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屏幕开始重新组合打乱,最终汇聚成“青春派”三个大字。 郁林邵登上舞台, 紧接着四位导师童正信、弘景同、关雨开、单雅接连走上舞台。他们和练习生们一起喊道,“感谢你们一路的陪伴,《青春派》永不散场,我们不说再见。” 公演谢幕。 公演真的结束了。观众陆陆续续地离开会场,坐在第一排穿着洛丽塔裙的女孩看着旬骅下台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收好灯牌, 她有些怅然若失, 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当中。但是没过几秒,她就笑了起来,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会场。 一百多个人分两个方向从舞台两侧离开。 尤灌一下台, 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旬骅后面, 从背后一把搂住他。 旬骅还没来得及适应突然黑暗的环境, 肩膀两侧就受到了重压,紧接着身后就贴过来一团热源。旬骅想也没想, 就知道这肯定是尤灌。 他轻笑着摇头,倒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挣脱。 “旬哥,旬哥,我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尤灌把头压到旬骅的肩膀上,激动得连蹦带跳,手臂也越收越紧,几乎要把旬骅镶到自己的身体里。 “我也很激动,”旬骅被晃的有些站不稳,他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尤灌,笑中带着一些无奈,“我也特别开心,不过你先松开我再蹦行不行啊,我快站不住了。” 旬骅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撞到范飞章身上。 尤灌瞪大了眼睛,慌忙松开旬骅,“啊啊啊,旬哥,没事吧。” 没过几秒,他又立刻蹦着走到他身侧,眼睛亮如星辰,“我们一起出道了!旬哥,我以后又能和你在一起了。” 这句话有点奇怪,但是好像也挺对。旬骅看着他点头,用那种哄小孩的口吻,眉间含笑,“对,我们一起出道啦。” 尤灌露出两颗小虎牙,嘴角几乎快要翘到天上去。 范飞章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旬骅,但是看到他没事之后,又自然地收回了手。淡漠的表情被笑意冲散。他没说什么话,只是放松地耸了下肩,唇角微微勾起。 只是,范飞章瞥到尤灌的眼神,轻抿了下唇,很快移开了视线。他眼睛微眯,随后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旬骅知道尤溉的想法吗?范飞章在心里自问自答,不,他应该不知道。 钟锐立和尤溉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两人也在轻声的交谈。 钟锐立神采飞扬,眼角微红,泪中带笑,他不着痕迹地擦眼角,顺带着偷偷看了眼旬骅。突然心下一阵宽慰,还好他之前把那些话说出来了。不然他和旬骅之间隔着一个许安宾,终究是别扭的不行。 不过,尤灌好像很喜欢旬骅啊,虽然他和尤灌认识好多年了,可从来没见过他在任何一个人面前有过这么外放的表情。明明尤灌以前很傲的,他当初和尤灌认识好久,才成为朋友的。 钟锐立轻声问身旁的尤溉,“尤老二,你哥怎么跟旬骅关系那么好,明明以前那么傲。” 过了好几秒,没人回他。钟锐立扭头看了眼,发现尤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 钟锐立也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前面站着好几个人,尤溉在看什么?钟锐立拍了拍尤溉,“喂,你刚才发什么愣呢。” 尤溉眼睛眨动,他笑了下,“没什么,太开心了才发呆而已。怎么了?” 钟锐立带着好奇,悄悄凑近尤溉,“你不觉得尤灌变了好多吗,你哥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不敢相信他能和一个认识三个月的人关系这么好。” 钟锐立嘟囔了几句,“虽然旬骅的确挺让人喜欢的。” 尤溉眼睛闪烁,唇角不自然地往下撇了一下,“啧,他啊——谁知道那家伙怎么想呢。” 钟锐立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不过一想到尤灌尤溉之前的相处模式也不是兄友弟恭,便没多想。 尤灌的兴奋劲儿一直没过,他走在旬骅身边,几乎说了一路。要不是后面被人叫走说了几句话,尤灌估计能一直说到半夜。 乔骥的脚步慢了下来,逐渐和旬骅并排,眉角眼梢尽是笑意,“我说得没错吧。你和我注定是要当队友的。我的队友,以后可要多多指教。” “嗯。”旬骅唇边的笑意扩大,眉眼弯弯。 出道这件事,好像也没想的那么糟糕。 公演后台,新鲜出炉的SFK男团被一群练习生围着。 王鹏龙根本挤不到旬骅面前,好不容易前面的人散了,他刚想和旬骅说上几句。 工作人员就拿着喇叭开始说话:“大家,大巴车已经来啦,我们准备要去吃饭啦!” 欢呼声彻底淹没了王鹏龙的声音,他吸了一口气,大声说:“反正今天不走,一会儿继续聊。” 声音可真大,旬骅被震得耳朵鸣了一下,他揉着耳朵点头,给王鹏龙比了个OK。 众人往大巴车走去,黑压压的一群人,气势很是浩荡。旬骅被人群簇拥往前走去,跟其他五个人冲散开来。 他随便找了一辆大巴车,走到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王鹏龙跟在旬骅身后,看到旬骅旁边的空位,眼睛一亮,立刻加快脚步走过去,“旬骅,我坐你旁——” 王鹏龙睁大了眼睛,不是,谁抢我位置,他愤愤地看过去,擦,咋是喻烽。 今天的星星好多,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旬骅拖着下巴,有些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练习生还在上车,伴随着嬉笑和打闹,周围并不怎么安静。 