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样?”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问题,陆之贤露出了狼一般的笑容,他笑而不语,起身从身后摸出一个盒子。 纪锦川不明所以,结果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面是一套猫耳套装。 陆之贤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还有猫尾巴呢,当然,是要塞进我的小小宝贝里的。” “……漂亮你个大头鬼啊!死变态!!” 楚瑟&纪锦川 血气方刚的少年加上专属情侣的节日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这要问整整一天被翻来覆去酱酱酿酿嘴里从中气十足的嫌弃到无力的呻吟最后是说话中都带着哭腔的纪锦川。 年轻人就是精血足啊~ 他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攒了半天力气终于能仰起头,在身上人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楚瑟…你大爷的……” “哥,哥,”楚瑟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好,你真好。” “哪儿…好啊…?” 楚瑟舔舔嘴唇,腾出一只手来抚上他的嘴唇,又一路向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他几乎把纪锦川浑身上下摸遍了,最后心满意足地做了个总结:“哥哪儿都好!”
第66章 将相王侯(一) “手脚都麻利些,今天可是公子大喜的日子,喜鹊,把红绸拿来。” 一个穿红衣服的侍女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取回来一条红绸:“青霞姐,给。” 名为青霞的侍女接过红绸,转身看向坐在桌前的男子,抿抿唇柔声劝道:“公子,这、这男子嫁人不比其他,咱们用这条绸子把眼睛蒙上就好。” 男子垂下双眼,一言不发。 青霞心里越发地疼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没话说,此刻见他难过自己也不好受,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绸缎,在心里哀叹一息。 堂堂纪家嫡长子,多少人羡慕的身份,如今却成为了皇家争斗的棋子,一身横溢才华无处施展,明明是男子身却要嫁出去……即使那是皇帝又能如何,新皇身体孱弱太后掌政,大家族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傀儡皇帝。 “公子,我知道您心里委屈,可这皇命由天,老爷也没办法,咱们忍一时留得性命最为要紧啊,”青霞说着,忍不住又落了两滴泪,颤声道,“川哥儿啊……” 听到儿时的昵称,男子总算有了点反应,他慢慢抬起头,神色并不像如何屈辱伤心,倒像是刚缓过神来一般:“嗯,我知道。我没事,你替我蒙上就好。” 青霞忙擦擦眼泪,抬手为他蒙上红绸,哑声说:“公子想开就好。” 纪公子——纪锦川点点头,眼睛蒙上一层东西到底还是不适应,他干脆闭了眼睛,细细回想原主的身世。 其实也没什么好回忆的,无非是皇族斗争中的可怜人罢了。当今皇帝即位不过一月,身体孱弱且并非太后亲生之子,太后时刻惦记着让自己的亲儿子孝醇王做皇帝——若不是先皇早有旨意,恐怕他连这皇位都坐不上。 但如今坐上了也没什么好处,他做太子时便因身体而极少出门,除了拥簇先皇的几个老臣再无人脉,导致坐上皇位也没有实权,任凭太后以“吾儿身弱,垂帘听政以辅之”的名义干政,还要时刻小心别被太后党弄死了,也是过得不容易。 纪锦川抿抿唇,一手在桌上慢慢扣着,心里陡然转过上千条心思。 根据以往的尿性,说不定那皇帝就是自己的爱人。如果是那便好办多了,尽管情况不太乐观,但自己有信心让这一切好转,最怕的是那不是爱人……若真如此,这婚便是得逃了。 要是逃婚八成还会遇到个土匪,说不定爱人就是那土匪头子,头扎黄巾手提砍刀,张口便是哇咧哇咧。纪锦川忍不住笑了,这样想想居然也有几分趣味儿。 正当他津津有味地幻想着未来生活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轰隆啪啦的鞭炮声,接着是门被猛然推开的声音,再然后胳膊便被一双手扶住了:“公子,时辰到了,快随我出去。” “哦,好,”纪锦川站起身,不慌不忙地理了一下身上的红袍子,拍拍青霞的手低声说:“别怕。” 清和温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青霞忽然觉得不紧张了,她抬头看看纪锦川,无奈后者的眼睛被红绸蒙住,什么神色也看不出。 半响,她深吸口气,重重地点点头:“青霞明白了,前方是福是祸,青霞陪您一起去承受。” 纪锦川弯唇一笑,并没有说话。 两人向前走着,由于纪锦川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依靠青霞在身侧低声提醒,小心翼翼又慢慢吞吞地拜了父母,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坐上轿子。 皇家的轿子不同凡响,自然是青霞这种侍女上不得的,纪锦川扶着门框摸索着坐到软垫上,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把摘掉自己眼睛上的红绸。 眨眨眼睛,慢慢适应了眼前略显昏暗的视线,不等他把轿子里的景儿看个明白便是猛地一僵。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轿子里会有人? “咳咳……”隐在红纱后的人影咳嗽几声,听着似乎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弄得纪锦川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他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能坐在花轿上的,除了自己这个“新娘”,便是那位可怜的新郎官儿了。 “你就是纪家嫡子纪锦川?” 