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自己眼泪的咸味,江不羡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去桎梏对方,十分霸道的在那日思夜想的唇瓣上含舐。 太用力都发出了含动响动,并且乘胜追击的去撬对方齿缝。 陆砚辞没拒绝,舌尖在他口中笨拙的搅动,吮吸,混淆着一点眼泪的咸味。 他托着江不羡后颈加深了亲吻,逐渐霸道起来欺负的对方开始喘不过气。 “……嗯……” 可江不羡又舍不得躲,只好半口半口的抽空喘息,抓着对方衣服感觉温暖至极。 甚至不自觉动情,下意识把身体紧紧朝对方贴靠,妄图想把衣服给他扒散。 正在两人紧紧搂抱亲吻几乎忘了理智的时候。 卧房门敲响,瞬间陆砚辞的手抖了下就松了,而江不羡薅扯着他的领口已经抻散了一半。 果然房门就响了那么一声,紧接着就被推开了,陆二迈进来不放心的喊了声。 “义父他没给你伤口压坏……” 就看见江不羡扯着陆砚辞领子喘气,陆二瞪着眼,感觉有种头皮发麻的别扭,当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江不羡怕陆砚辞难堪带着鼻音解释。 “……我想……我想看看他伤口。” 陆二“哦”了声,但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尤其是他义父明显泛红的耳尖,转回头的时候,眼睛和嘴唇都有些泛红。 “你越来越没规矩。” 突然被呵斥,陆二茫然的安安静静没敢反驳,瞅着他义父脸色不大好的补充。 “敲门是摆设?没回应就敢进来。” 陆二:……? 可是以前都这样啊!以前自己都是随便敲一下就进来,义父也从来都没在意过。 现在不就是多了个江不羡…… 他那个糊涂脑子唰一下突然变得清晰,看了看陆砚辞微红的嘴,又看了看江不羡那平日里浅淡唇色晕起的嫣红。 脑子里霎时出现道晴天霹雳,眼神渐渐惊恐,气急败坏的指着江不羡大吼。 “混账东西!你敢叼我义父……” 说着就冲过去想把江不羡薅过来揍一顿,被陆砚辞伸手拦挡。 陆二气愤半晌震惊的整个人都要裂开了,看看陆砚辞,又看看躲去身后的江不羡。 气的直跺脚。 啊啊啊啊啊! 我义父!我那么大一个义父!被个败家子说叼就给叼了!!! 陆二理智全无,过于受伤的朝江不羡吼了一嗓子,在原地撒不开气扭头就走,把房门撞的砰砰作响。 疯了一样奔去了前院。 吓得江不羡缩脖子,看着敞开的卧房门有点歉疚,明知道陆二很可能马上追过来,自己还非要逮着陆砚辞亲嘴。 这下可尴尬了。 江不羡觉得陆砚辞好歹当个爹,是在儿子面前突然丢了脸,有那么点愧疚。 “……你儿子跑了。” “不是……咱,咱儿子跑了。” …… 陆二直冲冲的跑去了前院,找沈恕。 他就说怎么沈恕在府中住了好几日,从来都不往后院来,就算陆砚辞都受伤也只是例行每天看一看,多一句话都不肯说。 原来是早就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只有陆二自己还毫不所觉的任由祸头爬他义父的床。 啊啊啊我义父英俊潇洒,我义父位高权重!年轻俊杰!天下无双! 怎么能被那个傻子啃!!为什么是他为什么非要是败家子!!!这世上是没有别的活人了吗? 就算江不羡长得好看,可他是江渊养出来的败家子!! 好看有什么用?沈恕不好看吗? 确实陆二早觉得他义父已经到了年岁,即便当着个掌权太监的官职,可他跟自己不一样,他又不是个真太监…… 但是!这怎么能随便就找个人凑合? 就算义父不想娶妻,喜欢白白净净的公子哥。 那那沈恕也行啊,长得端正性格还好,医术卓绝更是名师高徒。 陆砚辞与沈恕相识多年,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秘密,那也算是真正培养出来的情分。 哪怕陆砚辞跟沈恕在一块,陆二都没现在这样接受不了。 他一路风风火火的冲进客房院子,沈恕正在分拣一些好携带的药丸。 乍然被陆二冲进来的气势还给惊着了,就见对方嗖嗖窜到近前满身急躁。 “沈公子,给我抓药!” 沈恕攥着个药瓶十分茫然,观察陆二气呼呼直喘的脸色,好笑的反问。 “你有什么病?” 这问题陆二听着多少有点别扭,但是他不在意,满肚子的气还没处撒呢就接话回应。 “我要降火的药,顺气的药,有没有能毒死人的药!” 沈恕:……? 到底想降火还是想服毒? 陆二也就是撒不出气在胡诌,他怎么可能真的讨点毒药去杀了江不羡,不仅因为他是江渊之子不能死在陆府,更因为还要过他义父那关。 越想他就越难过,好像他才是被抢了情人的那个,满脸痛苦的朝沈恕打了个直球。 “沈公子,你与义父两小无猜……啊不是,青梅……啧你二人相识多年,难道你就不觉得我义父长得一表人才?” 沈恕听了好笑,不可否认陆砚辞确实生的好样貌,而沈恕喜欢的是他这个正直的人。 “你想说什么?”
