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桀骜的挑染系男人,抓住了清纯小男生,不知羞耻地、半诱哄半强迫地让人张嘴伸舌头。 那人的手也不知道在干嘛,好像要伸进白棉衣里了。 陆风驰嫌恶地瞥一眼,也不知道口水有什么好吃的。 这两个人又非要在这大庭广众吗? 单方面被分手了的青春期男高看不得这些,他骂了两句,转身带着购物车走了。 谢相旬消停了。 他盯着水鹊已经变得糜红饱胀的唇肉。 “他们和你亲过嘴吗?”他难得的凶恶语气,质问。 亲过。 吻技比你好。 水鹊当然不能这么说。 他怕了谢相旬,怕他追着自己又抱又啃。 只能当真装作是清清白白没接过吻的小男生,摇摇头。
第29章 信息素紊乱的Alpha(29) 水鹊回来了。 他一摘下围巾,宋秦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藏在薄薄的上唇中央并不显眼的唇珠,给人嘬过后肉眼可见的更加鼓胀。 缀在唇中,令人想忽略都难。 偏偏水鹊完全没发现,他只是觉得嘴巴时不时容易干,红洇洇舌尖探出来舔了一小圈。 水光湿淋淋,覆在唇上。 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究竟以什么为条件,能让水鹊踮着脚尖,仰着脸乖乖地将唇送给他们吮? 如果是之前,宋秦还会以为是开了一些物质条件,但是昨晚交出去的黑卡让他现在清楚地排除了这个选项。 宋秦目光幽深,视线从水鹊进门后就没离开过他身上。 不是为了钱。 那是因为什么? 宋秦并不认为其余三个人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优秀品质。 还是说。 水鹊就是喜欢亲嘴的感觉? 宋秦一时间犹如抓住了线索,他一直以来故意回避的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忽然体现出来。 水鹊还只是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Alpha。 宋秦能回忆起他在高三这个阶段时,同龄的Alpha躁动得不可思议,醉酒、飙车、拉群架,Alpha暴戾自大的劣根性在这个年龄层体现得一览无余。 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市面上如此常见的针对Alpha的抑制药物。 他们在一片混乱声色中发泄多余的精力。 宋秦没有和他们一起,他记得自己曾经在泳池里从深夜游到黎明,也精力充沛到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但是那些发泄方式—— 醉酒、飙车、拉群架? 对孱弱的Alpha来说,参与这样的活动实在太危险了。 比起亲自发泄,水鹊更适合好好地看着,光是他的视线就会成为Alpha的兴奋剂,在一群Alpha通过疯狂的发泄方式得出获胜者之后,被人围住,抱坐到超跑上,再强按着舔嘴巴。 以他那个时候的Alpha同学,完全有可能做的出这种事情。 他们也许还会更恶劣一些,在其中唯一获胜者亲吻的时候,围上去看水鹊泛红的眼角,颤巍巍的一把细腰。 然后嬉皮笑脸地说几句混账话,问他为什么这么白,是不是其实是Omega假扮的A。 大多数Alpha向来如此,令人憎恶的自大。 但是相比起来。 与其是通过危险的方式来排解这个年龄段Alpha的躁动。 宋秦起码能接受水鹊用亲嘴来缓解。 青春期的躁动欲,不止躁动,和欲也分不开。 至少亲吻不会有什么危险,不会受伤。 不会在群架里带着一身青紫回来。 这让他好受一些。 随之转念一想,那为什么—— 不能来找他呢? 明明之前紊乱症的辅助治疗也是他在做。 宋秦搭在杖头上的手无意识紧了紧,玻璃种翡翠硌着掌心。 水鹊脱下外套,棉衣挂在衣帽架上。 门没关,虽说屋内有暖气,但他站在门边的位置,冷风直直从室外冲进来。 他穿的高领针织毛衣又是宽松设计,风一吹,鼓鼓的,看起来就不保暖,光漏风去了。 宋秦正打算招呼水鹊往里走,不要站在门边。 “哥哥……” 水鹊后退一步,往屋外瞥了一眼,随后转回来忐忑地盯住宋秦的眼睛。 还背着手,格外心虚。 宋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邻居家的小狗来我们家做客,行吗?”水鹊吞吞吐吐地说 ,“它可能会做客比较久……” “邻居家的小狗送的。” ——宋秦突然想起这句话。 他以为小狗只是玩笑话。 而邻居,是谢相旬,这毋庸置疑。 “多久?”他问,声音沉下去。 水鹊嗫嚅:“不知道……” 他在超市给谢相旬亲了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家伙根本就是单纯想亲他而已! 还说帮他躲前男友! 水鹊本来是挺生气的。 谢相旬说他接下来要接手这边的分公司,手头忙,要把约克送到他家住。 水鹊要求一直住到他自己把狗还回去。 他想着估计也没多久,他剧情进度都85%了。 但谢相旬似乎以为会很长时间,表情说是喜上眉梢也不为过。 他趁机说自己在之后去水鹊家里探望约克。 “要住很久?”宋秦眉端紧蹙,“它的主人出事了?” 最好是这样。 谢相旬耐不住性格,踱步入室,“你说话还是这么难听。” 