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纵容他压在身上撒野,假装真轻易让小混蛋东西占了上风,他已经跟江不羡分开太久了。 当初他们在寝室之内的亲昵太短暂,只要时间的风一吹就虚幻成了镜花水月,陆砚辞最后看他走的是那般决绝。 在迈出府门的时候甚至都没回头看自己一眼。 绝情的就像所有都在演戏。 他曾自以为是的做了决定,如果江不羡的喜欢真的只是因为这张脸而已,而对方能对所有好看的人的人都生出一样的喜欢。 那他就放江不羡去胡混。 但陆砚辞还是高看了自己,看不见江不羡的每一刻他的心思都是乱的,会不断地琢磨他们相处的丁丁点点究竟有几分事是真。 从太多的不确定性里,寻啊寻找啊找,就为了找出一点点真。 那丁点的感情痕迹就像是一捆看不见的细线,牵扯着他不停的朝江不羡去靠近。 想看看他,想抱抱他,想问问他。 究竟心里还有没有自己。 “……江不羡。” 哪怕江不羡的重量是那么轻盈,陆砚辞还是被对方纤细的腰肢压的喘不过气,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紧紧贴在他身上。 扯乱了他的衣裳,咬疼了他的耳朵,还骑在他腿上拱来拱去。 但陆砚辞蓦地还是感到了点心慌,在夜晚赶路的马车里发出喘息沙哑的声音,听在江不羡耳朵里就像是拨开冲动的琴弦。 惑人,好听。 江不羡还从没听见过陆砚辞这种忘情的音调,脊背挺直冷面寒霜的陆大人,现在被他按在马车里欺负。 “宝贝儿,你害怕呢?” 江不羡霸道的脾性顿时安静下来,抱着陆砚辞温柔的轻轻哄着,娇艳的唇瓣在陆砚辞眼前嫩的好像能掐出水儿,正一下一下的在他脸上鼻尖上掠过。 最后在他唇上贴合那份湿润。 “我想你很久了,知不知道。” 陆砚辞眼睫半垂盯着江不羡好似娇嫩蕊瓣的唇,看着对方渗出些许薄汗的鼻尖,即便是光线昏暗。 在被夜风吹动的车帘撩动中,江不羡的肤色还是比天上那轮弯月皎洁,细致。 江不羡捧着陆砚辞的脸颊亲,安静的听对方想说什么话,他看见陆砚辞的喉结缓缓滚动了下,再次发出沙哑的声线。 “你只是喜欢我这张脸吗?” 江不羡贴着他脸颊发出咯咯开怀的低笑声,他又被陆大人这种患得患失的疑心感取悦到,边笑边恶趣味的假装答应。 “是啊,我喜欢你这张脸。” 随后本来就伸在对方衣服里的手指摩挲了两下胸膛。 “也喜欢这儿。” 又加了点劲儿在对方胸口捏了下,骨节已经感受到了砰砰撞动的心跳震动感,他接着笑。 “更喜欢这儿。” “陆砚辞,你知不知道我早想扒了你了。” 他真的说扒就扒,明知道这是在马车里是在赶路也根本就不知道见好就收,胡乱撕扯的陆砚辞衣衫凌乱,贴着薄薄敞开的白色里衣轻轻咬了一口。 手也滑到了对方小腹上,又揉又捏的描画轮廓。 “这儿也喜欢。” 陆砚辞自始至终没说话也没阻止,任凭自己一只手腕被江不羡攥着,半垂着眼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子勾搭自己。 竟然有种此生此刻最松弛的感觉。 如果人的命运真的没办法选择,那他在这一刻就很想让该走的轨迹顺其自然,让自己无限围着这个闯祸的东西绕。 他知道江不羡胆子大脸皮也厚,却也真没想到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直接扯动腰封压过来,咬着自己耳朵把手伸了进去。 …… 江祸头什么性子,占便宜没够。 其实他也没想着在这野外赶路的马车上干什么,晃晃荡荡的那不难受吗,头回当然要把一切都准备好,在香香软软的被窝里。 但实在是因为天色黑暗视线晕眩,他上下其手的到处揩油陆砚辞还没半点反抗。 所以江不羡胆子疯涨,直接得寸进尺了。 心里想着今天一定得让陆砚辞彻底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单单喜欢他那张脸。 他勾着唇角在陆砚辞的耳边吹情话。 “砚辞,我喜欢你……” “喜欢你的脸你的身体你的一切,只要是你的我都想要……哪怕是不完整的我也不在意……你就是最好的……” 话音还没落他的手指就像条鱼一样。 柔软的指腹想要覆盖对方曾经的伤口,用行动告诉陆砚辞。 “我不在乎你是个太……” 监。 江不羡自以为是的音调戛然而止,然后懵逼的捏了捏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侧过头看陆砚辞,瞪着一双大眼有半分钟都没反应过来。 “欸——?” 陆砚辞或许是从一开始就没想特意遮掩,反正这会儿自己唯秘密就攥在江不羡手里。 温度把对方手心传的火热,甚至轻轻挪动了下。 陆大人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就见江不羡深皱着眉头突然提高了音调。 “——这是——你这是——” “……没切干净吧。” …… 陆砚辞已经顶到嗓子眼的解释愣是被傻子这句话给堵了回去,瞪着难懂的眼神盯着江不羡的傻样看,还莫名被气的胸膛起伏了下。 “是啊,入宫的时候年纪大了。” “……” 那么聪明伶俐的个江公子,愣是在这会儿没及时转过弯儿来,只因为他从来没怀疑过陆砚辞并不是个真太监。 从一开始,他就小心翼翼的避开太监这个身份,他自己把对方的伤处呵护备至不说更不准别人骂陆砚辞是阉狗。 直到陆大人被他糊涂劲儿气的发了狠,双臂用力一捆就把他纤细的腰肢勒在自己腿上,连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手都压在了两人中间。 江不羡被迫包容着那“受了伤”都让他懵逼的状态,陆砚辞修长的指尖隔着衣服在他腰后掠过。 狠狠的捏了他撅着的屁股一把。 “放心,我也会很疼你。”
