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利落的一脚,以及浑身散发的那摄人的气势,让大家都惊呆了。 玄臻:今天徒弟真的好暴躁哦~ “夏侯涓,有没有这四个人的信息名单?”林修砚冷静下来,看向嘴巴微张,一脸呆滞的夏侯涓。 “哦,有,在这里。” 夏侯涓赶紧将手中的信纸递给林修砚,随即利索地后退数米,远离林修砚这个冷气压制造中心。 林修砚那道那两男两女四个人的名单,迅速浏览起来,很快便发现问题所在,“庚子年、癸亥年、甲寅年、壬申年.......土年土日土时、水年水日水时、木年木日木时、金年金日金时。” 五行为金木水火土,这四个人生辰八字居然都是五行中的一行,如果要凑成常见且用处极大极广的五行,还差一个五行属火之人......他正好知道一个。 林修砚猛得抬起头,神色慎重,“糟了!我们恐怕着道儿了。” “怎么了?” 玄臻第一次看见见林修砚面色如此沉重,接过那些人的信息来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师尊,恐怕有人故意用这采花贼来吸引我等注意,以便掩人耳目拖延时间行阴邪之事......师尊,现在我们先去一趟夏侯府!” 虽然玄臻还没清楚林修砚为何如此着急,但他当然无条件相信自家徒弟。 由林修砚、玄臻、方长三人带头,夏侯惇亲自看押着李桑冲,所有人朝着夏侯府的方向而去。 下元节一到大街上摆放的鲜花都慢慢凋谢了,这意味着今年百花节的彻底结束,昭安城大街上四处都是收拾残花败叶的百姓,以及清扫大街的清洁人员。 疾步前行的方长,看着花盆挪走后露出的地面,以及地面上那些不起眼暗红色阵纹,终于明白自己忘了什么。 方长突然止步,“等一下!” 明白事情迫切的林修砚,暗骂此人多事,还是皱眉开口问道,“什么事?!” “阵纹。”方长指着他们所行经的路侧地面。 满脑子都是五行的林修砚,闻言浑身都是一震,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东西在冥冥之中联系起来了。 林修砚冲向路边,果然看到了方长所说的阵纹。 林修砚蹲下身来,指尖轻轻在那风干的阵纹上划过,随后将指尖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气味,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些阵纹。 用凶兽之血所绘,而且阵纹看起来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那盘棋局! 当日他和玄臻去那位姓任的阵法大师家中,在院子的凉亭里看到了一盘用棋子摆成阵法的棋局,便是这阵纹所刻画的大阵全貌。 只不过,当时那棋子摆成的阵法还缺了五个阵眼,并未摆全算是残阵,他便一时间没有认出那大阵是什么阵来。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个大阵是八大凶阵之一的阴阳颠倒五行大阵! 那个姓任的阵法大师,有问题! “选美大赛那天,我发现路边的花丛下面,被人刻有阵纹。”随后走过来的方长,面色凝重道,“我怀疑,那些阵纹是别有目的的邪修所画......” 林修砚站起来,一脸阴沉,“你怎么不早说!” 方长顿时语塞,这能怪他吗? 最近他运气真是背啊,又是受伤,又是被追杀,又是扮采花贼,又是中毒的......整天忙忙碌碌不说,还提心吊胆的,他还能想起这事儿?! 方长刚想到这儿,旁边便响起了他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站住!” 从一条小巷转角出来的顾云岚,刚想着那个小贼会藏在哪儿,转头便看到了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人。 真可谓是,无论你过得怎么样,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对你牵肠挂肚,对你朝思暮想,为你寝食难安,为你辗转反侧......只可惜这个人不是情人,是债主。 看着提剑过来的顾云岚,方长一脸苦涩,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对他千里追杀。 在顾云岚长剑刺向方长的肩膀时,一把琴挡住了剑尖,琴身和剑刃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还以为此人是方长的同伙,顾云岚横眉冷艳看向玄臻,在看清玄臻模样后一脸惊讶,“玄臻前辈?” 玄臻收起鹤唳,“嗯,先把剑放下来,好好说话。” 顾云岚愤怒的盯着被玄臻挡在身后侧方的方长,“玄臻前辈,这个小贼杀了我云岚山庄近百名弟子,还夺走了我云岚山庄的宝物化婴果.......” 玄臻一脸正色,“顾道友,私人恩怨之后再论,现在有邪修在昭安城百花酒中下毒......现在我们先去一趟夏侯府。” 方长被顾云岚充满愤怒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往玄臻身后又缩了缩,抱住玄臻的腰,侧着脑袋露出一双眼睛,冲着顾云岚露出挑衅的狡黠眼神。 虽然玄臻很是愚蠢,但修为在那儿啊,顾云岚你个老东西,打不过这位大佬吧....... 还没等方长嘚瑟多久,便感觉脖子一凉。 林修砚右手持冰魄,将剑刃横在方长脖子上,待方长不敢轻举妄动,左手揪住方长的胳膊,将方长从玄臻身后拽了出来。 林修砚面无表情道,“顾庄主,你要找的人。” 话落,林修砚将方长押送到顾云岚身前,将方长交到了顾云岚手中。 顾云岚一愣,不明白眼前这个反转究竟是怎么回事,话说看之前同行的样子,这些人不是跟方长一伙儿的吗? 随即顾云岚回过神来,拿出特制作的绳子将方长捆住。 束手待毙的方长一脸生无可恋,心里暗骂了林修砚一千遍。 