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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君后觉醒啦

时间:2024-04-30 2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南方有清风

  皇帝闻言,心痛地把他揽进怀里,痛苦低低喃道:“对不起元元,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我……”

  他想说我帮你报仇,可是他又想起了发病时万澜羽望向他的目光,这种被人牢牢掌控的恐惧感深埋于心。还有他刚刚失忆时,万澜羽和万家给予他的依赖感,他害怕失去这一切,他怕斗不过万澜羽,所以他想劝祁疏玉放下。

  可是望着眼前痛苦的人,所有的仇恨与杀戮真的都能放下吗?

  皇帝在长公主府门外陪了祁疏玉一夜,等他晕了之后才把他抱进马车,带回了皇宫。

  而在东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又多了两具无名尸体,他们头部被石头砸得稀耙烂,两个人的手还纠缠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在抢夺财物,然而仵作们将那手打开时,却发现里面只有三文钱。

  这已经是京都发生的第十件因抢夺财物而斗殴致死的事件了,刑部尚书郝驰卦深夜接到消息,只得认命去了刑部,等待他的又是一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夜色终于深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118章 失心疯治疗套餐?

  祁疏玉是在桐华宫醒来的,不比皇帝疯了还有太医给他配药,他自从疯了之后从来没有吃过药,每年总有那么几天,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醒来总是一身的伤。

  后来杨公知道了大概的日子,就会把他提前绑起来,免得吓到孩子。杨公为了他和安安惨死在暗卫剑下,他答应杨公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他从榻上爬起来,身上是他以往最喜爱的云纹月华深衣和月影纱,可惜了,他如今哪里配穿这么干净的颜色?腥红和深不见底的浓黑才适合他,他是一只躲在阴沟里准备随时反扑的狗,一只早就没了家的野狗。

  他低下头就准备将这一身衣物脱下来,不想那肿胀的手指头怎么也握不住光滑的盘扣,粗糙的肌肤甚至把轻薄的月影纱勾得滑丝了。

  素心见他如今的样子,暗暗垂泪,忙走过来服侍他:“公子,让素心来吧!”

  说完又抬头看他,眼里是满满的关怀和担忧,“您这几年过得一定很苦,还好回来了,日后一定不会再奔波劳碌了。”

  祁疏玉知道皇帝肯定和素心说了什么,他也懒得反驳,将身上的月影纱一把扯下,皇帝知道他醒来肯定会作妖,早把他的血红纱衣全部烧了。

  祁疏玉望了一眼殿中熟悉的陈设,正想随意找件宫人的衣服披上就出宫,却一扭头看到了正殿里挂着的画像,他几乎是愤怒地笑了,几步走了上去。

  果然,那正殿里挂着大大小小的画像,有他伏案处理宫务的、有他在白兰花下看书的,还有一张竟然是他半披着衣物抱着书信垂泪的。

  恶心!恶心!恶心至极!他一想到皇帝时不时对着这些画像怀念自己就觉得恶心,再看到画像里这些丑陋的、伪善的、自以为是的面孔,干脆直接吐了出来,果然最恶心的还是他自己。

  他一掌推开素心的桎梏,走过去将这些画像尽数取下,狠狠撕碎,又放到火下点燃,跳跃的火光里映出了他诡异的笑脸。

  皇帝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魂都要吓飞了,忙从身后把祁疏玉抱住,又让暗卫们把火熄了。

  他一夜没睡,此刻只觉心力交瘁,望着地上破碎残缺的画像,终究无言。

  等祁疏玉终于冷静下来后,皇帝才松开了他,从胸口掏出自己的药瓶,倒出了几粒就要往他嘴里送,祁疏玉侧脸避过,用手指着地上的碎片讥讽道,

  “就算吃再多药,这个人也回不来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皇帝闻言,痛苦地闭上了眼,沉声道:“是我的错,太医说你已经病了三年了,要是刚刚疯的时候就用药,一定不会这样,就当是为了安安,好好治疗吧?好吗?”

  想到太医说的话,他又赶紧补充道:“朕不会再强迫你、囚禁你,让你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了。等太医配好药,你随时可以走,答应朕,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好吗?放过你自己好吗?”

  放过自己?地狱的冤魂还在哭泣,谁又来放过他们呢?

  皇帝怕祁疏玉日后更难配合,索性让太医一口气给他配了一年的药。太医手里的小称都快起火星子了,又听说他刚刚犯病差点把桐华宫点了,只能把剂量加大一些、再加大一点……

  可怜太医院的药材都被掏空了,一时半会儿也制不出来,因此祁疏玉只能在宫里多等等。

  但他也没闲着,看着御膳房送来的枣花糕,饶有兴致地吩咐了素心把御膳房的胡尚食叫来。

  胡尚食到的时候,他正捏了精致的糕点在光下细看,见胡尚食来了,忙命素心给胡尚食备茶,又细细问起了枣的种类,哪些枣最适合做糕点,哪些枣适合熬水。

  胡尚食见他并不像传闻里那样疯癫,又想起了蔡尚宫死后,君后回来为她们做主,帮她把妹妹带去甘宁安葬的事,不禁潸然泪下。

  “公子这些年还好吗?”

  祁疏玉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那双美丽的双眸似乎被牢城的风沙吹皱了,他温声道:

  “世事无常,身世浮沉,贵人庶人也不过朝夕之间,疏玉深陷其中,无力自救,哪有什么资格说好或者不好?”

