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不可以再有第四次了……”唐远之喑哑的声音开口说着,紧紧的抱着哭得浑身颤抖的金竹,有些后悔了,灿灿哭得这么难过……他心头疼极了。 “第一次,你骗了我,说你只是去云游,可你躲了起来,四年,整整四年我都找不到你……我求过所有人……可他们都不肯告诉我……第二次,你还写信拒绝我……你却是躲在起源之地……我差点就失去了你!这次……你在我面前跌入那深渊……你让我相信你……可是,灿灿,我怎么相信你?我不是灵君啊,花无眠,林叔他们都能感应到你的存在,可是我没有啊……灿灿……”唐远之在金竹的耳畔,低声喃喃的说着,声音里隐约的是破碎之感和彷徨无助。 “十七天……我不敢入睡……我不敢走出禹州……”唐远之喃喃说着,微微闭上眼睛,死死的抱着金竹的手却是在颤抖,“我一闭上眼,就是你跌入深渊的样子……我只敢在禹州杀敌……压制我快要失控的情绪……” 金竹静静的听着,哭了一会儿,他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金竹费力的轻轻推开唐远之一些,拉下唐远之的脖颈,看着唐远之,好看的脸上,他最喜欢的墨色的眼睛还是泛着红色,但却因为眼眶的湿润,而没有冷厉之感,反而像是淡淡的红色宝石,此刻安静的凝视着他,过分专注的柔和和隐隐的癫狂。 金竹抬手,轻轻的碰了碰那双红色宝石眼睛,唐远之不避不闪,依然静静的似乎纵容着的宠溺的看着他。 忽然间,金竹有了一个决意。 他将唐远之推到在床榻上,唐远之柔顺的由着他推倒。 “不会有第四次了。”金竹低声开口说着,坚定的,带着几分决意,“我死也要死在你怀里。” 唐远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 “我知道的……你已经不相信我了。”金竹低声说着,带着几分沮丧,但很快又抬起眼睛,明亮的灼灼生辉的眼睛,透着几分难得一见的羞恼,“额,你把窗户都关了。” 唐远之怔了怔,但听话的扬手,窗户轻轻的关上了。 “咳,呐,佑安,我是觉得这个方法最好了。”金竹说着,带着几分尴尬,闭上眼睛,鼓足勇气,低头,轻轻的碰了碰唐远之的唇。 “……佑安,我把自己给你……你是不是就会安心了?” ***** 夜色蔓延了。 林叔和阿七,阿六踌躇的站在回廊处,看着那紧闭窗户的厢房。 “……我们,额,是不是去请个安?”阿七心头忐忑的看向林叔。 林叔叹气,“还是等召唤吧。” ——主子和六郎君吵架了啊。今天厢房里的动静虽然不太清楚,但是一开始他听见自家主子吼人了,主子脾性极好的,生气会骂人,但翻来覆去的骂的都是那几句,吼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也是,六郎君心头有疙瘩,很大的疙瘩,这个疙瘩不除,早晚会出大事,看这七天里,六郎君守得主子死死的,不让主子出厢房,手腕还给绑了天下独一无二的银链子,老神仙隐晦的说过,那东西忒难搞了。 阿六叹气,“可是……都一天了啊!” 阿七看向林叔,有些担心,“主子有武技心法,可是少主子没有,这个少主子只用了一顿药膳……” 林叔愁苦脸,他知道,可是……以前青书苑的规矩就是没有主子召唤,不准进厢房的……今天又是吵架,情况特殊啊。 这时候打算过来找竹子和唐远之用晚膳的,顺便给两人把脉的老神仙晃过来了,“哟,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林叔眼睛一亮,刚想打算借着老神仙来了的借口去敲门,忽然就听见六郎君的急急的召唤,“林叔!阿七!请老神仙来!” ***** 迷迷糊糊醒来的金竹打了一个呵欠,就听见林叔和花无眠的惊喜声音,“主子!您醒了!” 金竹侧头迷迷糊糊的看了过去,又打了一个呵欠,“无眠你来了啊。我娘亲他们也到了吗?” 金竹说着,刚刚伸了伸懒腰,就僵住了,腰,腰好酸疼……等,等会…… 被他塞到脑海里不知道哪个角落的那些个暧昧,丢人的画面又瞬间跑出来了! 金竹僵住了,脸也腾的一下爆红了! 那种事情……捂脸,他真的和佑安做了那种事了…… “主子……你想起来了?”林叔没好气的开口,端来药茶,“老神仙说了,您得继续喝药茶了。” 金竹尴尬羞恼的侧头,看了看房间,就他和林叔,花无眠,等会,佑安那个混蛋呢!然后他手腕上的银链子?嗯?解开了? “老爷夫人,还有大姑爷他们都到了,现在正在前堂。宗主他……咳,被大姑爷罚跪着。”花无眠说着,又忍不住尴尬的笑了笑。 ——他们一赶到这里,就听见老神仙在骂宗主了,而宗主一声不吭,似乎很是懊悔的由着老神仙骂。老爷夫人以为是什么事,就忙着劝说。结果,宗主突然间就跪下了,跪在大姑爷和老爷夫人跟前,说道: “我与灿灿已成洞房之礼。情难自禁,都是我的错。” 金竹的脸差点裂开了,抖着手,难以置信的瞪眼,“……大,大家都知道了?” 花无眠笑着点头,带着几分尴尬,宗主是用于承认错误吧,但是,但是……咳,真的没有想到…… 林叔一旁看着金竹的神色,没忍住,叹气,“主子,就算你是为了……安抚六郎君,也该考虑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啊。” 