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臻扔起鹤唳琴悬在头顶,勉强抵挡住又一道雷劫,却还是被这道雷劫的余威给砸进地里。 玄臻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脸上的泥土甩了甩欲要晕厥的脑袋,艰难的控制着鹤唳琴继续准备抵挡下一道威力更加强大的雷劫。 也不知道扛过多少雷劫了,不行啊,这样下去会被雷劈死的...... 没有时间容玄臻多想,一道如蜿蜒巨龙般的紫色雷电,从天空迅猛的向玄臻袭击而去,直接将鹤唳和玄臻给打飞出去。 玄臻趴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仔细看,那淤血中似乎还有碎肉。 没有时间给玄臻休息,在玄臻头顶天空,下一道更加强大的雷电又开始孕育了,玄臻只要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继续做准备抵抗下一道雷劫。 而方长那边,最后一道雷劫已经孕育完毕,气势恢宏的从天空坠落下来,在劈在方长身上的同时,其强大的威势也将包围着夏侯渊父子的阵纹以及任不周布置的拦截阵,给劈的四分五裂。 劫后余生的方长躺在地上,接受着自上方天空投射下来五彩霞光的洗礼,身体被雷劈出的伤瞬间痊愈。 在下一道雷电劈下来前,玄臻朝着方长吼叫,“方长,快带夏侯渊父子离开这里!” 方长一个激灵从地上翻滚起来,还没来得及感受元婴修为的玄妙之处,便施展出化虹之术带着夏侯渊父子离开水官庙。 与此同时,这一道雷电打在玄臻身上,玄臻头发竖立身体都在抽搐。 任不周见拦截大阵破碎,便想上前趁机解决掉玄臻,哪知刚踏出一步就被一道惊雷从头到脚劈得直接趴在地上,手中还未炼成的招阴幡也掉到一边去了。 任不周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色阴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师徒要跟我作对,为了这个炼成大阵的机会,我等了三百年,我等了三百年啊!” “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为了祭炼一个阵法,你就要这昭安城百万人的性命?!”摇摇欲倒的玄臻,拄着鹤唳琴身站在原地,咬牙切齿道。 任不周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我放过你们,你们离开昭安城不要再管这些事。” 玄臻扛过一道雷电,吐了一口血冷笑道,“你觉得,这可能吗?” “难道你也是那些整天喜欢除恶扬善,虚伪的将大仁大义挂在嘴边,自诩为正道食古不化的冥顽之辈?” 玄臻摇头,“此事与正邪不两立无关,玄某也没有为不相干人拼命的想法......只是这昭安城有玄某的朋友,而玄某刚好又在此地,量力行之而已。” 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谈话,玄臻话刚落,又一道天雷劈闪下来。 远在三里之外的林修砚等人,看着已经突破到元婴修为,带着昏迷的夏侯渊父子回来的方长,连忙上前将人接下来救治。 “玄臻呢?”林修砚抓住方长的手腕,焦急之下直接喊的是玄臻的名字。 看着坑了自己好几次的姓林的如此焦急,方长忍不住戏弄林修砚,装作一脸叹气道,“还在渡雷劫,不过情况不太妙,等着给玄臻收尸吧。” 一拳头给方长揍到脸上,在方长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林修砚御剑朝着三里外被雷电笼罩的水官庙飞去。 “雷劫还没有结束,这小子在做什么?!” 方长不敢置信的捂脸,随即也跟了上去想要将林修砚拦截下来,见此,顾云岚和关心主人的雪椛也朝着水官庙飞去。 天空中雷云漫天,雷电一道道的劈闪,直直的朝着水官庙而去,整个水官庙都笼罩在紫色闪电的海洋之中,昭安城内布置的阴阳颠倒大阵的阵纹裂痕,越来越多。 最后一道雷劫,在高空中酝酿着恐怖的威压,似乎有毁天灭地的能量在其中储存,闪电形成的巨龙在乌云中窜来窜去,传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随即雷电降落而下,整个阴阳颠倒五行大阵龟裂开来,在化成碎片前成功被收进任不周所炼的招阴幡中。 林修砚等人进入水官庙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玄臻的上空一条紫色巨龙般的闪电被无数琴弦拦截下来,这些琴弦织成一张网护住玄臻,还连接着大地。 雷电并没有通过琴弦的防御,而是顺着琴弦被导入到地下。 ------题外话------ 鹤唳真惨,整天被拆弦,上次当绳子使这次又当避雷针使,嘿嘿嘿~ 卷2:第七十四章 西游记的故事 随着最后一道雷劫的落下,天空雷云渐渐散去露出亮白的天际,被月亮遮住的太阳也重新现世,驱散了笼罩着整个昭安城的阴霾,整个世界河清海晏。 玄臻撤去头顶的琴弦,将这些琴弦重新归入伴随着他一同进阶的鹤唳琴身之上,随后,修士成功渡劫后天道赏赐的五彩霞光落在玄臻身上。 在五彩霞光的照耀下,玄臻浑身的伤势几个瞬息便痊愈了,一身玄之又玄的化神境修为也巩固下来。 虽然看上去有点狼狈,接收着五彩霞光洗礼中的玄臻,雪白的肌肤被镀上了一层光泽,恍若冰玉般晶莹夺目,绝美的五官冷清而圣洁,让人见之忘俗。 玄臻警惕的看着对面,拿着小黑旗的任不周,也不知道林修砚所说的绝世凶器究竟成没成。 此刻,任不周眼神正死死的黏在手中那面小黑旗上,又喜又悲。 