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祁离微笑道:“既然七殿下有兴致带在下去逛逛,那便请吧。” 扶青舟道:“请。” 宋寄雪不知道扶青舟在吃什么飞醋,非要和祁离过不去,他头疼的很,外面又冷,现在只想下班。 宋寄雪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扶青舟拉着宋寄雪,道:“冷吗?” 宋寄雪摇了摇头:“我们要去哪?” 扶青舟笑了笑:“出宫呗。”他说着朝祁离抬了抬下巴:“祁殿下会喝酒吧?我带你去我们京中最红的酒楼去不去。” 祁离勾唇,道:“寄雪公子若是去,我便去。” 扶青舟笑了笑,转回头去,宋寄雪看到了扶青舟一闪而过的白眼。 醉红楼里,妈妈见扶青舟来了,连忙喊了声“贵人”,便摇着帕子扭着腰过来:“七殿下宋公子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想必外面冷坏了吧,两位里面请,小二,速去准备包厢。” “这位是……”妈妈眼神看向两人身后的人,这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最近外使来的多,醉红楼也接待不少。 “是位贵人,好生伺候。”扶青舟笑了一声,解下腰间的银子递过去:“这公子能喝,要最好的酒,最得劲的那种。” 妈妈连忙捧着银子,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是是是,奴家这就去准备,樱桃!找几个姑娘好生伺候。” 包厢里点了炭火比外面要暖和些,门窗紧闭,宋寄雪一只手搭着汤婆子,另一只手端了杯热茶抿了一口,呼出一口热气,抬眸看向对面。 扶青舟叫了四个姑娘来伺候,美其名曰伺候贵宾。 几位姑娘凑在祁离身边,一人一杯的想要灌祁离热好的酒,一人一口娇腻腻的公子让祁离有些手足无措。 宋寄雪忍俊不禁,祁离好歹是兴国大殿下,这副被调戏的纯情少男的模样倒像是没碰过女人似的。 “公子~来一口呢么?”惠儿搭着他的肩:“咱们家的酒可是这安国数一数二的好,您尝一口保准忘不了。” “公子~”樱桃红唇微勾:“樱桃给您热的酒,您不喝难不成是看不起奴家。” “没有没有。”祁离耳根通红,被灌了好几口,才忍不住道:“七殿下,不如让几位姑娘出去吧!” 扶青舟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祁殿下不喜欢?” 祁离连忙道:“不喜欢!” “唉,可是这的姑娘若是没有讨到赏,回头要被挨骂的,我也没办法。”扶青舟微叹一口气。 “给,”祁离连忙取下钱袋塞给惠儿:“我这没有你们兴国的银票,只有些宝石,你们分了吧,几位姐姐。” 宋寄雪朝惠儿她们使了个眼色:“还不谢谢祁公子赏。” 惠儿她们连忙谢了赏,这才放下了酒离开。 “七殿下的生活真是多彩。”祁离总算轻松了些,活动了一下被姑娘们压酸的肩膀,道:“看来七殿下没少来这种地方。” “哪里哪里,”扶青舟微笑道:“不过是偶尔和朋友来喝喝茶罢了。” “寄雪公子也常来这样的地方?”祁离问。 宋寄雪淡淡道:“不常来。” “我就知道,寄雪公子不是这样的人。”祁离笑了笑。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很了解吗?”扶青舟看向祁离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宋寄雪瞟了一眼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用手肘碰了一下扶青舟示意他老实些。 祁离怎么样也是兴国大殿下,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王子之一,若是传出去安国身为东道主这般冷嘲热讽怕是不妥。 宋寄雪伸手,倒了一杯茶微微直起身子:“祁殿下,宋某敬你一杯,若是从前在战场上多有得罪,请您多多包涵,今日宋某以茶代酒,愿两国交好,永无战事。” “以茶代酒么?”祁离摩挲了一下杯子,大度的起身,杯角微碰:“既如此,我便当宋公子是朋友了。” 祁离本是想和宋寄雪独处,却未曾想多了一个扶青舟缠在身边,想逛的心思也没有了。 他们方才宴席上吃过一程,此刻借茶消食,小半个时辰后,祁离才道要回驿馆。 宋寄雪自是要尽地主之谊将人送回驿馆去。 “不必了,天寒地冻,你早些回去。”祁离道:“通商之事待你国陛下想好再议。” 宋寄雪微微点头,客套道:“既如此,我便不送你了。” 他们来时带了侍从,宋寄雪招呼了一个小侍从引路,把祁离带回驿馆。 侍从离开,便只剩下宋寄雪和扶青舟慢慢的往回走。 “他对你可能存了那种不干净的心思。”扶青舟假装很忙的搓了搓指尖:“你最好离他远点。” “哦?是吗?”宋寄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故意道:“也许只是倾慕于宋寄雪的武学谋略罢了,你别乱想。” 扶青舟有话又说不出口,憋了半晌才道:“更何况他是兴国派来的,偏偏接近你,肯定是存了别的心思。” 宋寄雪拍了拍他的肩:“即便如此我也没办法,你若是一开始好好做任务这会早就是太子了,也不需要我这般辛苦的为你出谋划策,升官捞人。” 扶青舟嘴唇动了动,又什么话都没说。 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回头,只见是祁离身边的仆从。 “宋公子,”仆从恭恭敬敬的朝二人行礼,道:“我国殿下说离开匆忙,忘了将特意准备给宋公子的礼物转交。” 