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那边见他点头,还以为他在讽刺自己,也狠狠瞪他一眼: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是个戏子。” 黎昌被骂得一懵,眼神一下就变了。 这时在骂自己?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谁骂过不还嘴的仗! “戏子怎么了,没子嗣怎么了,香山警。察代管八大处啊你,管那么宽!” 黎昌硬着脖子:“想生你自个儿生去,要不然你就试试让我给他生,没别的法了!” 大娘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鹅蛋。 “你,你……”她站起来指黎昌:“克明,你管管!” 谁料任家长子一把揽上黎昌的肩膀,沉缓说:“不好意思二姑,他说的没错。” “不会有子嗣了,因为……我只对男人硬得起来。”他侧过头探进黎昌的眼睛,说:“补充一句,还得是漂亮男人。” 这话黄得。 二姑大叫一声,摸着心口坐下座位,一看就是在装心脏病发作。 周围的人都一股脑拥上去慰她,只有任克明稳稳和黎昌坐在一旁。 任克明象征性朝那边看了眼,说:“二姑,有事就进医院吧,出什么问题我负责。” 黎昌缩在他臂里看他的侧脸。 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堪称完美的曲线。 黎昌咬咬唇……怎么今天这人格外的帅呢! 后来一片混乱之中,任克明牵着黎昌去跟任老爷子说了声抱歉。 任老爷子摆摆手:“你们先走吧。” 黎昌看看远处围着大娘的几个面孔,皆朝自己这边掷来怒火的视线,心想,确实该走,再不走得走不掉了。
第9章 回去还是坐的来时那辆车,但是入夜了,车里的灯也就开了。 黎昌和任克明并肩坐着。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任克明一眼,发现对方靠窗捏着眉心。于是问:“……你不生气吗?” 任克明说:“生什么气?” 生我把你二姑心脏病气出来了的气啊! 虽然你也有份。 反正黎昌见他是不生气的意思,也就没说话了。 不生气就好。 任克明这时却睁开眼,说:“你这部戏,什么时候杀青?” 黎昌被突如其来一问,懵了下:“……两周后?” 应该是两周后,他也没注意。 任克明点头:“好,两周后,我们去英国。” 黎昌眼睛登时一亮:“真的吗?” 他还以为任克明只是说着玩的!真的要去啊! 任克明笑着:“嗯。” 黎昌一见他笑,就知道他现在心情还挺好的了。 高兴着高兴着,就得意忘形了:“好啊,英国好,不过我还是想去法国……” 其实去哪都对他一样,他不过是图个口嗨。 但是任克明的脸一下就冷了,显然是想到了上次那部法国取景的电影,说:“去法国干什么,你会法语吗?” 黎昌噎了下,他想说法语我虽然不会,那英语我也一样不会啊。 但他看到任克明眼底的冰碴子,还是颇有眼力见地闭嘴了。 他换了个话:“我这不是知道那个法国国歌,就想听听嘛……”盯着任克明的视线,咽了咽口水说:“叫什么来着,对,赛马曲!” 任克明:“……马赛曲。” 黎昌怵怵地说:“哦,都一样……” 很快他就为自己说想听马赛曲的行为后悔了。 回到东郊别墅的卧室,任克明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冷冷说:“进浴室去,脱衣服洗澡。” 黎昌乖乖照做。 然而刚走进去,衣服还没脱,就响起一阵慷慨激昂的乐音,吓得他抖了三抖。 任克明的声音这时从外面传来:“马赛曲,不是想听吗?听不完二十遍不准出来。” 黎昌真是傻了。 他拉开门,没出去,站在门框边眼巴巴看着任克明。 激昂的乐声中,任克明也挑眉把他看着。 黎昌受不了了,服软:“老公,别放了……” 任克明的呼吸似乎动了下,修长的手指按了下手中的开关,乐音停止。 浴室终于宁静。 “洗吧。”任克明声音艰涩地开口:“洗快点。” “……” 黎昌关上门。 任克明都这样说了,那他只好能洗多慢洗多慢了。 不情不愿地脱下上衣和裤子,不情不愿地打。湿身子,不情不愿地抹抹沐浴露…… 刚把泡泡冲完准备洗第四遍,门“啪嗒”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了。 “你真的很慢。” ——这是黎昌被任克明拦腰抱起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就被抱出浴室,扔到沙发上。 黎昌光。着。身子在沙发上滚了两转,不知从哪扯来一块毛毯慌慌张张把重要部位遮住,这时只听任克明的声音响起: “既然要去英国了,给你复习下英文。” “怎……怎么复习。”黎昌问。 任克明没说话,只是撩。开他的毯子,开始自己的动作。 直到黎昌从头到脚心红得像只煮熟的大虾,他终于停下动作,抬头说: “Blowjob.” “吹。箫。” 黎昌氤。氲着雾。气的双眼望向他,只听他继续说: “现在,轮到你实践了。” …… 第二天下楼吃饭,黎昌早早的,比任克明都早。 不过任克明和他下楼也不过是前后脚,一身黑色西装,没留下来吃早饭,但是在出门前抓着黎昌亲了亲他的嘴。 黎昌红着脸任他亲,然后走到餐桌边吃饭。 