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乾州国皇帝鸠山巽的车撵便从远处缓缓而来,宫人们手持手举着金瓜、宝顶、旗帜等仪仗兵器,护卫在鸠山巽的车撵周围,随行的还有宫廷乐师,一路而来音乐不绝于耳,阵仗浩大。 百官纷纷躬身行礼,等待鸠山巽进入金銮殿后,这才依次入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整齐划一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 “平身。” 鸠山巽面容平凡,既不高大也不帅气,年龄也还尚轻,但神色庄重坐姿挺拔,端坐在龙椅之上向下看朝堂百官,别有一番威严气势。 见礼往后,鸠山巽开始本次早朝的正题了,几个朝臣站出来汇报了一下工作,又启奏了一些小问题,在得到鸠山巽的回复后便归入队伍之中。 就在鸠山巽准备按程序,结束本次早朝时,突然,一道声音从官员队列中传来出来。 “陛下,臣有本奏。” 只见,胡须花白的右相,大步凛冽的从队列中走出来,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决绝之意。 “准奏。”鸠山巽居高临下,眯着眼睛道。 “国师花熙微,实为前朝逆贼花尚之后,其掩人耳目混入朝堂,包藏祸心可想而知,臣恳请陛下拿下这个祸国殃民的前朝逆贼!”右相昂头指着花熙微,一字一句道。 明明他才是乾州国的丞相,但是,自从三年前此人来了乾州国后,总览全国上下一切事务,竟将他这个丞相彻彻底底的视为无物。 当时他就觉得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对,于是他便让属下去调查,结果被他顺藤摸瓜,给找到了前朝太傅花尚! 右相一语落地,整个朝堂一片哗然,文武百官全都惊呆了。 “一派胡言!” 站在花熙微那边的左相站了出来,昂着头一脸肃然,满腔怒火义愤填膺道,“国师大人腹有经天纬地之才,自国师大人上任后,乾州国上下政通人和,国师大人实乃乾州国的大功臣! 右相大人身为朝廷要员,百官之首,当斟酌损益,尽进忠言,怎可因为朝堂之争,私人恩怨,就出言诋毁国之功臣?” 鸠山巽听着几人的话,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开口道:“右相之言,可有证据?” “证据在此。” 右相看了一眼花熙微和左相,嘴角轻弯,镇定自若的收回目光,紧接着,他取出折子上呈到小黄门。 花熙微泰然自若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右相的这些动作根本就进不了他的眼。 就在右相胸有成竹,等着鸠山巽派人拿下花熙微时,坐在高高龙椅上的鸠山巽直接捏碎那些所谓的证据,随即丢在地上。 鸠山巽看着右相勃然大怒,“大胆右相,竟然造谣生事,诋毁国之重臣,给我拿下!” 随时观察皇帝鸠山巽脸色的一众朝臣,在皇帝发话时超常发挥保命的能力,迅速远离右相。 瞬间,右相身边形成了一个大型的真空圈,右相就孤零零的站在圈子的中心,一脸懵逼。 不是该抓花熙微吗,抓他做什么?! 大群守在宫殿内的锦衣卫围扑上来,把右相扣押住,将其死死的摁在地上。 那些锦衣卫并没有问身为皇帝的鸠山巽,而是直接看向花熙微,行礼问道:“国师大人,此人如何处置?” 鸠山巽看着那些锦衣卫,眼色一沉,心里虽有些不痛快,但也没有说什么。 然而,接下来花熹微所言所行,直接挑衅到他身为皇帝的威严。 “杀了。”花熙微语气冰冷道。 “是。” 随着花熙微一愣令下,锦衣卫腰间的挎刀白芒一闪,右相人头落地,血溅金銮殿地板上,顿时震慑住整个朝堂之人。 “大胆花熙微,目无王法,公然杀人,你这是要造反?!”有还算忠臣的官员站出来,提高声音道。 没想到,花熙微平静的看向此人,竟回答道:“是。” 整个朝堂上下百官,倒吸一口凉气。 花熙微向身后招了招手,无数锦衣卫从金銮殿外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控制住了朝堂百官。 除了皇帝身旁的几个贴身侍卫和太监,还在苦苦坚持抵抗,现场已在花熙微的控制之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切,鸠山巽依旧端坐在龙椅上,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只是一出戏,他只是置身事外的看戏人。 就在鸠山巽身边的侍卫只剩零星三两人,花熙微准备下令当场杀掉百官时,玄臻带三人及时赶到。 “住手!” 看着乱作一片的朝堂,玄臻挥手洒出无数雪花,这些雪花向着在场扣押者百官的锦衣卫而去,瞬间将那些锦衣卫击飞到地上。 见这些人还要反抗,玄臻不再压制自己境界,将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尽数放出,那些还想反抗而被玄臻重点“照顾”的锦衣卫们,顿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便是,高阶修士和低阶修士的区别。 “是高阶修士,竟然是高阶修士,还是元婴修为以上的大能!” 有人惊呼出口,众人闻言,一脸惊恐畏惧的看着玄臻。 玄臻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转头看向依旧端站在那里的花熙微。 刚才他在施加威压时,特意绕开了花熙微和鸠山巽几人,所以花熙微还能轻松的站在那里,不然花熙微该与那些锦衣卫一样躺地上了。 ------题外话------ 古时一般以右为尊,左为贱,不过在一些朝代以左为尊。 这里是架空的修真界,还是按右为尊来算吧,右相为正相,左相为副官。 卷2:第二百四十八章 弃子的反抗 透过面具,玄臻与花熙微的眼睛对视,仿佛是想向花熙微要一个说法。 当着众人的面儿,花熙微直接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清灵而略显苍白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其主人现在的情绪。 亲眼看到花熙微的脸,玄臻心底那一丝尚存的侥幸心被彻底击碎,“花熙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想听什么呢,玄道友。”花熙微眸色冷静道。 “把我徒弟他们交出来。”玄臻深呼吸一口气,平静道。 哪知,花熙微点头答应了:“好。” 花熙微轻轻拍了拍手,张秦带着一群锦衣卫从金銮殿外进来,将昏迷的肖花花,还有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团的鸠山志给押送上前。 张秦只是看了玄臻一眼,面对玄臻显露的高阶修为也毫无畏惧害怕神色,他走到恭敬道,“主子,我们要不要......” “将他们交给玄道友。”花熙微开口道。 张秦一脸震惊,“主子,我现在的筹码,就只有这两人了......” “把他们交给玄道友。”花熙微面无表情的重复道。 张秦按捺住内心的抗拒,让人将肖花花和鸠山志交到玄臻三人手中,闻尘立马抱住了昏迷的肖花花,而林修砚也为鸠山志松绑。 鸠山志能自由行动后,拿掉口中的破布团子,一脸愤怒的转头看向鸠山巽,直接冲上龙椅宝座,抓住鸠山巽的领口。 “鸠山巽,你把父皇藏哪儿了,快说!” 前些天,他以为听见一提食盒的太监,在讨论太上皇鸠山艮之事,于是他当天晚上便出门,一路尾随那太监到了一处地下室,竟然在那地下室内发现了他父皇! 乾州国的太上皇鸠山艮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鸠山巽关起来折磨,鸠山志在看到鸠山艮时,鸠山艮全身都是伤,已经奄奄一息,脖子以下就没有一片无伤的皮肤。 鸠山志本想救鸠山艮出来,哪知被鸠山巽的人发现,便没有成功。 鸠山巽虽然是凡人,但皇帝身份也为其笼络了一批实力不弱的修士和凡人武者,鸠山志只有一个人,自然不敌这些人,便当场被鸠山巽的人擒获。 随后,鸠山巽便将鸠山艮从那地下室转移到其它地方,而将鸠山志关在了那地下室。 后来,花熙微派人找到被关在地下室的鸠山志,将其从鸠山巽手中救下。 当然,这个救有多少水分,被五花大绑了一天一夜的鸠山志,深有体会,无非是从狼口又落入虎口罢了。 至于花熙微直接将他和肖花花交给玄臻,鸠山志也挺惊讶的,不过这其中缘由他现在不想知道,他只想得知他父皇的下落。 “放手。”鸠山巽平静的抬头,看着鸠山志威胁道,“不然,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那个老东西。” 强忍着揍此人一顿的冲动,鸠山志放开了揪住鸠山巽衣领的手。 然而,鸠山巽并没有回答鸠山志的问题,而是转过头去看向花熙微:“国师,我早已知道你是前朝太子长庆,也知道你想要今日要谋逆。 不过一个皇位而已,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不用这般大费周章。” “鸠山巽,你在说什么!” 鸠山志眼中尽是怒火,“乾州国是鸠山家的,乾州国的皇帝只能是你,你竟想把乾州国,交给一个外人?” 鸠山巽站起身来,看着鸠山志的神色有些复杂,“五弟,你可知,父皇的传位圣旨上,写的可是你。” 鸠山志闻言,心底一片震惊。 鸠山巽继续道:“我辛苦数月,亲自去找来为父皇贺寿的珍宝,依旧比不上你几笔写出来的寿字。 无论我怎么努力,怎样讨好父皇,却依旧是所有兄弟中最平庸的那一个,永远都不得父皇的重视。” “你拥有父皇的重视,母亲的疼爱,有着英俊的面容,有着讨喜的性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而我,没有突出的才华,没有一个受宠的母亲,没有父皇的重视......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道,四皇子是废物。” 鸠山巽看着鸠山志,继续道,“我一个不受宠的透明皇子,根本就不敢奢求什么,这些也就罢了。 然而,鸠山艮那个老东西,为了你能顺利坐上皇位,竟然要对亲子痛下杀手,将我们那些兄弟全部都杀了。 我害怕过,失望过,绝望过,也愤怒过,我不甘心,只好拿起武器反抗,夺取皇位保护自己!” 说到这里,鸠山巽噗嗤一声,竟然笑了:“然而,可笑的是鸠山艮视你为他的继承人,将传位诏书都写好了,甚至已经开始对亲子痛下杀手,这个时候,你却离开乾州国跑西境去修仙了。 父皇逼不得已这才修改诏书,将皇位传给了我这个不起眼而准备留在最后解决,却因祸得福活下来的皇子。” “我想,只要你说一声不想修仙的话,父皇会毫不犹豫解决掉我,将皇位传给你。” 说到这里,鸠山巽开始狂笑:“他当我是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补品,还是一个可以随时可以抛弃掉的东西?! 可我鸠山巽是个人啊,我有呼吸,有心跳,有感情,有血有肉,会高兴,会心痛,会受伤,会愤怒,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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