他提着大包小包,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只黑棕色的德牧,自己叼着狗绳走进来坐在水鹊脚边。 水鹊蹲下来,半环抱着狗,抬眼对他说:“哥哥,行吗?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它待在我的房间,除了早上遛狗别的地方,它哪里也不去。” “……” 宋秦无法拒绝。 他发现水鹊的眼尾其实是微微向下的,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显得格外可怜。 他只能点头。 水鹊牵着约克,推门合上。 这下谢相旬也在门内了。 宋秦的眉头锁得更紧。 他只答应了让狗留下。 没说让狗也留下。 谢相旬却自顾自地走进来,问水鹊:“约克的食物放哪里?” 水鹊立即回答:“放到我房间的冰柜里!” 他看宋秦不太喜欢约克的样子,绷着张脸,猜测或许宋秦怕狗也说不定。 那他尽量不打扰到宋秦。 “你的房间在哪?”谢相旬挑眉,饶有兴趣问,“带我去?” 宋秦冷着脸拦住他的路,声音冻得掉冰渣。 “放厨房冰箱里。” 谢相旬嘴角原本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淡去了。 “多少年过去,你的毛病还是这么多。”他冷声讽刺,“他不是你的所有物。” 宋秦一字一顿,仿佛嗓子淬着冰,“我没这么认为。” 水鹊夹在他们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听不懂他们话里有话说着什么。 “那就放厨房的冰箱里吧?”他默默地转开话题,有理有据道,“厨房冰箱大。” 宋、谢二人不欢而散。 水鹊从没见过谢相旬这么有攻击性的一面。 他语气阴恻恻的,嘲讽宋秦:“你该去看心理医生,能不能阳光健全人一点?” 谢家和宋家原先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谢相旬小时候就感觉宋秦有点怪,和同龄人合不来。 宋秦八岁的生日宴会是在宋家老宅办的,他们家受了邀请,也应参加,联络感情。 宋秦的房间里有个白瓷娃娃,做工细致巧妙。 谢相旬只是碰了一下,那娃娃还好端端的,位置都没挪,宋秦就和疯了一样和他打架。 他们才七八岁,哪个七八岁的孩子打架不是打打闹闹? 结果宋秦下死手! 小时候的谢相旬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但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啊! 两个小孩打得不可开交。 一场好好的生日宴尴尬收场。 后来谢相旬就知道,他和对方根本相性不合,包括整个少年时期的宋秦,刻板严酷得令人毛骨悚然。 总之不像一个正常人。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强得可怕,谢相旬不确定这是不是和宋家的家庭教育有关。 以至于谢相旬认为现在宋秦平常的样子是装的。 要么宋秦去找了心理医生干预治疗过。 但他从对方干预水鹊的交友,甚至看个房间都这么紧张的态度—— 宋秦装得很好。 他判断。 不是治疗过,只是在水鹊面前装得滴水不漏。 不然他无法相信在水鹊心里,宋秦风评这么好? 生骨肉冻干零食分门别类放好。 谢相旬往外走时,约克正在庭院里玩雪。 见他和水鹊出来,德牧抬起头,冲他们这边跑过来,毛发顺滑,凛凛威风。 谢相旬见它这么激动,想必是舍不得他走,他蹲下来方便摸摸约克的脑袋。 德牧却风一样略过他身边,跑到后两步的水鹊面前摆尾乞怜。 谢相旬:? 这好像是我养了五年的狗? 不确定,再看看。 谢相旬:“约克?我走了?你以后就跟着水水过?” 约克毫无反应,蹭着水鹊的裤腿。 那不值钱的样子,有种谢谢陌生人养了我五年,现在和真正的主人走了的美感。 谢相旬:“……” 他对水鹊说:“那我走了,你别送了,外面风大。” “我没想送你。”水鹊老实巴交说,“我是出来叫约克回屋的。” 谢相旬:“……” 雪花片糊到他脸上,他现在就像一个净身出户的可怜丈夫。 无人在意。 可水鹊分明见到了约克,还没回去。 这不是爱是什么? 唉,好想亲他嘴巴。 “回去吧。”谢相旬说,“我会再来看约克的。” 他说着来看约克,眼睛却始终盯着水鹊。 * 一整夜没下雪,皓月当空,水鹊没有束起窗帘,清凉的月光足以使人朦胧地看清床上人的模样。 他的睡姿尤其乖,总是规规矩矩地摆好姿势平躺睡下,但每到了后半夜,就会侧着蜷起来,双腿交叠夹着被子,漂亮的背脊几乎是一道弓的曲线。 没什么安全感似的,偌大的床他只睡在其中一个边边角角。 暖气太足的时候,潜意识翘一下腿撩开被子,之后会夹住,但绝对不会让盖在肚子上的那部分被子挪开。 也许是因为骨架小,他的脚也比寻常Alpha要小上几码,足弓是白的,脚底是粉的,左边珍珠似的小脚趾上有一点黑痣。 那一点小黑痣好像是一颗星座,凌晨翻身的时候,在月光里隐去了踪影。 高大的影子时常在夜半出现,黑影笼住那张睡熟后粉白粉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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