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那刻着碎星崖牌匾的拱门,鹿黎恍若来到仙境一般,星辰交织挂在看起来不远的天边,格外的好看。 明明是快要天明的时间,碎星崖却还是同后半夜一般,满天星辰,还挂着一弯明月。 “你怎么来了。” 听见盛烊的声音,鹿黎是有些懵的,反应过来后猜测应该是自已误闯了他的住处。 掌门也不愧是掌门,住的地方真是不一般的好看。 鹿黎退回路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下一秒,盛烊出现在他面前。 盛烊看起来还没睡,衣冠工整,只是不知为何眼睛看起来有些红,鼻尖也是。 鹿黎率先道歉,"不知道这里是你的住处,醒了后有些睡不着,便四处走走,看这里与别处不同,我以为是你们这什么景点呢哈哈。" 盛烊没有责怪的意味,只是拉过他的手,"会冷吗。" 夜里有些寒气,盛烊牵起鹿黎的手捂了捂,确实有些凉。 “我不冷。”抽回手,鹿黎又笑着问,“能进去看看吗。” 盛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又侧开身子让鹿黎进,“自然可以。” 瞧见盛烊耳尖的绯红,鹿黎心中升起一个荒唐至极的猜测。 但立马又被他否决了,那种事,跟盛烊这种人简直无法放在一起去细想嘛。 盛烊领着鹿黎走过一座石桥,石桥底下不是湖水,而是一片漆黑的空,鹿黎有些讶异,问这是什么景象。 如此特别。 “具体如何并不是很清楚,没人真正下去过,但这里的景象除了星辰明月,很多都是幻象。” 这里住过历代掌门,建造此处的也正是云宗最初的掌门。 鹿黎觉得震惊,“维持这般幻境,想必需要耗费不少精力吧。” 这初代掌门怕不是已经飞升了。 小说里没写,这个世界的人也并不清楚,这个掌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盛烊也不知道,又带鹿黎来到一处能看到热气腾腾的温泉。 “禁地那处温泉便是仿的这里。” 鹿黎想起那会的景象,确实同这里是有相似之处,包括温泉后的那间屋子。 在这里也有一间。 “那里能进去吗?” 鹿黎指着屋子,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里面是不是也空无一物。 “当然可以。”打开门,鹿黎明显有些失望,因为这里很明显是个茶室,东西很全,有檀木所制的置物架,有烫着热茶的炉子。 但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了。” “不是仿的这里的布局吗,为何禁地里我看到的时候,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鹿黎别扭,像是固有思维被打破,在他的认知里,这屋子里就是空无一物的,然后烟囱还得冒着烟。 可如今却是这般模样。 明明那会如此吓人。 盛烊笑着,嘴边梨涡浅浅,“你看到的空屋子是因为你并不知道原本这里的模样,幻境自然是由心而生。” “我知道它本该有的东西,在禁地之中,便会出现我所想之物。” 难怪,那会盛烊救他的时候,那间屋子里便出现了烧水的炉子和茶壶,还有张木床。 这下鹿黎心里才舒服,又走出门,“你的寝房在哪呢。” “嗯……你想去看看吗?” 盛烊看起来有些犹豫,惹得鹿黎不停的多想,这家伙该不会刚刚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吧。 视线缓缓下移,本来没多想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这会一想奇怪的东西,就觉得盛烊的裤子有些不对劲。 “看什么呢……”盛烊顺着鹿黎视线看向自已,衣裤都穿的很工整,并无不妥。 但又看鹿黎的表情,“你想什么呢。” 这下真是说不清楚了。 因为鹿黎看到盛烊双颊通红,还不自然的用衣摆挡了挡裤子。 这是做什么?! 鹿黎无声怒吼。 流氓!简直流氓行为。 而盛烊内心也大为震撼,没想到鹿黎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却如此敏感。 “不是要去我房里看看,走吧,别瞎想。”盛烊咳嗽两声,走在前面。 明明很正常的走路,鹿黎却自动代入一堆不能播的画面,让人只觉羞耻。× 这种抓马的事竟然能发生在他身上,太可怕了。 一下子他又想起方才洗澡被看光的画面,这家伙可真是变态。 难道,难道他刚刚直接溜了,就是因为做那档子事吗。 鹿黎突然不想去看盛烊的屋子了,他真怕看到什么让人觉得羞耻的场面,刚想和盛烊说不去了,却已经到了门口。 盛烊推开门,鹿黎却不敢进。 “进来吧。”盛烊挥挥手,殿内顿时明亮起来,没有鹿黎想象的不堪画面,房内一切正常。 也比他想象的豪华装潢不一样,就很简单的布置,一张床,一张小桌,一个坐垫。 最多的便是置物架和书架。 一眼看去不像是睡觉的地方,像个茶室或者书房更为贴切。 那柜子上一堆的茶器,让他觉得嘴里都泛起丝丝苦味。 “你真能喝茶啊。” 盛烊不明,“这并不是我的,我不懂品茶,是师父留下的。” 诶嘛,鹿黎你可真该死啊。 提起人家的伤心事了。 “但那些书籍你可以看,是我从四处寻来的,我看过你写的话本子,虽然字和我们不同,但也能看懂一二。” 盛烊说着走向书架,“这几本和你写的那些,有些许类似,你可以看看。” 鹿黎有些无力吐槽,这家伙有这好东西,早不给他。 翻了几页,鹿黎把书又塞回给他,“算了吧,你能看懂我写的字是你聪明,而我,看不懂这个。” “那喝茶吗,我给你泡。” “不是不懂品茶?”鹿黎在桌前盘腿坐下,静静看盛烊烧水烫杯又捻起茶叶。 鹿黎只觉得这一幕还挺让人舒服,虽说没看到想看到的画面。 呸呸呸,没看到想象的画面。 但也挺好。