第145章 同宿 大力的捏攥真的疼的江不羡朝前拱了下,他的手还夹在下面。 手背触碰的自己,手心里是对方灼热的皮肤温度,贴在一起有种别样的羞耻感。 郊外的土路十分不平稳,到处都是沟壑和磕绊,从景州城沿途一路上奔赴单州江不羡是已经习惯了的,但今夜的马车显得尤其颠簸。 因为他霸道着霸道着不知怎么就有点退着退着往后躲了。 被陆砚辞勒着腰也没法从车座上下去,颠颠簸簸就滑落到了一边,后背贴着车壁缩占着那么纤细的一点点空隙。 刚才还温和乖顺等待他采撷的陆大人,突然就变的有点凶猛,恍惚成了那个审讯犯人剐杀人命眼都不眨的掌监大人。 莫名其妙的江不羡就被包裹在了里侧,紧紧贴着动弹不得。 脸颊边就是对方轻轻说话带过来的温热气息。 “你怎么扒到一半就罢了?” 江不羡的手现在窝缩在缝隙里,看了看陆砚辞松散开的衣衫,裸露出的精壮胸膛喉结动了动,莫名就被股子压迫感给压的不敢再放肆。 “……说什么宝贝儿,马车这么硬,衣裳脱了大晚上着凉怎么办?” 一句“着凉”成功让陆砚辞打消了想欺负他的想法,陆大人可并不知道他现在的体质已经没那么病秧子,是生怕真的因为吹进来的点凉风给着了病。 随意的拢了拢衣裳就把缩在角落的江不羡捞到腿上抱着,竟然怕他冷还把外衫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细细的压了缝隙。 “别再勾引我。” “不然你就等着在马车里受罪。” 江不羡缩在陆砚辞怀里还是懵逼的,懵逼的跟傻了似的。 不是他想来想去都没想到这种情况啊……自始至终江不羡都笃定自己才是那个占领主导的人,即便陆砚辞再厉害,力量再强自己打不过他。 ……但是,他大宝贝儿不是个太监吗? ……卧槽这没切干净还能用怎么办,卧槽卧槽?? 原本在陆府的时候江不羡就能察觉出来掌监大人不甘于人下,但当时他真的以为陆砚辞伸着两根修长的指头是有什么心理癖好来着。 他琢磨了很久这个事……都已经想好……有点癖好……也不是不能接受。 大不了让宝贝儿过过瘾。 ……卧槽这没切干净还能用怎么整!? 多少时日都趾高气昂的江公子如今突然就蔫儿了,就俩眼发直发愣发傻,缩在陆大人腿上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你要?” “……你要压我啊陆砚辞。” 陆砚辞低头看了看他那个傻样,这傻东西怎么还没反应过来呢。 毕竟是夜半,马车晃晃荡荡在土路上颠簸,没有多久就把江不羡那被事实给冲击到的脑子给颠困了,合上眼迷迷糊糊的睡。 他倒是睡的舒服,陆砚辞为了不让他磕碰到还要不断地调整姿势,时间长了双腿都被这个小混蛋给压的发麻。 天快亮时才赶到了下个镇子,江不羡是昏睡着抱下去的,睡得跟猪崽子似的进了客栈客房都没醒。 等他舒展着四肢再睁开眼时。 清晨的光亮已经顺着窗户纸照在房间桌上地面上,显得有点刺眼,客栈的床太硬了他感觉自己有点疲惫僵硬。 但是被窝还算温暖,稍微挪动一下想伸个懒腰,大腿根就撞到了陆砚辞的腰。 江不羡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跟陆砚辞睡在一起,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腿还在对方腰上盘着呢。 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两人都穿着里衣。 在他稍微一挪动的时候陆砚辞就醒了,他也只不过睡了一个时辰左右,睁开眼睛时眼眶泛着红。 有种破碎的疲惫感,江不羡朝他眼前凑了凑,手又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大概是觉得昨晚的问题像是做了个梦。 意图伸下去再求证一番。 被陆砚辞一把攥住了手腕子,低了低眉梢威胁道。 “现在是在客房里。” “不是马车上。” 虽然并没有说的直白,但意思就是那么明显,再敢撩拨不放过你。 江不羡承认自己有被威胁到,但还是臭不要脸的朝前拱。 “你让我看看。” “看看不行再摸摸也行。” 陆砚辞盯着他那副不知无畏的德行,弯着唇角笑的意味不明,他迅速翻了个身把江不羡压在了身下,托着后腰凑到脖子上啃咬。 江不羡薅着他的里衣领子居然感到了点慌,心里噗通噗通乱跳,门外走过来的脚步声突然救了他。 “公子,来消息了。” 陆砚辞呼出来的热气萦绕在江不羡脖子边上,江不羡有点怂哒哒的替外面人提醒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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