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钰对于梁迟的靠近,没有任何的排斥和不适,神色认真的听着他说话,甚至带着几分欣喜。 就连分别之后,池钰脸上也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像极了一个热恋中的人和伴侣分开后,还带着甜蜜的余韵。 宋言酌抓着栏杆的手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就在余肖觉得宋言酌可能会冲下去杀人的时候,宋言酌转身了。 余肖慌了,跟在他后面:“阿言,阿言,你冷静,别冲动。” 宋言酌在房间内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余肖:“你太吵了。” 余肖噎住,默默的站到门口,防止宋言酌下楼。 结果宋言酌理都没理他,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水杯。 过了一会儿,宋言酌才道:“你回去休息吧。” 余肖不敢走啊,但是也不敢不走,最后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叮嘱宋言酌:“你千万冷静啊,冷静,听到没!” 余肖离开之后,宋言酌闭上眼睛,不停的告诉自己,池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别人有频繁的交流一定是有原因的。 池钰不可能喜欢别人,更不可能被别人吸引。 他不能冲动…… 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失控。 正常的社交而已,他不是早就告诉自己要给池钰绝对的自由吗? 对,不可以失控…… 给池钰自由…… “去他妈的自由!”宋言酌猛然睁开眼,眉眼猩红一片。 * 池钰洗完澡看到宋言酌的时候,眼神亮了亮,几乎都要忍不住去跟宋言酌说他的腺体有很大可能治愈的机会了。 不过还要再等一下,等梁迟给他最后的,确切的答复。 所以池钰只能按捺住激动,看着宋言酌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谭哥送了我一罐蜂蜜,纯天然的,可好喝了,”宋言酌端着蜂蜜水,递给池钰,眉眼弯弯:“我拿来给你尝尝。” 池钰毫不迟疑的接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甜味儿在舌尖炸开的时候,池钰赞道:“确实好喝。” 池钰说完把剩下的一点儿喝完,杯子递给宋言酌,捏了捏他的脸蛋:“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 池钰话没说完,倏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向下倒去。 宋言酌长臂一伸把人揽在了怀里。 空杯子掉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 “哥哥?”宋言酌低低的喊了一声。 池钰没有任何反应,软着身体靠在宋言酌怀里,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茫然。 宋言酌托着池钰的腰,下一秒整个人的气质变得狠戾又乖张,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池钰,吻我。”
第23章 嫉妒 池钰勾着宋言酌的肩膀,绯色的唇微张,眨着眼反应有些迟钝。 过了两秒像是才理解了宋言酌的意思,仰起头,动作缓慢的贴上了宋言酌的唇。 玫瑰花香在唇齿间散开,宋言酌掐着池钰的腰肢的手松开,顺着睡衣的下摆贴上了滑腻的皮肉。 掌心的触感像是上好的锦缎,宋言酌喉结滚动,伸出舌尖缠上池钰的舌胡乱的搅弄着,没有技巧可言,只有最原始的狂躁。 像是饿极了的野兽,没有任何章法的在进食。 只知道啃咬,吞咽,舍不得浪费一点儿的食物。 池钰没有意识,但本能的开始躲闪,纤巧的肩膀也因为短暂的缺氧而微微地颤抖。 宋言酌察觉到了池钰的不适,才终于放开了他,拦腰抱起池钰把人扔在了床上。 池钰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宋言酌,像是迷途的鹿。 “阿钰——”宋言酌的手撑在两侧,低头去看池钰,狭长的丹凤眼里藏着骇人的情潮。 宋言酌想问池钰为什么要去见梁迟,是因为什么。 不管是因为什么,怎么可以去见别的男人。 只是他知道,池钰现在回答不了他,他的思考被药物阻断。 不能说话,没有自我意识,只能根据他的指令做动作。 不过没关系,他会自己找答案。 宋言酌一只手撑着身体,去拿池钰的手机。 然后熟练的解开锁。 密码是池钰的生日。 宋言酌打开通讯软件,去翻看通话记录,看到最上面的梁迟双眸微眯,但他没有做删除电话的这种蠢事,而是转到了聊天软件上。 置顶的是他,下面没置顶的最后一个联系人,是梁迟。 宋言酌现在看到这两字就觉得生理性的厌恶,他面无表情的把聊天记录翻到最上面,然后从第一页开始看。 池钰给梁迟发的第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宋言酌打开图片。 是他的检测报告。 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好半晌才响起了一声短促的笑。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为了他。 余肖说梁迟是医生的时候,他就有过猜测,是不是为了他。 毕竟池钰从他腺体废了到现在,找过不计其数的医生,几乎只要在腺体修复方面有过研究的医生,他都找了个遍。 但后来余肖说梁迟是脑外科医生。 宋言酌把记录从头翻到尾。 最后一条消息是‘那个止痛剂对腺体没伤害,如果他还是疼你就给他用。’ 宋言酌抬眸去看床头的小盒子。 