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却没有立即回江府得父亲庇佑。 为让陆砚辞从被人看不起的身份上改观,奉献出那神秘的运气。 也会直白不做掩饰的直接把喜欢说出口。 如果陆砚辞不是如今的陆砚辞,不是坤灵掌监,哪怕他是个平民百姓,都愿意朝这份爱意伸出手。 可他现在是个宦官,且可能过去往后许多年,都只能是个宦官。 江不羡的眼圈泛着红,眼神里亮晶晶,他期待陆砚辞也愿意给他机会。 可对方仿佛也有什么说不得的心事,淡淡的给了回应。 “我是个太监。” 这两个字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根刺扎在人的心头。 江不羡知道他是个太监,也为对此毫无办法而感到痛心。 在陆砚辞意料之外,对方的反应像是割断那拉扯弓弦的刀刃,江不羡再次捧起了他的脸,眼角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已经截然相反。 “我知道,我清楚,我根本不在乎。” 那大概是陆砚辞这么多年第一次被抱在臂弯里,纤瘦的手腕拢着他耳际,额头抵着额头小声呓语。 “是不是太监都不重要,你在我心里最完好,别人比不及你万分之一。” 这种情话真的很令人动容,至少真的瞬间撬开了陆砚辞心门一角。 只是他心里刚出现那么一片柔软,就听见江不羡贴耳边叨叨了句。 “太监也没什么影响。” …… 当刻琢磨过来话里意思,陆砚辞差点被他给气笑。 眼里那是撑的皮笑肉不笑,盯着江不羡人没多大出息,野心还不小的德行,有点气不过。 回了句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气话。 “确实没影响。” “嗯?” 江不羡都懵了,他就是嘴瓢顺出来的叨叨,其实还真没多想来着。 当时反应了阵恍似对方是答应了好像? 他自顾自心里美,也没察觉过来陆砚辞手指头攥的咔吧响。 能抱着活生生的陆砚辞简直是最高兴的事,比他自己重生成了景州城第一纨绔那天还要高兴,实在是兴奋过了头了,又搂又亲。 陆砚辞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亲近过,贴在脸上温热的呼吸就像是点燃冰冷的炭火,明明最该做的是把人推开。 可他抬起的手就是没去推开对方,反而蜷起了臂弯还把人护在里头,下意识的怕贴在床边的江不羡一不小心掉下床去。 再把骨头架子摔散。 就在江不羡得寸进尺都凑他嘴角边上,陆砚辞犹豫躲还是不躲的时候,关闭的房门“吱呀”就被推开了。 两个下人一前一后端着托盘走进来,前头那个正撞见床上抱着亲的场面,当下反射性低头就朝后退,后边人没有心理准备被撞了个趔趄。 手上托盘端着的东西倾斜稀里哗啦,在门槛外头摔了一地。 “你你脚黏门槛上了?!” 东西掉落的动静早把陆砚辞惊的把江不羡薅趴在了床上,堪堪没让对方碰着自己嘴,被自己府里下人“捉奸”当场,多少有点觉得被打脸。 呵斥下人都有点气急败坏的劲儿,差点让江不羡以为他受伤完全不重。 “长手不敲门,长嘴不说话!” 为首的下人端着手里给江不羡准备的粥,张嘴欲言又止,心说方才还昏迷一个,睡着一个。 我敲门,我敲门给谁听啊……得那主子说啥就是啥,不敢顶嘴。 “大人……小的不知您醒了,江公子熬半夜方才有些困了,是想着先端粥过来晾着,若是醒来就吃些……” 江不羡一听端了粥过来,俩腿一蹭就翻下了床,跑过去端粥碗还接着嘱咐。 “赶紧去熬药,熬好了待会儿端过来。” 下人正愁没有借口溜呢,赶紧应下把门槛外头的东西收拾了马不停蹄的跑飞快,江不羡因为迷糊了会儿站在门口被早晨的凉风吹打了个冷战。 重新关上房门端着粥碗回来,坐在床边上。 想了想又到旁边拉了把凳子,把碗放在上头晾着,伸手打算以他那一己之力把陆砚辞从床上扶起来。 陆砚辞眼看着他手腕顺着自己脖子后边穿过,托着后颈努力使了把子劲。 结果只是轻微给他托了一下,连枕头都没离开。 江不羡刚好了没两天,苍白的脸色这才有了那么点好转,陆砚辞盯着他失败后又换了方式,直接跪在了床边上俩手搂着自己脖子朝后试图拉起来。 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在陆砚辞默然注视下,江不羡那没多少血色的脸颊因为铆足了劲而憋的通红。 绷着下巴努着嘴,怕是把浑身上下的力气都用上了终于把他搂了起来。 结果刚成功到一半儿,半截卸力差点给陆砚辞摔回去,吓得江不羡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死死搂着才放慢了下落的速度。 没让重伤员在他手上再被摔出内伤。 江不羡把对方慢慢放躺回去,感觉俩眼发黑心里难受的一批,陆砚辞这半晌就看着他自己在那儿白忙活。 最后跪在床上生闷气,撇着嘴,委屈巴巴想哭的表情,被逗的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 江不羡心里还琢磨着赶缓过来再试试,结果就看见陆砚辞撑着手肘自己慢慢坐了起来。 …… 坐起来的时候明显牵扯到了伤口,绑带纱布周围迅速渗出了片片嫣红,江不羡懵了瞬间,吓得赶紧抓过床边的巾帕去捂,眼泪唰唰比刚才还汹涌。 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都受伤成这样,自己好像什么都帮不上,还说要照顾他结果还让他自己从床上挪起来,好不容易才不流血了。 “别哭了,还不至于会死。” 能看出来对方是顿时努力把眼泪忍了回去,并且试图迅速岔开自己没出息总想哭转而问道。 “你为什么会遭到刺杀?身边不是带了很多侍卫军?” 陆砚辞看着他伸手去把那碗粥端到了自己面前,用勺子缓慢搅和,淡淡回应道。 “在祈愿时得了风头,名声大好自然被人记恨。” 话音刚落,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江不羡刚吞回去的眼泪,唰唰湿了满脸。 ……