喜的是这招阴幡总算是炼成了,而且因为接受过元婴化神两个修士的雷劫洗礼以及他的神魂修为淬炼,品质不知比他想象中好了多少倍,潜力无限可以自动升级,还隐约有生出灵智的迹象。 悲的是这招阴幡中,最关键的阴阳颠倒五行大阵并不全,火行阵眼残破有一丝瑕疵......还有就是,他活不了多久了。 就在他决定用自己献祭这招阴幡,就决定了他的结局。 任不周抬起头,眼神阴鸷的看着玄臻这个破坏他好事的人,琢磨着反正要死了,要不要在死前把这些人一起拉入地狱? 不知道任不周产生自爆念头的玄臻,看向任不周手中的小旗,开口问道,“这个小旗叫什么名字?” 被玄臻不按常理出牌,很是自然问话的行为整懵了的任不周:“???” 不只是任不周懵了,林修砚和赶来的方长、顾云岚,都懵了。 玄臻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现在能感觉到这面小旗很厉害,还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世间绝无仅有的那种,真是天才之作。” 自从那次比试失败受侮辱后,三百多年没有听过恭维话的任不周,心绪一片凌乱复杂,甚至有一丝丝喜色,那是被认同的欣喜。 “招阴幡。”任不周回答,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 玄臻,“能给我讲讲这招阴幡的用处吗?” 任不周拿着招阴幡,“一能驾驭亡灵,二能控制百尸,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打出阴阳颠倒五行大阵这样传说中的阵法,此阵困敌几近无解,还能将困在阵中的敌人炼成自己的傀儡,阵中凶尸傀儡越多,这招阴幡的威力就越强大。 为了让这招阴幡随着主人修为突破而晋升,我还......” 玄臻现在真的是对那招阴幡感兴趣极了,恨不得现在就从任不周手中,夺过这招阴幡来研究几天,不住的问着任不周问题,并阐述一些自己的理解。 两人发现,对方都很喜欢钻研一些比较偏门的东西,一时间竟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知己感觉。 发生了什么?! 林修砚三人一脸麻木的看着两人进行着诡异的聊天,一时间搞不懂现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心头无数问号。 在聊天之中,玄臻也算明白了,这任不周炼这凶器凶阵,虽然有当年之事的影响,但打心底里还是因为对阵法的热爱。 只不过,这份热爱和天分被仇恨遮掩,渐渐演化成一种近乎变态的执念,变为了复仇的工具,甚至不惜杀害这么多无辜之人。 而这其中的推手,有任不周曾经的对手沈印,有哪些嘲笑奚落他的人,也有哪些将此事当做笑料谈论的路人......绝大部分人,都是一场悲剧的推手。 哪个人没有少年轻狂骄纵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肯拉任不周一把,告诉任不周输了一次比试没关系,多一些肯定而不是嘲笑奚落,这些悲剧也就不会产生了。 这个世界冷漠就在于,你觉得你没做什么,只是怎么样。 玄臻叹息一声,看向任不周,“任前辈,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任不周,“洗耳恭听,我还坚持的住。” 于是玄臻便开口,缓缓的把上辈子西游记的内容叙述了出来,把朝代换成一个不存在的王国,毕竟天地如此之大,存在一两个不知名的小国家还是有的。 本来就是修真界,这等神鬼妖谈还是很常见的,任不周很快就接受了玄臻所讲。 玄臻望着任不周,“任前辈,可曾明白了?” 任不周有些疑惑,“明白什么?” 玄臻一点也不意外,“不明白没关系,玄某再与任前辈说一个故事,说完任前辈就明白了。” “话说从天竺回来的玄奘和尚,被当时国家野心勃勃的国公李靖首先召见,李靖问玄奘:难道你要和皇帝老儿说的就是一只猴子、一只猪、一个苦行僧,以及一只白龙马陪和尚走完了这数千里的路? 玄奘点了点头确定,但李靖却是反问了一句玄奘:难道你要皇帝相信你这话不成? 这个时候玄奘没有回答,则是问了一句李靖:你可以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李靖一听当然应允了,这个时候玄奘开始讲他的经历:也就是我之前与你说的故事,这个故事到了最后,相信你也清楚,在一个小船上,和尚的大弟子,也就是那只猴子指着水里的一具尸体道,是你!是你! 二弟子,也就那只猪也指着河里的那具尸体叫道:是你!是你! 三弟子也就是那个苦行僧如此,就连那只龙马也是如此,不过任前辈你可有想明白,为何有五个同行者,但至此河中却是只有一具尸体?” 故事说道这里,玄臻便不再说,看着闭眼的任不周,静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任不周突然睁开眼,“是任某着相了......玄道友,那故事的末尾呢?” 从敌人到道友,任不周的心态变了很多,整个人都变得平和了不少,甚至任不周感受着自己的修为境界松动了。 “故事的末尾,其实也如任前辈所悟的那样,四个弟子则是代表着和尚的贪嗔痴恨,以及和尚这一路上的所造的各种业孽......当然了听了玄奘的这般回答,李靖也沉默了。 随即玄奘就问了李靖:国公是准备告诉陛下,哪一个故事? 当官的而且还是国公,就要考虑到事情的方方面面,他选择了第一个故事讲给皇帝听......不过,任前辈可晓得玄奘最后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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