仆从说着双手奉上一个锦盒:“这是殿下给您的礼物。” 宋寄雪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极精致的匕首,外壳是镂空的金色花纹衬着昂贵透润的小宝石。 “我家殿下说,这匕首是他亲自制作,请宋公子收下,他日若是来兴国可凭这匕首见他。”仆从又接道:“殿下请宋公子明日午时驿馆一叙,皆时准备兴国美食恭候。” 宋寄雪手指滑过匕首,沉思片刻微微点头:“替我谢过祁殿下,明日定如期赴约。” 仆从俯身行礼便退下。 扶青舟抱手,冷哼一声:“就这破东西安国一拿一大把,好意思拿出来送人,还亲手锻造,怎么他亲手做的更值钱?” “还不错。”宋寄雪并没有理会他,抽出来看了一眼,匕首靠近鞘的地方有一个极小的兴国的雪花图腾,看来真是私人订制。 “喂,你想要我改天送一堆给你。”扶青舟翻了个白眼:“就这一把破匕首还好意思约你明天去吃饭。” “哦。”宋寄雪耸了耸肩,将盒子合上,微微叹了口气,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人家精心制作的礼物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破东西,你怎么变的这般善妒?” “我?”扶青舟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说我善妒?” 宋寄雪叹了口气:“你以前很乖的,怎么如今表成这样了?” 扶青舟:“……” 宋寄雪又道:“他约我,也许只是谈通商之事,你不要想太多,更何况他好歹有实际行动,而你说喜欢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扶青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 宋寄雪摇了摇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故作失望转身离开。 毕竟……对恋爱脑最有效的方法就是PUA嘛! 扶青舟在原地沉默许久,653终于逮着虎落平阳的机会了,悠悠的飘了出来,啧啧两声:“看吧,你让暮辞失望了,唉,不努力做任务的人怎么配有老婆。” 扶青舟:“……”
第十九章 交易 宋寄雪回到家中,柳柠在院门外观望,见他来了,两步上前轻声道:“公子,老爷在书房等您。” 宋寄雪微微点头,也未将东西放起来,便直接踏进了书房。 “不知父亲等儿子回来是有何事相商?”宋寄雪把礼盒正正的放在宋父面前的桌上。 “无事,只是想问问你何时与那祁离这般熟悉了。”宋父看着宋寄雪,得到同意后才打开那盒子看了一眼匕首,沉默半晌:“这是祁离送你的?” 宋寄雪道:“正是,不过儿子与他并不熟,不过是战场上打过两场的关系。” “为父知道。”宋父思虑半晌,道:“这人油嘴滑舌,我想不明白为何他偏偏要接近于你,你是我儿子,我自然知道你不会与别国有什么交集。” 宋父拿起那匕首,端详许久:“是把好武器,兴国锻造武器确实有两下子,只是……” 他看了一眼宋寄雪,然后手指在柄上那颗红色宝石上按住,然后拉了开来。 这么小的匕首手柄里居然还有机关暗格。 宋寄雪一顿,连忙道:“我不知道还有……” 话音未落,宋父从暗格里抽出了一张极小的纸展开,里面只有一句:“今晚子时城北重逢茶楼见。” “这,”宋寄雪与宋父对视一眼:“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种东西,若是我没有找到暗格呢?那这张纸?” “不,这封信不是给你的。”宋父将纸放在蜡烛上点燃烧尽:“那小子早知我会有怀疑,这暗格为父多年前在他父亲那吃过亏,险些被里面藏着的毒药迷瞎了眼,如今故技重施,恐怕约的不是你,是我。” “那父亲要去么?”宋寄雪道:“会不会是阴谋,或是碰巧而已?” “宋家没有怕的。”宋父冷哼一声:“我倒想知道兴国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宋寄雪突然想起原来的剧情线多年后安国和兴国还会大战一场,当时内忧外患,奸细泄密,导致宋家全家战死沙场无人生还。 难道……有人在这么多年来与兴国勾结,窃取情报。 这仅仅只是猜测,更何况时间还长,未必现在就能找到人。 夜晚子时不到,宋府的后门悄悄的打开,宋寄雪和宋父两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悄悄的绕过街道走了靠河边的小路一路朝城北而去。 天色暗的看不见路,宋寄雪被风吹的脸颊生疼,只得用袖子掩面匆匆跟上。 城北是相对于正街来说较为偏僻,这里居住的百姓偏多,因此晚上点灯的住户多上许多,不像主街全是商户早早的熄灯了漆黑一片。 茶楼便在一条巷子里,不仔细找都找不到。 宋寄雪推门而入,柜台处只有一位女老板,她慢悠悠的拨弄着算盘算账,听见动静抬头看向他们二人,微微一笑:“二位是喝茶还是寻人?” “寻人。”宋父淡淡道。 女老板点了点头,勾唇轻笑:“既如此,请二位随我来。” 宋寄雪跟着女老板穿过厅堂进入后院,打开其中一间房,祁离站在窗前看雪,听到开门的声音,才转身恭敬道:“宋大将军。” 女老板招来小二添好热茶便出去将门带上。 “这是我从兴国带来的茶叶,请宋大将军尝尝。”祁离笑了笑,坐到桌前。 “不必。”宋父两指微微将茶杯推了推,淡淡道:“殿下有话便说,不必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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