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过去那个在传授他法术心法时总带着不屑的眼神。 “鹿黎……” 连岳则是喜出望外,回头时眼眶已经通红,“我便说你这法子太激进,怎么可以如此冒险。” 鹿黎走上前和他轻轻相拥,又很快松开,对着盛烊微微笑了笑。 “小师侄如今好生威风,看来我那师兄渡劫败了,”他轻轻拨弄着衣袍又自嘲一笑:“云宗也是落败,如今让你坐上这掌门之位。” 鹿黎这个人,永远都是高傲的,他的傲骨就算是输在盛烊的剑下,再醒来也绝不低头。 盛烊一言不发,只甩袖唤剑,冲鹿黎刺去,如今的这个鹿黎,于他,没有任何意义。 可连岳也不是吃素的,一柄缠绕着魔气的长枪硬接下那一剑,枪身和剑身都猛地一颤,发出翁鸣。 “何必如此急躁,杀了我,另一个家伙便也没了。” 鹿黎在一旁石凳上坐了下来,只轻轻用手撑着脸,一副无辜模样。 盛烊被连岳纠缠,两人不过一分钟就战了几十个回合,一时间难分上下。 早已用过药的连岳自然是功力暴增,而盛烊如今已在大乘期,也算得上是此间第一人了。 他修炼自然不是剑术第一,只见他轻轻侧身便躲过连岳横扫过来的长枪,然后右手中指搭在食指之上,一阵横扫众人的灵力便将周围魔族土兵通通弹开。 连岳也被猛地往后退了几米远,若不用长枪入地格挡住这一击,只怕已经败了。 鹿黎意外的是,盛烊并没有波及到他,如今这般情形,想必绝不可能是因为他们过去的交情,何况要是交情有用,最开始就不会杀他。 这么做,是为了保住这副身子,和身体里的另外一人。 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魅力,竟勾的盛烊这般天之骄子都为他担忧。 盛烊回眸看向鹿黎:“……他如何了。” “你问的是何人,另一个家伙么。” 鹿黎仰起脸,“我的身体,何时轮得到给其他人做嫁衣了。” 说罢便一掌击碎石桌,“还要多谢你养着我的身子,当初被你震碎的经脉如今恢复的也不错。” “今日便再打一架吧。” 鹿黎最擅长的便是阵法咒术,不过是手微微一动,二人便凭空消失,留下连岳和其他魔族土兵。 “将军,没事吧。” 有人上前想搀扶起连岳,但却被他挥开,“带上所有人,撤。” “那我们不管君上了吗?” 连岳直起身,想了想:“留下一队,在此等候一日。” “如今我们计划还未完成,盛烊却已入大乘,就算是人再多,也没用,” 鹿黎实力巅峰时,就已经败给了盛烊。 他们虽不明白,不甘心,可也无可奈何。 若是鹿黎清醒着,大概会告诉他们,因为盛烊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所以其实不论怎么,都不可能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
第19章 傻傻分不清鹿黎和鹿黎 另一边鹿黎把盛烊拉入一个虚假的空间,盛烊不停的挥剑进攻,而鹿黎也不停的闪躲并依靠阵法落下攻击。 盛烊担心鹿黎,那个只有他认识的鹿黎会有危险,一直不敢放开了进攻,几回合下来,隐隐落下风。 “怎么畏手畏脚的,怕另一个人同我的身体一起覆灭了吗?” 鹿黎擦干嘴角流出的鲜血,强行运阵,他的这副身子早已撑不住了,“没想到,这身体如今也撑不住我,罢了罢了。” 他双手结印,额间泛起金光,整个空间也随之动荡。 盛烊一手拍在自已的胸口,稳固住魂魄,又割开掌心,以血画符。 “虽说不能杀了你的身体,但没说不可生擒灵魄。” 盛烊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鹿黎身后,一手捏住了鹿黎的头,“以血为契,擒魔之。” 鹿黎只觉整个人都抽疼,“禁术,如今你竟也学起了禁术……” 灵魂被抽取的感觉实在是痛苦,鹿黎尝试着脱离身体,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但盛烊周遭灵力暴涨,让他不得逃脱,硬生生被盛烊从身体里拽了出来。 “真是好笑……” 鹿黎化作一缕黑烟,被盛烊禁锢手中,“如今我自已的身体都不能拥有……” “这副身体早已不是你的了,你好好看看,这张脸和你还有几分像。” 黑影被摁在鹿黎面前,随即大笑起来。 “如此如此,天道不容我,早在雷劫之时便将我的身体削了个干净。” 鹿黎彻底安静,这片空间也瞬间恢复如初,他们又回到了原先的山洞。 手中的黑影消失不见,盛烊虽担心是被他给逃了,但也同时担忧一直昏迷的鹿黎。 “鹿黎,醒醒。” 怀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盛烊抚上那张略微苍白的脸,指腹在那颗痣上摩挲着。 “掌门。” 身后传来元崇长老的声音,看来是一天过去,他们进来了。 盛烊抱起鹿黎,“元崇,山里的弟子和其他百姓可有救出去。” 有些错愕后元崇连忙说:“都已经转移,带回云宗了。” 看来时间过去有些长了,大抵是鹿黎那个空间影响。 “嗯,那便回去吧。” 往前走了两步盛烊消失不见,元崇等人也迅速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而云宗山门口,流云长老却带着人已经等着了。 