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 “啊啊啊,旬哥,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对对,我这就起来。” 身上的重压消失,旬骅长舒一口气,翻过身躺在床上,他累得也不想动弹,就躺在那里说:“你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我快被你压死了。” 尤灌正襟危坐在对面,脸上泛着一层红晕,立刻保证,“我,我知道了。我下次绝对不会了。” 旬骅早知道尤灌这种性格,也没真生气,他打了个哈欠,伸手擦掉生理性的泪珠,眯着眼看向尤灌,“嗯,你说什么好事?” 尤灌掐了自己一下,立刻站起来猛灌了几口凉水,混沌的大脑被冰的瞬间清醒。 尤灌背对着旬骅,一边喝水一边说,“就是,许安宾那个家伙,好像去医务室了,不知道是发烧还是什么,估计得休息几天才能继续训练。” 尤灌嗤笑一声,“呵,果然遭报应了吧,活该。不过,老范好像和他一队,也真倒霉。” 许安宾去医务室了,自己也没怎么样他吧,管他呢,反正许安宾也不可能把他俩打架的事说出去。 尤灌不敢转过来,只是坐在那里继续说,“唉,真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和尤溉一队,我们俩本来性格就不合,现在分到一个小组里,每天看着对方都快烦死了。旬哥,你安慰安慰我吧。” 他的语气里刻意露出一丝委屈和难受,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旬骅有半点反应。 尤灌做贼心虚地扭过头,才发现旬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尤灌舔了舔嘴唇,踮着脚尖捏着步子,悄悄地靠近旬骅。 他碎发随意地落在额前,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唇瓣轻抿着,很乖很好亲的样子,毫无防备。
第33章 这种样子, 好像可以任由自己做任何事情。 尤灌俯下身屏住呼吸,下颌线紧绷,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旬骅, 从浓密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嘴唇。 尤灌手指轻触到温热的肌肤, 全身从指尖开始发麻发烫。 手指轻拂过脸颊, 碰到唇的瞬间,尤灌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样, 瞬间收回了手。 好软, 他又戳了旬骅的脸,爱不释手。 什么虫子在脸上乱跳, 痒死了,旬骅呓语着嘟囔了一句,含含糊糊听不清楚。尤灌吓得心脏慢了半拍,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心跳开始往一百八上飚。他回忆着手指刚才的触感,从指尖开始发热,浑身都烫起来。 “你站那干什么呢?” 范飞章奇怪地看着尤灌,他刚回来就看见尤灌站那一动不动, 跟雕塑似的。 尤灌回过神, 除了微红的脸颊和偶然闪烁的眼睛,几乎不能看出他任何的破绽,“没事, 旬哥他可能太累了, 刚躺那里就睡着了。我害怕他着凉, 正准备叫他呢。” 范飞章没多怀疑,点了点头。 尤灌轻声喊了几句, 旬骅迷糊着嗯下,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尤灌不忍心叫醒他,呆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把被子盖到了旬骅身上。 范飞章已经洗漱完了,“旬骅还在睡吗?” 尤灌挠了挠头,“嗯,我没叫醒他,只好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范飞章稍稍蹙眉,“把外套给他脱了吧,不然估计会着凉。” 尤灌几乎是同手同脚走过去,他把旬骅拉起来,正准备把他外□□下。 “嗯?”旬骅半睁着眼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有些呆呆地看着尤灌,缓缓地歪了歪头。 “旬哥,你醒啦。”尤灌瞬间呼吸困难。 他立刻松手,双手想要插兜里,却忘了裤子上根本没兜,他尴尬地甩了甩手,一秒钟做了八百个假动作。上挑的丹凤眼此刻被他睁成了圆形,看着无辜极了。 旬骅勉强睁开眼,揉着脖子坐起来,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磁性,“抱歉,好几天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有点累。刚才没听你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对了,你不是和尤溉一组吗,怎么他还没回来。” 旬骅又打了个哈欠,看见了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的范飞章,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尤灌哈哈笑了两声,转移话题把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好在现在旬骅脑子也不够清晰,没发现他的不自然。 尤灌抿着唇,紧接着猛吸了一口气,绝对不能让旬骅知道,自己是偷偷跟着他回来的。 明明他最开始只是想多一点和旬骅单独相处的时间,他甚至还特意嘱咐尤溉今天晚点回来,但是没想到范飞章今天回来也这么早。 而且,谁会想到最后会演变成刚才那种样子啊。尤灌一想到压在旬骅身上的画面,脸颊就忍不住发烫。 旬骅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印,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碎发凌乱,双眼朦胧。衣领歪向一侧漏出锁骨和胸肌,恰到好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尤灌的视线在锁骨的位置停住,他垂眸掩住满是欲念的双眼,舌尖顶着牙齿,喉结轻滑了下,真是的,连锁骨都那么好看干什么,这么好看,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诶?