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宋府。 宋父哥俩好似的勾着扶青舟的肩回去,把许氏吓了一跳,弄清楚事情的原尾后骂了宋父一句胡闹便不管他了,并且不打算让宋父今晚进房睡。 “咳咳。”宋父撇了撇嘴,假装咳了几声缓解妻管严的尴尬:“那什么,女人家懂什么,走,我带你找间房。” “不用了,”扶青舟笑了笑:“干爹不用麻烦,我睡是寄雪的房间就好。” 扶青舟一口一个干爹叫的顺畅,毫无殿下的架子,尤其是性子更得宋父喜欢。 “七殿下,你觉得我家寄雪如何?”宋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想了想又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连忙改口:“我看寄雪和你关系不错,看来你们很聊的来。” “聊的来?”扶青舟笑了一声,似乎想起了说两句就炸毛的宋寄雪,笑了一声:“是的,我和宋公子很合得来,我觉得他性格不错。” “是吗?”宋父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宋寄雪性格不错:“他在军营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决胜负,性格炸毛的很,不过最近似乎收敛了些,性格也变了些,饭量也少了点,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饭量少?”扶青舟回想了一下,似乎确实如此,一只兔腿就吃饱了,跟猫似的。 “对啊,他在军营可是拿盆吃的。”宋父一边说,一边领着扶青舟往宋寄雪居住的院子里去。 扶青舟听到用盆吃时忍俊不禁。 两人开到院中,远远的柳柠就高兴的跑来,嘴里嚷嚷着:“公子,您回来了!” 到了扶青舟面前猛地刹住车,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然后看了一眼宋父:“嗯?我家公子呢?” “是这样的。”宋父解释了一通,然后拍了拍扶青舟的肩:“这几天他是你家公子,你呢好好伺候,不许乱来。” “哦。”柳柠失落的低着头:“知道了。” 宋父把人带到,叫来年纪稍长的绣姐吩咐了几句才离开。 “七殿下。”绣姐恭敬道:“您请。” 绣姐带着扶青舟到了宋寄雪的房中,微微福身:“殿下想必没有换洗的衣裳,奴婢去请示夫人和老爷,准备您的东西。” 绣姐说罢,交代柳柠:“照顾好七殿下。” 扶青舟进了卧房,宋寄雪虽有个院子,但房间并不算大,侧房做成了书房,那木架上放满了书,扶青舟上前,伸手抽了一本,看了一眼,是兵书。这里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兵书,想必是暮辞还没穿进来之前宋寄雪看过的,有些已经生了尘,一看暮辞就没有看过。 书桌上放着的书有些乱,都是没有名字的,唯有落款下有个名字“木辞”。 柳柠欲言又止,但又不敢阻止生怕怠慢了。 扶青舟却已经抽出一本翻阅了几下,宋寄雪第一次穿进古代世界,写的字但是漂亮,是很好看的瘦金体。 翻了两页忍不住唇角微扬,看向柳柠:“你家公子还有闲心写话本子?” 柳柠脸色通红,她也看过宋寄雪写的话本子,有些内容绘声绘色的臊的慌,他生怕扶青舟翻到什么,连忙上前夺走:“这是公子写的,你不许看!” “呵,”扶青舟轻笑一声,看她年纪小,没和她计较,背着手出门,道:“我出门一趟。” 扶青舟刚走,柳柠迅速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藏了起来,拍了拍胸脯:“吓死人了。” 扶青舟没走正门,他从后门出去,有一人从街头过来,是扶青舟的暗卫洵影。 洵影是扶青舟的暗卫,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扶青舟,来无影去无踪,连皇宫守卫都未必能发现踪影。 “殿下,”洵影问:“您有什么吩咐么?” 扶青舟笑了笑:“你帮我去找红楼那说书的,让他帮我把一个叫木辞的人写的话本子都收集起来给我。” “话本子?”洵影不理解:“这话本中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闲。”扶青舟伸了个懒腰:“找点乐子罢了,这几日我在侯府,你不必跟着我,你帮我盯着宫中我房中住着的那位,莫让他被人暗算了。” “是。”洵影点头退下,三两下便不见了踪影。 宋寄雪在宫中的第一晚实在睡不着,本就是夜猫子,躺在不是自己的床上直接失眠了,更让他离谱的是,第二日卯时,宫女让他起床去请安。 宋寄雪:谁请安?我?
