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炼丹灵力吸收不了,经脉胀的疼,喂给你吧。”苏珩说着就握住言炔的手腕,抽出几丝灵力,从言炔的手腕经脉中输入。 丝丝缕缕还带着温热的灵力从手腕处游走在全身,言炔从手腕开始,随着灵力走过的地方,一点一点直到全身都麻了,以往的痛感像是都被抚平一般,额角反而抽痛起来。 从在万古见到苏珩的第一天起,这人就一副没有心计的模样,他说什么,对方就信什么,这要让他如何能放心的下。 一个初入门的修士,总能遇到这样那样的危险,他本想着化身为陈姓修士,陪着苏珩一段时间,毕竟他的命很漫长,十来年的功夫,等苏珩到了筑基后期,顺利结丹,有自保能力后就离开,没成想第一天就被看穿了。 苏珩仔细揣摩了一下言炔的心思,想了想明白了,“下午我说错话了,不应该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的话,言炔,等我筑基后,就和你回万古好不好?” “......” 苏珩端详着言炔的脸色,怎么感觉这人脸色又差了一些,“我都想万古了,想封雨封雪了。” “百丹门的东西我差不多都学会了,但是我学会不能就不要百丹门了,毕竟师兄对我特别好,日后我隔段时间回来住一段时间。” 言炔按住了苏珩还要嘚嘚的意图,“你去什么万古?那地方所有人都当做是深渊暗冥避之不及,你也不许再去了,就待在这里,这里挺好的。” 苏珩弯起嘴角笑了下,“师门在这我当然在这啊,但是万古不是我的夫家嘛,我总要去看看。” “......什么夫家?”言炔一愣,“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打算娶我?那嫁我也行,聘礼我出,等我赚够灵石,弄个洞天福地给你做聘礼,行吗?” 别的不管,苏珩就是想把这人全身上下都打上他名字的标记,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言炔是他的,别人不能看,也不能觊觎。 额角又开始一跳一跳的抽痛起来,言炔揉着额角,“苏珩,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魔。” “我以化身出入万古就是为了规避不必要的麻烦,什么嫁娶?你只要和我绑在一起,你这一生都不得善终。” “没忘啊,你爱是什么就是什么,”苏珩嘟囔一声躺回床上,“你可以是万古的魔尊,可以是少年的言炔,可以是百丹门的陈道友,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在乎,你要是不喜欢外面的人对你指指点点的我就陪你待在万古。” 言炔为什么要化身成剑修,苏珩有想过,陈道友的身上一丝魔气都感知不到,想必是被他封在体内了,魔修走在修仙界,总会遇到喊打喊杀的人,但是没必要连他也瞒着吧,或许从言炔的心里就对魔这个身份厌恶至极。 听于白说,早年言炔是在揽山涧入的道,当了那么多年的正道人士,结果发现他生来就是魔。 什么魔什么仙,苏珩才不管,总之只要是言炔,是什么都行。 “......” 言炔活了一千多年,也做了几百年的正道修士,有过知己好友,但他后来暴露了魔骨,这些人就不大联系了。 修士对于魔修大约分成两种,一种是极为抵触魔修的,见了面就要打,恨到骨子里。 另外一种则像揽山涧的掌门一样,有事求他,所以不得已要敬着他。 保持中立的少部分人,见到他也是一样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会惹到他。 还从未有一个人会把他当成只是一个人一样的相待,好像他只要是他,另外是任何什么,苏珩都能接受。 他就不会怕吗?不怕正道修士们说他以身饲魔?不怕再也做不成灵修?不怕站在整个修仙界的对立面? 每每见到苏珩这副样子,言炔心底的恶念就如同荒原上野蛮生长的杂草一般。 “行啊,”灵力如丝游走在经脉中,言炔的识海中又下起了雨,舒适的感觉蔓延全身。 言炔面无表情,眼底黑到反不出一丝光亮,他给过他机会了,既然说不通,那他就等着看,若是真有那天... “那我就等着你来下聘礼。”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真是好奇苏珩会怎么选。 总之他劝过了,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撩拨,那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手。 言炔抬手,冰冷刺骨的魔气疯狂的缠绕在苏珩的身上。 魔气像细密的丝线,缠的苏珩一时喘不过气来,明明是冰冷的触感,却让他不得不回想起中毒时的情形,然后身体就像喝了什么药一般,越来越兴奋。 苏珩身体软的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言炔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决,他动了动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用眼睛盯着言炔。 那眼神都快能拉丝了,眼中带着水汽,欲求不满的模样看着言炔眸色晦暗。 挥手熄灭了房中的烛火,房中一下暗了下来。 不同于未央宫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月色洒在房中,苏珩适应了一会儿,还是能看见言炔的影子。 微凉的触感从脚踝处慢慢往上,一路上都能激起战栗。 言炔略带沙哑的嗓音从身上传来,“想要吗?” 废什么话啊,苏珩被魔气缠的有些受不了了,费力的伸出手来,把言炔拽了过来,直愣愣的就吻了上去。 抽出一丝灵识探进了言炔的识海,这若是换了旁人,苏珩那丝灵识在进入识海时早就被人斩断了,他就算死不了也得痴傻上几年。 不过言炔的识海就像是常年为苏珩开放的,他想来便来,一路畅通无阻。 