那里居然有一颗痣,恰好在锁骨窝里。尤灌直愣愣地盯着那处,看起来傻乎乎的。 旬骅看尤灌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他扯着衣领往外拉了拉,低头往里面看了看,一切正常啊,旬骅疑惑,吐槽道:“这里有啥东西。” 尤灌全身的肌肉紧绷,僵硬地摇头,“没有,就是我想着,想着,嗯,没事。其实,就是我也有点累了,所以刚才在发呆。” 旬骅点头,语言混乱的确是劳累的过度疲惫的标志,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同情和感同身受,“唉,我也很累,今天咱们都早点休息。” 尤灌胡乱地点头,心里发狂,要疯了,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第一次一见钟情的对象是直男,完全撩不动,所有的暧昧都只有自己知道,对方一无所知还一脸无辜。 “对了,寝室是不是有虫了,我睡觉的时候感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爬。”旬骅边说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纱窗也没破洞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虫子,是不是该喷杀虫药了。” “可能吧,秋天虫子就是挺多的。”尤灌拿起水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可能喝得太急,他被呛住了,开始猛咳起来。 旬骅看到他那副蠢样,轻笑出声,不过还是好心地帮他拍了拍背。 范飞章沉默地看着尤灌,眼皮抖了抖,若有所思。 “下次小心一点吧。”旬骅好笑着摇头,拖着步子晃到卫生间洗漱。 不就是比自己大一岁,为什么总把他当孩子。尤灌蹂躏着自己的头,头发已经炸毛了,头顶翘起来几根,看起来特别滑稽。 卫生间的水声响起来。 尤灌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范飞章,“老范,你们组的许安宾是不是去医务室输液了,我听说他晚上晕过去了,到底什么情况?” “好像是因为没吃晚饭又受凉,所以发烧了。” 尤灌挑眉,“那还真活该。” 范飞章眉头蹙了下:“为什么这么说?” 尤灌撇了撇嘴,“哦,你那天不在宿舍。这家伙就是诽谤造谣旬哥的那个人。他倒霉了,我当然开心。” 范飞章神情也冷下来,微眯了下眼,“哦,原来是他。” 第二天,关雨开八点准时来到了《爱等不及》小组练习室。 关雨开笑道:“大家早上好。昨天有通告来不了,在这跟大家道个歉。不过接下来,我应该每天都会和大家见面,到时候可别嫌我烦啦。” 打完招呼,关雨开进入正题,“据我了解,咱们这组,上次优势定位赛,一个选的是dance、两个选的rap还有和两个vocal。加上我,刚好所有的类别都是两个,还挺平均。” 关雨开看着一脸迷茫的练习生,笑容变大,“这是大家在《青春派》的最后一次舞台,我想没人想留下遗憾。所以,这次的舞台,我们轮C吧。” “乔老师,你,咳,您说的是真的?”练习生们互相对视了,满是惊讶。 关雨开把牛仔外套脱下来扔到墙角,笑容明朗,“我都说出来了难道还能是假的,行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就这么定了。” 关雨开的话如同天籁之音啪一下砸进练习生的脑袋里。昨天还焦虑怎么分part的几个人,现在几乎都掩饰不住的开心。 怎么可能会不同意,旬骅看了一圈人,甚至连乔骥这个不形于色的人脸上都是不加掩饰的惊喜。 旬骅暗忖,关雨开这招实在是高,不仅能博得练习生的好感,在网上也能得一个好名声。 关雨开年龄和他们这些练习生差不了多少,刚刚二十五岁。他在五个导师里,名气最逊色的那一个。 单雅虽然也年轻,但她所在的女团是国际热门大团,名气很大粉丝也多。所以私底下,不少练习生表面上对关雨开尊重是尊重,实际上并不是多服气。 尤灌昨天已经叭叭地把所有他知道的情况都跟旬骅说了一遍,其他四个小组,基本上都是导师作为C位。关雨开的举动不仅能博得他们本组练习生的好感,其他小组的练习生估计也会羡慕。 关雨开边热身边说:“虽然昨天没来,但是趁着空闲时间,我已经把整支舞扒下来了。所以接下来几天,我打算先领着大家把整支舞过一遍,争取三天内学完。” “牛逼啊,我艹,咳咳咳,不愧是关老师,一天就搞完了。”“什么一天,是不到一天好吧。”“三天学完啊,可这舞蹈完全是新编的啊,是不是有点太赶了。” 关雨开:“大家现在什么进度。当然,我是指舞蹈方面。”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人推推搡搡没说话,没人想在关雨开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别是在他说完轮C之后。 旬骅眨巴了下眼,开口道:“我就会几个动作。” 其他几个练习生也连忙跟着符合,他们主攻的方向不是跳舞,虽然都有一定的基础,但是一天时间,实在还是太短了。“我也不怎么会,昨天就自己瞎学。关老师,您要不从头开始教我们吧。” 乔骥站在旬骅身后,跟着点了点头。 关雨开揉了揉眉心,“你们这跟没说也没太大区别,这样吧,你们能跳多少跳多少,我先看看你们的基础。” 趁着其他练习生表演的时候,旬骅压低声音,手肘顶了顶乔骥,“你昨天不是也能跳下来整支舞了,怎么我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样子。” 乔骥眉梢微挑,“我学会后就开始教你了,哪来什么时间去炫耀。” 旬骅心下一晒。 练习生的表现参差不齐,旬骅的基础没有其他人好,不过那几个动作倒是还算标准,但还有差距。 不过更让关雨开惊讶的还是乔骥,他没想到只过了一天,乔骥就能把这只掌握得这么好。他当然知道乔骥底子很好,可毕竟乔骥是古典舞出身,这首男团舞的主要构成是Jazz和HipHop,而且他的表现几乎没什么需要自己指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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