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甚转过身笑着亲了下贺清淮严肃的脸,“别醋了,直到到京市上大学遇见了你,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喜欢的是男人。你可是我的初恋。贺教授,你这么冷酷不解风情,我应该也是你的初恋吧?” 贺清淮听到李甚的问话,转头对上他期待的目光,身体一僵,眼看着李甚的表情由期待转为恼怒,健壮的男生醋意十足地将他整个人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问:“是谁?” 贺清淮只在床上见过李甚这种眼神,凶狠地带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贺清淮不擅长说谎,所以他犹豫了。 “那只是过去式,我现在只爱你。”从前贺清淮还把李甚当做替身的时候,肯定说不出这种话,但他现在爱李甚,所以仰着头,回视李甚,目光和语气都很认真。 李甚果然被安抚住了,整个人外溢的怒气降下来,不悦地道:“所以你的初恋是谁?” 贺清淮没办法现编一个人初恋,难道真要把肖归帆的名字说出来? 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如果被李甚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贺清淮的犹豫让李甚疑心渐起:“该不会你同时喜欢了很多个吧?现在在脑海里挑选最喜欢的?贺教授你原来是个海王?” “怎么可能。”贺清淮眼看李甚气得眼眶都红了,赶紧安抚小男友,“就一个,只有过一个,是我大学时同系的学长。不过我当时只是暗恋,根本没有和他说他就出国了,目前在国外的一家研究院任职,工作稳定,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回国了。” 李甚听他说完脸色更加不好了:“暗恋?那个学长都出国这么久了,你还知道他的情况,平时还在联系吧?你一边暗恋学长,一边玩弄我,脚踩两条船是不是很开心?” “不是,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没再和学长说过话。就算认识你之前,我们也只是一年最多联系一次,他的消息我没有特意打听过,我知道的都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聊天时透露的。” 贺清淮发誓哪怕是毕业答辩时他都没有这样紧张地解释过什么。 哪知他解释完,李甚依旧冷着一张脸,面部肌肉紧绷,“我要看看你口中学长的照片。” 贺清淮心里一凉,眼底透出真正的惊惶。 还好眼镜遮挡了一部分情绪,李甚又在怒头上,没有仔细研究他的表情。 贺清淮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照片是绝对不能看的,但李甚也不是好糊弄的,必须有一个正当理由…… “你为什么突然走神?照片不方便给我看?”两人站在阳台说话,李甚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外面路人的注意,贺清淮看见有人抬头向上望,紧张之下突然福至心灵,道:“我没有学长的照片。他从来不发朋友圈,我也没有特地留过他的照片,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我已经不记得他具体的模样了。” 这当然是假话。事实上肖归帆非常喜欢在朋友圈发自拍,他相貌不错,工作也很有前途,人还在国外,他们学校除了他,暗恋肖归帆的人数不胜数,肖归帆估计也知道自己的魅力,发照片的目的显而易见。 以前贺清淮不觉得肖归帆的虚荣心有问题,现在经李甚提醒想起来,忽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油腻。 “真的?”李甚的语气平静了许多。 贺清淮没想到自己一时胡诌的话反而安抚了李甚的情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下更加不安。 一开始就充满谎言的恋爱,真的能继续顺利谈下去吗? 贺清淮脸上的惶恐之色消解了李甚的怒气,他低头亲亲贺清淮的唇角:“我不问你就一直不打算和我说?现在知道害怕失去我了?” 贺清淮紧紧抱住李甚,把头埋在李甚胸前,声音闷闷道:“我怕你生气吃醋和我分手。” “生气吃醋很正常,我爱你,肯定会嫉妒被你喜欢过的人,但分手绝对不可能,除非是你做了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不过我无法接受的事都是贺教授你绝对不会做得事,所以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和你提分手。” 贺清淮惶恐的心半点都没有被安抚,肖归帆就像是一道随时会爆炸的雷,炸开来之后,他和李甚都会受伤。 唯一让贺清淮安慰的是,肖归帆应该不会回国了,只要他一直待在国外,不出现在李甚面前,他就能一直瞒着李甚。 门铃突然响起,李甚道:“应该是我买的菜到了。我去给你做饭。” “好。”贺清淮点头。 他看着李甚去开门,拿进来一袋子东西,从里面挑出几样后去了厨房。 李甚明明不喜欢下厨,现在却在为他做饭,也许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 李甚爱他,就算知道了也应该会原谅他吧。 因为堵在心头的愧疚,李甚做的清汤寡水的饭菜贺清淮吃得时候夸了又夸,好像是什么人间美味。 李甚自己尝了觉得味道一般,但见贺清淮喜欢,心里高兴,终于再次露出笑容。 吃完饭两人去房间午睡。 贺清淮躺在李甚怀里,他睡得并不安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才睡了十分钟不到。 他心里有愧,迫切的想要通过某件事哄李甚开心。 贺清淮从床上下来,没有惊动李甚,到客厅用手机搜索了附近的眼镜店,选定一家最近的,拿了放在茶几上的钥匙自己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贺清淮戴着隐形眼镜回来。 