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照做,然后抬头看了戚子信一眼。 戚子信与他对视几秒,眼神莫名,后又脸色迅速转红,尝试地问了句:“要我…给你把着?” 也,也不是不可以…… 初五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你出去。” 戚子信:“……” 戚子信语塞半秒,不太赞同地说:“我就在这儿吧,万一你摔了怎么办?” 初五肯定道:“不会摔。” 他没有被别人看着虚虚的习惯,哪怕公共厕所里,他也是要进隔间单独上的。 “那我背过身去可以吧?”戚子信还是不太放心,顶着个大红脸跟他打商量。 初五也不想被这么近距离的听声音,所以没有让步,“出去吧。” 戚子信撅起个嘴,不情不愿地往外挪。 怎么还这么见外啊,又不是没见过…… 两分钟后,洗手间内响起了明显的冲水声,戚子信在门外问:“好了吗?” 门内的人闷闷地应他:“好了。” 戚子信把门轻轻推开一条缝,提示道:“那我进来了?” “好。”这回初五的声音清晰了许多。 得到肯定答复后,戚子信推门跨了进去,见到初五还在马桶边低着头时,他不禁疑惑。 “小五,怎么了?” 初五单手扶着墙,回头看他一眼,尴尬道:“我…系不上裤绳。” 戚子信咧嘴笑笑,殷勤地凑了上去,“那我给你系。” 他先快速洗了个手,才微微低头,帮初五提了提裤腰。 初五的腰细,医院里的均码病号服并不适合他,不系裤绳的话容易穿不住。 戚子信伸手捏起裤绳,微微拉紧,手法利落地给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系完裤绳后,戚子信又顺手撩起初五身前的衣摆看了看。 初五肚皮一凉,微微躬着身子问:“你…做什么?” 戚子信捏着他的衣摆抬头,回道:“我看看你衣服底下的红疹消多少了。” “哦…”初五应一声,又乖乖地把腰挺直了,好让他看清楚些。 可他这么一挺,戚子信就控制不住地脸红起来。 戚子信发誓,他刚刚撩初五衣摆的时候,脑子里是十分纯洁的,真的就是为了检查红疹的消退情况而已。 但是现在,他脑子里爆出了一堆的马赛克。 于是,在接下来的检查中,他心机又克制地对着人家的细腰又掐又摸。 还一本正经地问:“这样按?会不会疼?” 初五轻微颤了颤,低声回道:“…不会。” “哦。”戚子信继续一本正经,“那就是快要消了。” 随后,他又将手滑到了初五平坦的腹部,张开五指不轻不重地压了压。 “这里的呢,疼不疼?” 初五的身子又颤了颤,本就无力的腿好像更加发软。 但他尽量站稳了,老实回答说:“不疼。” “后背的呢?”戚子信始终低着头,双手缓缓摩挲至对方的背脊。 又伸出食指,沿着那条优美的脊柱沟一路缓缓往下滑。 初五敏感地一激灵,身子明显地晃了晃。 他有些慌张:“子,子信,要站不住了……” 戚子信终于抬头,伸手扣住他的腰,将他揽稳了。 初五见他满脸通红,终于反应过来,心情复杂地控诉道:“你…故意的!” 戚子信害臊得不行,却直直地望着他,眼巴巴地问:“不可以摸吗?” 初五:“……” 初五最受不了戚子信这么看他,于是没几秒就扶额妥协了:“可以……” 戚子信立即笑开,心说他老婆果然最好说话了! 但他却没有继续摸下去,因为现在的地方不太美,初五也不能久站。 所以,他努力压下了脑子里的马赛克,规规矩矩地带着初五去洗手。 随后,他又托起对方的大腿,再次将人抱起,好心情道:“出去咯~” 不过当他抱着初五跨出洗手间的门时,病房的门也刚好被人推开。 “初五!我们来看…”秦沐阳话说到一半立马捂脸,“哎哟我靠……” 盛曼也捂,但指头缝开得老大,她看着病房内亲密搂做一团的两人,嘴里“啧啧啧”个不停。 毕卓群叹息一声,伸手把俩戏精推进了病房内,“快别在门口杵着了。” 而在他们仨身后,还跟了一个宁文远,他捧着一束鲜花,脸色通红地跨进了门。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 他是不是要被灭口了…… 而对于目击者的种种表现,戚子信无所谓地哼笑一声。 反正看都被看见了,不如大大方方地秀他们一脸! 于是,他稳稳当当地抱着初五,笑问他们道:“哟,你们怎么知道放粮了?” 每次都卡点撒丫子奔来,跟能闻着味儿似的。 盛曼忍无可忍,指着他骂道:“姓戚的,你别太过分啊!” 秦沐阳拍拍肚皮,一脸抑郁,“虽然孩子饿了,但孩子拒绝吃狗粮。” 戚子信慈爱地看着他们,继续笑,“别嫌弃,能吃到这么高质量的狗粮,是你们的福分。” 毕卓群砸吧了两下嘴,又看了眼旁边气鼓鼓的秦沐阳,最后仰头长叹一声。 他恨呐…… 戚子信秀个没完,初五可顶不住了,他现不起这个眼。 他在戚子信肩头捶了一把,无语道:“放我下来。” “好的。”戚子信立马遵从,乖乖把老婆抱回了被窝里。 片刻后,初五重新靠回了床头,在瞥到最边上站着的宁文远时。 他犹豫几秒,还是开口道:“文远,我跟子信…” “我什么都没看见!”宁文远反应迅速地打断他,急急求生道:“我什么也不会说!” 我更是什么都不想知道,别说,求别说。 初五缓缓把嘴合上:好吧。 【宁文远:我一纯i人,被一群大e包围,容易吗我……】
