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说原身还好奇男人怎么做花魁,想让人家脱了衣服看看是男是女这回事。 毕竟男花魁最后也没脱衣服,而他挨的那一拳确实实打实的。 赵钱孙焦急说:“是要给您看大宝贝呀,这不是还没看成!” “即是如此,你便将东西拿出来。”凌砚行居高临下的看过去,狭长幽深的双眸眯了起来,“若不足千两价值,本王今日便将你严办。” “拿出来!” 沈木鱼疯狂点头,看向凌砚行的目光都闪闪发光充满了崇拜。 他兄弟太酷了! 这还没结拜呢就这么护短,这要是他们结拜之后,自己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还愁放他爹一条生路吗?! 沈木鱼得意洋洋的看着赵钱孙:老头,没想到吧,他没文化但是他兄弟有文化啊,大周律法还参与修订了呢,谁能懂得过摄政王呀,错的也给你说成对的! 赵钱孙闻言却惊悚的瘫到在地,“王,王爷!” 全京城就只有靖王一个王爷,他竟然自称“本王”,难不成是…… 沈木鱼骄傲的扬头:“没错,这就是我们公正公平绝对正义的靖王爷,快把宝贝拿出来!” 赵钱孙眼前一黑,身体已经比脑子快了一步磕头下去,“草,草民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实在是有罪,有罪……” “免礼,劳烦掌柜快些将宝贝请出来,让本王好开开眼界。” 赵钱孙脸更白了,他哪有什么大宝贝。 要真有价值两千两的宝贝,他犯得着开酒楼,还提供特殊服务兼职龟公给客人赔笑当孙子吗! 沈小少爷到底是怎么和靖王爷勾搭上!沈大人和靖王不是说是死对头吗! 赵钱孙想破头皮都想不出来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和一个权倾朝野的王爷是怎么厮混到一起的。 他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悔的肠子都青了,哭喊道:“草,草民知错了啊王爷!草民这就去凑两千两,一定,一定一分不少的还给沈少,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靖王是真的会打死他! 这位祖宗连皇帝都敢教训,谁敢惹啊! 小少爷您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善良可爱的财神爷了,竟然联合靖王爷来骗他的血汗钱! 赵钱孙哭的像个两百斤的胖子,沈木鱼给他雪上加霜:“钱不钱倒是无所谓,本少爷主要还是好奇你的大宝贝。” 王爷面前饭能乱吃话可不乱讲! 赵钱孙仿佛看见他太奶把杖毙的他拖走,苦兮兮道:“您别说了,我把之前的多算的饭钱折还给您还不成!” 沈木鱼幽幽道:“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六/四分,他能捞到一点算一点。 这奸商平日里敲诈他的钱可没有手下留情过! 赵钱孙咬牙:“我赔!” “还有……”沈木鱼绞尽脑汁,势要敲诈回来,嘴又被男人捂上,“两千五百两,三日内送到靖王府。” 赵钱孙连连应声,等靖王拎着那狮子大开口的小祖宗离开,他才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 完了,兢兢业业哄祖宗哄那么久,全白骗了! 沈木鱼本还想埋怨凌砚行为什么不让自己多问奸商要点赔偿费,听到那多出来的五百两,顿时把嘴闭上,乖乖的跟着男人走了。 狠还得是他们资本家狠啊,剥削起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最多也就要个一万块钱,也就是五两银子,没成想靖王竟然开口就是翻了一百倍! 五百两,那岂不是一百万! 两千五百两,那就是…… 咦?这个数字。 沈木鱼后知后觉,小步跟上凌砚行,挠了挠头:“两千五,二百五,你是不是在点我?” 凌砚行:“倒还不算太笨。” 还真是?! 沈木鱼控诉的瞪起眼睛:“你不能因为我脾气好不计较就一直欺负我,不然的话我就……” 小鹌鹑难得奋起反抗,凌砚行饶有兴趣的扫了他这瘦小的身板一眼。 凌之恒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不禁为自己的好朋友担心,毕竟上次挑衅皇叔的大臣好像已经流放了呢。 沈木鱼噘起嘴,没坚持一会儿就没骨气的抿开了,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笑容羞赧讨巧:“不然的话我就让你欺负一辈子,嘿嘿。” 这可是摄政王,他是脑子坏了才和摄政王作对呢。 被他怼总比被沈老头安排“分头行动”好。 凌砚行猛的黑了脸: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男人快步离去,凌之恒脸上还挂着错愕,被他叔拉着只能小跑跟上,沈木鱼不以为意,屁颠屁颠的跟上了上去。 他决定乘胜追击:“毕竟这世上哪有什么好脾气,还不是因为我在意……唔——” 话未说完,嘴里蓦然被塞了一串糖葫芦,凌砚行打断施法,冷笑连连:“这么能言善辩,去岁没派沈公子出使真是朝廷的一大损失,不如今年你去?” 大周海晏河清,出使可是个辛苦活,要是碰上出使国凶恶一点的想开战,指不定小命就没了。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总有人狗逼行事。 沈木鱼瘪了瘪嘴:“……” 你住八卦阵里?这么阴阳怪气。