纪锦川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拿过小桌上的茶杯递过去:“是的,皇上大概是被火炮灰呛到了,先喝口水吧。” “咳……朕的皇后倒是挺机灵,”皇上喘了口气,低低地笑了一声,“你不用太紧张,朕不过是一个病秧子,或许还没几日活头。” 一只瘦削的手从帐中探出,纪锦川垂下眼睛,目光落在青白的皮肤上,眼色略略暗了暗,什么也没说,抬手将茶杯递过去。 “皇上喝了水,感觉好些了么?” 红纱帐里没说话,半响低低应了一声。 “皇上为何会出现在这花轿里?” “自古以来,不是入赘的女婿才会坐在这帐中去迎亲么,”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太后不过是想为难朕,这在京城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事,直接告诉你也无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听说你的八字是透着大福气的,说是能冲散朕的病气。朕对这些事一向是不信的,不过今日才见你就忍不住多说几句,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巫术?” 纪锦川听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皇上想多了。” “是么,纪子才华出众倒是耳闻许久,朕本来还想收你做文管,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你相遇。” “皇上似乎觉得臣心里是委屈的?” “堂堂男子,此事并不难猜得。” “是么,”纪锦川脸上仍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向前探身,一手缓缓伸向纱帐,嘴里说着,“皇上,这事也不一定啊。” 说罢,他一把拉开了帐子,正巧对上里面人略微惊愕的目光。 看着那张苍白又熟悉的脸庞,纪锦川眼中猛然崩出惊喜,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斜,朗声道:“可臣喜欢随遇而安,既然堂堂正正地进了皇家门,那臣以后便是皇上的人了,皇上可莫要耍赖啊。”
第67章 将相王侯(二) 皇上愣了一下,很快沉下脸来,冷冷地说:“放肆!” 纪锦川顺从地收回手,看着红纱帐又在眼前合上,从善如流道:“臣认罪,臣一心想着瞧瞧夫君是什么模样,故而心急了些,还望皇上见谅。” 说话时,他两眼紧盯着红纱帐,无奈没有透视眼,并不能看不清皇帝是什么表情,只是许久才听来一声低哑的回应:“皇后倒是油腔滑舌,朕岂敢不应。”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纪府距离皇宫并不远,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皇宫正门,抬着轿子的轿夫顿了一下,脚下拐了个弯儿。 纪锦川不熟悉皇宫的地形, 察觉到轿子的方向发生了变化便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转弯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皇帝讽刺地笑了一声:“怎么,难道在皇后眼里娶男人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值得从正门进入。” 纪锦川愣了一下,不吭声了,心里对太后的态度和皇帝的地位又多了一些认知。 轿子还在前进着,轿里的两人却没了话儿。纪锦川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太后,心里头一次没了底气。 他原以为这样一个女强人定是凶神恶煞的模样,或者像西方童话里的后母一般,眉眼里都藏着暗刀,因此当他随着宫女来到大殿里,抬头看到龙椅上温婉的女子时狠狠地吃了一惊。 太后模样不过二三十岁,看起来非常温柔,连说话声都是细细软软的:“炎儿身体不好,还请皇后多担待些。” 皇室姓百里,而皇帝的名讳正是百里炎。 纪锦川瞄了他一眼,后者坐在木制的轮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儿臣谨记,还望太后放心。” 太后柔柔地笑了:“早就听闻纪子是个好品貌的,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把炎儿交给你哀家便放心了。” “太后谬赞。” “和哀家不必说这些话架子,”太后挥挥手,“炎儿身体不好,哀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们小夫妻先回去,明日不必来请安。” “是,儿臣告退。” 纪锦川谢绝了宫女的帮助,独自推着百里炎向龙寝殿里走去。 尽管这是头一次穿越到古代加入皇家,可他也明白皇帝的婚宴不可能如此简单,没有宾客,没有食宴,太后对皇上直呼其名,草草说几句话便打发自己离开,连宫女的模样都透着一股疏离……这么衰的皇帝,还真是头一次见。 “皇上累不累?” 百里炎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皇后也瞧见了,今后便是要和朕一起过这苦日子。” “臣心里明白,”纪锦川停下脚步,盯着那绕着龙冠的乌丝看了许久,最后伸手把一缕头发抓在手里,笑着说,“皇上放心,臣定会将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快快活活。”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龙寝殿,推开门,里面果然也是冷冷清清的模样。 “这也没个宫女在伺候?” 百里炎没说话,只是抬手敲敲桌上的木钟。 很快,一个绿衣宫女快步走进门,见到纪锦川弯腰行了一个福礼:“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纪锦川上下打量两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红依。” “传御膳房,菜系要清淡些,熬些肉粥。” 红依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红依尊旨。” 得了令的宫女福身离开,纪锦川盯着她的背影,扭头对百里炎说:“这丫头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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