样本去套答案。 答案只在傅南桀身上。 副官和医疗官相继起身。 将将要离开时,副官又倒回来,“元帅,我觉得有时候不用顾虑太多了。” 依他看这都是傅南桀计划里的安排而已。 见江卿漫点头应该是懂了,副官事了拂衣去。 * 另一边,元帅府内热火朝天。 江千洛坐在门口监督,让佣虫把自己卧室里的娃娃都清到玩具房里。 有两颗眼珠的东西一个都不留。 豆豆眼枕套? “不要。” 拟虫笔筒? “不要。” 小绵羊地毯? “不要。” 猪猴组合套件? “不——要要要。”小孩迅速揽过一猪一猴。 它们正缩在地毯上睡觉,猝不及防被抓起来。 马喽紧紧抱着咪咪。 傅南桀低下头,和这对异父异母的兄弟打了个照面。 马喽抱得更紧了。 傅南桀给兄弟俩转了个面。 他拎着个马扎凳回来,坐在江千洛旁边,“洛洛,你真的要把它们扔了?” 小孩严肃点头,并宣布,“以后我们都不能去星星家了。” 傅南桀问,“为什么?” 幼崽小小声警告,“有鬼。” 傅南桀挑眉,“那你不是更要救他了吗?你不去,星星怎么办?” 幼崽眉头紧锁,陷入宇宙级难题,“但是他又不信我。” 傅南桀重重叹了口气,“哎,那怎么办啊?” 江千洛转过头,“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吗?” 傅南桀眨了眨眼,“是啊。” 幼崽顿时找到了底气,“大虫都不知道,小虫更不知道了。” 傅南桀:? 位置空了总得有东西顶替,佣虫换上了毫无特征的生活用品,均为纯色或几何图案。 等江卿漫晚上回到家,元帅府已经完成大清洗。 干净得跟没有小孩儿似的。 江卿漫拉过傅南桀问话。 “孩子长大了。”傅南桀语重心长,“以后也不去皇宫和星星睡了。” “?”二岁就有性别意识了? 不对。 江卿漫顿了下,“我还是去问洛洛吧。” 傅南桀一把扯住雌虫,“啧,他就是看了恐怖片怕鬼。” 怕鬼的小孩到了晚上更要贴着家长睡了。 江千洛洗完澡爬上床,躺在他的专属中间位。 左边是雌父,右边是雄父,暖暖的,很安心。 傅南桀也很安心。 今晚不用提枪了。 他关上灯,“晚安。” “雌父晚安,雄父晚安!” “晚安。” 傅南桀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睡了不知多久,他被吵醒时天还是黑的。 有声音从枕头那边传来,然 后身侧的床垫一轻——幼崽被抱走了。 傅南桀阖着眼不动。 轻巧的脚步声走出门外,走廊的灯光照到眼皮上。 片刻后,他听见一阵更为轻盈的步伐回到卧室。 门被关上,视野再次陷入黑暗。 傅南桀感觉床侧凹了下去,熟悉的淡淡香气卷进他的鼻腔。 江卿漫开口,“你醒了。” 傅南桀一动不动装王八。 江卿漫掀开傅南桀的被子,然而被雄虫迅速抓回来。 傅南桀抓着被子像抓着盾牌,他闭着眼睛,“我睡了。” 江卿漫又要掀傅南桀被子,却没掀动。 傅南桀被角下的手暗暗用力。 江卿漫索性不和雄虫较劲了,他从另一侧上床溜进傅南桀被窝里,躺在他身边。 滚烫的呼吸打在傅南桀脸上。 “……”他默默往床侧挪,江卿漫跟着挪,挪到床边傅南桀不得不停下。 他侧过身对着门口,这样背后又能空出一截。 ……然后又被缩短了。 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傅南桀的后背,胳膊圈住他的腰,两条长腿也缠了上来。 紧密无间。 “小心掉下去。”江卿漫对着雄虫的耳朵提醒。 傅南桀还没回话,就被江卿漫带着往后退,退回床中央。 “好了,睡吧。”傅南桀企图就此结束,然而衣摆下钻进一只手往上摸,他立刻抓住作乱的手,却反被制住举到头顶。 江卿漫一个翻身坐在傅南桀绷紧的腰腹上,按着傅南桀的手低头去亲他。 傅南桀咬紧了牙关,江卿漫一下又一下地啄,舌尖不停梭巡寻找缝隙。 “你不担心明天嘴巴又肿了吗?”傅南桀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被江卿漫钻了空子。 灵活柔软的舌头直入腹地,舔过他敏感的口腔上颚,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吸允。 江卿漫这是把昨天傅南桀教的全学过来了,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傅南桀想要脱开江卿漫的手,捧着雌虫的脸好好亲,可刚动一下,被按得更紧了。 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往上进攻。 唇舌纠缠,没被咽去的涎液从傅南桀唇角淌下,被江卿漫舔去,又接着吻。 似乎有一刻钟,等江卿漫坐起身时,两虫呼吸都乱了节拍。 傅南桀镇静,“睡——”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江卿漫开口,“做吧。” 傅南桀婉拒,“不了。” “你想做。” “不,我不想。” 江卿漫撑着雄虫胸口往下挪,坐在傅南桀早就提了起来的枪上。 “你不想?”! 第 102 章 “……” 傅南桀哑口无言,江卿漫这是把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任凭他再怎么想装傻都装不下去。 沉默间 ,江卿漫有了动作。 第一次难免生涩 ,他不甚熟练地前后摇摆着腰腹,却晃得傅南桀快要咬碎了后槽牙,手臂青筋暴起。 江卿漫动作火热大胆,声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凉。他不紧不慢,“你不想?” “……” 傅南桀呼吸渐重。 江卿漫感觉到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烫,身下的枪也如同淬过的铁棍,但雄虫还是一点动作也没有。 可是没有拒绝就是默认。 江卿漫扯住傅南桀的裤带要往下拉,露出内裤边缘时,忽然被傅南桀两手掐住腰,停下晃动,力度大到陷进皮肉里。 傅南桀咬牙切齿,又恨又无奈,“你真是,越来越会磨人了。” 江卿漫想问磨人是什么意思,但刚开口,便被傅南桀一个翻转压在床上,询问化为一声轻呼,又化为隐忍难耐的喘气,再渐渐无法抑制,转而成脱口飘散在空中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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