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景山终于跟经纪人通完电话,和段文耀谢玉帛商量怎么办。 谢玉帛:“网上舆论已经很大了,引起足够重视,我预估一下受害者人数,到时候雇够数的心理医生一起去。但是很多受害者已经麻木了,都不敢轻易踏出大山,她们哪怕出去,脚上依然带着枷锁,当前第一件事,我要去把那个阵法拆了。” “但是我这边有点麻烦,可能得先换个监护人。” 谢玉帛喊道:“舅舅。” 他的外甥这么厉害,居然搞不定新监护人?那得多难搞?薛衣明一听他的声音,又乖又甜,仿佛指着甜品店让舅舅买一支甜筒。 但他十分清醒,脑内自动翻译成,小外甥指着关着猛兽的笼子,对他说,“舅舅,你跟他搏斗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商总:想都别想。 舅舅能精准识别双胞胎,隔壁脸盲剧组羡慕哭了,求你们收藏一下。
第31章 外甥像舅, 薛衣明虽然明白他的外甥大概是个黑心汤圆,仍然是抵不住对方叫了三声舅舅。 当地警方现在已经出动, 事不宜迟, 谢玉帛必须马上出发破阵。 凉西村地处偏远, 得先乘飞机再转车。 薛衣明:“这样,我先斩后奏, 如果商言戈找你的话,我就说是我带你出去玩了。” 那时候他们已经在外地, 天高皇帝远的,如果商言戈大发雷霆,他就把谢玉帛往回一送,怒火也挨不着他。 谢玉帛:“可以是可以, 我没有身份证。” 自从上次偷身份证失败, 谢玉帛就没有下过手了,也不知道身份证被商言戈放在哪里了。 薛衣明:“回家拿户口本,我们先去机场办临时身份证明, 回来后挂失身份证,补办一张新的。” “还是舅舅聪明。”谢玉帛眼睛一亮,是啊, 还偷什么身份证,补办不就好了。 户口本在谢家, 很容易就拿到了。 不敢跟商言戈说,但是可以先从薛菁这里入手,薛衣明打电话给全家最容易心软的薛菁, “姐,我可以带小外甥出去玩吗?” 薛菁不太同意,怕薛衣明带谢玉帛去乱七八糟的场合:“在家里坐坐就好了,别出去了。” 薛衣明:“我带他去听音乐演奏,不信你查一查,世界顶级交响乐团来我们这里巡演,机会难得一见。大型交响乐团,能让人用耳朵看见整个世界。” 很适合盲人。 谢玉帛装乖道:“妈妈,我想听。” “姐姐。” “妈妈……” 左右夹击,薛菁根本受不住,弟弟虽然风流成性,但对家人都是真切关爱的,而且小帛自己有主意,他同意的事,大抵也不会有问题。 “要不请商总一起看?”薛菁动摇。 谢玉帛抢道:“妈妈,商总每天都工作很晚,怎么好意思天天麻烦他,他又不是我舅舅,自己人。” 薛菁只好道:“那你看着你舅舅,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 薛衣明小声:“我现在哪敢啊。” 得到真正监护人的同意,二人马上出发,到达《天工》拍摄地时,天色将暗。 谢玉帛和薛衣明看着眼前这座大山,咽了咽口水。 太高了,阵眼接近顶峰,他们必须爬上去才行。 薛衣明把外甥带过来,自然不能放任他和王坪两个人上去,他捏了一把谢玉帛的脸蛋,“舍命陪外甥。” 谢玉帛:“谢谢舅舅。” 他掏出一张符,飞快了画了两笔,“不亏待舅舅,喏,解乏符。” 薛衣明看着谢玉帛鬼画符两笔就有神奇效果,不由得心思活络,问道:“有没有力大无穷符?” 他要是变得力大无穷了,不就能把床上吃的亏补回来了么? 想到自己一根手指把陆深按在床上动弹不得,薛衣明觉得人生都光明了。 谢玉帛:“解乏符只是让你心理上感觉没那么累,没有本质改变。我不能轻易更改别人的生理状态,不然会被反噬。舅舅你还是多运动吧。” 要是能改变,本国师还用羡慕商总的八块腹肌吗? 他们雇了《天工》拍摄时的工作人员当向导,一群人一起上山,大概不间断爬了一个小时,谢玉帛终于看见敖景山受伤的地点。 这块二十公分高的小石块依然伫立不倒,它原先是宝塔形状,被风水日晒,渐渐磨平了塔尖和屋檐,看起来和普通山石无异。 王坪愤怒地上去踹了一脚,若非经过几十年的风化,岂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说明,凉西村拐卖妇女的罪恶持续数十年,罄竹难书。 王叔踹得狠,石块却巍然不动,他拿出折叠刀,在底下刨了刨,发现下面用水泥连接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奇怪,水泥也不多,我用力踹应该能踹平。” 谢玉帛:“这就是阵法所在了。” 谢玉帛将一张符贴在上面,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石块底部的水泥渐渐裂开,渗出点点滴滴的黑血,仿佛成精了的石头受伤了一样。 王坪脚有些麻,任谁在夜里看见这渗人的景象都会害怕,尤其他还踢过一脚,简直像是他把精怪的头盖骨踢得脑出血了一样。 “这、我这算不算杀生啊?” 谢玉帛:“王叔你踢得好才对。这血不是石头成精,而是那些受害者的血。有人收集了受害者的脚心血,和水泥混在一起,镇在这座九层塔下,水泥凝固,枷锁形成。当她们走入这座山的地界时,血气呼应,阵法就会催动,让她们举步维艰。” 