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昨个都说了,这东西你估计是搞不明白,还得我给你解释解释最好。” 陆二刚站定,看见江不羡又把那破白布头给提了起来,心说怎么自己当时没放起来呢,这下义父又得生气,自己估计得受罚。 好在他抬眼偷偷瞄过去,陆砚辞只是沉着脸吩咐道。 “去看看昨日那人死了没有,没死再审。” “是,义父。” 陆二转身走的一点不拖泥带水,恐怕再被那傻子惹祸受了连累,最后扭头看了一眼提溜着裤头的傻子。 他算是知道了,跟这人在一块准得倒霉。 正厅里只剩下两人,江不羡半点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还抻着手里的裤衩哥俩好似的叨叨。 “你看我。” 陆砚辞抬眼平静的盯着他,江不羡啧了一声又说。 “不是看我脸,你看我手。” 随着陆砚辞沉默将眼神落下去,江不羡提溜着那白色小裤衩,左手一伸,伸进了一个窟窿里。 “你就假装我这手是条腿。” 紧接着右手一伸,又伸进了另一边的窟窿里,俩手扭着朝上一提给陆砚辞打了个ok的手势,嬉皮笑脸的求夸奖。 “看见了吗,就是这么穿。” 随后伸手扯了扯中间的地方,丁点不要脸乐的怎么看怎么猥琐。 “加厚了,软噗噗的。” 完全忽略了陆掌监那沉郁的脸色,还凑过去找亲近,小声问道。 “会穿了吗?” 猝不及防被陆砚辞薅住了脖领子提到跟前。 以一个半蹲的姿势与那张好看的脸近在咫尺,听着对方一字一顿的开口。 “不会。” 他边嚎着“不会没事不会我再教你”,就被提着完全失去了重心,跟个小死狗似的在地上拖着走。 正厅旁侧是有个侧殿的,有个屏风遮挡。 江不羡就被一路提着绕过了屏风进了侧殿。 刚挣扎扑腾几下就嗖一下子被扔了出去,哐砰一声撞的眼冒金星。 缓应过来发现自己被丢在了侧殿个卧榻上,应该是平日疲惫时用来歇息片刻。 琢磨过来他抬眼见陆砚辞站在面前像个地狱判官,那索命气势比他爹也相差无几,现场给他表现了什么才叫皮笑肉不笑。 “江公子带来的东西晦涩难懂,理应亲自示范给本官看看。” 江不羡被磕的眼泪又飚了出来,瞪着大眼茫然的看了看自己手里攥着的裤衩,懵圈至极。 “……我刚才……不是示范……了?” 没想到陆砚辞连眼皮都不眨,眼神阴郁看着就情绪不大好,象征性的牵了牵嘴角。 “本官没有江公子通透,想不出来怎么将手当成腿。” 言下之意你少拿俩胳膊糊弄人。 江不羡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自己蜷在榻上的两条腿,满脸难懂懵逼。 半晌才反应过来差点乐出声,使劲绷着才又憋了回去,相当礼貌的推辞。 “这是送陆掌监的东西……我穿了那什么……您还怎么穿,这多不好。” 又见陆砚辞脸色冷的都像是生出了冰碴子。 他偷偷朝屏风外头瞄了一眼,自知要是能再拖会儿,兴许能等到他爹来救,琢磨着他小声哔哔。 “……不穿行吗?” “怪不好意思的。” 陆砚辞冷笑了声,盯着那双滴溜乱转的眼,反问的不咸不淡。 “江公子不是说,只要救了你,什么都听本官的。” 本以为败家子还会再耍什么花招,结果江不羡瞪着的大眼转瞬弯了弯,扬起个笑脸乐的十分开心,连犹豫都没有回应的干脆。 “对!都听你的~” 态度转变的太快,让陆砚辞都没反应过来。 就看见江祸头一翻身率先把靴子先蹬掉了,然后就着侧卧的姿势冲他眨了眨眼。 俩手撑着那破烂烂俩窟窿的白布头,翘起腿慢悠悠的伸了进去。 倒是没真把裤子也扒了,就穿着裤子伸了一条腿,又伸另一条腿,看的陆砚辞眉梢都低了下去。 盯着他伸好了两条腿,又一翻身跪了起来,把裤头提了上去。 压根不知脸面为何物,当着他的面半趴在了榻上,撅着屁股展示给他看。 “陆掌监,你看,包的多合适!” 还顺手拍了自己屁股一下。 “啪”的一声轻响,陆言辞无语至极的看着他撅起高高的,那屁股被狭小的白布头包裹看起来挺翘浑圆。 弧度清晰绷的特别紧。 江不羡因为跪趴的姿势,本来苍白的脸泛着红,眼角还挂着刚才摔磕出来那点湿润,努嘴揣着小心思朝陆砚辞勾引。 “你看看,是不是严丝合缝,加厚的位置可不要太合适。” 果然他便看见陆砚辞皱着眉下意识朝“加厚”看去,当下眉头都皱成了川字,眼神晦暗了一瞬就撇开了视线。 偏生江不羡像是突然长了熊心豹子胆,手心贴着自己屁股来回揉了揉。 “陆掌监你是不是不信,不信你摸摸,可服帖了。” 说完他自己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终于让陆砚辞揣摩出来这人是故意调戏。 即刻想掐死他的心思忽然又一转,皱着的眉梢松了松。 “好啊。” 抬手就把江不羡的爪子拍开了,而后江不羡瞠目结舌的感觉自己屁股隔着布料都覆上了掌心温热。 脑子都没转过这急转弯,陆砚辞指节加了力道用力揉捏了下。 “……嗷……?!” 砰一声江不羡就卸力趴在了榻上,下意识蜷腿朝后躲了一下子。 面对陆砚辞不显情绪的那张好脸,小声哔哔。 “别捏这么大劲儿……挺疼的呢。”