所有的事情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就知道哥哥怎么会跟别人在一起,哥哥最爱的就是我了。”宋言酌用手背去抚摸,嗓音微哑:“对不对?” 池钰神色呆滞,自然回答不了宋言酌,一双唇被方才的吻折腾的软烂,带着淫靡的水色,红的像是被揉碎的玫瑰花瓣。 就连吐出的气,都是玫瑰香。 “但还是好嫉妒,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和别的男人靠这么近,阿钰,我好生气。” 宋言酌舔舐着池钰的唇,在他的唇齿间含糊的开口,嗓音慢慢染上了急促的哑:“哥哥,你哄哄我,哄哄我好不好?” 池钰眼眸微动,睫毛簇簇颤动,任由宋言酌抬起他的手,向下而去。 房间内的温度上升,空气开始变得粘稠潮湿,大片的玫瑰香散开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伴随着急促的,低哑的喘息。 过了很久,玫瑰香里掺杂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染出了让人脸红无措的气息。 宋言酌把头埋在池钰的脖颈边,轻轻的琢吻柔软的腺体,而后又像是被玫瑰香吸引的难以自控,去轻轻的吮吸。 “哥哥,哥哥——” “好爱你——” * 池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觉得手腕儿酸的厉害,他看了两眼,蹙眉。 “我没干嘛呀——”池钰不解的呢喃。 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甩了甩手腕儿,下床去洗漱。 池钰站在镜子面前刷牙,睡衣规规矩矩的扣到了最后一颗,没过多久,他刷牙的动作顿住,朝着镜子靠了靠,看到了脖颈上一片浅淡的红。 不是一块儿,是一片。 从脖颈处向下,池钰解开睡衣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半个肩膀。 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处,也是块块红痕。 不过都很淡,还没他已经散了几天没散掉的威压痕迹重。 池钰‘啧’了一声,纳闷的看着镜子道:“什么时候过敏了。” * “真被你猜对了,梁迟的信息有问题,他有一段经历被修改过,详细的文件发你了。” “梁迟竟然是Liam的学生,只是一直没转科,所以档案上没显示,这段没有隐藏,算我的失误,你要的急,我查的不仔细。” “他隐藏的那段经历被抹的挺干净,还需要点时间才能扒完整,现在只能翻出来五年前梁迟出过车祸,伤到了腿,坐过一段时间轮椅,之后被送到了别的地方疗养。” “至于具体在哪里疗养不太清楚,还有他为什么要隐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还需要点时间去查。” “不过你是怎么猜出来梁迟有问题的?” 宋言酌拨弄着手机,看着余肖发过来的消息和文件,快速的扫了一眼文件后,关闭手机,没有回复余肖。 厚重的戏服穿在身上让人燥热,但是一股小风吹过来,黏着汗的皮肤感觉到了微微的凉意。 池钰坐在宋言酌旁边,一只手拿着一个小风扇,一个给宋言酌吹,一个给自己吹。 “你给他含嘴里得了。”张导站在摄像机旁翻白眼,吐槽完之后像是懒得看,坐在了小马扎上。 他当时看宋言酌的表演,就觉得这孩子是个演戏好苗子,老天爷赏饭吃,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娇气包,被池钰惯的没行了,整个一千金大小姐,热了喊哥,拍戏的时候稍微擦破点皮喊哥,就连夜戏野猫叫两声都要躲他哥怀里喊两句害怕。 Omega 都没他娇气! 宋言酌接收到张导的嫌弃的目光,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冲着张导喊:“我哥怕含在嘴里我化了。”
第24章 床戏 张导:…… 正走到休息区坐下的沈谭:…… 尽管已经习惯了宋言酌的语出惊人,但沈谭每次听到还是会嘴角微抽。 只有池钰在低低的笑。 化妆师默默正在打瞌睡,听到喊声猛然惊醒:“谁化?谁要化妆?” 一边说,一边条件反射的掏出化妆刷,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头却左右摇晃,在找要化妆的人。 “嘘……”小鱼一把捂住默默的嘴,审视地看着宋言酌和池钰,小声道:“你吵到我窥探阴谋的眼睛了。” “呜呜呜呜?”谁要化妆? 小鱼把默默按回躺椅上,扔了个外套把人盖住:“没人化妆,你睡你的。” 说话时的视线依旧一眨不眨的落在宋言酌的手臂上。 宋言酌的手臂正搭在池钰凳子的靠背上,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在虚虚的揽着池钰。 这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态,就像是野兽在圈自己的领地一样。 小鱼半眯着眼,若有所思。 宋言酌察觉到有人看他,转头和小鱼的视线撞个正着,露出一个又甜又有礼貌的笑才移开视线。 小鱼拿起手边的奶茶嘬了一口,喃喃道:“好甜,一定放了糖精,不健康。” * 盛夏季节,饶是拍摄的建筑内装了空调,但是四面的窗户和门都开着,还是不太凉快。 尤其是上次宋言酌中暑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宋言酌第二天就继续拍戏了,但是张导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中午最热的时候就不拍了,等到下午两点之后,温度稍微降了一点儿,演员们休息好了再继续拍。 沈谭刚才拍完上午的最后一场戏,剧组的盒饭就到了,还有几大桶冰镇的绿豆汤,连带这群演都有,当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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