老神仙一旁痛骂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原来主子还在第三次蜕变之中,身体的状况并不是特别好,这会儿居然……咳,结合了是好事,但是也可以等到蜕变结束啊。 金竹捂脸,不想再说了,那种情境之下,他真的只想到了这么一个方法,可以安抚佑安不安的心,其他的后果之类,没有,完全没有想到。 **** 前堂,金老爷,唐琛云,宁王都坐在上头,下头的唐远之还是跪着。 本来是跪在地上,是金宝兰偷偷的拿来软垫,让唐远之跪在软垫上,对此,唐琛云是很不高兴的,就要撤掉软垫,被金宝兰横了一眼,旁边的金夫人又说了几句软话,才让唐远之这么跪着。 “……咳,现在外头的局势也紧急,要不,让佑安起来吧。”金老爷轻咳一声,说道。 宁王也轻咳一声,“我看还是等三郎好了,让三郎来罚他吧。” 唐琛云站起身,摇头,“政事需要处理,那就跪着处理!之前是三郎他忍着你,让着你,你倒好,得寸进尺了!”说到这里,唐琛云怒瞪下头跪着的唐远之,“这其中之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佑安,你好好的想想,从你十年前流落到潍城,是谁一直护着你!你如今这般行事,可有半点对处?” 唐远之低着头,默然不语。 唐琛云,见了,更气了,就想抬脚踹人,但被金老爷拦住,“哎呀,这事啊,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啊,还是尽快先把你和宝儿的婚事办了,然后,赶紧的把他们的婚事也给办了,以后啊,他们自己成家了,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金夫人也笑着站起,“嗯,说得对,好了,宝儿,雪儿,我们去看看三郎吧。” 金宝兰走前又瞪了唐琛云一眼,警告他不许动手动脚。 宁王也劝慰几句,就跟着走人了。 于是,前堂就剩下唐琛云和唐远之。 唐琛云背负双手,站在唐远之的跟前,低声开口,“你祖父现在是在北洲那边走不开,若是他知晓,定然是要把你吊起来!家法伺候。” “我知道。”唐远之低声开口。 “你呀……”唐琛云看着唐远之,长叹一声,干脆坐在地上,看着跪得直直的唐远之,放缓语气,开口说着,“佑安,我知晓,从三郎出事,你的情绪就一直不好,但是,你真的不该这么对他。” ——金老爷和金夫人说,此事必定是三郎也同意的。 对,一个巴掌拍不响,三郎不愿意,任谁也无法勉强。 但是,他了解佑安,此事必定也是在佑安的算计之中。 这是一种直觉。 唐远之抬起双眼,看着唐琛云,“大舅舅,我只有他,我也只要他。我不能再失去他了,若他没有回来……我大概,只能死在师傅和师伯的手里……” ——他都快疯了。 唐琛云听着,静默半晌,叹气,起身,拍了拍唐远之,“我知道了。”
第210章 山庄, 青书苑中的厢房里。 金竹虽然坐了起来,但是某个地方,隐隐的不舒服, 额, 不过, 大概是上了药?所以还是挺好的,不会特别难受,就是全身酸软不已。 金竹靠着软榻, 抱着软垫,刚刚喝完了一杯药茶,这会儿嘴巴苦得很。砸吧了一下嘴巴,金竹摸过一旁盘子里的蜜果子, 吃了起来, 边吃边瞅了眼一旁整理账册的花无眠,欲言又止。 正在整理账册的花无眠已经察觉了好几次主子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忍不住抬头, 主子这是有什么要跟他说吗?而花无眠抬头就见自家主子纠结的脸色,不由噗嗤一笑, “主子,您想问什么就问啊。” “啊?咳……”金竹很纠结,那种事情……他怎么问啊。 在那种反反复复的,仿佛溺死人可又痛苦的无尽欢愉的情境之中,他深深的感受到了, 他是灵君,不是佑安这样的男子。因为, 因为,他只有靠某个地方才能获得欢愉……呜呜呜……太可怕了! “主子……”花无眠却是笑眯眯的放下账册, 兴致勃勃的搬来椅子,坐到了软榻旁,看着金竹纠结脸红的模样,心头轻叹,也难怪六郎君这般痴迷自家主子,主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主子,我和李洵第一次的时候,也是……有些不太舒服的,但是,后头几次就好了。”花无眠小声的脸色微红的说着。 金竹眨眼,后头几次?额,他和佑安好像不止一次……他哭过,求过,但佑安一直哄着他,在他耳边不断的说着那些羞人的情话,让他别害怕…… “您今天和六郎君是不是不止一次……”花无眠瞅着金竹茫然的样子,小小声的问着。 金竹脸更红了。第一次开荤,就不知节制……不,不对,是佑安那个小混蛋!不是他! “那您是哪里不太舒服?”花无眠担心的问着。 ——六郎君这么猛的嘛,主子今天可是第一次,怎的可以这般不知节制?! 金竹摇头,小声开口,“还好。老神仙给我用药了。” “额,主子,那药是六郎君亲自给你用的。”花无眠笑道,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现场,但是听林叔说,即便当时老神仙骂人,六郎君还是坚决的不让任何人看见和碰触主子,林叔他们和老神仙都被赶了出来。
226 首页 上一页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