他想既然李甚喜欢他不戴眼镜的样子,他以后可以多戴隐形,让李甚高兴。 贺清淮回到卧室,发现李甚还没有醒,便躺回他身旁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睡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眼皮,贺清淮睫羽轻轻一颤,缓缓睁开眼睛。 “清清,你终于醒了。”李甚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两人之前的不愉快,见贺清淮呆呆地看着自己,笑着亲亲他的鼻尖,“是不是看不清我?你的眼镜没在床头柜上,你放在哪了,我去帮你拿。” 贺清淮抓住要坐起来的李甚,眨了眨眼睛,戴惯了眼镜,突然不戴眼镜也能这么清晰地看见李甚,非常不习惯,就像是一个天天穿着衣服的人突然不穿了一样奇怪。 “我看得清,不需要眼镜。”贺清淮抬起手,指尖从李甚锋利的眉骨划过,到他微垂的眼尾,再到挺立的鼻梁,薄厚有度的嘴唇。 李甚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深,喉结滚动,声音微哑道:“清清,你是在勾引我吗?” 贺清淮迎着李甚的视线毫不退缩:“不然你买那么多保险套放着浪费吗?” 贺清淮知道自己这张脸对李甚的吸引力有多大,尤其是他不戴眼镜的时候。 他探出一点舌尖,在唇瓣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水痕,“李甚,吻我。” 冷淡的淡色眼眸晕着水意,半阖眼睫慵懒的垂下。 贺清淮想得没错,这副模样对李甚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身体压了过来…… 饶是贺清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面对格外激动的李甚时,依旧有些承受不住。 “不要”“停下”说了无数遍,在李甚耳中都自动变成了“不要停”,整整五个小时,贺清淮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结束的时候,贺清淮失神地看着雪白的屋顶,脸颊嫣红,微微张着嘴巴呼吸急促。 李甚把他脚踝受伤的那条腿轻轻放下来,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放水,放好水回来抱着贺清淮去洗澡。 等收拾好一切,李甚把洗完澡的贺清淮抱回已经换好床单的床上,贺清淮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李甚亲亲他的眼睛,低声问:“现在就睡吗?还是吃点饭再睡?” 贺清淮努力睁开眼睛:“你吃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吃一点。” 李甚轻轻咬了下他的鼻尖:“清清好乖呀,奖励你一只棒棒糖好不好?” 贺清淮:“……” 李甚忍不住笑了:“不逗你了,外卖马上就到了,我抱你去客厅吃,省得卧室里都是饭的味道,吃饱后闻着恶心。” 李甚刚把贺清淮放到沙发上,门铃就响了,他去开门取回外卖的时候,在鞋柜上发现了一个眼镜店的包装袋,惊讶地“咦”了一声,一起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有印象?”贺清淮把里面的眼镜盒拿出来,盒里装的正是贺清淮失踪的眼镜。 除此之外,袋子里面还有一张小票,李甚看完,眼底闪过惊喜,凑到贺清淮身边看他的眼睛,“清清,你偷偷配了隐形眼镜。” “嗯。”贺清淮故作平静。 “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戴隐形眼镜吗?”李甚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想戴就戴了,没有原因。” 李甚了然轻笑:“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买了隐形眼镜,想给我一个惊喜是不是?” “我很喜欢,谢谢清清。”李甚看着贺清淮的眼睛道,“你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漂亮,每次隔着镜片看它的时候我都很想把你的眼镜摘下来。” “谢谢你肯为了我委屈自己戴隐形眼镜,清清,我好喜欢你。” 贺清淮抱住李甚在他胸前滚来滚去的头,害羞道:“好了,快吃饭吧,突然煽情做什么。” 两人吃完饭,贺清淮已经忍不住闭上眼睛,结果再次被李甚叫醒。 贺清淮忍着对李甚发脾气的欲望:“怎么了?” 李甚点点他的额头:“不能戴着隐形眼镜睡觉,去摘了再睡。” 贺清淮不想动,觉得隐形眼镜果然还是太麻烦。 他果然还没有那么爱李甚,才戴了一会儿就已经不想为了他委屈自己了。 最后还是贺清淮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洗漱,才勉强起来去盥洗室摘下隐形眼镜,放到专门的盒子里,洗脸刷牙,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一秒睡着。 李甚帮他盖好被子,俯身亲了下他还带着水汽的脸颊。 * 第二天醒来,贺清淮发现李甚已经不再床上。 他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上面的水泡已经软下来,破皮的地方也已经结痂,摸上去感觉不到疼痛,应该是好了。 今天他们计划去爬山,贴上创可贴,穿合脚的鞋,应该没有问题。 贺清淮起来洗漱,出了卧室后也没有看见李甚,叫了他两声,没听见回答。 可能是去买早饭了吧。 贺清淮想。 他准备回卧室换衣服的时候,看见对面书房的门开了一道门缝,李甚应该进去过。 他进去干什么?看书吗? 贺清淮起了好奇心,转身走到书房门前,伸手去推门。 书房门开到一半的时候,客厅传来了开门声。 李甚回来了。 贺清淮立刻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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