第13章 共享糖葫芦 沈木鱼委屈的瘪了瘪嘴,一口咬住山楂,把它当成靖王衔进嘴里狠狠嚼了嚼,安慰自己这糖葫芦好歹是靖王买的。 虽然是为了堵他嘴,但要是换了别人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拖下去杖责几十大板了。 靖王不仅没打他,还给他买了一根糖葫芦,为他花了两文钱! 咦?难道他舍不得打我? 沈木鱼一通乱想,顿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凌之恒重新牵起他的手,满脸崇拜。 沈木鱼是他见过第一个敢这样和皇叔说话的人!他好厉害!原来这样和皇叔说话不会被罚还能吃到糖葫芦呀! 凌砚行连着侄子一起怼:“敢学他,陛下是又想抄书了?” 凌之恒猛的板起脸,瞳孔震惊,那点崇拜和向往消失的无影无踪,瘪嘴说:“不,不学。” 凌砚行这才满意,轻声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大口啃糖葫芦的少年,若有所思。 沈木鱼见他看自己,咬着糖葫芦的动作一顿,脑筋一转,把咬着的那颗山楂球拔了下来,殷勤的将吃剩的糖葫芦串递到靖王面前:“你要吃吗?” 凌砚行:“……” 沈木鱼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样好像不太妥当。 他们仨人的身份地位,怎么说也该是皇帝第一口,王爷第二口,第三口才是自己的。现在好像叫人家吃自己剩下的,谁知道自己口水有没有毒,万一传染给一国之君岂不是罪大恶极? 他应该没病……吧? 沈木鱼仔细回想了一下,原身只是爱玩加好色,窑子是逛的但也仅是叫美人陪酒,到现在还是童子鸡。 往上数三代,也没爆出过什么大病。 沈老头年轻时候虽然长得太俊被猥琐大叔企图猥亵,不过不曾得手,现在人到四十都活蹦乱跳,谁活的过他啊。 沈木鱼顿了一下,找补说,“你看正好六颗咱们一人两口,陛……小少爷也不能吃太多甜的嘛,你放心我肯定没病。” 凌之恒疯狂点头,眼睛里的星星都要冒出来了,期待的看着他叔,轻轻扯了扯靖王的袖子。 凌砚行看了一眼嘈杂的人群,卖糖葫芦的小贩已经扛着那把糖葫芦串走远了。 这串原本是买给凌之恒的糖葫芦,只是为了堵沈木鱼的嘴,才阴差阳错的落入他的口中。 他审视的盯着那串只剩下四颗晶莹的山楂球,皱了皱眉,好像真的在嫌弃这上面到底沾没沾口水。 小皇帝不知道像谁,一见甜食便走不动道,连喝药都要太医放一把冰糖进去才肯罢休。 凌砚行眉心一跳一跳的,想到这几日小侄儿确实刻苦,每日晨起读书,和那群阉人的玩闹少了许多,交代的抄书也是认认真真写了,字比以前漂亮了许多。 到底还是不忍心叫上进的侄儿失望。 凌砚行接过那串在太阳下晒得久的已经有些要融化的冰糖葫芦,低头凝视良久,张唇咬了一颗裹着脆糖浆的山楂球下来。 接着,他把剩下的递给了凌之恒,凌之恒欢快的接过,抱着就啃了起来。 凌砚行衔着那颗“不太干净”的山楂球,沉思是该吐掉还是吃掉。 甜蜜的麦芽糖却已经在口中融化,整个口腔都被一股甜的发腻的味道占据,比早上吃的糖人还要甜,凌砚行眉心不禁皱的更紧。 沈木鱼一边嚼吧,一边笑盈盈说,“山楂是酸的,咬碎了吃味道刚好。” 凌砚行下意识便将山楂咬碎了,果然一股酸涩从舌尖传开,解了甜腻的围。 沈木鱼弯起眼睛,粉嫩的舌舔了舔有些粘的唇周,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看着凌砚行,嘿嘿一笑,“好吃吧?” 他们的关系已经进化到了可以吃一根糖葫芦的境界了! 是谁说摄政王喜怒无常,他除了阴阳怪气分明很好相处!他沈木鱼今天就要为靖王正名! 凌砚行短促的“嗯”了一声,心里浮起一丝异样,带着凌之恒前往下一个摊位。 整整一日逛下来,东西买了不少,都有随行的护卫提前送回了靖王府,沈木鱼跟了一整天,虽然只得到那一串糖葫芦,但心里依旧美滋滋。 凌之恒吃的心满意足,瘫坐在马车上,看向沈木鱼的目光满是不舍。 可惜他上半年胡乱封赏了太多内侍,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要皇叔同意,尤其是加官进爵这方面,否则他一定要让沈木鱼进宫陪他。 皇帝的銮驾已经等在靖王府门口,明日还要早朝,凌之恒起不了太早,只能今夜就回皇宫。 “沈木鱼。” 小皇帝被护卫送上了金龙銮驾,小小的身体坐在刻有龙头的辇上,能俯瞰所有人。 沈木鱼闻言脊背一挺,“到!” 小皇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靖王,嚅嗫了两下唇,“下次见。” 朕会想你的! 沈木鱼受宠若惊,一副惊喜的模样,冲小皇帝挥了挥手:“陛下下次见!” “嗯!” “陛下回宫,起驾——”站在銮驾边上的太监瞥了一眼这冒出来的愣头小子,撇了撇嘴,高声挥动了一下手臂上架着的拂尘。 凌之恒逐渐远去,沈木鱼感慨万千,还深深的看着一帮人离开的地方看的出神。 “这么舍不得,不如本王送你进宫。” 耳边蓦然飘来一句话,沈木鱼猛的回神,有些惊讶的看着男人。 真的可以吗? 他长这么的大还没进过皇宫呢,只看过故宫。 想到这里沈木鱼有些拘谨,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故宫只有志愿者,现在的皇宫可还有天子居住,就他这样的“野人”,不会因为乱摸古董被抓走砍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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