许是修了丹道,苏珩的灵识强了几分,不像是之前如同一根丝线那般若有若无,而是直冲冲的奔着言炔的识海而去。 唇上被撩拨的狠了,识海更是一样,酥麻的感觉自言炔的脊背上升起,连着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识海中雨下的很大,曾经破碎的大地上长满了荒草,天空也是乌云密布,透不出一丝光亮。 直到撕裂的痛感传来,苏珩才退出言炔的识海,闷哼了一声,被魔气缠到神志不清的脑子才转了回来。 “言炔你轻点啊!” “疼吗?”言炔的眼底已经看不清任何光亮,说着又狠狠的顶了两下,“不是要娶我吗,你且受着吧。” 言炔说着,便放任神识熟门熟路的找到苏珩的识海,坐在那片竹林深处中闭眼调息。 “怎么没下雨?”言炔伸手抚开苏珩的额前碎发,低下头用额头贴了上去,嗓音更是低哑,“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苏珩便感觉到识海中的那抹身影睁开了眼,然后他的灵识便被那个身影吸到怀中,两道身影相碰,似要融为一体。 顿时,铺天盖地的快感以及那痒到极致却抓不到挠不到的感觉席卷全身,苏珩整个身体都泛起了粉色。 低哑夹杂着喘息的声音,苏珩顾不上疼,被黑暗中这声音撩拨的他兴奋到有些受了不。 第一次感觉这个万古魔尊像是个正常人一样,苏珩抬手把言炔环住,轻声笑了。 “言炔,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良久,苏珩的识海中被迫下起了雨,言炔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丝丝缕缕的灵力运转着最终都汇聚在丹田中。 唇被堵的死死的,只能在难熬的时候发出一两声哼哼,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吧,什么叫神魂交融,什么叫鱼水之欢,他今日是彻彻底底体会了一次。 ---- 宝子们~下章入v啦,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呀~
第26章 苏珩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刚迷迷糊糊的做起身来,腿一软腰一痛,就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疼死人了! 苏珩扶着腰直起身来,只觉得腰部以下都不属于自己了。 谁能想到那个好似斩了情根的魔尊,动起情来能浪成这样? 也怪他意志力太强了,硬是挺到了凌晨都没晕过去,早知道就给自己一棒子直接晕过去的好。 苏珩爬回床上调息了两大周天,这才勉强能直起腰来,不行,约好下午要去交货,必须得走了。 刚走出门,便看到言炔的化身站在门口,背着那把黑色的古剑,见到他出来,“睡醒了?我们上路吧。” 苏珩的怨念简直要化成实质了,言炔被盯的反省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走上前去,用魔气为苏珩疏通了一下筋骨,“抱歉,昨日孟浪了些...” 苏珩点头,“是浪了些...” 言炔,? 冰冷的气息在周身饶了一圈,苏珩缓过来一些,也亏于他这个独特的体质,要是别人这魔气入体怎么也得死上一个来回。 不过腿还是软成个面条,苏珩半个身子都挂在言炔身上。 “背背。” 言炔,...... 言炔只好把苏珩揽在怀中,走进传送阵传送到连云城北。 纵云会结束了,连云成北的关卡处人较多,坐灵器的,御剑的,赶车的,骑马的数不胜数。 二人出现在传送阵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不清。 众人,“哦豁。” 数不清的目光落在身上,还有那莫名兴奋起来的人明指着二人吃瓜。 “快看快看那边!” 好多年没有被如此直视过了,言炔耳朵尖红了红,背着黑剑,揽着苏珩走到一旁道上的树下,挡住这些人的目光。 苏珩神色如常,好似丝毫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好些了吗?” 苏珩像跟面条一样挂在言炔身上,“没好。” “你要不就站好,或者靠着树坐一会。” 苏珩看着那看上去就很硌人的土地摇头,“坐不了,疼。” “......”言炔第一次生出了无可奈何之感,“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你就不会不好意思吗?” “有什么不好的?”苏珩抬头见言炔耳尖红红,稀奇道,“昨晚我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奇了奇了,这活了千年的魔尊居然还会害羞? 这粘人劲粘的言炔浑身燥热,放不开手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当柱子,任由苏珩靠着。 苏珩才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爱说啥说啥去。 “对了,昨晚双修你怎么没用吸星大法,我好像还是炼气中期,怎么感觉丹田的雾更大了?”苏珩这会才想起来,早上起来修为不减居然还增了。 言炔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吸星大法,但前后串联了一下,也明白了,“...昨日没双修,只是...” 苏珩懂了,没双修,只是单纯的做了爱做的事,笑的一脸荡漾,抬头看着言炔问,“只是什么呀?” 言炔抬手蒙住了苏珩那双温润多情的眼睛,“...别闹。” 苏珩即便是被蒙住了眼睛,但言炔那红透了的耳尖也已经能浮现在眼前,谁能想到那个称霸万古的魔尊还会不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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