他真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姓林的,好歹一起这么久,就这么将他卖了? 卷2:第六十九章 绝世凶器 “不是说过最近不要乱跑吗,这个小兔崽子,又跑哪儿去了~” 出来寻自家坑爹儿子的夏侯渊,将夏侯翎平时喜欢逛的街道都寻了个遍,累得喘息不已,插着腰在十字街四处张望。 最终,夏侯渊在夏侯府附近一家卖糖人的铺子前,看到了手中拿着糖人在舔的夏侯翎。 夏侯渊走到夏侯翎身后,拍了拍夏侯翎的小肩膀,夏侯翎转过头一见是自家老混账,脊背都是一僵。 被逮了个现行的夏侯翎,聪明的小脑袋一转,立马一本正经对夏侯渊说,“叔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儿子,只是长得比较像你儿子。” 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老混账会怀疑自己认错了。 于是,大街上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位含辛茹苦的老父亲脱了自己的四十四码大鞋,拿在手中追着一三岁小屁孩跑,手中的鞋还时不时地朝着那小屁屁比划。 “娘亲啊,老混蛋要谋杀亲子啊!”夏侯翎捂着屁股一边在大街上哀嚎跑着,一边迈着小短腿飞奔。 一个大人怎么可能追不上一个三岁小孩? 夏侯渊就想拿着大鞋板,逗弄逗弄自家儿子,自己儿子的小屁屁打上去手感不错,特别耐打,最近打的有些上瘾...... 看着自家小兔崽子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夏侯渊缓下脚步,拿着大鞋板一脸坏笑的渐渐靠近。 “抓到你......” 堵在胡同口的夏侯渊,看着空空荡荡的胡同一愣。 “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 “小......儿子,你快出来,你不要吓我啊!” 四处寻找没有夏侯翎的身影,夏侯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一双眼睛都急红了,手中的大鞋板拽捏得变形,手指堵在咯咯作响。 随即,夏侯渊点燃了紧急戒备的信号弹。 玄臻他们回夏侯府时,已经来晚了,夏侯翎这个火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侯城主,稍安勿躁。”林修砚面色依旧冷静甚至冷淡,他继续不紧不慢道,“你想不想救你儿子?” “你知道小翎他在哪儿?”夏侯渊激动地上前。 林修砚面无表情道,“嗯,被任不周抓走了。” 夏侯渊闻言,脸色一暗,“任不周?!” “就是八方客栈的前老板,无人知道名字,只知其姓任的那位阵法大师。”林修砚坚定道。 姓任,还是阵法大师,以及这昭安城的阴阳颠倒五行大阵......林修砚基本可以肯定,就是上辈子持招阴幡在修真界闯下赫赫威名的邪修任不周了。 上辈子时,他所见的邪修任不周常年穿着一身黑衣,拥有着苍老的皮肤,布满皱纹和老年斑饱经风霜的脸,佝偻着身体,眼睛深深向眼窝凹陷,骨瘦如柴就像行走的骷髅。 而这辈子,任不周还没有变成那个恐怖的喜欢桀桀怪笑的邪修,看上去就像一个和蔼可亲,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的老者,以至于林修砚没有认出,只报姓没有报名字的任不周。 任不周从一个修真界顶尖阵法大师,走上邪道还另有一段故事在其中。 任不周年轻时在阵法上的天资颇高,四处受人追捧,以至于其为人有些狂傲自负,在遇见另一个号称修真界最年轻的阵法大师沈印时,硬是要拉着沈印比试。 比试的结果,当然是任不周输了,加上任不周平日里狂傲张扬得罪了很多人,有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便趁着这次比试输了后对他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被疯狂打脸的任不周,一气之下消失了数百年,数百年后任不周携带着他的天才之作重出,一件可以控魂御尸,可以打出八大凶阵之一阴阳颠倒五行大阵的绝世凶器——招阴幡。 任不周虽然证明了自己在阵法上的才华,将传说中的八大凶阵之一的阴阳颠倒五行大阵布置出来了,但也彻底走上了邪魔歪道。 后来,依旧是沈印这个老对手,在绝世凶器招阴幡未彻底成长起来时,终结了任不周的性命,此后招阴幡也下落不明。 虽然因为有上辈子的记忆,林修砚知道任不周的一生,但现在任不周不仅在世人眼中还未走上邪路,而且已经消失了三百多年了。 估计,夏侯渊等人连任不周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任不周消失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以昭安城百万百姓修士的性命炼凶阵凶器,好大的魄力! “三百零八年前,年轻时候任不周曾与中洲顶级宗门的长老,现在修真界第一阵法师沈印进行过一次阵法比试......任不周就是输了的那一位。” 这次比试在阵法史上很是有名,林修砚决定对这些人提点一二,省得这些人眼前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渊和顾云岚恍然大悟,原来是此人,此人消失了三百多年,居然在这昭安城? 是何目的,有何居心?! “他想借助昭安城这四季反常的阴阳颠倒之地,寻五个生辰八字属于五行之人祭炼凶阵,又以昭安百万人口炼绝世凶器......夏侯城主,有没有昭安城的地图?”林修砚微微一顿,又加了两个字,“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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