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啊!】 【不过没想到,这个祖宗是认的啊。】 【笑死。认祖宗还挑三拣四,一开始打算认另外一家,嚯!还是七国里骊国的丞相呢!结果发现人家后来被昏君腰斩死了,嫌弃人家死得不够吉利,决定换祖宗。】 老皇帝面无表情吩咐那官员。 “去,敲门。” 看什么看,没看过认祖宗的吗?当时十八路反王都认祖宗,好几个同姓的还争同一个先贤争得特别厉害呢! 他只是挑拣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作者有话说: 《礼记·表记》子曰:“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这是孔子给仁者所作的定义。“中心”不是“心中”,《中庸》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喜怒哀乐仍在未发之中,心是身之主,心内有中,性中有情,仍未动乎情。“中心”即中未发,仍在心内;心中则中已发,动乎情。《论语·里仁篇》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中心安仁者”即仁者的境界。仁者爱人,仁者无不爱也,所以“中心安仁”的“仁者”,视天下人为同胞,没有对立之人,也就是视天下人有如一个人。但是,一些白话语译是“能够中心安仁的仁者不容易做到,天下大概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毓老师讲学记》 *
第116章 这才是高端的认祖宗办法! 把门敲开后,老皇帝以为没什么问题了。 都两年多将近三年了,就算小白泽不对皇权产生敬畏,那至少也能客气一点吧? “许……” 【诶嘿!真正‘爹比三家’的祖宗来了!季岁那个义子该给老皇帝磕个响的!】 老皇帝眉骨跳了跳。 没事,白泽嘛,心性纯净,好玩贪乐,跳脱一些也无妨。 他是个明君!从来不因言治罪! 兵部尚书上前行礼:“陛下临幸……” 老皇帝语气淡薄:“兵部尚书黎黔用词不当,罚抄‘驾临’一百遍。” “???” 以前不也经常这么用?而且后者反而比前者更不适合用在此等小场合吧? 兵部尚书默默地把异样的神色压下去,再次一拱手:“臣遵旨。” 随后瞥了一眼许烟杪。 懂了,皇帝受气,要找个发泄口。 老皇帝转身今室内找主位要坐下来,兵部尚书瞅了瞅皇帝,发现他没注意自己这边,迅速用脚稍微一踢,将吃剩的糖纸踢到其他桌子底下。 “陛下驾临,可是有甚吩咐?” 顺便反手将门带上。 “我来,是来看你们策论题准备得如何了。” 老皇帝坐下后,视线直接打在兵部尚书身上:“但到了门前,似乎听你们在说朕之先祖?” 【啧啧,真不愧是当皇帝的,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祖宗,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先祖’。】 老皇帝心里简直风平浪静,甚至还有心思不屑一下。 他的祖宗?他一个种地的,能知道太爷爷叫什么就已经很不赖了,还指望发现自己真正的祖宗是谁? 反正也是先辈,逢年过节烧两柱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他盯着兵部尚书:“究竟发生了何事?” 许烟杪没事也不会管皇帝祖宗是谁,肯定是有人提了他才想起来看一两眼。 黎黔,你最好是有事才提! 兵部尚书在隐晦的说和直白的说之间犹豫了一息,选择了后者。 “陛下,此次科举,听闻有考生乃虞国大王子后裔,且有族谱和史书为证。”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人家真正的子孙后代出现了。 根据兵部尚书的话,目前来说调查的进度是,那考生其实并不知道老皇帝认了他家祖宗当祖宗——一般人也没门路知道皇帝祖宗是谁。至于族谱,说是他们家每一代都有记录,虽然没成为什么大家族,而且很多旁支名字都空缺,但确实每一代人都把族谱保存得很好,哪怕逃荒都带着。 许烟杪惊呆了。 老皇帝也惊呆了。 这不就尴尬了吗?总不能认这考生是皇室一员吧? 许烟杪犹豫地问:“所以,尚书是想让某……” 兵部尚书神色一下子冷肃起来:“需得许郎去查一查这族谱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那皆大欢喜。 如果是真,那就没有这种如果。 皇室不可能平白多出来几户十几户。最多只能暗地里给些财产补偿。 许烟杪:“……” 【我查???】 【这是把我当神仙了吗?】 【你就是让锦衣卫查,也不一定查得出来真假啊!】 【而且!我身上还有修史和出考题两件事呢!又来一件,驴子也得歇歇吧?】 兵部尚书良心有些轻微地受到谴责,下一息,就摁着许烟杪的肩膀,脸上笑容像极了现代资本家:“许郎,我也知你近来事务繁忙,担子重……” 【知道你还给我安排事啊?这事就不能让锦衣卫去干吗?】 兵部尚书面不改色地开始扯谎:“但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恐怕锦衣卫查不到,需得动用前晋王的暗桩。他们一个个忠心护主,如今只认你,不认其他人。倒也不是完全不出力,但终究没有你去统领时好使。” 老皇帝唇角微微抿住,免得翘起来被许烟杪看到。 