第67章 没标题 突然陆砚辞就感觉自己是完全败给了这个人。 不说话也哭,说话还是哭,偏生还都是为了自己哭,让他完全都没有半点脾气。 “你真是江渊的儿子吗?” 这句话成功给江不羡汹涌的泪意点了暂停,瞪着眼睛怔怔的看着陆砚辞。 本以为是自己性格与原来的败家子相差甚远,是被看出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被看出来,江不羡都没打算隐瞒对方,就告诉陆砚辞自己真的不是原本的江公子。 可他听见陆砚辞接下来的话。 “江渊心狠手辣,做任何事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他的儿子也不该如此心软。” 江不羡满心的冲动霎时一扫而空,蓦然就觉得更有些难过。 睫毛垂落,最后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去,而后就像是换了种情绪般言语突然冷静了许多。 “我爹没犯过任何错。” 但他也仅仅是这样说了一句,就不再提此事。 江渊成为如今这种无人能够撼动的地位,完全就是先皇为了制衡其他皇族子弟的野心。 而这个秘密即便是面对陆砚辞,他也不能坦然告知。 不然他爹往后就不仅仅是个被人唾骂的奸臣,还会是个无法守信无法完全皇命的罪臣。 江不羡将晾的差不多的粥碗举到了陆砚辞面前,执起汤匙喂到唇边,抛却这皇族定下的立场,陆砚辞也只是忠于新皇而已。 他与江渊目的都是一致的,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你吃点东西,陆二出城请沈大夫给你治伤,估计午时会回来。” 而陆砚辞对他的回应早有预料,也无意去与江不羡在此时定个对错,微微侧开回应道。 “你吃吧。” 他更想开口让江不羡去叫个侍卫把陆二拦回来。 可瞧着现在已经天亮,陆二出城都已经好几个时辰,就算追过去大抵也早就见到了沈恕。 再拦回来就有些过于刻意。 如果可以的话陆砚辞不想再劳烦沈恕,毕竟对方已经帮他很多,却并没有得到自己回报什么。 尤其。 陆砚辞眼神落在江不羡执意伸过来的勺子。 那勺子边缘都已经碰到了他的嘴唇,在他略显干燥的唇上蹭上了一抹湿润。 “你脸色比我都难看,别再逞强了。” 他没再拒绝,就着对方细心的照顾喝了半碗粥,之后江不羡见他有些疲累就放下粥碗,把他扶躺了回去。 光看那绑带上又渗出来的晕红就知道那伤口肯定不浅。 陆砚辞现在能醒来好好说话,纯属就是忍耐力太好,江不羡还是盼着陆二能早些回来。 不然伤口就草草包扎起来,不得处理只会感染。 陆砚辞闭上眼之前抬了抬手腕,江不羡就再次依偎在床边上攥住了他的手指。 像个兽崽儿似的占据了窄窄的一点位置。 生怕他会掉下去,陆砚辞开口道。 “不然你到里侧。” 江不羡本就是害怕碰到伤口,而也不好让陆砚辞挪动,听他这么说琢磨了片刻,伸手摸了摸自己屁股已经悬空出床沿,而床里侧还有很宽的位置。 便爬起来撑着从陆砚辞身上迈过去。 迈过去的一条腿就停了动作,看了看自己现在跨坐在对方腿上的姿势,刚才那点不开心顿时没了干净。 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小h片画面。 居高临下看着陆砚辞,坏心思的还故意蹭了两下,倒是还有点良心知道适可而止,在陆砚辞变脸之前嗖一下就窜过去趴下了。 陆砚辞:…… 片刻的安静,陆砚辞转眸看向趴在里侧身边那双瞄一下就躲的大眼,微微蜷起了膝盖闭上了眼。 他上半身除了捆伤的绑带都裸着,不闭上眼还好,闭上眼只感觉肩膀边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 那动作都不用看,就能想象出来江不羡仰一下头仰一下头在看自己。 陆砚辞没看他也没说话,只将膝盖又抬起了些。 过了会儿,他才睁开眼朝里看了一次,发现江不羡已经趴着睡着了,好歹是熬了半夜,还真是难为了他那个孱弱身子骨。 看着看着,视线里阵阵发黑,陆砚辞失血太多感觉天旋地转,便合上眼也渐渐陷入混沌。 接近午时,沈恕再次回到了陆府,即便他离开时怄着气,又因为陆砚辞并没有解释挽留什么而内心决绝。 也在陆二追来说陆砚辞危在旦夕时,那反复告诫自己的话都被忘了个干净。 隔了几日两次赶回陆府,两次都是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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