第20章 江渊闯府 江不羡没脸没皮的程度简直是陆砚辞没见识过的。 他只认为是这混账东西在扯着脸皮报仇,其实并没料到江不羡是真的起了贼心。 没办法,陆砚辞这张脸长得实在好看。 让江不羡光是看看这莹润白净的面容,眉清目秀的五官,还有那匀称清瘦的身量,他这心里都痒痒的抓心挠肝。 管他是不是个太监,俊成这模样,搂被窝里亲亲抱抱照样美滋滋。 陆砚辞就看见这小混账东西还好像跟自己矫情上了,撒着娇红着眼圈哼哼唧唧。 “你捏轻点~要觉得手感不好……要不我把裤子脱了也行。” 说着还挺不老实的伸过脚趾头在他腿上蹭了蹭,跟个青楼里的放荡子似的。 “陆掌监,天还冷呢你身边儿缺个人暖床吗?” 陆砚辞:…… 半晌陆砚辞发出了声短促的哼笑,是真被他给气笑了。 笑了声又沉下脸攥住了那只不知死活蹭自己腿的脚腕子。 狠命一拖就把江不羡拖出来一大截,随着哎呀卧槽的惊呼声戛然而止。 江不羡被掐住了脖子。 “江渊没告诉你,景州城内谁不能招惹。” 突然的扼住咽喉让江不羡差点当场断了气,他可是个病秧子。 好好喘气都可能被噎死的德行,怎么经得住身负功夫的陆砚辞真下狠手。 通红着脸又被逼出了眼泪,连求饶都发不出声音,只能慌乱的在陆砚辞身上抓挠。 像被惹出脾气的猫崽儿,划拉划拉的连点大力道都没有,挠在陆砚辞胸口让他都心生烦躁。 恰在这时外头传来了隐约的哄乱,有守卫奔到正厅外禀告。 “掌监大人,大柱国带着戕骑军闯府。” 陆砚辞冷淡的睨了江不羡一眼,总算是在他断气之前松手给了一线生机。 任由江不羡趴在榻边上咳的喘不上来气,转身走出了侧殿。 盯着外头逐渐清晰起来的动静对禀报的人淡淡开口。 “放人。” 今日半个景州城的百姓都见到是自己带回了江不羡,江渊寻不见败家子这么快找来也是意料之中,反正人还有命在。 本想毫发无损的将人还给江府,到此刻倒是被气的差点将人给掐死。 至于江渊见到儿子受伤会怒火滔天,那就只能他当面应对了。 才将府门敞开没有转瞬的功夫,景朝无人敢惹的权臣江渊闯的气势汹汹,墨色衣摆都仿佛挂带着凛凛风声。 大有见不到儿子就将整府翻过来的势头。 即便见到了江不羡,若是让他看见有任何闪失。 大柱国的眸色沉郁阴寒如钩尖,他就让整个坤灵监的人都死无全尸! 面对呼啦啦几乎要将整个前院围拢起来的铁胄军,陆砚辞显得异常平静。 甚至在对上江渊阴狠的眸色时,连唇角都没动一下。 江渊是沉沉从牙缝里挤出了质问。 “陆掌监,我儿何在。” 陆砚辞没说话,身后的正厅里出发出了叽里咣啷的磕撞动静。 江渊眼神一变,看见江不羡踉踉跄跄从里头跑了出来。 就站在陆砚辞身旁捂着胸口连喘带咳,咳的脸色发红,阴沉的神色瞬时腾起焦急。 “儿!你怎么样!” 江不羡是从断气边缘中喘回了几口,就着急慌忙的把裤衩扒下去往外跑来的,生怕他爹一生气再跟陆砚辞不死不休。 毕竟这人他可搁心里想着呢。 眼见着大柱国紧着迎过来要扶,江不羡反而故意在陆砚辞身上靠了靠,面对陆砚辞嫌弃的躲避还攥住袖子拦了下。 对凶神恶煞的老爹率先解释道。 “爹,儿子被贼人给绑了,还全凭是陆掌监搭救,要不儿子可再也见不到爹了!” 陆砚辞皱了皱眉,看着江不羡撒开了自己袖子又任由江渊搀扶。 江渊果然一眼就捕捉见了他脖子上明显的掐痕,顿时怒气横生,低吼间太阳穴跟着鼓胀。 “胆敢掐我儿!” 江不羡赶紧连着咳了几声,把大柱国给紧张的到处呼喊。 “门口马车帘子掀起来!那大夫都滚哪去了!” 察觉了这好大爹还想让人将自己给抬出去的意图,江不羡赶紧止住咳声攥着他爹的胳膊好生哄劝。 “爹!爹!我没事!” “一点事儿没有你看看我走路稳稳当当!” 江不羡没事那是最好,不过江渊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他脖子上掐出的红痕上。 眼神冰冷的看向了自始终都没说话的陆砚辞。 “他敢动你。” 陆砚辞本以为今日江渊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 没想到那败家子迅速晃了晃脑袋,对方才的事情不仅没告状,还矢口否认。 “我这脖子是让贼人给掐的,要不是陆掌监及时赶到我可就断气了。” “爹你谢谢人家,给点金子银子还是吃的喝的,要不咱把珍馐阁分一半给他也行。” 此话让江渊直皱眉,不大相信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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