干得漂亮! 这样就能把暗桩成功转给许烟杪了! 【!!!】 【只认我一个?!】 【那更不能要了!办完事立刻把暗桩还回来!】 老皇帝的指腹猛地捏紧了椅子扶手。 别啊! 锦衣卫你知道不?像锦衣卫指挥使,朕也没忌惮过他啊! 老皇帝试探开口:“许烟杪,你有没有想过,像锦衣卫指挥使那样,掌控暗桩……” 许烟杪瞪大双眼:“陛下!万万不可!” 老皇帝索性逼他一逼:“哦?有何不可?莫不是你觉得朕没有容人之量?” 许烟杪下意识:【那倒没有,但人性是不能考验的。】 帝王微微发怔。 接下来许烟杪用了什么理由他也没仔细听,只是回味着那句心声。 半晌,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 “也罢。” 天统大帝笑了一下:“既是如此,你查完那人的族谱,便将暗桩归还吧。往后这些人,朕便自己收拢了。” 【好耶!!!】 尽管心声十分活泼,青年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得体大气,袖袍轻动,行礼如仪:“谢陛下恩典。” “好好干。”老皇帝笑了笑:“干完这一桩差事,让你去摸老虎。” * 许烟杪虽然不是神仙,但他有系统。 呆在自己家里,烧着炭火,对着族谱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往上翻。 兽皮蒙好窗户将寒风挡在外面,蓬松的鹅绒被裹在身上,这么在火边烤个三两时辰,睡觉时又暖又软,就能一夜好梦。 冬日的屋内拉了晾衣绳,洗好的衣服搭在上面,滴滴答答,水全落在下边的水盆里。 “民间应该不至于有人敢做这个假吧?” 许烟杪自言自语,族谱放在竖起的膝盖前,手摸啊摸,把火堆边烤熟的南瓜摸起来,一勺一勺挖着吃。 “噗——” “咳咳咳咳!” 许烟杪匆忙之间转头,幸好南瓜没喷人家族谱上。 【这……属实有些离谱啊?】 这道心声如同落雷一样落到许烟杪屋子前后左右。 不论是从倭国回来的永昌侯还是刚下值的左军都督佥事,或者其他官员,一个激灵,当即停下自己的行动,耳朵猛地竖了起来。 什么? 什么离谱? ——两年了,他们也摸清了“离谱”就是荒唐、荒谬的意思。 这些官员早就得到了一手消息,那就是有人和陛下撞祖宗了!这种情况下,许烟杪这么个反应……该不会是族谱背后有人搞鬼吧!而这个搞鬼绝对不是有人心怀不轨,否则许烟杪用词绝对不会是“离谱”。 永昌侯先猜个大的:“不会是太子缺钱,把自己的族谱卖出去了吧?” 正在他家里吃完一个烧鸡,拿着湿毛巾擦嘴巴的户部尚书直接喷笑出声,又被厚实布料堵回去。 把毛巾拿远了,户部尚书才忍着笑,说:“太子殿下倒也没有缺钱到如此地步。” 永昌侯摆摆手,笑:“我当然知道,凑个趣儿。反正太子也不在此处。” 户部尚书又笑了,这下是真的没忍住,湿毛巾都丢去了一边。一边笑,一边凑热闹:“小白泽说过,故事会将事情讲得合理,但现实完全不用考虑合不合理——我猜,该不会这学子和陛下都不是虞国大王子的后裔,但他们俩真的有血缘关系吧?” 永昌侯“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这回他是真心的:“这听起来很合清理,该不会真是这样吧?” 户部尚书瞳孔地震,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口,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真有可能……” 永昌侯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硬胡子,突然露出一个坏笑:“不论许烟杪看到什么,肯定没有我们两个猜得过火!他这次吓不着我们了!” 户部尚书笑道:“是极是极!来,吃饭!” 永昌侯踹了他一脚:“吃我家饭还不伺候我!快给爷剥个蒜!” 户部尚书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怎么把蒜剥得坑坑洼洼。 永昌侯也不嫌弃,刚把蒜放在火上烧烤,就听见许烟杪啧啧称奇的心声:【我说怎么会有平民的族谱能追溯到好几个朝代前呢,合着也是编的啊。】 永昌侯悠哉悠哉地烤蒜,看着白色蒸汽从蒜上面冒出来,不忘点评:“确实一般般了。” 【这人往上数第八代那位,直接利用职务便利在《文纪》里编自己祖父是虞国王室后裔,说“语在《史通》”,又在《史通》里也写自己祖父是虞国王室后裔,说“语在《文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搁这左右互搏呢!】 永昌侯正吃着蒜,猝不及防下辛辣味直蹿鼻孔。两只眼睛登时涌出热泪,鼻子下方也流了涕。 “咳咳咳咳——” “水!水!” 永昌侯一边呛,一边手往桌上摸杯子,一边还在心里骂:这到底哪来的神仙人物!还真是颇有奇思妙想!
第117章 得加钱! 许烟杪硬是憋了一个月,在临近年三十的时候,才把调查结果上交给兵部尚书,假装是暗桩费尽心思调查出来的。 幸好兵部尚书只是随便问了两句调查过程,没有深究就将结果报了上去。半天不到,老皇帝的奖励下来了。 “许郎,陛下言快过年了,此处有杂彩五匹,绢八匹,布八匹,予许郎换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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