薛衣明一时不知先惊讶凉西村的邪术,还是先震惊小外甥的能力,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只道:“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为了繁殖不择手段。” 其实这种现象他也经常见,有些废物又要喜欢男人,又要繁殖,两个男人不能生,就找各种阴暗手段。科技进步,助长了某些人退化成禽兽的脚步。 谢玉帛蹲下去,指腹一搓,引燃一张黄符。 金色火焰中,那些凝固了几十年的黑血燃烧殆尽。 他看着跳跃的火苗,“舅舅说得对。” 他大概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这种思想,因为有皇位要继承的暴君从不提子嗣问题。 因此,大国师也觉得这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谢玉帛让王坪和薛衣明合力搬起一块大石头,扔过去,这回石塔不再无坚不摧,露出风化腐朽的本质,被砸得粉碎。 “你们在干什么!” 几道手电筒光芒射向树林,惨白如雪,山那头翻过几个人,听见石块相击的破裂声,迅速跑了过来。 “你们!你们竟然敢破坏我们凉西村的风水!”为首的男人怒不可遏,咄咄逼人。 今天村里来了好多警察,挨家挨户排查有没有人拐卖妇女。 好多人悄悄把媳妇藏在地窖里,谎称自己单身,但是家里孩童的衣服暴露了他们,被警察搜了出来。 他们以为《天工》电影在这里取景,以后就能躺着收门票,结果好事还没到,坏事先来了! 董浑怀疑是风水被破坏,才会惹上麻烦事,连夜纠结了几个人一起上山查看。顺便还带了血,巩固风水。 这塔是他们祖宗留下的宝贝,以前只是为了防止山里的女人逃跑,避免凉西村人丁稀薄,后来发现这个还能禁锢买来的媳妇,便更加肆无忌惮,还用这个超自然现象恐吓那些读过书的女人,打压她们,让她们从心底产生畏惧。 发现石塔被砸,董浑目眦尽裂,一副要跟谢玉帛拼命的样子。 谢玉帛冷笑:“风水?保佑你们拐卖妇女不受法律制裁的风水吗?” 薛衣明皱着眉头在口袋里悄悄按了报警电话,向导带他们来到这里就先回去了,现在对方有四个人,他们只有三个人,但是谢玉帛这个战斗力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 董浑:“你别血口喷人,我们有祖训,破坏风水者,以死谢罪!” 薛衣明差点听笑了,法制社会居然还有祖训这玩意儿。 “那你想怎么样?”谢玉帛问。 这个问题居然难倒了董浑,祖训上面那么说,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杀人犯法。凉西村驻扎了大量的警察和记者,除了翻过这座山出去,其余路都被堵死了。 他们一村人可能都是罪犯,被严密地盯住了。 董浑迅速打着算盘,他家的臭婆娘早就被这个阵法吓乖了,就算被警方发现也不敢说什么。凉西村不能住了,他现在要有钱,带一家老小去别的地方生活。 “你们一人二十万,用钱赎罪。”董浑狮子大开口,“看你们的穿着,都是城里人,别说没有手机立马转账。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扒了你们的衣服捆在树上,今晚就别想下山。” 夜里温度逼近零度,被捆在树上一晚,一条命也差不多没了。 王坪只见过谢玉帛跟鬼魂搏斗,不知道活人能不能打得过,况且对面还都带着锄头,便小声道:“不如先给钱,再报警。” 六十万对他们也不算多。 谢玉帛:“我们不过是踢了一块石头,是古董吗,要给六十万?” 董浑:“你小命不值六十万?” 谢玉帛高声道:“警察叔叔,他们在勒索。” “警察?”董浑四人仓皇四顾,“在哪?” 薛衣明本来是静音报警,见他小外甥这么嚣张,只能掏出手机,“你们老实点。” 董浑吓得腿一软,大声道:“我没有勒索,是他们破坏风水,我们凉西村的规矩就是这样,我马上放他们走。” 他上去抢了薛衣明的手机,发现信号不好对方根本没打通,飞快按了挂断。 谢玉帛看见薛衣明报警,但没料到还有信号不好这回事,愣了一下,笑道:“逗你们的。” 董浑脸色一凶,被谢玉帛激怒:“好啊你们,既然喜欢半夜爬山,那看不清路摔断腿也不能怪我们。” 说着,他一挥手臂,其他三个法盲立刻响应,准备先把谢玉帛推下山,再要钱。 这附近有个大坑,不慎就会跌进去,法盲们都很自信不会被抓到证据。 “少爷!”王叔连忙挡在前面,拉起一根枯竹竿,对着董浑,“别过来!” 薛衣明:“你先走。” “老东西!”董浑呸了一声,四人丝毫不怕被竹竿上杂生的枝叶刮伤,猛冲了上来,突然脚步一重,啪地齐齐跪在地上。 王坪毫无章法地挥着竹竿,视死如归:“薛少快带少爷离开!” 话音刚落,他发现敌人都跪了。 “怎么回事?” 谢玉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刚才他觉得那阵法的精髓不错,只要用在正规途径,有大用处,便学习了一下,刚好拿来练手。 他悄悄设了阵法,当王叔手里的竹竿把它们的脸都刮伤,泄出一丝血气,阵法就起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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