第十四章 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 到了皇后宫里了,宋寄雪还有些活在梦里,昨晚没睡好,前半夜睡不着,后半夜被宫女点的檀香熏了一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直到请安的时候,宋寄雪被推到了原本扶青舟的位置上的时候,才彻底清醒,很好,整个皇宫都在玩一种很新的互换游戏。 每个人都把宋寄雪当成扶青舟似的,遇上一个太监宫女就能听见一句恭恭敬敬的“宋公子”。 也不知道皇帝吩咐了什么,这群人对宋寄雪是一顶一的好,尤其是后宫的那些人,对宋寄雪更是客气。 才请了个早安的功夫,皇后赏了两套衣裳,月贵妃赏了两套衣裳,跟着去了太后那一趟,太后也赏赐了许多,吓得宋寄雪觉得不太正常,悄悄在角落召出756询问。 756摊了摊手:“大概这就是女主光环,万人宠的设定吧。” 宋寄雪摸了摸下巴,倒也是,现在是皇帝的干儿子,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些嫔妃并不会担心他抢她们儿子的皇位,在加上万人宠的女主光环,他觉得自己过的比扶青舟还滋润。 只是才半天,宋寄雪对这种设定有些过于无奈了,似乎所有人都把他当小公主来宠,好看的衣裳财宝每人赐一点便能赶上宋寄雪之前攒的家底了。 皇子们在皇后宫中请安过后便去了太后那里,宋寄雪被单独留下来时还有些局促不安。 太后怀里抱着汤婆子,腿上搭着狼皮褥子。 房内安神香点的重,有些熏人。 宋寄雪还站着,听见太后喊了他的名字,冲他招了招手:“寄雪,过来。” 宋寄雪微微低头,走到太后身边,嬷嬷搬了张凳子放在旁边请宋寄雪坐下。 “长这么大了。”太后慈爱的打量着宋寄雪:“上回你随你父亲来宫中赴宴,见你时还是个才到哀家腰身的孩童,几年未见,长的这般高了。” 宋寄雪上次随宋父见到太后还是六七年前的宫宴中,宫宴第二年,太后便去了护国寺中吃斋念佛连着好几年都未回宫,而后来战乱三年,宋寄雪回来已然十九。 “你的父亲和皇帝是从小的兄弟,”太后拉着宋寄雪的手,絮絮叨叨的:“江山是你父亲和皇帝一同打下来的。” “不敢不敢,”宋寄雪谦虚道:“父亲只是为国尽忠,为陛下守江山。” “边关苦寒,想必你吃了不少苦。”太后拍了拍宋寄雪的手:“即便是皇帝不和你父亲赌,我们也是将你当自家孩子看的。” 宋寄雪笑了笑:“寄雪谢太后。” “李嬷嬷,”太后招了招手:“吩咐下去,就说哀家说的,宋公子今后可随时进宫,任何人不得阻拦。” 她说着看向宋寄雪:“多来宫中走走看看哀家,老婆子没有几年活了,就想多看看你们这群孩子长大懂事。” 宋寄雪道:“是。” 从太后宫中出来,赏赐几乎带不下,太后将她宫中的玉如意赐给了宋寄雪,手臂长的玉如意沉重无比,太后让两个小太监帮他送回去。 还未踏进扶青舟的院子,身后王福的声音匆忙,气喘吁吁:“哎呦,宋公子,奴才总算找到您了,这您去哪了啊?” 宋寄雪微笑道:“方才请安,太后她老人家怜爱,留下问候了几句。” “哦,原来是太后娘娘。”王福朝宋寄雪拱手:“皇上刚下早朝不久,便让奴才来寻您去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 宋寄雪点了点头,让小太监把东西随地放了,才匆匆忙忙的跟着王福往御书房去。 想必王福找了许久了,步子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御书房,宋寄雪踏进去,只见皇帝盘坐在书房的桌榻上,他手里拿着一本奏折正翻阅着,榻中间放着一局棋局,摆放散漫,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与皇帝下过棋,只是明显可以看出白子必赢。 宋寄雪正要行礼,皇帝一摆手,让他过来坐在另一边。 “昨夜睡的可还好?”皇帝一边翻奏折一边问:“可有什么不惯?” “还好。”宋寄雪自然不能说不好,转移话题道:“今早去请安,承蒙太后娘娘和诸位娘娘爱戴,赐了不少东西。” “哦,”皇帝应了一声:“她们给了你便收着,不必在意。” “是,”宋寄雪微微点头:“不知陛下叫臣来是有什么事情?” 皇帝这才放下奏折,吩咐王福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碗中。 “朕隐约记得你的棋艺还不错,得了你父亲的真传。”皇帝笑了一声:“只是你父亲牌艺略逊于朕。” “陛下谬赞。”宋寄雪拱手:“只是略懂一二。” “来一局。”皇帝捏了一枚黑子放下。 对于棋艺宋寄雪倒还不错,系统通天晓地,光是下棋就有一整套完整的思路,若是认真几乎不会输,连扶青舟的棋也是宋寄雪教的。 但对面的那人是皇帝,总不能赢的太明显,这局宋寄雪下的小心翼翼,在思考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输给皇帝。 下了半局,皇帝眉头微皱,继而笑了。 “知道上一局是谁和朕下的吗?”皇帝笑着问。 宋寄雪一顿:“臣,不知。” “你这棋术倒是和青舟如出一辙。”皇帝抬眸,笑着看了他一眼:“许是我和你父亲棋法太像,你们两个便像。” “是么。”宋寄雪唇角微扬,能不像吗,扶青舟的棋艺就是他教的,谦虚道:“臣的荣幸。” “只是。”皇帝手指点了点桌子:“青舟那小子可不会故意让着朕。” 宋寄雪心下一惊,他明明这般小心,皇帝竟然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让了棋。 “专心些,朕不需要让。”皇帝正色道。 宋寄雪说了声“是”,便开始专心下起棋来,后半局对他来说赢得容易,再下风也能掰回一成。 “你赢了朕。”皇帝拍了拍手,王福立马送上一枚腰牌,皇帝把腰牌递给宋寄雪:“这免死金牌朕赐给你,你可做腰牌使,进出宫畅通无阻,若有急事可随时见朕。” “谢陛下。”宋寄雪俯身谢过。 “再来两局。”皇帝命王福清理棋盘,两人互换棋子,重新开始下棋。 宋寄雪正下的出神,忽然听见皇帝悠悠道:“再过一月,兴国前来进贡,并商量两国通商之事,你与你的父亲常年边关,离兴国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见?” 宋寄雪手下一顿,连忙道:“臣不是朝中人,不敢妄议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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