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抢救室的门一关,戚子信立马蹦了起来,捧着九月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槽槽槽槽槽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他的两瓣脑子各有各的思想,一瓣在尖叫,另一瓣在担心初五的情况。 最终,他眼不见为净地一把将九月揣进了衣兜里,然后开始打电话叫人。 他不可能离开抢救室门口,带九月去治疗的活儿,自然是交给别人。 领取任务的人来得很快,并迅速将九月接走了。 而戚子信,则摘下了棒球帽和口罩,蔫头耷脑地继续等待初五的抢救结果。 他现在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全是初五衣衫鲜红,脸色苍白的模样。 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吧。 于是,他再次掏出手机,联系了已经赶到事发现场的人员,并要来了陶渊那几人的详细资料。 “陶家么?”戚子信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他记得前阵子,陶家好像还试图要与他们戚家进行商业洽谈。 不过他父亲并没有同意合作,因为暗查时发现,陶家在商业运作中的手段,并不干净。 很好,戚子信眸色一凛,要的就是你们不干净! 这样他下起手来,也无需顾及了。 思及此,他迅速拨通了父亲秘书的电话。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那边的人估计早已就寝,所以电话嘟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子信少爷?”赵秘书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戚子信先赔了个不是:“赵叔,抱歉吵到你休息了。” “没有没有!”赵秘书稍微清醒了一些,问道:“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戚子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赵叔,如果把陶家抄了,能收为己用的清白产业,有多少?” “哈?”赵秘书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 乖乖,上来就抄家,陶家是触犯天条了? 不过震惊归震惊,优秀的职业素养,还是使他快速分析完成,并给出了答案。 “陶家的底子不清白,发展的手段也不干净,能过得了明面的,也就属东郊那边的几块地皮了。” 戚子信听完,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那就麻烦赵叔多费心了,明早就办。” 赵秘书静默两秒,还是问出声:“子信少爷,敢问陶家…哪里冲着您了?” 好歹给他个抄家的理由吧,不然家主问起来,他都不好交代。 戚子信磨牙,心说他们家不长眼的狗东西,动我老婆了!! 但说出口的却是:“你只管放手去做,父亲那边,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好的少爷。”赵秘书心里总算有底了。 交代完陶家的事情后,戚子信又说:“我这边还有几个人的资料,等会儿我发你邮箱。” “明早麻烦你再深入调查一下,如果有查到家底不干净的,就一块儿抄了吧。” 那头的赵秘书擦了一把冷汗,应道:“明白。” “除此之外,深挖他们四人的前科…”戚子信越说语气越冷,“把他们成年后的大小纠纷事件,一件不漏的,全都翻出来!” 赵秘书:“……” 懂了,就是抄完家,再让他们结伴把牢底坐穿呗! …… 深夜一点半,抢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戚子信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请问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 主治医生呼出一口气,回答说:“还好,患者被送来的及时,抢救过程也顺利。” “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观察一个小时后,就可以转至普通病房了。” “太好了…!” 听到初五-不用进重症观察室,戚子信脑中那根过度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不少。 但紧接着,一股酸楚涨涩的情绪又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 他不禁抬手按了按眼睛,又急忙将棒球帽重新戴上了。 “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主治医生狐疑地看他几眼,但也没多花心思探究,点点头就悠悠晃走了。 接下来,戚子信又是一波干等,心力交瘁地熬到了探视时间。 而初五也已经清醒了,转至普通病房后,戚子信将他扶起,让他半靠在床头。 “渴不渴?”戚子信问:“要不要喝水?” 初五现在视力已经恢复,他看着戚子信说:“要的。” “那你等等。”戚子信立马小跑到饮水机前,给初五接了一杯热水。 在等待热水放凉期间,初五问了句:“为什么,还带着帽子?” 这是单人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戚子信顿了顿,回道:“发型乱了,戴帽子遮一遮。” 初五听他声音好像闷闷的,于是稍稍歪头,想去看对方的表情。 谁知戚子信迅速抬手一扯帽檐,把脸遮得更严实了。 初五:“?” 【宝宝们…最近看书的量好少啊,感觉我也触犯了天条似的。】 【所以,如果宝宝们喜欢这本书的话,还请大家动动小手,给我推个书荒可以不!】 【猫咪闭眼叼花.jpg】