第77章 立场隔阂 陆二没办法,他觉得沈恕定然是看出了什么,就不再拐弯抹角。 “沈公子,我觉得你们相处多年,无论义父遇到什么困难你总是挺身而出,那不是一般的情分。” “你们……你到如今洁身自好,难道不是对义父不一般吗?” 当面被人戳穿心思,沈恕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难堪。 不过也仅仅是在心里慌张了瞬间就压制下去,神色淡淡提醒道。 “砚辞听见这些胡话,准会教训你。” 见沈恕不打算理会自己,陆二更加绷不住,拍着桌子焦躁的不行。 “你是不是早看出江不羡缠着我义父?你你沈公子你可不能眼睁睁的把我那么大个爹拱手送人呐!” “我求你求求你就算你对我义父没有那意思,你假装一下行不行,他都被江不羡狗崽子那张脸给迷惑了啊!” 连陆二都已经看出来,沈恕更觉得有些酸苦。 陆砚辞这是真的打算不再隐瞒下去,但他独自难受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 朝着气愤至极的陆二露出淡淡笑意,显得云淡风轻。 “砚辞不是糊涂人,你虽在名头上称他一声义父,也与他也相差没有几岁,该懂得理解他的心意。” 理解? 陆二理解不了。 谁都可以,哪怕陆砚辞要去清澜阁里带个小倌儿出来,唯独就不能是江不羡! “他是江渊的儿子!江渊把控权势是朝廷大祸害与我坤灵监对立就是仇人!早晚有一日要你死我活!义父怎么能跟仇人牵扯上关系?” 面对陆二激愤的情绪,沈恕显得平静太多。 他只是江湖上一个医者管不了朝廷之事,若不是陆砚辞在这他恐怕不会踏进这景州城门。 “如砚辞与江不羡能感情深厚,这样江渊唯一的儿子向着坤灵监,大权臣的权势早晚会倾倒向景帝,又有什么不好。” 这种说法让陆二没声了,他只生怕义父会因为骄纵败家子而深陷其中,到时候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毁于一旦。 却根本没想过,他义父又岂是会因为私情而不论是非之人。 陆砚辞这么多年走过来,永远都是清醒的。 陆二安静了,躁动的情绪慢慢沉淀,魂不守舍的拍了拍桌子起身。 “对。” 或许义父并不是有多喜欢江不羡,而是想利用私情把败家子占有过来,让江渊后继无人。 肯定是。 他一路又哐哐哐的奔回了后院,这次江不羡确实是在查看陆砚辞身上的伤口。 陆二进门的时候正看见江不羡扯着浸了嫣红的绑带难受。 的确因为他折腾伤口都又流血了。 陆二走过去扒拉了扒拉他,开口道。 “我来换。” 江不羡被他推到床边坐着,十分意外刚才气的都要爆炸的陆二,竟然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就消了气跑回来? 还是不放心他义父身上的伤跑回来的? 习武之人对外伤处理比江不羡一个现代人要利落的多,陆二更换绑带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江不羡旁边老实坐着心里琢磨。 不论陆二性子怎么讨人嫌,那也是陆砚辞真真的干儿子,对陆砚辞也是明明白白的孝顺。 陆砚辞的义子不就是他儿子吗? 江不羡想给陆二散散气,就主动张嘴夸了他一句。 “害得是你,干脆利落,有出息。” 陆二存着气硬憋着没发火,用自己最大限度尽量不说出难听话,开口也还是带着点阴阳怪气。 “你这么废物还不是被江渊给养废了,少听你爹的不然何必成了这种半残的身子骨!” 这话属实是不好听,要是大街上任何一个人敢当着江不羡面前说江渊句不是,江不羡肯定要冲过去把对方嘴给抽烂。 但这话是陆二说的,还是当着陆砚辞的面。 江不羡想跟陆二缓和关系,硬忍着把怒气咽回去没再说话。 陆砚辞看他脸色难看,朝陆二淡淡开口。 “多大人了还置这种气。” 陆二绑伤口的动作顿住,以前义父即便是呵斥他都不感到难受。 而就因为江不羡到了府里,总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教训自己。 即便是演戏也不必演这么真吧! 他气的抖着手还是把伤口给陆砚辞重新绑好,沉着脸撂下句。 “若是他能与江渊划清界限,不再为虎作伥当那个臭了名声的败家子,我就承认他!” 说完转身就走,把门砰的摔上了。 卧房内寂静了片刻,江不羡本来就哭肿了的眼睛顿时又显的泛红了些,陆砚辞沉吟了几秒都不知道怎么劝好,他刚开口。 “他一时……” 江不羡红着眼圈打断他,眼里雾气氤氲。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难道陆砚辞之所以能接受自己,就是要自己与父亲划清界限,往后都不准再扯上任何关系,只能做他坤灵掌监的附属品。 要自己从此不是江渊之子,才能真正与陆砚辞在一起吗? 还是说,陆砚辞从原本的厌烦,到现在突然能接受自己,就是为了要把江渊唯一的儿子拉走呢。 “你也要我跟我爹划清界限吗?” 江不羡眼里的雾气迅速染湿了睫毛,看着陆砚辞的眉眼在自己视线中变得有些模糊,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反驳的答案。 “我爹没有错。” “我爹才不是奸臣,他没有任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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