第37章 爬山…… 最后鹿黎也没有喝上盛烊泡的茶,不知道何时他歪着头睡了过去。 醒来时外边依旧星辰明月,从床榻上坐起,他才发觉这是盛烊的住处。 被子上还有盛烊独有的气味,淡淡的香味。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这碎星崖分不清昼夜,倒是个适合睡觉的地方。 也不知道盛烊昨日里怎么睡的,这屋子一眼看过去也没能看到第二张床。 而自已的旁边,也并没有睡过的痕迹。 怕不是一晚没睡。 这可如何是好,总给他制造麻烦。 起来后鹿黎没急着走,桌上留了字条,上面歪歪扭扭的用简体字写着可以去茶室吃饭,有他爱吃的菜。 秉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鹿黎去了。 推开门却看到盛烊。 “你在这怎么还留个字条。”闻到肉的香味,鹿黎心情大好,坐在桌前端起碗便吃了起来。 盛烊给他夹菜,“菜都凉了也不见你起,我本想着热好过去喊你的。” 好吧,原来是他睡太久了些。 吃过饭,鹿黎在院中坐了会,实在是这里格外好看,让他有些不想那么快走。 但心里又记挂着院子里几个小家伙,“盛烊,那我便回去了,多谢你的招待。” 哼着歌离开碎星崖后,才发觉这会太阳已到上空,正是午时。 没想到这一觉睡了如此之久。 也不知道杳杳这家伙有没有饿得闹起来。 回到住处,却不见那几个家伙的影子。 就连老实本分的阿冬也不见踪迹。 “奇了怪了。”能去哪呢。 想了想,或许是被木庆带去吃饭了,总之在这云宗,他们也不能丢了。 吃过饭的时间段总是让人想靠着发呆,鹿黎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前正好没有太阳的地方,用蒲扇盖住脸后开始假寐起来。 怎么说。 感觉穿越后他越来越摆了。 以前还总幻想这样的生活,现在却开始有点怀念打工的日子了。 鹿黎:呜呜呜,天生的打工人。 另一边云宗后厨。 杳杳化成人形,带着阿冬和几只小魔兽跟在木庆身后。 “你说的有好吃的的地方还没到吗。” 杳杳饿得肚子咕咕作响,早上时不见鹿黎身影,便一直饿着,中午了以为鹿黎该回了,结果还不见人。 一直到木庆来敲门,才知道鹿黎去了盛烊住处。 杳杳当时就恶狠狠的说,“你们人类真不知羞耻,白日宣淫。” 木庆听不懂杳杳说的话,“你们饿了吧,我带你们去找吃的。” 这话顿时取悦了杳杳,几个家伙便跟着木庆走了老远,到了这小院子。 木庆打开锅盖,香味顿时勾的几个没吃饭的家伙口水直流。 “快快。” 杳杳拿着筷子等着木庆把菜端上桌,“我单方面宣布,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 木庆虽然跟不上杳杳跳脱的思维,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又替她们每个都装了满满一大碗的饭。 “吃吧,我先去看看公子回来没,饭不够在那边还有。” 几人哪还顾得上其他,对着桌上的食物便狼吞虎咽起来。 杳杳还因为没吃到最后一块红烧肉差点和阿冬干起架来。 好在这会木庆又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喊你们吃完饭快些回去。” 阿冬收拾起碗筷,“我……洗完……回。” 木庆呆了一瞬,他还以为这魔兽不会说话呢,看起来呆呆的,讲话也呆呆的。 “行,那我先忙去了。” 等杳杳她们回到小院的时候,就看到鹿黎在不知道捣鼓什么。 “你干嘛呢。” 杳杳和阿冬都凑过去看,只看到鹿黎在一个木墩子上用力的刻什么东西。 “我在搞艺术,你们肯定不懂。” 鹿黎擦擦额间的汗,看了眼还没成型的木墩,“阿冬,你来。” 阿冬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木墩子,像是不明白一般。 “诶呀,你看,这上面我画了线的,你跟着线条,帮我给凿个型出来,我肯定不如你力气大,也没有你做的好。” 鹿黎还没说完,阿冬就接过凿子开始敲敲打打了。 杳杳叹为观止,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茶圣。” “你同我去找流云长老借点东西。”鹿黎进房里找出了乾坤袋,别在腰间。 杳杳不愿去,“不去,那流云知道我是魔兽之后看我总不顺眼,我过去又要被她阴阳一番。” “我她更看不顺眼,我在她就只阴阳我了。” 他想弄个木雕,但还缺点东西,问过木庆,他说流云长老的常青峰或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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