第96章 听我说,谢谢您。 当发小团听初五平直的叙述完订婚宴的事情后,气得那叫一个很。 盛曼当即跳了起来,凶神恶煞道:“那孙子现在搁哪儿呢?劳资要去把他头给拧下来!” 坐她旁边的宁文远被他这副样子吓得不轻,咽着唾沫悄悄把自己的凳子挪远了。 秦沐阳注意到后,一巴掌拍在了盛曼的胳膊上,试图挽救道:“瞧你,都气到口不择言了……” 盛曼毫无所觉,依旧一脸恶相,磨着牙说:“不仅要拧下来,还要开颅取脑花,下火锅!” 宁文远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把凳子又挪远了些。 秦沐阳:“……” 秦沐阳麻木地一闭眼,得,这兄弟他是救不了了。 偏偏这时,戚子信还幽幽地说了句:“陶渊好像也在这家医院,躺ICU里呢。” 盛曼一挑眉,暴躁发问:“这你都没去拔他氧气管儿?” 戚子信撇了撇嘴:“我才腾不出功夫理他。” 当然是先顾好老婆再说。 “现在去拔也不迟。”盛曼跃跃欲试。 秦沐阳看看摩拳擦掌的盛曼,又看看已经把凳子挪开好一段的宁文远。 要完,无妻徒刑没跑了。 这时,坐他旁边的毕卓群又突然出声道:“喜报,陶渊在40分钟前,已经转至普通病房了。” 毕卓群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揣起,然后朝兄弟们笑笑,意思不言而喻。 戚子信当即拍板:“那走,找他去!” 初五见他们一副要把人给拆了的架势,忍不住提示一句:“注意分寸。” “放心。”戚子信弯腰拍拍他的肩,笑笑说:“我们就看看,不动手。” 他保证完,又抬眸看了眼已经躲到矮桌后的宁文远,尽量亲和地说:“你留下来吧。” 宁文远忙不迭点头,他求之不得。 于是,五分钟后,发小团四人组晃晃悠悠地晃到了陶渊所在的单人病房前。 而此时的陶渊,正对着家里前来照顾他的保姆撒气。 “拿开!谁特么要吃稀饭啊!!” “哎哟,这么精神呢。”戚子信意味不明地评价一句,然后抬手推开了病房门。 陶渊本来骂人骂得正起劲,但一转头看见依次跨进他病房的几人时,他猛地收了声。 昨晚他被肖天鸣撞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是谁把初五接走了。 所以这会儿,他看到戚子信几人齐齐出现在这里,简直是满脸懵逼。 但懵逼过后,他又警惕了起来,问道:“你们…来干嘛?” 戚子信龇牙一笑:“来给你送温暖啊!” 陶渊更懵逼了,送温暖,怎么个送法? 但十分钟后,他就知道了。 因为四人组挨着他的病床,架起了火锅,火锅的热气混合着浓香直往他床上飘。 当真是该死的温暖!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陶渊受不了了。 他从昨晚开始就没进食,现在肚里空空如也,早就饿得不行了。 而且,他巨巨巨巨喜欢吃火锅…… 奈何,他嚷完后,床边无法无天的四人,压根儿充耳不闻,只顾着为他们身前的火锅做解说。 盛曼:“瞧这肥牛,纹理清晰,肉质鲜嫩,搭配麻辣的锅底,简直是绝配~” 说完,她对着火锅大吸了一口气,然后叹道:“哎,香啊!” 秦沐阳迫不及待地将一片烫好的毛肚塞进嘴里,嚼完后陶醉道:“香脆,鲜嫩,绝!” “不愧是火锅界的顶级食材,再来点再来点!” “宽粉宽粉,下宽粉。”戚子信是饱腹主义者,叭叭地说:“宽粉吸汁了好吃。” 毕卓群也差不多,但他有自己的喜好,“那我要红薯粉。” 在病床上躺着的陶渊疯狂吞咽口水,觍着个脸试图加入,“我,我要虾丸。” 戚子信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然后拿勺子捞起一颗煮熟的虾丸,在他鼻前过了一遭,笑问道:“香不香?” “香!”陶渊忙不迭点头。 “是吧,我也觉得香。”戚子信一边说一边把虾丸塞进了自己嘴里。 香得他摇头晃脑。 陶渊:“……” 陶渊痛苦地闭上了眼,心中咬牙:一、伙、天、杀、的。 他现在饿得很了,哪怕是稀饭,也能胡乱吞两碗下去。 于是他睁眼后,转头瞪向了旁边杵着的保姆,憋屈吼道:“我饭呢!” 保姆垂头躬腰,搓着刚刚被烫红了的手背说:“少爷,饭…已经没有了。” 陶渊顿时一口气哽住,他忘了,他刚刚把整个保温桶都给打翻了。 “那就叫家里人再送来啊!”陶渊气得脑仁疼,命令道:“现在就叫!” “是的少爷…”保姆着急忙慌地开始联系陶家的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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