见到盛烊抱着鹿黎出现,流云冷笑一声:“掌门,如今可否谈谈这魔君一事。” 盛烊无视流云想直接离开,却被流云一掌微惊,抱着怀里的人侧身才堪堪躲过。 “流云长老这是想杀了我吗?” 盛烊眸子里染上怒意,定定的看着她。 “我想杀的,是那魔君。”流云又是一掌,直冲着鹿黎身子。 盛烊周围顿时掀起狂风,衣摆纷飞,让流云近不了身。 “你可知他是我们的仇人,还如此护着。”流云气的不轻,身后的其他弟子也都带着失望的看向盛烊。 他只说:“他不是魔君。” 不过多解释,如今鹿黎危险,再拖下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醒过来。 “流云长老,你自诩聪明,可为何没有发现昨日鹿黎同你认识的那个魔君不一样。”盛烊抬眸看她。 又问:“如若是魔君,为何其他的魔族土兵不把他救了回去。” 流云后槽牙都快咬碎:“不可能,他除了是那魔头,还有可能是谁。” “我不想给你多说废话,如果今天他因为你们拦着我死了,你们……” 元崇长老紧赶慢赶才赶上盛烊,连忙帮忙说话:“流云长老,且听老朽一言。” 给元崇累的直喘气,流云心存怀疑,“你说,我倒是要听听,这人和魔君一个模样,怎么就不是他了。” “流云长老请看,这位公子眼角藏泪,有颗痣,模样乍一看同鹿黎是有些相像,但却更加柔和,鹿黎我们都知道,他是北方来的,可这位公子的模样更像是在南方生活过很久的。” 元崇想上前看看鹿黎的手,被盛烊轻轻拍开,自已帮他捏起了衣袖。 “再看这双手,未曾有茧,鹿黎虽说主修阵法,但也是练过几年剑术的,手中茧子早已厚重。” 流云长老凑近看鹿黎,也确实发现不对。 “若这只是改变模样的法术呢?” 盛烊抬脚便要走:“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有没有术法你看不出来吗?” 流云气的不行:“盛烊,我不可能只凭片面之词便相信,你且先救他,等他醒了,我亲自审他。” “随你。” 将鹿黎抱回院子后,木庆便赶来了,“这,这是怎么了。” 盛烊正为鹿黎施针,银针落在鹿黎的头上,活像一个刺猬。 但没有人笑得出来。 “熬的药膳如何了。” 盛烊头也不抬,针扎好后又运法为他调理身体。 “药膳已经熬好了,鹿师叔这是怎么受伤了。”木庆有些担忧,鹿黎多菜他也是知道的。 这是做了什么才会如今这副模样。 盛烊最后点了鹿黎几处穴位,便将他轻轻放平躺好。 “今后你便叫他公子吧,他不是你所知的鹿黎,这样叫也不好。” 木庆点点头,他也觉得这鹿黎不像。 “把药膳搬来院子里熬,等鹿黎一醒,便给他喝。” 如今鹿黎性命已保住,只看他自已什么时候能醒。 拔完针后,盛烊用手放在他的嘴边,接住了那一口黑血。 “你扶好他。”盛烊出去净手,又拿了个盆进来。 “之后半个时辰里他随时会吐血,你看着些,我去拿药。” 木庆连连点头,一手扶着鹿黎一手端着盆。 时不时还得把盆放一边拿帕子给他擦擦嘴。 鹿黎平时最爱干净了。 这般想着,木庆心里涌上一丝怪异的瑟感,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不太理解这是为什么。 这会儿鹿黎却陷在睡梦中。 他看到盛烊飞升,他便回到了现实世界,庆幸现实不过是过了一晚上后,他又开始上班下班睡觉。 生活虽然有些乏味枯燥,但是他习惯的生活。 只是鹿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好像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小说里的事情他好像逐渐记不太清,盛烊,盛烊是何人呢。 为何总有一双带着担忧和焦急的眼睛看着他。 当他努力去想的时候,周围开始被黑暗吞噬,失去了生活世界的模样,鹿黎开始惶恐不安,他将自已缩了起来。 只觉得害怕。 这会他只希望有人能来救他。 谁会来救他,爸爸妈妈吗,不,不对。 “盛烊……”
第2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缓缓睁开眼,鹿黎看到了盛烊。 被他微微揽在怀里,给鹿黎一下要哭出来:“盛烊……”声音还带着丝哭腔。 “在。还好吗。” 盛烊扶着鹿黎坐了起来,端起桌上的碗递到他嘴边。 闻到中药的苦味,嘴里溢出瑟瑟的苦,“我不想喝。” 盛烊看了眼红着眼眶的鹿黎,只好又换了杯温水,“喝吧。” “给我吓死了,我睡了多久,我感觉我做了好长一个噩梦。” 鹿黎一口喝完水,又把杯子递回盛烊。 见盛烊自然的接过杯子放回原位,他心里莫名舒服多了。 诶,这就是压榨别人的感觉吗? “你睡了三日,梦都是虚假的。” 担心鹿黎身体没好全,盛烊又为他把了把脉,见确实没有大问题后才起身。 “我让木庆烧了热水,去沐浴吧,洗热些,把身体里的病气都排出来。” 鹿黎努努嘴,他才刚醒,这家伙是嫌他躺了三天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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