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这心里实在太怪了。 叶秋熙如同平静无波的水面,看似平和,实则下面暗流翻涌。 两个人逛到一半时碰见了叶雪和赵泽,久不见面两方都很惊讶。 叶雪惊喜道:“宁岳,秋哥儿!” 赵泽似乎更加圆润了些,他笑眯眯的向岳打招呼:“大舅兄近来可好?久不见面,似乎更加玉树临风。” 叶雪不敢相信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宁岳和叶秋熙。 “我的天哪。远远看着我都不敢叫你们,我还寻思着这是哪家的俊美少爷陪着夫郎出来逛街,没想到是你们两个。” 话一出口,叶雪就觉得自己说错话,连忙抱歉的说:“不好意思,瞧我这张嘴,别往心里去啊。” 宁岳心情十分愉悦,眉眼间春风得意:“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夫夫。” 叶雪的脑袋瓜子还是不错的嘛,现在连眼光都这么好了。 叶雪和赵泽大吃一惊。 叶雪不可置信的说:“你俩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赵泽也一脸不赞同的说:“就是,大舅兄你这可就见外了。” 叶秋熙恨不得就地挖一个洞钻进去。 “你们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宁岳带着惋惜的语气说:“唉,刚订婚,还没到成亲呢。” 就算是定亲,这个消息也给叶雪带来不小的冲击,她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看着,恍惚间终于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从小我就感觉宁岳对秋哥儿不一般,如今看来,我的感觉真是对的,成亲的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们。” 宁岳看叶雪的目光十分满意,连语气都从未有过的和善。 “一定。吃饭了吗?没吃就一起吃吧。” 赵泽笑道:“那感情好,你们有想好去哪一家吗?没有的话我推荐一家,口味还不错,价格公道。” 宁岳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意,说:“不用了,我们已经定好了位置。” 他侧过脸,眉眼柔和的看着叶秋熙,说:“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叶秋熙:…… 他根本不想说话,很想拉着叶雪问,你从小到大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你怎么能把纯洁的亲情想歪呢! 他勉强的笑道:“对,一起吧。” 说完眼睛一亮,是呀,有外人在,宁岳就不会对他有亲密动作了。 看向叶雪和赵泽夫妻俩更加热情了,他对两人笑着说:“今天宁岳请客,你们俩等会儿不用给他省钱,想吃什么尽管点。” 叶雪掩嘴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但到了上清楼门前时,叶雪的笑意僵在脸上,她忙看向赵泽,真的进去? 赵泽惊讶过后,笑着问宁岳:“大舅兄这是发达了吗?” 宁岳想了想,对赵泽说:“比你发达。” 说完拉着叶秋熙,径直进去。 叶秋熙无奈转过头,对叶雪和赵泽带歉意地笑了笑。 赵泽微愣,笑着对叶雪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夫妻二人今天就跟着大舅兄去吃一吃上清楼,回去也好吹嘘一二。” 叶巧然一身灰布麻衣、头上裹着灰布巾,站在对面街道角落里看着一身鲜亮衣服的叶雪,那衣裳款式是岁安时下流行的新样式。 看着她被赵泽小心拥护着进入上清楼,岁安最好的酒楼之一。 每次路过这里,她都下意识躲得远远的,生怕冲撞里面的贵客。 可如今叶雪成了这里面的贵客。 叶巧然死死咬着的下嘴唇,转身就往巷子里走,当真是觉得自己狼狈至极。 - 几人一路被小二恭敬的迎至三楼观景平台。 除了宁岳,其余三人都很拘谨。等宁岳点完餐之后把菜单给他们的时候,纷纷表示:不用不用,你做主就好。 最后叶秋熙还是在宁岳的软磨硬泡下,又选了两个名字看上去很好听的点心。 小二下去后,宁岳迫不及待的牵起叶秋熙的手,将他拉到栏 杆边眺望远处。 “虽说风景没有在观星楼看的好,但也还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宁岳一只胳膊肘支在栏杆上,手掌托着下巴,侧过手脸懒懒散散的样子,看着叶秋熙的眼里满是柔情。 叶秋熙十分不自在的瞥了眼坐在桌子上的叶雪夫妻两个,浅笑的说:“嗯,确实让人心中开阔很多。” 宁岳心里高兴:“那我们以后常来。” 叶秋熙忙说:“那就不用了。” 太贵了。 宁岳想了想说:“也行,下次带你去观星楼。” 叶雪的心思都放在观景台上,没听清宁岳和叶秋熙在说什么。赵泽听得心里大骇,这便宜大舅子到底是走了什么门路? 随后在心里自嘲道,观星楼想去就去的大舅子,怎么是便宜?上清楼这一顿饭,这大舅子也着实贵重的很。 他感叹道:“大舅兄,你这大腿,我从今以后可得抱紧了。” 宁岳看向他挑眉:“你现在应该还不错吧,我听说你跟我师傅的合作赚了不少,连在岁安的宅子都买了,你自己的大腿就挺结实的。” 赵泽好笑道:“那我也不敢来这上清楼吃饭,我那宅子偏的很,还请大舅兄不嫌弃,有空的时候上门坐一坐,也好让我沾沾大舅兄的光。” 