第91章 你,你别哭 伺候初五喝完水后,戚子信伸手摸了摸他脸上还未消的红疹。 问道:“还疼不疼?” 初五-不自觉地蹭蹭戚子信的掌心,轻声回答:“现在好多了。” 那就是还疼。 戚子信摸完脸,又摸了摸他的手臂,最后滑到对方手指处,轻轻扣住了。 “疼的话,别忍着,我去找医生给你开止痛剂。” 初五摇头,表示不用,又问道:“子信,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有些恹恹的。 “没有。”戚子信否认道:“我好着呢。” 初五还是觉得不对劲,于是说:“子信,把帽子摘了吧。” 戚子信拒绝:“不了,我现在发型乱七八糟的,很丑。” 初五想了想,如实说:“你的五官跟头型很正,多乱的发型都不会丑的。” 戚子信的身形一顿,没有再说话。 “子信?”初五身子前倾,小心翼翼地喊他。 戚子信没应,但极轻的吸了下鼻子。 初五愣了愣,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戚子信好像是哭了。 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只得干巴巴地说:“不要哭。” 谁知他一开口,戚子信的反应就更大了,一连吸了好几下鼻子。 “你,你别哭…”初五被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往戚子信那边蹭。 戚子信心里也惊,连忙伸手去扶他,艰难吐字道:“你不要…乱动。” 初五抬起头,刚好看见了对方一直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 那双眼睛通红,连带着眼尾处都被染上了绯色。 眼睛的主人与他对视半秒,迅速别开了脸,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下巴颏。 “不要哭。”初五翻来覆去只会这一句。 但就这么一句,也足够摧毁一个堂堂顶级大猛A的一世英名了。 “小五…!”戚子信扑了过去,一把搂住初五,破罐子破摔地糊了对方一肩膀的眼泪水。 初五怔愣几秒,天呐…… 随后,他抬起手,绕到了戚子信的背后,一下一下地顺着。 戚子信无声哭了会儿,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自责起来:“都怪我…没有及时,过去找你。” 初五顺着他的背,轻声道:“不怪你。” “怪的。”戚子信的声音轻微哽咽,“怪我拟定那什么,婚姻保密协议。” “怪我…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参加晚宴。” “不是你的错。”初五拍两下背,又摸摸他的后脑勺,顺手将他头上的棒球帽摘下了。 …… 戚子信要强,掉了那么多眼泪,愣是没有哭出声,可谓是真的倔强。 两人分开后,戚子信不自在得很,扭扭捏捏地又要戴棒球帽。 初五将帽子攥在自己手里,没有给他,跟他说:“别戴了。” “嗯…”戚子信低应一声,别扭地重新坐好了。 他也不想这么丢脸的,只是他的泪腺比较敏感,一难过就容易泪决堤。 好像是父辈遗传吧,可烦了,怎么都抑制不了。 为了缓解尴尬,他赶忙转移话题,问道:“小五,累不累,睡会儿吧?” 初五转头望了眼窗外浓墨般的夜色,瞧着已经半夜两三点了。 于是他掀开身边被子的一角,提议道:“你也休息一下。” 戚子信一看,眼神立马闪烁起来,矜持地说:“我,我不困。” 初五-不太赞同,拍拍身侧的位置,无声地催促。 戚子信犹豫几秒,然后站起了身,对他说:“那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初五-不明所以,干什么去? 大概十分钟后,戚子信又匆匆跑回来了。 初五再次见到他,微微一顿,疑惑道:“你换衣服了?” 戚子信点头:“对啊,之前那身衣服沾了不少血,还好我车里有一套备用的。” 他一边说,一边踱步到了病床前,又扶着初五缓缓躺下了。 随后,他自己也爬上病床,小雀跃地钻进了被子里。 没躺几秒,初五蹭了过来,要挨着他睡。 他顺势一搂,把人搂进了怀里,抱紧后,他小小喟叹一声,总算心安了。 初五在他怀里蹭了蹭,心也稍安,开始了每日的充能环节。 当能源核内的能量蓄满一格时,他身体各处的细胞也开始疯狂分裂与重组起来。 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只能治疗他的外伤,无法修复他的内里。 万幸他还能依靠能源来自我疗愈。 三五分钟后,疗愈轻松完成,初五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身上终于舒坦了。 体内细胞过分活跃的他,此刻毫无睡意,他感受到戚子信也醒着,于是开口询问:“九月呢?” 戚子信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回道:“别担心,它在宠物医院很好,明早就能送过来了。” 初五点点头,又说:“当时情况紧急,难为你了。” “没有没有。”戚子信拒不承认,主打一个死撑,“怎么会呢……” 初五扯唇无声笑笑,没有拆穿他。 而打开了聊天的豁口后,戚子信就忍不住找起话题来。 他斟酌地问:“小五,你对初家的人…是怎么个看法啊?” 初五想了想,如实回答说:“觉得他们,很麻烦。” “是吧!”戚子信超认同的附和一声。 又郁闷地吐槽道:“初家那一帮人,简直比我dad那边的极品亲戚还极品。” 他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但初五还是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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