吴妈看着刚关上的大门若有所思: “今天周五,任先生居然还真穿的黑色……” - 黎昌吃过早饭后就去剧组了。 又演了半天的服务员。 这次要演服务员怒把盘子砸在顾客脸上的戏,黎昌以前是老实本分的服务员,从来没干过这等逾矩的事情,因此又是怎么砸都找不到状态。 他砸一次,就跟演顾客的演员说一次对不起。 那演员都流鼻血了,还说:“没事,能跟黎老师搭戏是我的荣幸!” 黎昌真是内疚得都快给他跪下了。 还得是这时候陈导说:“黎老师,您最近一次生气是什么时候,把顾客想象成惹你生气的人就行。” 黎昌想了想说,好。 于是又开始了,这一次黎昌发挥得特完美,只是力气实在大得有点过分,又给人顾客鼻血砸出来了。 顾客擦着鼻血朝黎昌竖大拇指:“不愧是黎老师!” 黎昌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他不过是把眼前的人想象成了任克明的二姑,然后一二三砸了而已。 反正这剧组他每天就搁这儿演服务员,也不知道是哪个破编剧写的,一部剧里一个小小服务员居然能有这么多戏份。 经纪人没告诉他,这其实是陈导看了他上次电视台的访谈后专门让编剧加的角色和戏份,服务员,小人物,算定制! 黎昌闲着也是闲着,没多久,又开始干他那买鸡蛋煮鸡蛋的营生了。 经纪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这人怎么最近遛弯这么频繁。 其实黎昌哪里是去遛弯了啊。 门口保安大爷最清楚,毕竟没见哪个正常人遛弯能打出租去的! 但反正依旧是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出门去干什么了。 直到有一天,他出门得实在太久了,这时都夕阳西下了,他却还没意识到。 直到要回去的时候,整个人腰酸背痛累得跟什么样,于是打车到了酒店门口就飞奔着回房间。 回房间就睡觉,灯也没拉开,手机也没看。 不知睡了多久,黑漆漆的感受到突然一阵灯光刺眼,他睁开眼睛,只见经纪人站在卧房门口特惊恐地把他盯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找你多久了,也不告诉一声!” 黎昌揉揉眼睛:“太累了,睡了。” 经纪人面色如灰说:“别睡了先,任总在找你。” 黎昌登时心铃大作,颤抖着起身去床头柜上摸手机。 屏幕一打开,好家伙,这才不得了! 九十九+的未接电话,不知道的以为他被通缉了都! 黎昌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放下手机坐起身缓缓穿衣服。 经纪人问:“……你不回电话?” 黎昌很冷静地说:“不回。” 说完就起身往门外走。 经纪人问:“你干什么去?” 黎昌头也没回,走得决绝而果断: “回家,赴死。”
第10章 黎昌打了个车匆匆赶回家。 进家门前,他先给自己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拉开的大门。 试探地叫了吴妈和小安的名字,都没人应。 好嘛,他径直往客厅走去。 果然又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今天穿的是墨蓝色西装,领带上一根灰色的领带夹在没拉开窗帘的昏暗里淡淡泛着光。 黎昌离得很远,只能看到对方手上拿了一根真丝手帕在擦眼角。 娘嘞,又哭了! 黎昌迈了个小步子上前,赔小心开口:“老公……” 任克明放下手帕,抬眸看他,黎昌这时候才发现泛着晶莹泪光的眼是那般冷漠,冰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上去,洗澡。”任克明用不带温度的沙哑声音说:“屁。股洗干净。” 黎昌闻言,抖着腿转身上去了。 这次他不敢再慢悠悠洗了,因为他知道,即便慢悠悠洗也改变不了什么。 该被玩的屁。股,迟早是会被玩的。 黎昌走出来,任克明都没把他往床上扔。 就是让他靠墙站着,跟罚站似的,然后特别直接地开始了。 黎昌一开始真的很怕,差点没怕哭,后来怕的那股劲儿过去了,才觉得有点渐入佳境的意思。 被按在墙上,胸。口一下一下地撞着冰凉的墙壁,黎昌脑袋里一团云朵,云朵中是任克明和墙壁一样冰凉的眼神。 冰得他都起鸡皮疙瘩了。 可是身后落下的吻又是那般炙。热,炙热得和他身。体里的东西一样。 很烫,很烫。 这种冰火两重天下,黎昌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到床。上去的。 天黑了,又亮了。 黎昌第二天清醒过来时,真的觉得身上疼得不行,连睁眼睛都仿佛有什么肌肉被牵扯到了,张嘴想说话,嗓子居然一时间发不出声。 好在身上是干净的,没什么黏。腻的感觉。 他转头,看了眼身旁人的睡颜,是又怕又羞怯,一时间耳尖红得跟昨晚夕阳时窗外的那片火烧云一般。 他觉得自己是睡不下去了,总觉得身边躺着一个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又得在他身子里爆炸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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