  胡尚食闻言默然,连祁疏玉尚且如此,更何况她们?说不准哪天,她也只能和妹妹一样,黄沙掩尸,草草一生。

  她又想起了妹妹聪明伶俐的模样,她是祁国史上年纪最小的五品女官,前途一片光明,连一向轻视地坤与女子的爹爹都专门为她们姐妹开了一页族谱。

  谁料妹妹自尽而归,一生未嫁,到头来连个牌位都没有。她死在了最好的年岁,成了一抹孤魂野鬼。

  她们和祁疏玉都一样,不过是尘世中的一粒微沙,无人在意她们的生死。

  “胡尚食,听说枣仁能安神镇静,要劳烦您这几日为我多送些枣花糕了。”

  祁疏玉静静的看着胡尚食,见她眸中泪光闪烁,眼神也从哀伤逐渐变为坚定,便知时机已到,轻声打断了她。

  “这枣仁要是和了丹参之类的制成枣仁安神丸,更是宁神静气不过,只是结印的人要当心,若是不小心误服了,可就……”

  说罢,又望着胡尚食无所谓的笑笑,

  “是疏玉班门弄斧了,这些饮食禁忌胡尚食您再熟悉不过。”

  胡尚食听他说完,心里更乱了,只讪讪应是,又答应了他会按时送来枣花糕,方才离去。

  皇帝听闻祁疏玉主动寻起了安神静气的膳食,心中大喜,以为他是听进去了,忙不迭又吩咐了甘宁总督弄来大枣、丹参若干,全部送去了御膳房给他制成各类药膳。

  此时眼底乌青的胡太医也送了静心药来,祁疏玉看也不看就让素心给他放进包裹里,素心望着那药丸欲言又止,她家公子真的疯到了一次要吃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药丸吗?

  祁疏玉摆摆手,毫不在意的将那些药膳和药丸一起倒进了包袱里,背上就走。


第119章 乌金丸吞金而亡

  祁疏玉背着包袱刚走到宫门,就听见素心来唤他,说诚君不大好了,想见见他。

  祁疏玉心内麻木一片,他将疑惑的目光又投向了素心,素心只得忍痛道:

  “殿下一年前经历了丧子之痛,心内郁结,身子一直不大好,宫人们今早去叫他起身,却怎么也叫不醒,方才太医过去,说人恐怕是不行了。”

  祁疏玉包袱突然滚落在地,转身就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万明殿。往日明亮恢宏的大殿似乎被蒙上了厚厚的尘埃,乌金丸面色青白地躺在榻上,正在大口的吐着鲜血,太医们在一旁往他嘴里灌绿豆汤。

  他见祁疏玉来,似乎是看到了救星,大笑起来:“你们都走开,我东家可是来了,我要、我要跟他好好说说话,你们都……”

  祁疏玉望望太医,太医冲着他摇了摇头,把手上的血迹用布巾擦了,给他让开位置。

  祁疏玉觉着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乌金丸抱在怀里,喃喃道:“你要好好的!你要好好的!我给你……”

  他似乎想起了乌金丸最喜欢黄金,刚想说给他黄金,让他快好起来,可他看看自己,连这身衣服都不是他自己的,他没有黄金可以给乌金丸了。

  乌金丸将一只纯金的小杯子递给他,怀念地说着:“殿下,这是您给臣打的小杯子,您还记得吗?臣、臣还记得当年在宫里,和着银措,咱们一起,多么快活啊!”

  他扑到祁疏玉身上,不甘道:“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把我的银措给忘了,他明明那么好!”

  祁疏玉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努力装出个温柔的笑意,呐呐道:“银措的确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乌金丸摇摇头,“殿下,您也把银措忘了,可这不能怪您!”

  “是我执念太深了,银措死得太惨了,可是我无能,不能为他报仇!”

  他颤颤巍巍从枕头下取出了一对漆黑的小石,递给祁疏玉,定定道:“殿下,您还记得万言宁当年强占叶轻衣药材,在里面下毒诬陷您的事情吗?”

  “其实万言宁下的只是普通的腹泻之药,想要让皇帝厌恶您,是叶轻衣故意将我给他的乌金石露给了富贵儿,又趁富贵儿来抢时换成了金乌石,一石三鸟,借我们之手杀万言宁,给自己报仇!”

  祁疏玉听他说起,也开始在混沌的脑海中去搜寻这件事,可惜他只记得内惩司的牢房和皇帝的咄咄相逼,其余再无任何印象,此时只能愣愣地望着乌金丸。

  乌金丸的眼泪混着污血一起滚落,他握起祁疏玉的手,急切道:

  “殿下!您一定要注意叶轻衣!他、他是个毒蛇,他把银措害死了!那天晚上,他骗银措去御书房找我,谁料正好被癫狂的皇帝撞到,他就这样、这样欺负了我的银措,银措不敢见我,就预备出宫,谁想又被叶轻衣卖给了人牙子,采生折割!我到处去找他,到处去找他,都找不到啊殿下!”

  他嘴边涌出大量的鲜血,捂着耳朵痛哭起来:“我每天都能收到银措的手指、脚趾和耳朵,前一天有人跟我说银措已经死了,第二天却又收到夹着他骨肉的书信,说他在南城,我立马差人去寻,可还是什么都寻不到……后来父亲也不肯帮我寻了,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我抱着银措的小银罐子等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就有人在街头发现了他的尸首,殿下,是我没有救他,是我!”

  他抱着祁疏玉,乞求地望着他,“殿下,你说银措当时在想什么呢?他会不会在等着我去救他,可是我被困在这宫里过着我的富贵日子,现在已经没人记得我的银措了。”

  祁疏玉无措地望着他,“为什么呢?是不是我又害了人?”

  乌金丸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殿下,是他本来就恶毒,他知道万言宁见不得这个宫里有孩子出生,就唆使万言宁给我下毒,才害死了我的念银,还让万言宁以为是我换了乌金石才害得他无子,这些年我过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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