但旬骅的眼皮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意识模糊的瞬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就这么困吗?”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旬骅霎时清醒过来,往旁边看了眼,身体下意识地往窗户那边挪。 喻烽眉头下压,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来,“我马上就要回美国了。” 和他说这些干什么,旬骅扭过头看向窗外,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聊地开始数天上的星星,明显是拒绝交流的态度。 喻烽盯着他的侧脸,舔了下唇,忽然开口,“我当初说得没错吧,的确是那个人。” 旬骅嘴角撇了下,不情愿地扭头,但还是感谢道:“当初多谢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反正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他也不打算再问喻烽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了。既然喻烽马上就要离开,他也不想撕破脸,虽然他还是很烦这个家伙。 喻烽眉梢轻挑,黑眸微微闪烁,“人情啊,那我就记下了。” 大巴车终于启动了,喻烽没在说话,旬骅也没在搭理他。 旬骅闭上眼睛假寐,不去在意旁边炙热的视线。喻烽脑子不正常,他不跟脑子有病的人计较太多。到底要去哪吃饭,为什么还没到。旬骅深呼吸,睁开双眼。 “哟,你醒啦。” 声音真是欠揍,旬骅抿嘴吸气,似笑非笑撇了他一眼,“托你的福。” 大巴车在一家看着就很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下。坐在最前面的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声音雀跃,“这可是附近最豪华的自助酒店,今天大家畅快的吃,痛快地玩。房间也已经给大家定好啦,吃完就可以上楼睡觉。” 练习生接二连三地走下车,喻烽离开座位前,看向旬骅的视线愈发肆意。 “喂!”旬骅怒视。 喻烽勾了勾唇角,离开了大巴车。旬骅啧了一声,等到最后才下去。 这辆大巴车是最后一个到达酒店的,前面三辆车上的练习生一下车就进酒店里了。 王鹏龙站在外面等旬骅,他凑到旬骅身边小声抱怨,“你说喻烽又不在这吃饭,非得坐大巴车干什么。” 王鹏龙指了指大街的另一侧,一辆黑色卡宴车灯亮起,起步离开。他继续小声说道:“他刚才一下来就坐那车上了。” 旬骅倒是唇角微扬一个弧度,走了才好,他眉眼舒展开来,毫不在意地耸肩,“管他呢。” 王鹏龙拍了拍脑壳,“也是,管他呢。” 这顿算是夜宵的晚饭吃完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工作人员把房间门卡分给练习生,笑着对吃饱喝足的练习生们说道:“你们自己自由组合吧,明天睡到多晚起来都行。” 尤灌立刻冲到旬骅面前,“旬哥,咱俩睡一间吧。” 旬骅不好意思地抿唇,“我刚才和王鹏龙说好了,我俩一会儿睡一屋。” 尤灌笑容僵在脸上,委委屈屈地看向旬骅,但旬骅不为所动。他转变攻势,扭头看向王鹏龙。 王鹏龙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不是,这暖气开得怪足,怎么突然就冷了。 尤灌走到王鹏龙身边,扯起一抹笑容,“我能和你换一下房间吗?我想和旬骅一起睡。” 王鹏龙尴尬地搓着手,求助地看向旬骅。 旬骅扶额,“尤灌——” 尤灌噘着嘴,自认为十分大度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就跟他开个玩笑吗。你们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说。” 王鹏龙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等尤灌气冲冲的走了,才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兄弟,这尤灌和你关系真好啊。他刚才那眼神吓死我了,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是小孩,别想那么多。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没什么恶意。” 王鹏龙眨巴着眼,小孩?大哥,你也就比他大一岁好吧。 两个人聊到三点多,就扛不住睡意各自睡觉了。 第二天,旬骅被渴醒,他掀开被子拧开一瓶矿泉水就往嘴里灌。 王鹏龙还在旁边呼呼大睡。 旬骅喝了一整瓶水才感觉舒服了,这房间的暖气也太足了。 他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九点多。 微信app上的红点已经99+。旬骅点开微信,突然发现多了两个群聊,他的经纪人也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第一个群名是[V我首付款],旬骅奇怪挑眉,什么鬼名字。旬骅点开,发现刚好是他们六个人,群主是尤灌。建群时间是凌晨五点多,旬骅扶额摇头,尤灌这家伙到底多晚才睡。 第二个群是七人群,名字又简单正常的过分,就叫[通知群]。群主是钱显宏,最新的消息是钱显宏发的,时间是早上八点,有一大段话和两个文件。 旬骅大致扫了一眼文字,点开文件看了看。第一个文件是钱显宏被任命为SFK经纪人的证明,第二个文件是接下来两个月他们的行程安排。相关负责的工作人员也给他发微信证实了SFK的经纪人就是钱显宏。 所以,明天上午签完男团合同协议后,他接下来能有一周的休息时间。一周后,也就是十一月六号早上九点,要到位于沪城的红果总部集合。 旬骅把自己摔到软床上,唇角挂笑,惬意地输出一口气,终于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他点开了秦刚的消息,第一条是一段带着很多感叹号的文字,紧接着是一连好几串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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