赵泽这话说的坦荡,宁岳听得有趣。 “以后需要我帮助的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都会帮。” 赵泽两眼一亮,拍手叫道:“等的就是大舅兄这句话。” 这是十五一脸严肃地走到宁岳身边耳语几句,宁岳听后满脸不高兴:“我菜还没上。” 十五严肃的表情有些裂开:“……那,打包?” “打包你个头啊。”说完转身又是另外一副面孔,语气温和地叶秋熙说:“不能陪你吃饭了,让叶雪他们好好陪你吃,吃完再让他们把你送回到家。你猜的没错,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我晚一些再跟你说。” 叶秋熙担忧道:”那你小心,不用担心我。也不用他们送,我可以自己回家。“ 宁岳非常不赞同,转头对赵泽说:”你一定要把叶秋熙好好送到家。” 赵泽忙保证:“大舅兄放心,我一定会把大舅夫郎毫发无伤的送回到家。” 叶秋熙:…… 算了,他已经放弃挣扎了。 - 马车上面宁岳十分不耐烦的问十五:“到底什么事?一定要把我现在叫开,我好不容易陪叶秋熙吃一顿饭。” 十五面无表情,心里十分无语,您就差一天三顿陪叶小哥儿吃饭了,不差这一顿。 “边境来报,我们战败,丢了一座城。” 领地丢失? 那确实是挺大的事。 宁岳疑惑地说:“不是说大晋兵强马壮,是周边最强的国家,为什么还会战败?” 十五有些为难的说:“事发突然,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宁岳:“大晋周边都是些小国、草原部落。事发的再突然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国打掉一座城,怎么?是所有的小国联合起来对抗大晋了吗?” 十五垂下头:“大人,你别问了,到皇宫您就知道了。” 宁岳:“你现在告诉我不就行了。” 十五:“大人,我刚才说了,我也不知道。” 宁岳:“……你可真没用。” 十五:…… 宁岳拉着一张脸进入议事厅,看也不看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的大臣们,直接走到皇帝面前。 问:“皇上,到底什么事可以简单明了的告诉我吗?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陪我家人吃顿饭,结果菜刚上桌就被拉过来了。” “放肆,竟敢这么跟皇上说话,还不快给皇上请罪。”这是跪在地下的一个领头大臣,抬起头对宁远呵斥道。 宁岳余光撇向他:“你谁?皇上都没开口,你乱叫什么?你能帮皇上解决问题吗?皇上他把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宁岳又转过头问皇上。 大臣的脸色此刻青青白白,皇上更不用说了,已经变成调色盘了,看向宁岳的目光十分的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谁的气。 怀景长公主此刻轻咳一声,说:“大宗师,不得无礼。” 语气没有任何责怪,说的相当敷衍。 底下的大臣纷纷抬起头看向宁岳,这就是大宗师?太年轻了吧。 刚才斥责宁岳的大臣脸色已经发紫了。 宁岳则是十分懊恼,失策了,光顾着生气道具忘了带。这下好了,怎么才能把他们脑子对自己的样子洗掉? 长公主的一句大宗师,把皇帝对宁岳的不满冲散了很多。 术师,是有些怪癖的。 皇上这样安慰自己,他脸上挂起笑意对宁岳说:“大宗师,可是知道丢城一事?” 宁岳点头:“知道,但我又不带兵打仗,也不懂朝政,叫我来恐怕帮不了皇上什么忙。” 这话让皇上听了十分高兴。 术士也就术法强了些,管理朝廷大事实在拿不出手。 “来报之人说了边城发生的怪事,长公主提意让你来听听,他们这些废物吵了半天也没说清一二,吾就听了长公主的意思叫你来了。” 所以一个外嫁过的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议事厅和大臣们一同参与朝政? 宁岳扫过众多脸色各异的大臣们,心想公主的幕僚们挺给力。 “什么怪事?” 宁岳被勾起了好奇心。 怀景长公主这时说:“以我的总结,边城这场战事应该有术士加入其中。” 宁岳挑眉:“哦?公主请详细说说。” 怀景长公主说道:“传令兵说,近一个月士兵们全都浑身乏力,提不起劲。无论大夫如何查看全都找不到原因。这让我不得不想起我当初的状况,我猜测应该是某个小国请了不入流的术士,用术法加害我朝士兵。” 宁岳:“万一只是中毒呢?” 怀景长公主苦笑:“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所以我们商议许久还是不得其法。” “什么术士、术法,长公主不要危言耸听,这都是战败找的借口。微臣恳求皇上另派将者去边城主持大局,夺回我朝失去的城池。” 皇上沉着脸说:“你觉得派谁?” “忠义侯骁勇善战,当年更是与先帝共同远征退敌,臣以为侯爷当可。” 怀景长公脸色突变:“忠义侯不问政事多年,现已七十高龄。于尚书,这怕是不太适合吧。” 为了避嫌,忠义侯府连兵权都交了,整个候府人丁稀少。 除了皇后一女,还有两个儿子。 长子早已封世子,领了闲职,现在身体都发福的不像一个将相之后。下面生了两女一儿,儿子算是老来得子,才十五岁,走的读书道路,怕是连剑都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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